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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想到的，只是利益。培养她也好，付她工资也好，都是因为她在替公司卖命，在为公司赚取利益。
如今她要走了，就连她一个月工资公司都想赖掉。
对创艺，她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柯小菲傲然说：“不结算就不结算，就算我白做了大半个月。”
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汤子默默默地注视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公司门外。
然后他一扭头，回去他自己的办公室。
文倩抓住他问：“喂，汤子默，你要去哪里？”
汤子默冷淡地回答：“我要去工作。柯小菲辞职了，她的工作别人做不了，只好全都由我来做。”
拔开文倩的手，快步走开。
文倩追着他说：“汤子默，你什么意思嘛？你在怪我把人赶走了？你舍不得人家？”
汤子默冷淡地说：“做为公司的员工，我确实舍不得她离开，很多工作她都可以胜任，她很努力。至于别的，我不知道你都在想些什么。”
这时，汤子默已经走进了他自己的办公室。
文倩跟了进去，将办公室的门关上。
凑到汤子默的面前，低声说：“汤子默，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其实喜欢她。那天你喝醉了酒，居然把我叫成小菲。你忘了？”
“有吗？”汤子默掩饰地说，“也许，是因为我平时老是给她派工作，叫顺了口，所以，一时叫岔了。”
“你少来蒙我。”文倩逼问，“汤子默，你给我个实讯，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汤子默烦躁地说：“我都说了，我妈的孝期还没过，只能等过了之后再结婚。”
“哼，我就不信你能赖帐。”
文倩放下话，一扭身子，走到门口，拉开门，走了出去。
然后，她重重地将门给关上。
汤子默对着紧闭的门，深深地叹了口气。
柯小菲走出公司，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
每天都是工作工作，突然轻松下来，没有了赶着要做的项目，人仿佛一下子空虚了。
好象大把的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打发。
她设想过很多种离开创艺的方式，却没想到会是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