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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什么感觉？”张泽予不知道她的意思，就觉得莫名其妙的，所以他将迷惑的目光投向祁笙，希望从他口中得到答案。
但是祁笙恐怕是要让他失望了，他淡淡一笑，“自己想。”
然后就跟着顾洛栖她们走了。
这家伙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心里没有数？
好不容易今天不用上晚自习，他能不跟着出来凑热闹？
张泽予盯着他的背影，总觉得自己被鄙视了。
不对，肯定是错觉。
他一边打哈欠一边向他们走去，真是的，有点困是怎么回事？可能是早上起太早吧。
真希望学校防火装置明天都检查不好，让他明天好睡个懒觉。
其实他们今天之所以没有上晚自习完全是因为前几天附近一所中学的宿舍发生了火灾，火灾原因不明，好在当时学生都在上课所以没有人员伤亡。
即使是这样市里领导还是非常重视这件事，所以这几天市里所有学校的防火装置都要重新检查了一遍，今天顾洛栖他们学校正忙着配合检查呢。
虽然每次开学之前都仔仔细细检查过，可毕竟前车之鉴在那里，学校也不敢懈怠，所以给同学们放了半天假。
想到这里张泽予还觉得学校不够重视呢，最好是放三天假然后里里外外好好检查一遍。
当然，避免学校发生火灾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没有学校，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学生在家里呆着多安全。
他这种想法可能是学渣的普遍想法吧，当然也可能带着一些个人特色，逻辑鬼才的称号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这么一想着，刚抬头发现他们已经走远了，连忙小跑几步，“等等我！”
真是的，走这么快做什么。
可对于顾洛栖而言却不是这么回事，她当然也是学渣，不过系统这些天的精神熏陶，她想法已经不像张泽予这么简单粗暴了。
废话，她离高考还有多少时间，再这么想就直接完蛋，无药可救了。
所以尽管她觉得在学校的日子不好过甚是度日如年，她也只能在这里呆着，即使她学习上没什么长进她也得在学校耗着，这会让她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安慰。
而且系统思想教育这么到位，几乎三句话离不开学习，她思想再这么堕落好像也说不过去，更重要的是害怕被系统给掐死。
即使系统没有实体可她还是有些害怕，她的时间甚至是生命都已经抛弃她的时候，只有系统带给她了救赎和希望，所以她的心理压力不仅仅在于对自己未来没有掌握感，还有害怕让系统的期许落空。
被抛弃过的人即使日后身处光明也会时时回想起当初那种绝望和无力。
程橙和李明亚在前面有说有笑，生怕影响到顾洛栖，可她却不为所动在后面思考人生。
她看了一下时间，不到八点，虽是这样，可天却只是显得有些暗。
此时还没有立秋，所以天黑得就要晚一点。
清风徐徐散去了丝丝热气，现在顾洛栖还身穿短袖和大裤衩，两者加在一起俗称老头乐，她没有感到一点凉意，感觉正合适。
白天倒不一样，反正穿什么都热，这种情况下，学校对于统一身穿校服这个规定的管控也比较放松，有些老师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遇到检查什么的，说换洗了没得穿也没什么问题。
这种天气下热得顾洛栖直接不想出门，从宿舍走到教室的功夫她都会汗流浃背。
所以在酷热时节什么校园里洋溢着青春的味道这种鬼话都是忽悠人的。
荷尔蒙什么的都是假的，只有让人不适的汗味和脚臭味，这才是最真实最贴近生活的味道。
他们学校很早以前就说要在教室里装空调，现在还没装上呢，也不知道是资金紧缺还是怎么回事。
所以特别是在教室这种闷热的地方，什么味道简直很好想象。
他们老师每次进教室还得叫开门开窗散散味呢。
如果再有人没道德没素质在教室吃点味道极大的零食，那味道简直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