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娣的惩罚,蓝目依旧沉睡

孟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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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内,许赛娣、楚云各自着衣。大过年的,大家都在外头忙合,就这俩厮偷偷摸摸的这儿“开小灶”!

    “走吧,出去看看那帮猴孩子们有没有造次。”许赛娣将头发拨弄到身后,经过九个男人长年累月的身心滋润,使她盛开的美丽多姿、光彩照人。虽已35,但相貌、体形却仍停留在当年中原时没变,反而更有年轻娇嫩的趋势,使得九个男人老是聚在一起暗自讨论这个令人费解的深奥问题。

    闻言他们的儿女,楚云“扑哧”乐了,摇摇头,“八成又闹开了。”

    “敢!闹就打屁股!闹一个打一个,闹两个打一双!看看他们还长不长记性、还能不能学乖!”许赛娣美眸一瞪,想想看,这八年来他们让这帮孩子折磨的体无完肤,饱受精神摧残。

    “呵呵,希望是吧……”楚云笑,牵着她推门走出。

    事实证明,许赛娣的鸭霸想法是错误的。

    当他二人来到时见到的就是锅、碗、瓢、盆满天飞的情景,她的八个男人,她的大儿子许一笑均已成为炮灰!个个面头馅脸好不狼狈!

    “奶奶的!小兔崽们简直是要气死我!”许赛娣大怒,气得浑身发抖。正当想发飙之际,只见一团物与一只大盆无情的向她与楚云飞来。

    接着,听见了楚云的惨叫:“啊……”

    且看,一大团肉馅结结实实糊在他眼睛上,右眼上糊了一大坨。

    下一秒,飞来的大盆准确无误扣上许赛娣的脑袋,牢牢的,一点也没遭贱。

    喝……

    院内静了,瞬间就静了,奇静无比。

    大盆完全掩盖住许赛娣涨红的怒脸,里头的馅还在顺着盆内边缘和她的脸往下缓缓、缓缓的流淌……

    众人傻眼,“哐啷啷!”一声,不知是谁手里举着正要往出扔的食盆硬生生脱手掉地。

    糟糕!大糕!世界末日就要来了!

    许赛娣顶着这口大食盆在原地站着,双手握成拳头“咯、咯”作响,指关节因力气过大而泛白。

    她可以很明显的闻到肉馅的生味,其中还夹染着鸡蛋味道。肉馅在她头上糊的“实在”,贴附着她的皮肤与头发。已有一些顺着下巴流下,颈上、衣服上都落了痕迹。

    死静,冷风呼呼吹,妾与儿女们通通化作雕像迎风而立。每个人的表情皆骇然,唾沫不停咽。

    楚云侧着头,“目视”许赛娣的侧面,虽不知她遭遇了什么,但凭借四周的低气压、零下之气也可明了事态的严重,超级严重!她绝对比自己更惨!

    许赛娣足足在原地站了两分多钟才豁然伸手抄下食盆暴跳如雷的往地上摔去,“哐啷啷!”发出极大声响。

    也就是这声吓得妾与儿女们连连打冷颤,暗自唏嘘。

    “你……们……”她咆哮。

    轰……

    只见她身后瞬间爆发出熊熊火焰,火焰燃烧炽热,火风凰鸣叫嘶吼,拍打着巨大的火翼袭向八个男人、二十六个孩子。

    “啊……啊……”

    惊恐声此起彼伏,受了惊的人儿开始逃亡。

    浴火凤凰在鸣叫、将军府笼罩于火海之中,刹那间地动山摇、风云变色、昼夜颠倒,乌云密布。

    接下来且看,黑黑的天空打着闪电,三十五个人在院里上窜下跳躲避火焰追击。许赛娣红着双目瞪着跳动之人,用力、愤怒的抹着脸上的肉馅,气得脸发白。

    “赛……赛娣……”楚云唤,伸手抚上她黏黏的脸蛋儿。

    许赛娣咬牙不吭声,以袖子擦试他脸上的馅,恨得全身都在震动。这帮不可人疼的东西!

    不到半个时辰,许赛娣、楚云把自己弄干净了返回大堂。

    大堂上,三十五人跪在地,膝盖下皆有块长条搓衣板,脑瓜顶上还顶着只饭碗。前头是儿女、后头是妾。人人身上都让火焰烧得乌黑,一块块一块块,衣服破破烂烂。

    “你们……就是你们……今天是我35岁生日!你们倒好!拿食盆子扣我!这就是你们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你们……你们……你们就没一天不招我生气!通通给我跪着!半个时辰!”许赛娣双手叉腰,美眸瞠。

    八个男人委屈啊,许一笑苦啊,都怪这些毛孩子不听话老闹学不乖!把盆扣谁脑袋上不好偏偏扣许赛娣!这不是找虐吗?

