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丁氏绝曹操

愚木愚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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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4章 丁氏绝曹操

    “主公,必须先给你处理伤口,否则万不可远行!”

    从洛阳到虎牢关相距一百里,即便轻装骑兵昼夜疾行也得走一天,以陶应现在的身体状况,若不及时医治,很难熬到虎牢关。

    “季弼无须担忧,我还能撑得住!”

    已浑身阵阵冒虚汗的陶应,摆手阻止了陈矫的提议,担心随时晕过去,一个劲地催促陈矫执行。

    “别磨蹭,快走,到了巩县再为我医治不迟!”

    眼下的洛阳城虽然再次暂时回归了平静,但已将宦官、外戚、大姓士族全得罪光了的陶应,丝毫不敢再抱侥幸,尤其是在颜良和他受伤的状况下,不出虎牢关,陶应悬着的心始终放不下。

    “诺!”

    见陶应固执己见,忧心忡忡的陈矫便不再劝,立即转身集结已更换战马的玄甲军,希望早一刻到达五十里外的巩县,为陶应疗伤。

    “曹昂,我要走了,洛阳不会再有事,很快你就可以和你娘进城了,我们就此别过!”

    陈矫一离开,满心复杂的陶应,趁着“一息尚存”,盯着蹲在自己身边神情郁郁的曹昂与之话别。

    “希望你日后莫要上阵厮杀,像何晏一般,专心学问,远离军旅!”

    虽然差点死在了曹操手里,但陶应对曹昂的态度没有变,也不希望他如历史那般,二十岁的年龄,就为曹操的风流付出生命代价。

    “唉,这便宜干爹不好当啊!”

    压根就没打算为难丁氏母子的陶应,不仅仅因为曹昂叫了他几天爹,也不仅仅是对丁氏有点念想,而是这二人也算是一对苦命母子。

    “阿爹,昂儿要跟你走!”

    听陶应说完,脸色一片灰暗的曹昂沉默了几息,一把握住陶应的手,眸子里闪过一抹决绝与期待。

    “你是我阿爹,你到哪里,昂儿就跟着去哪里!”

    莫看曹昂只有十岁,跟着丁氏长大,脾气与丁氏一样,很有主见,甚至有些倔强。

    “傻瓜,你阿爹是大汉朝廷的议郎、典军校尉,你的家在洛阳!”

    瞥了一眼蹲在曹昂身后,正诧异地望着曹昂脊背的丁氏,强打精神的陶应很不情愿地替曹操解释了一句。

    “虎毒不食子,你阿爹应该没有认出你来,所以,那一箭……”

    “不要替那‘负心贼’解释!”

    陶应话尚未说完,便被脸色异常难看的丁氏打断。

    “丁氏与昂儿随你一起回青州!”

    一脸果决的丁氏猛然站起身,魅惑十足的花瓣唇微翘,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愤怒。

    “从今日起,丁氏与昂儿跟那曹贼再无瓜葛!”

    不管曹操是否故意向曹昂射出那一箭,丁氏都不打算原谅曹操。

    对丁氏来说,曹昂就是她的全部,若非陶应以身挡箭,此时倒下的定是曹昂。

    丁氏不能生育,失去曹昂,她感觉活着也没多大意义。

    “呃,这……”

    丁氏的决绝,让陶应眉头猛然一跳,心中不仅没有一丝的窃喜,反而多了一抹担忧。

    “这可是个大醋缸啊!”

    既然丁氏愿意跟随陶应再回青州,不管丁氏有没有进一步的表态,陶应相信到了自己的窝里,迟早都是他碗里的菜。

    “你知道的,我已成为朝廷的‘叛逆’,必定会招来四方的讨伐,未来生死未卜,跟着我并不是个好主意!”

    擦了一把虚汗的陶应,虽然对丁氏有份念想,甚至有些觊觎,但内心斗争几息,还是不打算给自己找麻烦。

    不然,陶应起初就不会将丁氏母子从青州带回洛阳来,完全如尹氏母子一般,来个金屋藏娇。

    “要不,我叫人护送你们回谯县老家?”

    陶应的犹豫与拒绝,让丁氏暗暗鄙夷的同时,心中不由生起一抹恼怒。

    “陶重光,你是担心给自己多个累赘,还是觉得丁氏母子不如那尹氏母子温顺、乖觉?”

    望着一脸愤怒,且故意对他嘟了嘟性感花瓣唇的丁氏,陶应心肝不争气地狂跳几下。

    “好吧,你们随我回青州便是!”

    陶应一双已毫无生气的眸子贪婪地在丁氏的花瓣唇上恋栈几番,很没骨气地妥协了。

    “原来,她也知道我喜欢她的美唇!”

    既然被丁氏拿捏住了“软肋”,已无力反抗的陶应,便下定决心迎难而上,逆来顺受。

    “恶来,扶我上马车,我们得立即出发!”

    眼皮越来越重的陶应,连看丁氏的花瓣唇都出现了重影,知道自己差不多了,立即招呼护卫在一旁的典韦。

    “主公,你恐怕得再忍一会儿!”

    典韦并没有马上上前扶陶应,而是望向走路已有些不稳的颜良。

    “文恒,你怎还没有上马车?”

    虽然已褪去了盔甲,但颜良身上的三处箭头并未取出,跟陶应后背所中箭一样,都只是斩断了箭杆,箭头尚留在体内。

    陶应已查过,麹义死士射出的弩箭箭镞有箭翼和倒钩,若贸然拔出箭镞,就不仅仅是扩大创口和带出皮肉那么简单了,仓促之间伤口处理不好,感染必死。

    而西园军所用的箭镞是倒三角形,一旦射中身体就会卡住皮肉。

    没嫌自己命长的陶应,当然不会轻易拔箭,他得找个安全隐匿的地方,最好能找一个治疗箭伤的外科医生给他做手术,他不想如刘邦一样死于箭伤。

    “主公,琅琊的一位同乡有话要对你说!”

