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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默默的看着她装逼，不说话。
反正她今天去也得，不去也得去。
顾洛栖一边给自己端了一杯，顺便给祁笙带了一杯。
她再一次敲响祁笙的大门。
这次祁笙开门很快。
“给你带了一杯果茶。”顾洛栖笑得一脸谄媚。
祁笙一眼就看出了她有事求他，不过他并不想挑明，“谢谢。”然后就把他的那一杯接过来。
再然后就没了。
顾洛栖心里可着急了，这家伙是看不出来吗？
两人默默僵持着，直到顾洛栖忍不住，“那个…嗯…”她开始支支吾吾。
祁笙微微皱眉，“有事说事。”支支吾吾作甚？
“就是…其实吧，我就想找你交流一下学习经验。”顾洛栖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
“嗯？”祁笙眸子微挑，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我这段时间不是遇到瓶颈嘛，要知道我高三了，不能总做些无用功，所以…就想问问你…”
“宿主，你是交流学习经验！所以咱们硬气一点，让他知道你的决心，相信他不会忍心拒绝你。”系统非常看不上顾洛栖的支支吾吾。
又不是干什么非法交易，心虚什么？
“你闭嘴！”顾洛栖怒道。
这理论知识是一回事，实际操作起来又是另一回事。
“我记得上次似乎跟你说过。”祁笙嘴角轻轻上扬，勾起了一个迷人的弧度。
“这不是觉得受益匪浅，打算再来取一下经嘛。”顾洛栖面带微笑睁着眼睛说瞎话，一点都没有压力。
有些事情本来就是一回生二回熟。
祁笙闻言险些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
受益匪浅？
她莫不是在讽刺他。
顾洛栖见他不是很相信她，也没有什么办法，“你有改错本什么的吧。”她觉得学霸的错题集还是很有参加价值的。
但是祁笙可能要让她失望了，“好像没有。”
“没有？”顾洛栖显然不相信。
“宿主，可能人家根本就没错题呢。”系统觉得是她自己格局太小了。
“也对哦。”顾洛栖有些懵懂。
人家学霸的格局和她的格局自然不一样。
“那你觉得有什么东西是对我有帮助的？支援一下我吧。”顾洛栖一脸期盼看着祁笙，眼睛亮晶晶的。
祁笙被她这么殷勤的眼神盯着，竟感觉不忍拒绝她。
“你等着。”他神情未变。
说完就转身回到自己房间。
这次顾洛栖没有再向前几次一样脖子伸得老长，她非常乖巧的在原地等着祁笙回来，没有任何越界行为。
她的目光触及到之前看见的画板。
上面的画看起来已经完成了但是没有取下来。
隐隐约约看起来像一栋小楼。
只不过色调格外的阴森。
“这个给你。”祁笙带着一个黑色的笔记本回到顾洛栖面前。
“这是什么？”顾洛栖一脸疑惑。
这是什么‘武功秘籍’？
“作业。”祁笙语气淡淡。
这是前不久老师让整理的东西，现在反正用不上了，给她就给她吧。
顾洛栖连忙接过来，急不可耐的翻开，发现是归纳的数学公式。
祁笙的字极其好看，就和他本人一样引人注目，是顾洛栖的草书不能比的。
“谢谢你。”她如获至宝。
拿着这东西，她的注意力又放在了那幅画上面，“你画好了？”她实在看不懂，但是又没忍住好奇。
“嗯。”祁笙眼底的一丝黯淡一闪而过，快到顾洛栖来不及捕捉。
“你画的什么？”她眨眨眼。
祁笙眼眸里藏着别人看不懂的情绪，他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身去将画取回来，“送你。”他的语气没有任何迟疑。
“啊…哦，谢谢。”他这反应倒是让顾洛栖不知道怎么反应。
“不想要？”祁笙眼角画出了绝美的弧度，看不出情绪。
“要要要，怎么不要。”顾洛栖连忙把画给护住，仿佛生怕祁笙抢回去。
白送的东西为什么不要？
待确认祁笙没有给她要回去的意思后她才稍微看了一眼，“这地方好奇怪。”她轻声嘀咕了一声。
这画上的地方看起来就像是恐怖片里面空无一人的居民楼。
“这是我家。”祁笙微微一笑，但是这笑中里面透露着深寒。
一时让顾洛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她知道他口中的家肯定不是他们家，而是他小时候待的那个家。
这样说起来她对他了解得还是太少了。
她就知道他父母都不在了，其他啥也不知道。
包括他之前住哪。
如果是住在这鬼屋一般的居民楼的话，那他的童年真的太惨了。
“很惊讶？”祁笙看出了她眸子深处的怜悯，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
“额…怎么说呢，有一点吧。”顾洛栖不知道怎么描绘她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祁笙眼角压住了眼底的潋滟光华，像是在跟她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
他这话让顾洛栖不知道怎么接，她的直觉告诉她现在气氛有些沉重。
她看着他，发现他本来也没想让她回复什么。
简单的告别之后，顾洛栖拿着一个笔记本和一副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即使听到了系统任务完成的提示音，她也久久沉默不语。
系统感觉她有些不大对劲，“宿主，你怎么了？”
顾洛栖闻言沉默了，直到系统以为她不会回答它，她的声音才响起，“我感觉祁笙似乎有些难过。”刚才那气氛太沉重，让她忍不住逃离，她也确实这么干了，几乎是落荒而逃。
“嗯？”系统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也说不清楚。”顾洛栖不知道怎么描述那种很有感染力的难过。
“我也搞不懂，你们真奇怪。”系统并不懂人类这些莫名的情绪。
顾洛栖没有第一时间查看祁笙给她的笔记本，而是将注意力放在那副画上。
她的直觉告诉她，祁笙莫名的情绪和这副画有关。
她将画铺展开来，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上面。
看着一栋阴森森的居民楼，她还是不太相信真的有这么一个地方。
其实整幅画的构造本身就很奇怪，本来如果为了画居民楼的话，应该突出的是这栋楼本身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