    楚云悠闲的坐在雕花木椅上品香茶,漂亮的眸子里透出笑意。

    啧,真替他这八个兄弟和大儿子许一笑叫屈。儿女弟妹闯祸偏偏要跟着一起受罚……不过也难怪,子女不叫父之过、弟妹受虐哥来替,谁叫他们管不住自己的娃咧?谁叫他镇不住自己民的弟妹咧?

    “都给我跪好了,谁把碗掉下来碎了我就打谁屁股再多顶半个时辰!”许赛娣大发淫威。

    闻言,妾们均在心底流下男儿热泪,呜……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在三十五人之间穿棱,许赛娣怒容逐渐消褪下去,淡淡的笑意勾上唇。

    在雪旁停下,凝视着他的侧脸暗自发笑,调侃道:“这是你第几次跟儿女一起受罚了?”

    没等雪回答,许一茗率先道:“爹爹是第108次!”

    她便是当年许赛娣挺着大腹坐在马车上吹风车时所怀的孩子,雪的兽种,女娃儿。红发、一眼红一眼紫,五分像爹、五分像娘。

    “我许你说话了吗?”许赛娣眉挑,冷冷的道。

    “是,娘……”虽应声有气无力,但嘴角上扬。嘿嘿,爹又要“遭殃”了……

    扫了许赛娣一眼,雪没好气的道:“早知道这帮孩子这么磨人,当初就不生了!”

    “扑哧”许赛娣乐了,“你说不生就不生啊?哪有那么美的事!”说着,纤手攀上他绝美的容颜。

    翻白眼,雪对于她来说早已无奈。肝火旺、干生气没辙。

    许赛娣犯坏,在惩罚的同时还给着甜果果吃。只见她探出舌,沿着雪的耳廓舔弄起来。

    身轻颤,耳朵敏感,雪下意识缩了下脖。坏了,头上的碗动了!忙身晃接稳,吓出一身冷汗。好险,好险,得回没掉!

    “呵呵……”许赛娣奸诈的笑,附在他耳边喃:“你反应越来越快了……不错,不错!”

    “你……”雪气,该死的女人,老变着法儿的“折磨”他!

    “哈哈哈哈……”许赛娣仰头大笑,弃他,定于大儿子面前蹲下,“笑儿,你这老大哥当的太让我失望了。瞅瞅……”说着,抚上他被烧焦了几缕的酒红发丝。

    许一笑斜睨,没吭声,心下正运气。

    “赛娣,过来,别为难笑儿了。”楚云开口唤,噙着宠溺却又无可奈何的笑意。

    “呵呵,好啊……”许赛娣闻言旋身而起于他旁坐下,喝茶吃点心,翘着二郎腿好不惬意。

    她是美了,可苦了一起受罚的男人。

    望眼望去,大堂内全是小跪人与搓板、饭碗。由此可鉴,将军府里的搓板、饭碗何其多,八成光为了惩罚他们这些不可人疼的家伙就不老少……

    与此同时,后院厢房……

    大木桶内,热水泛着水蒸气,蓝目的身子浸泡在内。他,经过了八年,仍然睡着。脑袋靠桶边缘,秋风月就立在桶边弯腰拿毛巾为他擦洗身体。

    他睡了八年,她就不离不弃的照顾了八年。期间,每天的汤药都没停过。每天,她都细心又耐心的喂着他莫浓调制的营养膳食。

    这么久了他都没睡,秋风月都没放弃希望,一直都坚信他会有一天睁开眼睛!

    试了下额上的汗,她跑到房门口对外头唤:“君,热水烧好了没有?洗澡水有些凉了!”

    “马上,再等一下!”柴房,传来霍君的声音。

    不多时,只见他提着桶新烧得的热水进来,拿木瓢一瓢一瓢舀着往桶里兑。伸手搅水,直至水又加温了适度为止才停下。

    “君,扶起目,我要洗洗他的背。”秋风月将蓝目垂落于水面的头发拨置胸前垂放,对霍君说着。

    “嗯。”应下,霍君握住蓝目的两只肩头将他的身子扶正坐直前倾一些。

    秋风月以毛巾刷洗他的背,毛巾向下、连带他的后腰和屁股蛋子也一并刷洗。前前后后没有放过一个地方。

    今天过大年嘛,秋风月特意将蓝目洗的香喷喷,洗了好久才由霍君将他从桶里弄出来抱到床上放平躺好。

    大毛巾覆上他的身,为他擦去水渍的秋风月才将置于床尾的一套新衣服抖开给他穿上,一切完毕后的她已是香汗淋淋。

    霍君搂过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以袖试着她的汗,柔声道:“风月,累不累?”

