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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沉浸中虽然并没听到两人在谈什么，可最后两句，封静怡还是听到了，下意识地就抬眸望了过去。确定过霍青阳的眼神，封静怡才起身往前挪了两步。
配合了一下午一晚上，这一刻，两人已经算是比较有默契，霍青阳的眉头一挑，腿刚刚分开，封静怡就已经顺势坐了过去，动作自然，样子也乖巧到了不行。
单手搂住她，顺走她手中的纸笔放在了桌上，还故意呈半扣盖遮掩的姿势放好，霍青阳才抬手缓缓地挑起了她的下颌：
“高老板，你再好好看看她的眼睛——”
原本就被封静怡靓丽的姿容，撩人的身段迷得不要不要的，刚刚一眼，已经抓心挠肺的印象深刻，这会儿，定睛，男人更是激动地接连吞了几次口水：
紫色瞳孔？
这是……天生的？
难道她竟是外面传说中的那个紫瞳服务生，只是怎么跟他收到的消息不一样？
身体瞬间直了几分，只觉得她美得无可救药，男人的眼珠子差点没整个掉出来：“只要九爷肯割爱，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若真能把她要过来，可真是一举两得，春风一度肯定是不成问题的！
眉头拧了拧，封静怡嗅到什么地探手到霍青阳的背后，偷偷拧了他一把：这男人的眼神……不是想拿她做交易吧？
真是傻啊！刚刚不该沉迷画画地，该听听他们说什么好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心里没底了！真是，该听的时候不听，不该看的时候偏偏让她看到，这什么鬼运气？
冷鹜的唇角轻轻扯出了一个浅浅的弧度，侧身，霍青阳却是勾过封静怡的头颅，在她唇角重重啄了一下：
“我的女人，凭什么割爱给你？高老板，虽然你的娱乐城颇负盛名，我可能也很需要，不过却不是非你不可，要换我的心肝儿，还差点诚意！”
推开封静怡让她坐到了身侧，霍青阳的视线才调了过去：
“覆巢之下无完卵，换股份的策略也不是什么新鲜策略，天堂星虽然独立于四海集团之外，可若真要换点股份止损，选择也多地是，并不仅仅限于夜总会之类！你该明白，我属意大昌娱乐城并不是为了股份跟安稳，而是因为它可能存在的……附加价值！”
眸光一顿，霍青阳明显的意有所指，弯身拿起桌上的烟盒，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打火机，点上了一支烟，再直身的时候，他的袖子扫过了烟盒的边角，顺势蹭到了桌上的纸笔，一扫一带，便有纸张顺势滑落，等他再捡起的时候，自然而然就露出了一些图样的端倪，哪怕不注意的人此刻也自然而然地被这意外吸引了目光，更何况，他捡起纸张的第一件事还是将纸张翻转一概呈扣盖的方式叠放摆置，以空白背面示人的意图未免太过明显，所以，哪怕第一次没注意到霍青阳这个动作，这一次，对面的男人却清晰捕捉到了。
再加上像是要防止纸张掉落的意外再次上演一般，霍青阳还将烟盒打火机全都压了上去，看似随手的动作隐隐却又透出了些蹊跷，顺理成章地，捕捉到一闪而逝画风的男人心思自然而然地就被他给带偏了，连带着进门之初霍青阳支开封静怡的动作都在他的心底有了另一番解读：
难道刚刚他支开这个女人并不是怕她听到两人的谈话，而是想要她带走这些手画的图？刚刚他看到的是实验指导图吗？听说那个毒品制作配方可以用最小的作坊来投产以此达到化繁为简，分工合成，尽而让整个流程更加安全？
据说配方不算难，要看懂过程、购买仪器设备，对专业人士来说都不算难，最难地就是整个流程的步骤贯通指导，稍有差池都不成，这也是需要更多专业人员的原因之一，光有普通技术员对照说明书要实现是有难度的。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都这个配方又爱又恨的原因之一，因为拿到了，最后也可能是一张废纸。
难道这个女人能把繁杂难懂的术语说明绘成直观的操作图？
所以他才如此重视，哪怕看中了大昌娱乐散毒的优势都不肯割爱？怕不是不肯，是不能吧！