    脸色苍白的颜良匆匆朝陶应一礼,立即让开高大的身躯,露出身后的人来。

    “哦?”

    满腹疑惑的陶应,使劲眨了眨已迷糊不堪的眼睛,再次强打精神,朝来人望去。

    就见披头散发的卞氏,与两名玄甲军抬着的卞秉来到陶应面前。

    “卞氏?”

    看到着一身西园军皮甲,犹如疯子般披头散发,毫无昔日半分精致的卞氏,丁氏惊呼出声。

    “你怎么这副模样?”

    “你们没死?”

    原本怒不变容,喜不失节,目无表情的卞氏,乍一看到丁氏与曹昂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猛然一愣,继而脸上神色顿变,被一抹悲愤与狰狞替代。

    “曹贼!”

    吊着一口气的卞秉,几乎生机已绝的眸子骤然大亮,圆睁的怒目死死瞪着丁氏与曹昂,异常费劲地抬起右手,颤巍巍指着二人,猛然喷出一口鲜血。

    “小弟!”

    卞秉再次昏死过去,卞氏立即抛下对曹操的怨恨,俯身揽起卞秉的脑袋放在怀中,一个劲地哀哀呼唤。

    “主公,卞秉是被自己人暗算的!”

    一脸同情且带有几分愤慨的颜良,望着昏死过去的卞秉及哀哀欲绝的卞氏,俯身轻轻在陶应耳边解释了一句。

    “卞氏?”

    “曹阿瞒的二老婆、曹丕的亲妈?”

    心中已翻腾巨浪的陶应,满腹疑惑地望向身侧同样一头雾水的丁氏,从她的眼神中能够看得出,卞氏的出现,对她冲击不小。

    “老天,我这只小蝴蝶,难道翅膀真的硬了吗?”

    这一刻,满心凌乱的陶应对未来的走向开始不自信了,甚至心中对未知的未来生出一抹惶恐。

    “主公……”

    就在陶应走神的一瞬,昏死过去的卞秉又悠悠醒来,他没有再看丁氏母子一眼,而是颤巍巍握住姐姐卞氏的手,努力朝陶应递来。

    “呃……”

    望着强吊一口气的卞秉眸子里涌现出的浓烈乞求之色,放下惶恐的陶应毫不犹豫地挣扎着伸出自己的手,在卞氏惊愣的目光下,从卞秉手中接过卞氏的柔荑。

    “卞秉,你姐姐美则美矣,可惜她已不止三块砖了呀!”

    陶应并非觊觎卞氏的美色,而是明白卞秉临终托孤的意思,陶应不忍让心地纯善的卞秉死不瞑目。

    看到陶应握住了姐姐卞氏的手,已口不能言,紧紧憋着一口气的卞秉,一双已赤红肿胀的眸子虽然有了一抹柔和,可依旧死死盯着陶应,任人都能看出他对陶应有一份期待,或者说等一句承诺。

    “你放心,只要我陶应不死,定照顾你姐姐一生周全!”

    同样已没时间耗下去的陶应,立即给了卞秉一句承诺,他担心犹豫的瞬间,不是自己率先晕倒,就是卞秉一命归西。

    “呼……”

    听到陶应的承诺,终于泄了心头气的卞秉,脸色瞬间变得柔和,望着一脸哀恸的姐姐卞氏露出一抹温馨的微笑,溘然长逝。

    “小弟……”

    “主公……”

    ……

    车骑将军府。

    一脸阴郁的何苗在大厅来回走动,死里逃生的长史乐隐与同样一脸阴沉的北军中侯刘表静坐。

    “何将军,陶应小儿身受重创,泰山军又疲惫不堪,此时仓皇朝虎牢关退去,定然不会有所防备,若你我二人率本部人马追杀,定能一举将逆贼歼灭!”

    一心想给从子刘虎报仇的刘表,知道以何进的性格是不会让北军出动的,现在唯有指望导致此番洛阳之变的罪魁祸首何苗了。

    “只有将陶应小儿杀死,将军才有可能过天子及蹇硕那一关!”

    担心平日里胆小惯了的何苗此时退却,刘表又不动声色地恐吓何苗一句。

    “逆贼陶应将所有战死的士卒及伤兵都带着上路了,他们走不快,若此时出兵,在陶应叛军到达偃师之前便能追上。”

    虽然有点生何苗的气,但乐隐并没有怨恨何苗,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何苗。

    对于刘表鼓动何苗出兵的用意,乐隐心知肚明,不过他也赞成追杀陶应,不仅仅是玄甲军抢走了他的马车。

    “别忘了,陶应不仅有自己的一千余匹乌桓战马,还从马市劫走了近两千匹凉州大马!”

    眼下的大汉,幽州马场因乌桓人、鲜卑人叛乱,战马输入变得有些困难;而凉州马腾、韩遂叛乱,并州匈奴人作乱,战马同样很难进入中原腹地。

    “刘景升,本将手中的一千人马暂时交给你,你定要取来陶应小儿的项上人头!”

    ……

    “咯踏踏……”

    一个时辰后,已洞开的洛阳上东门,两千多名全装贯带的车骑将军属兵、北军步兵营,在司马刘磐、部将张合的率领下,杀气腾腾地朝虎牢关方向而去。

    上东门的这一番大动静,使原本舒了口气的洛阳百姓,神经再次紧绷起来。

    “看来,洛阳的战事并未结束啊!”

    “老天保佑,洛阳不要再乱了!”

    “这大汉的天下,何处是净土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