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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原来长得这么丑,难怪你总是戴着那破斗笠!”
暮云初那嗜血的红唇略微一勾,轻蔑嘲讽。
她手指捏住了剑鞘,手中嗜血剑光芒万丈!
血红的光映出了她的面色阴冷、嗜杀。
“这张脸,确实挺污了孤的眼。”
随着她这话,月魇的脸色逐渐铁青。
他手指摸向自己的左颊。
他的左颊有一道很大的瘤子,深受诅咒所害,要解此咒只能杀了当今帝尊!
他趁着最近玄尊大陆与玄月大陆的结界逐渐靠近,玄尊大陆的门在缓慢打开,他一定要解咒回到玄尊大陆!
本以为这御凰阁是个拿钱必然能办事的人,没想到,这群蝼蚁都没用!
他握了握魔刀,“少废话,暮云初你拿了我的钱,却不替我办事,我要你死!”
话音刚落,忽然漫天的玄币朝着他的脸面扑来。
原来是暮云初将手中那一袋玄币全往他脸面上砸。
玄币刮过面颊,带起一阵磕脸的疼,尤其是打在瘤子上,更痛了!
“你!”他目眦欲裂。
暮云初冷笑,“钱如数奉还给你,但这百余条人命,我要你,血债血偿!”
她语落,身影掠过,疾如风!
嗜血剑在吸收了嗜血诀的所有灵气后,在暮云初的掌心里兴奋地发出鸣响,欢快地想吸收对面男人的血气!
暮云初在心底暗暗道了一声:“急什么,很快就让你吸个饱!”
一剑刺向月魇。
红光乍然划过!
锵!
魔刀堪堪举起,挡住了暮云初这杀气腾腾的一剑!
暮云初冷然一笑,“你要感到庆幸,我是第一次拔剑对付人。”
她森冷地启唇:“而你,会成为这把嗜血剑的第一个祭剑人!”
她起初本来也想着把玄币退还给他。
毕竟这人跟她无冤无仇。
现在,她一定要让嗜血剑把他的血吸干净!
手指一动,用力一捏。
更强的灵力灌入嗜血剑里!
红光大盛!
天地似都被这血色给染红了,就连原本的冰面,染上了诡谲的殷红。
月魇不屑冷嗤:“暮云初,你的修为不是我的对手,你最好——”
咔拉!
刀刃上突然出现了裂痕。
刚刚还大言不惭的男人瞳孔一瑟,略带错愕地瞪着暮云初那把血红的剑,竟觉得……情况不妙。
“最好什么?最好让你明白,惹恼我的下场?”
眼前绝色的人儿,红唇泛着冷意,红瞳半眯。
那一刻,天地都能为之震颤。
她晧腕一转。
咔嚓几声,魔刀直接碎裂了!
这力道之强,把月魇震飞出去,直撞在冰面上,将冰面上撞出了无数裂痕。
暮云初身形一掠,亦是飞上了结冰的湖面上。
果真,灵力如此充沛的灵湖之上,因为冰面的缘故,也让摔在地上的月魇浑身颤抖得跟个筛子似的。
眼见着暮云初一步一步逼近他,他心下骇然,连连往后退。
他心底存疑。
他的修为分明该在暮云初之上才对,为何这暮云初竟然在短短时间里,竟然一跃占了上风?
更何况——暮云初现在的修为该是刚刚超过尊灵一阶才对!
嗜血剑突然就刺进了他的胸口!
毫无预兆,甚至于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噗!
利刃没入身体的闷响,伴随着的是月魇错愕而震惊的眸子。
随着一剑下去,连带着他左颊的瘤子都显得格外暗淡无光。
暮云初抽回嗜血剑。
那瘤子也爆裂开了!
他身子直接扑倒在地,黑色的血染满了冰面。
暮云初啧了一声,对着嗜血剑说:“看吧,这人的血不好喝,你非要出手,现在后悔了吧?”
拔剑之后,却发现这人的血并非嗜血剑所喜爱的。
血魔惊叹:“陛下,你怎么打败他的?”
暮云初勾唇:“我的瞳术能看穿他的心理障碍,他有弱点。”
确实,他最大的弱点就是那瘤子。
她能望进他心底最深处的恐惧。
纵然修为再高的高手,必然也无法抗拒心头的阴暗之处,她只需要窥其一角,将其击败再简单不过了。
血魔:“真……真是太可怕了。”
它说的是陛下太可怕了。
窥探别人心里最阴暗的弱点。
这种瞳术,若是应用在战斗中,那是百战百胜吧?
暮云初不跟血魔啰嗦,自袖袍里取出了一块锦帕,淡定地擦拭着嗜血剑剑身上的血迹,慢条斯理、万分仔细。
她从来没有觉得这血迹如此碍眼,尤其是黑色,这么难看。
其他血族圣物也只能通过去往玄尊大陆才能寻了,这玄月大陆能寻得血族圣物就这么两样了。
她的血族异能还未完全开启,需要更多的龙皇血脉的血。
将剑擦拭干净,瞧着被污染的锦帕,她皱了皱眉,随手扔了。
被玷污了,她不想要了。
长剑收鞘,转身。
不远处,不知何时,那墨袍的男人立在湖边,负手而立,俊美的容颜在这冰天之下,犹如画卷里冰封刚刚苏醒的神器。
他冰瞳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像是在看她,又像是在思考地面上那死掉的月魇。
暮云初却不甚在意地轻轻耸耸肩,抬步走向了他。
“我帮你解决了一大祸害,你是不是该奖励我什么?”
帝夜冥微微转头,看向她,“你想要什么奖励?本王人都是你的,你说,本王定然能满足你。”
说此话时,他眉眼都染着笑意。
暮云初轻哼。
哟呵。
这戏谑的口吻都说出来了。
“我想想……”她刚刚说了几个字,男人突然靠近她,俯下了挺阔的身躯,薄唇突然覆在了她红唇上。
不过蜻蜓点水而过。
他迅速撤离了,反问了一句:“这样可以吗?”
暮云初舌尖抵了抵后槽牙,神色越发邪妄了,“九皇叔这是在——打发小孩儿呢?”
男人眸色幽幽。
他又不是为了特地过来亲她才在此等候,他只是担心他家媳妇打不过月魇。
到头来,果真是他想多了。
他媳妇儿,可凶可彪悍了。
他确实白担心了。
唇上一痛,眼前的女孩纵身一跃,不知何时跃上了他的怀里,手臂霸道地扣着他的后脑勺,学着他以前的样子,在他的唇上辗转。
暮云初自诩学东西贼快,更何况还是这种事。
她活了一万年的呢!
分开时,她还挂在他的身上,呼吸有些不畅,“这样,才对,懂?”
男人的喉结微微滚动,哑着声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