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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什么意见,相反,我觉得这是组织上对我的信任。”林宇呵呵一笑道,回答得很官方、很正式。
方萍摇了摇头,哑然失笑,“瞧你这个说话的态度,就知道你肯定心底下或多或少有些不舒服就是了。”
“方校长,这可是折煞我了,我真没有意见。毕竟,现在我可是签了正式合同,成为明仁高中的正式教师了,工资、福利待遇都大幅攀升,比起以前来只好不坏,如果这样我还有意见,那我岂不是贪心不足蛇吞象了么?”林宇绕来绕去,就是不往正经话题上绕,也让方萍有些啼笑皆非,心道这小子还真鬼。
“好吧,既然这样,那就来说说你的这些学生吧。上任第一天,有什么感想?”方萍微笑问道,干脆也不废话,直接切入主题了。
“没什么太多的感想,就是觉得这些学生不太好管而已。”林宇耸了耸肩膀道。
“怎么个不好管法儿呢?”方萍不急不缓地问道。
“反正就是一群刺头的集合而已,不过,想收拾他们倒也容易。只要学校能给我这个权力就可以了。”林宇笑笑说道。
“学校什么权力都可以给你,只要你不使用极端暴力方式造成他们的人身伤害,别给学校的声誉带来负面影响,无论怎样做,我和兰校长都是支持你的。”方萍点了点头道,知道林宇这是管她要政策呢。
“那倒是要先谢谢方校长对我工作的大力支持了。”林宇点了点头,随后皱起了眉头,四外看了看,见到没有人,才轻咳了一声,压低了声音问道,“方校长,其实我真的很好奇,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呢?按理说,这样的学生,学校完全可以不收才是。而学校不但收了,并且好像捧了个烫手的瓷器一样,扔又不敢扔,管又管不了,这算怎么回事呢?并且,我居然还听兰校长说,这些学生还关系到学校的生死存亡?有这么一回事么?好像这有些夸张了吧?”
方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笑了,“你不是跟兰校长说,不愿意先揭开这谜底而要去保持一份神秘感吗?既然如此,怎么今天就突然间转了脾气,这么迫切地想提前揭破这个谜底了?”
“那是因为事情远比我想像的要复杂,所以,我有必要先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林宇不置可否地一笑说道,掏出枝烟来,想了想,在方萍面前询问式地晃晃,方萍笑着点了点头,他打火点上,美美地吸了一口,吐出一线淡蓝色的烟雾。
“如果是别人问我这个问题,我永远都不会回答。不过,你不同,既然你问了,我就实话跟你说好了,这件事情,其实是因我而起的。”方萍说到这里,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道。
林宇坐直了身体,没有说话,但脸色已经严肃了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个无关的人,跟我打了一个赌,说我这么喜欢教书,那好,就送来一批学生让我教,如果我的学校真的能教好这些学生,让他们都能顺利地高考并且都考上至少专科以上的学校,那他就永远都不再来纠缠我。否则,我就要关闭学校,跟他回去。就是这么简单了。”方萍叹了口气说道,提起那个人,她的眼中充满了厌恶与恶心,如果不是情非得已,好像提都不愿意提起。
“冒昧地问一句,那个人,跟您是什么关系?”林宇皱起了眉头,虽然方萍只是简单地把这件事情说了一下,但他还是从中听出了一些蹊跷之处。
“是我前夫。”方萍闭目半晌,才低低地说道。
“对不起,请原谅我问到了不该问的事情。”林宇一怔,摸摸鼻子,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也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跟他之间,早已经云消雾散,再没有半点感情了。”方萍苦涩地一笑,轻轻地摆手道。
“其实,您好像也没有必要打这个赌吧?现在都是什么社会了,他来纠缠你,你不理会他就是了,又何必跟他打这个赌把自己套牢呢?”林宇有些不解地问道。
“你不知道他那种人,如果不跟他打这个赌让他死心的话,他还会来纠缠我的,并且,他还会用尽各种手段,甚至堪称无耻,我,确实是已经怕了他了,这么多年,我也累了,只想来个痛快的,一劳永逸。”方萍长长地叹息着,脸上掠过了一丝说不出的疲惫。
“既然他是这种人,难道,你不怕就算这个赌打赢了,他也不会放弃,依旧缠着你,想办法让你的学校倒闭跟你回去吗?这种人,难道真有什么信用可言吗?”林宇皱着眉头,觉得方萍好像想的还是太简单了,也太单纯了。
“那倒不至于,虽然他这个人并不是什么好人,但起码来说,他做事情还是很守信诺的,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说过的话永远都不会反悔。”方萍摇了摇头道,不过神色间明显带有一丝侥幸的神色,一看就知道其实她也是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只不过就是没办法才这样做的。
“但愿吧。”林宇耸了耸肩膀,倒是没有那么乐观。
“不管怎样,既然赌约已经定了,那就只能一步步往前走了。这些学生,是一年前送来的,按照我们的赌约,只要能让这些学生顺利地参加高考,并且都考取专科以上的成绩,达到百分之百的升学率,那我们就算是赢了。所以,林宇,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其实,这些学生都是蛮聪明的,底子也还可以,就是,他们太过叛逆,在香港的时候,就特别的不听话,在学校里属于人憎鬼厌的那种坏学生,特别难管教。所以,还要你费心了。”说到这里,方萍站了起来,居然向着林宇鞠了一躬,骇得林宇立马站了起来,跑过去扶起了方萍。
“方校长,您这可是折煞我了,我一个小年轻的,哪里当得起您这样的大礼。况且,这都是是我份内的事情,全都是我应该做的,你大可不必如此。”林宇扶起了方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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