只是他应该不知道大昌一直以来的主要的合作供货商就是蛇头吧！他这次前来也是瘦蛇头所托，过来打探情况，最主要的就是想把这个紫瞳女人弄到他们的地盘去，一方面是因为她看到了不该看的是个不定时炸弹，不除心不安；另一方面也是想确定下她是否对解决配方问题有帮助，而今看来，她应该是有点用的！
只是没想到，这个紫瞳服务生不止不好拐，还是个耀眼大美女！
思绪混杂，高老板突然更是抓肝挠肺的感觉了：要是这样，这个女人更带不走了，这件事更不好解决了！
蛇哥根本就没打算拿千万来买配方，最重要的还是，他们买不买，这个配方都不能给同行！这个配方的确一本万利，他们不想出钱是因为他们的产品也是类似方式制作，再买类似的，是重复巨大投资并不划算，可若不买，不管便宜了谁，以后都会是巨大的对手，所以才有些进退两难。
东西没人家做得好，想改进又没方法，抢，暂时似乎又抢不到，毁，貌似也毁不了，所以这会儿是真的焦头烂额，若处理不好，不止可能失去霍青阳这个大客户还可能逼出个劲敌，怎么看都是稳“亏”，换了谁，不得气地吐血！
作为一个商人，私心里，他自然是巴不得货品物美价廉、选择多多，可偏偏他跟对面的关系由不得他，哪怕明知是铁板，硬着头皮也得来！
干笑了下，男人的视线再度落在了他身畔：“九爷？”
之前他来的心不甘情不愿，做事也是亦然，这一刻，他却真是抓心挠肺地十分想要他怀中这个美人了！
自然也注意到了霍青阳的动作，只不过，封静怡的着落点却跟两人都不同，此时她的思维也发散了，却是着落在那打火机之上：
他这种身份的人，真论起来，哪里需要自己带打火机？可他不止带了，居然还带两个？
他是知道自己会丢吗？或者说——
此时，摆手，霍青阳制止了男人后续的话：“这件事不要再提了！高老板要是来天堂星消遣、捧场，我随时欢迎！至于其他的，我以后都不想再听！”
扭头看了封静怡一眼，勾过她的小脑袋，霍青阳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高老板也是男人，有些事不用我说地太明白你也该懂的吧？”
拉起封静怡，霍青阳直接将她搂在了怀中：“不好意思，我的人闷不住，我得带她出去透透气，高老板请自便！”
浅浅一笑，转身的瞬间，霍青阳还顺势捞起了桌上的一摞纸塞进了封静怡的怀中：“你的宝贝儿，拿好可别丢了！”
沉浸在他的呵护之情跟刚刚觉察的疑窦之中，封静怡并未多想接过的同时也攥住了，只回了他一个同样的浅笑：
刚刚他的强势、他的拒绝都是在保护她是吗？九爷还是原来的九爷吧！
心思像是突然澄明了，封静怡这次却没多问：他做事应该有他的道理，她该相信他的，眼前，她最应该的是做好自己吧！
也幸亏吃了一堑后的她学聪明了不少，没多言，任他拥着就成功退出了包房。
……
心里虽然有些想法，但出了门，她依然也没有多问，霍青阳说带她去玩牌，她就跟在她身边。赌牌之类的，她是见过堂哥跟自家哥哥玩的，而且封以漠玩得很精很好，小时候她跟哥哥都跟看魔术一样的沉迷过，不过，她是女孩子，家里管得严，她能接触地少，后来变成了沉迷赌侠赌圣之类的跟赌有关的电影电视，慢慢地，长大了，这种好奇的沉迷也随之消散了。
这一刻，看他随意地跟人打着牌，周遭时不时还会传来些惊呼或者叹气的声音，伴随着牌面掀翻的动作，赌注也在不停地改变，虽然看得不是很懂，但竞斗的气氛，封静怡还是感受到了，眸子瞠地大大地，一颗心也跟着局中人上窜下荡——
甩下手中的牌，霍青阳扭头看了她一眼：“想不想学？”
“嗯～”
点头如捣蒜，封静怡眸色都灿亮了起来：“可以吗？”
一阵轻微嗤笑声此起彼伏，瞬间，封静怡就羞红了脸颊：她这话是不是有点蠢？
她当然可以学、可以玩，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只是潜意识的家教修养不自觉地束缚着她，想要跨出这一步的时候习惯性地想要先求得相关人的同意。一如之初她想要踏入夜总会的时候，会去征求、试探家里人、比如父母、哥哥甚至他的同意。
起身，霍青阳跟她换了个位置：“发牌吧！”
随后，身侧指导着，霍青阳时而会给她个眼神的提示，还不忘帮她添加筹码，几局下来，封静怡便学得非常顺溜了：
“赢了？我是不是又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