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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请下来，可以？”他的语气真真可谓是咬牙切齿。
“真想告诉BOSS我替你忙了多少事。”
白觅灵扬眉，从办公桌上下来走了。
她刚刚要说的是替身来着，白觅灵知道封弦一定不想她开口说这个。
毕竟话一说出来，就很有可能传到桀辰渝的耳朵里去。
封弦同白觅灵一起离开，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已经开始思量怎么应对这个女人了。
更多的，是封弦想知道白觅灵到底是什么目的，接近桀辰渝，然后呢？
不可置疑的是这些事桀辰渝一定比他封弦更清楚，但桀辰渝能理智的去面对白觅灵么，他舍得再这么轻易的失去一个白觅灵么？
“被威胁的滋味不错吧。”
她依靠在电梯里，扬起一抹笑。
“威胁，记得我随时也能让你死。”
“对你来说，让我死容易，给桀辰渝交代也容易，大不了，就是被他尅一顿而已。”
“知道就好。”
“其实你不怕我，但在不知道我真正的目的之前，你不能碰我。”
毕竟，封弦也想知道她的来头，想知道为什么桀辰渝只对她有兴趣，想知道，她，到底是谁。
他抬头看看摄像，很早之前，因为摄像容易被破坏，桀辰渝破坏掉摄像之后，集团里的摄像就更新换代了。
不过，依旧有特殊的手法能将东西弄坏的。
封弦伸手，因为身高和桀辰渝相差并不多，哪怕这里比一般电梯更高，也轻易的够到了摄像，将其弄坏。
他单手撑在电梯上，冷森森的目光注视着白觅灵。
“和BOSS，做过？”
“嗯。”她完全不否认。
只是白觅灵没说，就发生过一次，她回到Q市第一次见到桀辰渝那次。
他心里还有人，怎么可能在清醒的时候，和白觅灵发生关系呢。
封弦没再说话，或者说，在这种事情上，他也没有说什么的权利。
“你很失望么。”
“如果能放得下小灵儿...”如果病情可以控制，失望什么。
白觅灵察觉出来了，封弦有些感伤，他的表情总是很细微，四年前，封弦的喜怒哀乐大多都是故意表现出来的。
他并不是那么的会生活，那么的会情绪化，只是表现出来的一种状态，现在这个样子，才是真实的吧。
其实，这种生活状态，也还不错。
桀辰渝不知不觉收敛了脾气，封弦偶尔也会看不习惯，但大多不会说话。
白觅灵呢，偶尔会流露出不易察觉的温柔，她认为，就算桀辰渝看到了，也可以继续用这种温柔的目光演下去。
桀辰渝应该不会发现什么异常的。
出去约莫半个小时，再打开办公室的门。
他躺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
白觅灵下意识的放轻脚步，走到桀辰渝身旁。
微微蹲下身，帮他整理一下有些微乱的衣服。
碰到他的手，被桀辰渝下意识的握紧了。
白觅灵笑笑，也不抽开手，就这样让他握着，坐在地毯上，闭上眼睛。
桀辰渝睡在沙发上的时候，总是一手放在额头，一手放在腹部，其实，他从来没变过。
谁曾变过？
当他醒了，她却坐在地上，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睡的迷迷糊糊。
桀辰渝握着白觅灵的手，轻轻吻了吻。
注视她的时候，眼底不自觉带了抹柔光。
起身将白觅灵放在沙发上，本想吻吻她的额头，最后又作罢。
“唔...”她伸懒腰的时候，差点从沙发上摔下来。
白觅灵懵懂的坐起身，不是桀辰渝在睡觉么，怎么变成了她睡在沙发上？
“往后不许化妆。”
“好的，BOSS。”
“不许机械性答话。”
“好...我，我知道了。”他怎么那么多要求。
现在白觅灵都没有大浓妆了，没有大红唇，都是淡妆，桀辰渝还不许。
“坐过来。”
“嗯。”
白觅灵看他的动作，突然就领会了他的意思，不是让她坐一边，这次，是坐桀辰渝怀里。
她丝毫不矫情，直接分开腿，面对着桀辰渝，坐下，这样自己可以抱他。
就是不知道桀辰渝是什么心情。
“坐好。”
好吧，被拒绝了呢。
她坐好，算是比较淑女的坐在一侧。
“这样，可以么？”故作不经意般的在桀辰渝身上蹭蹭。
“嗯。”
之前，白觅灵也经常这样坐着，坐在桀辰渝怀里，看看他在忙什么，但是大多数情况，她看不懂。
现在，看桀辰渝忙的东西，忙什么东西，一般看懂不是问题，只是还有一些代码弄不懂。
他中文输入一直是双拼，输入框居然是四年前白觅灵给桀辰渝换的那一个。
说实话，输入框并不怎么好看，他也保持了四年。
白觅灵一直仰着脑袋看，桀辰渝工作都不方便。
他将白觅灵的脑袋按下去，按在自己胸口，轻手拍了拍。
“睡觉。”
“我不困了。”
“让你睡，就把眼睛闭上。”
听着桀辰渝有点凶巴巴的口气，白觅灵闭上眼睛。
最近，总有人能看见桀辰渝怀里抱着个小人儿工作，大家也逐渐的明白了白觅灵在桀辰渝眼里的地位。
可只有白觅灵清楚，桀辰渝和她的关系根本没有近多少，自从上次深度吻过她一直到现在，桀辰渝根本连她的嘴都没有碰过。
时间眨眼就过，刚一下班，白觅灵就立刻回了家，将脸扎进冷水里，还是不能消除那种痛痒的感觉。
她的脸...
祈皓也有好久没有联系自己了，晨兮在知道了白觅灵的身份后更是如同消失了一般。
而负责给她换人皮面具的医生，很久很久都没有来过。
白觅灵快疯了，她该怎么办，这张脸怎么都取不下来，感觉再过几天，脸都要溃烂了。
叩叩叩。
她拍拍自己的脸，被冷水冻的冰凉...
折身去开门，她显得有些烦躁。
“抱歉女士，我是您隔壁的邻居，我家里停水了，可以在您家里接点水么？”
“嗯。”白觅灵看到来人，不禁一喜，压着情绪请人进来。
她可算松了口气，瘫坐在沙发上。
“你再不来给我换这东西，我就难受死了。”
“最近桀先生那边将您这里看的很严密，我也没有办法。”
“所以就伪装成邻居？至于么，赶紧把这东西弄下来吧，我快疯了。”
“没问题。”
这次将人皮面具拿下来，白觅灵感受到了丝丝的蛰痛。她觉得自己脸的状况，并不是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