    “嗯……”秋风月摇头,手臂环上他的颈,“不累!”

    “瞧瞧,流了这么多汗……”霍君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拭,试完用下巴努努蓝目,“你瞅,目穿这身衣服多好看!过年了,他也得换身行头!”

    蓝目的新衣服是上等工艺制作而成的刺龙绵绣服,红的,过年的喜气之色!盘龙、镶着金边图腾。

    “可不是……”秋风月凝望着蓝目,眸光中流露出对他的爱恋。良久后才将视线从他面上移开,额头贴上霍君的,望进他的眼,唇边荡漾开笑意。“你哟,真会选!”

    “他的衣服从来都是冷色,也该换换其它颜色了。换了颜色、换了衣服,我希望也能换掉他心里的痛,希望那些不好的东西能够永远的离开他,别再缠着他。”关于蓝目的过往,秋风月都毫无遗漏的告诉了他。

    闻言,秋风月感叹:“是啊……他一直以来过的都不快乐,能摆脱不好的再好不过……”顿了下,幽幽的续:“今年,已是他睡着的第八个年头了……”

    “别这样,目会醒的!这不是咱们一直都坚信的事情吗?”霍君抚着她的小脸,轻言轻语。

    “嗯!”秋风月重重的点头。

    “浓也说了,目虽然恢复的缓慢,但筋脉却在逐渐复原中。快则今年,慢则明年,他一定能醒!到时候咱一家子就是真真正正的团圆了!”

    “嗯!我一想起这个就高兴!八年里,浓费了不少心!要不是他的良药,目也不会向平稳的方向发展!”

    “所以说……”霍君拨开她贴附在额前的湿发,“别担心,咱迟早都能团团圆圆!”

    “这一天我做梦都向往!真希望它能快些到来!”

    “你哟,不能心急。这些年都等过来了,难道还在乎这一两年吗?”霍君弯了眼角,轻点她的俏鼻头。

    鼻头皱皱,秋风月咬啄他的唇,应声:“说的是!”

    轻轻的推起她,霍君道:“等我会儿,我去把洗澡水收拾了,收拾完咱一块去帮赛娣他们包饺子。”

    “嗯,你去吧。”

    他收拾洗浴用品,秋风月则掖着蓝目的被角,掖严实了,免得灌进凉水冻着沉睡之人。眷恋的吻着他的唇,吻罢的她同霍君一同出房、合门,朝前院大堂走去。

    来到大堂的他二人瞠目结舌,堂内大场面的跪人令他们怔愣,怔愣的几秒后换得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

    秋风月笑弯了腰,蹲在地上起不来。霍君扒住门框也是弯腰,左手还按在肚子上。

    “哈哈哈哈……”

    放肆的狂笑使得美妾脸色阴郁到极点,黑黑的如锅底。奶奶的,又让人看了笑话!

    “风月,笑慢些,笑慢些。过来坐,别蹲着。”许赛娣扫了眼自己的男人和儿女,对地上那人招手,神情依旧悠哉。

    “哈哈哈哈,赛娣,我真服了你!这招儿你是怎么想出来的?跪搓衣板儿……”秋风月边乐边在她旁坐下。

    “新式秘密武器!”被问到的许赛娣下巴一扬,好不神气。

    “这就是你让童克从21世纪带回来的惩罚工具?”

    “对!就是它!”许赛娣笑眯眯的点头,“今天终于派上了用场。”

    霍君蹲身冲着美妾乐,在搓衣板儿上的棱棱上摸来摸去。摸罢,调侃的捏捏莫浓脸蛋儿,道:“浓,跪这玩意儿的滋味如何?”

    “闪边去!”莫浓瞪他,气鼓了一张俊脸,眼睛瞪的溜圆。

    “哟哟哟,你还来劲儿了……”霍君笑,眼底尽是笑意,没有嘲讽,只有逗趣。

    一排排的好几排,跪的还挺齐、挺直,饭碗都小心翼翼的顶着,恐怕掉下来碎了再加半个时辰。

    雕椅上,许赛娣、楚云、秋风月、霍君坐饮茶、谈笑风生,似是已将罚跪的人“忘”了般。

    “哟!搓衣板儿这么快就用上了啊……”忽地,一道笑意十足的嗓音凭空传来。接着,黑影显现。

    一抹高挑的身影、一张俊美白晰的脸庞进入视线。那唇角总是挂着淡淡的笑容,轻柔而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