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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罗刹的这个举动,不禁令疯子等人一头雾水,搞不明白,这个女人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将徐婉莹的魂魄归还后,血罗刹并未有过多言语。
只是询问吕雪松,那九煞真魔功,是何人所授。
当时的吕雪松,已经恢复了神智,面对血罗刹的询问,他犹豫片刻,缓缓的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听见这个名字,血罗刹冷漠的神色,顿时呆若木鸡。
她半晌没话,脸上很罕见的,露出了一丝惆怅之色。
疯子等人临走前夕,血罗刹曾留下几句话,这话,是让他们捎给我的。
这娘们,我如果想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就必须进入那失落的遗迹,也就是吕雪松口中所的天巫禁地,并找到上古隐族,那里面,有我想知道的一切,八寒地狱异变的根源,也是缘自于此。
眼下,她飞升九幽界在即,为了两界的安宁与秩序,素寻与我之间,是莫不可在相见的。
除非,我能赶在她飞升之前,找到隐族,并将扰乱两界秩序的根源解除掉。
这样一来,我便有了莫大的功德,也可以,顺理成章的接任她的位子,做两界主宰。
这话的“义正言辞”,仿佛专门为我着想似的。
我听了之后,心中顿时诽谤不已,天知道,这娘们,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
让我进入天巫禁地,还要找到隐族,并解决扰乱两界秩序的根源,她的是真轻松啊。
别的不,你最起码,也得告诉我,那个“根源”是什么吧?
还有,那天巫禁地到底在哪,要怎么进入,这些你都没啊!
国安九处那帮老家伙,有着呼风唤雨的权利,找了几十年都没找到,我一个**/丝,何德何能,能那么容易找到这个鬼地方!
似乎是早就知道,我会这么想,所以,在这个问题上,血罗刹也做了回答。
她,那异变的根源,只有我才∏∏∏∏,能解决。
这也是,她一直“培养”我的原因,其目的,便是想令我快速成长,这样,才可以在天巫禁地里,有自保之力。
现在,我的实力与阅历,都已经成熟,也是时候,进入天巫禁地了。
对于她这种言论,我郁闷的差吐血。
这娘们,要是真想让我解除那异变的根源,何苦弄的这么繁琐,直接带我进天巫禁地不就得了。
我相信有她在,没谁能伤害到我。
她的这番辞,听上去,让人挑不出毛病,但我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不过,到了这个地步,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既然这娘们,都把话到这个份上了,那这天巫禁地,我是什么都得去了。
不光是为了我自己,也为了能早日和素寻相见。
此刻的血罗刹,在我眼中,再也不是那遥不可及的存在。
吕雪松凭借九煞真魔功,都可以和她抗衡,只要我在努努力,未尝不能达到吕雪松的高度。
到了那个时候,这娘们要是在阻止我和素寻,我什么,都得好好教训她一下。
在疯子等三人离开地狱的时候,血罗刹也做了件“好事”
顺手,给徐婉莹的肉身,凝聚了肉身。
只不过,这妞终究只是个凡人,凭她魂魄的体质,根本扛不住这连番“折腾”
所以,尽管回到阳间两个多月了,她依然没有转醒,始终在昏迷。
为了给自己这位侄女滋补身体,这段期间,疯子可没少给她喂大补的东西。
甚至,还没少做法,只为给她补身子,补阳气。
就在前两天,徐婉莹终于醒了。
对于自己在阴间的记忆,她很模糊。
她脑海中的记忆,只停留在,当日她拿着珍妃的吊坠,回到了房间。
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对于我这个人,都丝毫印象皆无……
她记得疯子,记得王八,也记得冯雪娇,但却唯独不记得我。
我在她脑中,只局限于陌生人的字样。
当我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很不是滋味。
回想起往日,和这妞在一起生活的滴滴,我只感觉,自己忽然有种莫名的哀伤。
我曾询问过疯子,是不是在为她捞魂的时候,出了什么问题。
得到的回答,令我的心,刹那间凉了。
据疯子,当时他们三人进入八寒地狱后,一路追至奈何桥。
那时的徐婉莹,已经准备喝孟婆汤了。
几人来不及细想,赶忙冲到徐婉莹的身旁,并将她手中的汤碗打落。
但还是晚了一步,那孟婆汤,已经被徐婉莹喝下了一口。
孟婆汤,堪称是遗忘河之水。
它可以,让一个人,忘掉今生所有的记忆。
尽管徐婉莹只是喝了一口,但也足以,令她的记忆产生遗忘效果。
这一次,疯子他们回来,徐婉莹并没有跟来。
她在王八的家里,和王八的妻子董玲作伴。
我万万没想到,事情变成这个结果。
这妞的重生,固然令我欣喜万分,但她将我彻底遗忘,也是我心头,一道无法言喻的悲伤。
我也想过去找她,跟她重新建立“关系”,继续做“朋友”
但犹豫再三,这个念头被我打消了。
像我这种不祥之人,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
上一次的珍妃的例子,还历历在目,我不想重蹈覆辙,让惨剧重演。
她是否记得我,并不重要,只要我的脑中,还记着与她的滴滴,这就够了。
忘掉我,离开我,或许,她会过的更好……
吕雪松的归来,令郁郁寡欢的王雨,找到了主心骨。
那一天,是我第一次见到吕雪松为一个女人落泪,也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愤怒。
我深深的明白,那杭帮主,已命不久矣了。
事情毕竟是因我而起,所以,我打算和吕雪松一起去会会那杭帮主,顺便,新仇旧恨一起清算。
当天傍晚,我和疯子等人,喝的酩酊大醉。
在深夜的时候,我和吕雪松稀松着双眼,各自叼着根烟,坐在房的屋檐上。
在这一刻,我们这两个难兄难弟之间,原本有些遮掩的秘密,彻底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