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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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个坏女人,我就说我听到声音了,这是怎么了,懒女人她怎么了!”木桶里只有一个懒女人,这声音必是懒女人发出来的。听那一下又一下的,小鬼头的心里特别不舒服。

    “没什么,死不了。”黑衣女人把之前三人准备好的草药,又通通都倒进了木桶里。黑衣女人很有分寸,原来那盖在上面的木板边缘有一活处,可以打开。黑衣女人打开只是一小会儿,关上的速度极快,好似为了防止君上邪从里边儿跳出来一般。

    “这木板哪儿来的,我们走之前,我没有看到它啊。”小鬼头指着那木板问,他没记错的话,黑衣女人是直接把懒女人丢进这木桶里的。当时木桶上面,根本就没有什么木板盖儿啊。

    “你不看到了。”当黑衣女人把所有的药物都丢进木桶里后,木桶那咚咚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大,看来,在木桶里面的君上邪反抗得很是厉害。

    必是那丢下去的药物起了一定的作用,使得君上邪开始抗挣起来。想想也是,泡在这么一大堆的药材里面,必是有些难受的。黑衣女人的药劲又强,君上邪在木桶里必要受一定的苦。

    “那个那个那个,我家恩人在里面似乎挺难受的,能不能把她放出来。要是不能放出来的话,给她透个气儿也好啊。”听到那咚咚声,乌拉心慌的厉害。

    “就是啊,懒女人肯定很难受,你那是什么破草药啊。还要把懒女人整个都浸泡在水里,你想把她给憋死呀!”小鬼头仔细一想不对啊,懒女人整个身体都在药水里了,那懒女人要怎么呼吸。

    “小小年纪,话真不少。”黑衣女人瞥了小鬼头和乌拉一眼,这两只小东西,从见面起,小嘴儿一张一合好像就没停下来过,不渴吗?

    “我喜静,不喜闹,要是再吵,当心把你们丢出去。”黑衣女人警告了小鬼头和乌拉一声,因为黑衣女人的确是比较喜欢清静的状态,把小鬼头和乌拉三人带回来,已经算是破格儿了。

    要是小鬼头和乌拉再这么没完没了地吵下去,黑衣女人一定会把这两只小娃丢出去的。

    黑衣女人一凶,小鬼头和乌拉便没法儿了。这种情况就像是两个任性的孩子一直要东要西的,之前家长的沉默赞同于认同。可超过大人的容忍范围之后,大人一声冷喝,孩子还是会知情识趣儿的乖下来。

    小鬼头和乌拉一安静下来,在木桶里挣扎的君上邪所制造出来的声音就越发的大了。“咚!咚!咚!”第一下,君上邪都用尽了自己的力气打出来的。

    君上邪如同跟这木桶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死命死命地敲,不把木桶敲坏便不肯罢休一般。

    “喂,坏女人,懒女人这到底是怎么了?”小鬼头听到那敲打声,心里堵得厉害,直觉,待在木桶里的君上邪肯定很难受。

    “这是必经过的过程,如果她熬不过的话,那么她便活不下去。”黑衣女人难得好心情地回答了一句,只露出一双眼睛的黑衣女人也一直盯着那木桶看。

    因为黑衣女人深知,万一桶里的脏东西真熬不过这些药物的话,那么君上邪这条人生路也走到了尽头。其实君上邪有两种选择,要么选择在赫斯里大陆活着,以一个平凡人的身份活着。

    要不然的话,选择第二种的君上邪,必要经过这一番挫骨扬灰的痛苦。不经寒彻骨,哪有扑鼻香正是这个道理。既然这个孩子到来了这个世界,遇到了她,那么这些苦都是她必要受着的。

    “喂喂喂。”乌拉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小鬼头的袖子,“乌拉怎么觉得,这个黑衣女人是认识恩人的。”乌拉的直觉告诉她,其实这个黑衣女人没想要害君上邪来着,说真的,其实对君上邪还挺不错的。

    就君上邪那一身的伤,聪明点的人都晓得,君上邪是个麻烦。冷血点的人,没落井下石就算是不错了。黑衣女人竟然还把君上邪和他们带回了家中,一来到家里,就把君上邪丢进了药桶当中。

    想到这个,乌拉记起小鬼头之前说过的一句话,这个女人总不可能提前预知君上邪会来到这个地方,还带着一身的伤,所以早就准备好了这么一桶子的药水儿吧。

    事实上,这药水儿看上去,真像是为了君上邪准备的。太奇怪了,乌拉的脑子开始打节,怎么想也想不通。黑衣女人又不认识君上邪,又怎么为君上邪提前准备好药水儿。

    哪怕黑衣女人认识君上邪,又怎么会知道君上邪会带着一身的伤来到此地,这时间是怎么确定的。乌拉越想越糊涂,觉得黑衣女人就似是一个谜一般。

    说她对君上邪好吧,见面的时候,脸跟冰做得似的。不但如此,她没记错的话,黑衣女人还踢过君上邪几脚,把君上邪踢得吐血,这才又晕了过去。

    这也算是对君上邪好的话,乌拉完全不敢相信,万一黑衣女人心情不好,要对君上邪不客气了,那会是一个怎么样的情况来着。

    这么想想,黑衣女人对君上邪坏极了。既然坏极了,黑衣女人为何又要救君上邪呢?乌拉把目光投放在黑衣女人的身上,像是要把黑衣女人透视地看过一遍,把黑衣女人里里外外,彻彻底底地做个检查。

    可惜,乌拉看了半天,还是没能看出来,这黑衣女人的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

    “不知道为什么,我也这么觉得。”小鬼头点点头,发现,这黑衣女人没第一次见面时,给人的那种生人勿近的感觉了。看来,这个黑衣女人指不定是那种面冷心善的种类呢。

    “咚咚咚。”小鬼头和乌拉在考量着黑衣女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性子的女人,被关在木桶里的君上邪快要爆炸了。君上邪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一只气球,有人不断往她的身体里加着气,使得她的身体在不断的膨胀着。

    明明之前她还觉得很舒服,就像是回到了母亲的怀抱里,住在妈妈身体里时的那种感觉。一下子,那温凉的液体的温度开始发生改变。尤其是在她眼前冒出一小丝光明,接着,有什么东西簌簌似雪花一般往下落后。

    正好凉凉让她觉得很舒服的液体,温度陡然升高,灼伤着她的皮肤。君上邪觉得,自己身体上的皮肤开始一层一层地往下褪着,就跟蛇换皮似的,那是整张整张的退啊。

    没多少时间,那下褪下来的皮,就像是棉花儿一样,把她给包围住了。别人褪皮,或者蛇在褪皮时是怎么样的感觉,舒服或难受,她是不晓得。总之,她是痛苦得要死。

    这种痛,堪比当初得知君家出事儿,变态老子下落不明时的痛。也能与她眼睁睁看着暖倾是怎么在自己眼前死去时的剜心之痛一般。一般情况下,生理上的痛苦是永远都比不过心理上的。

    今天,君上邪却尝到了,原来生理上,也能有这种痛彻心扉的程度。每每如此,君上邪只能用垂打来发泄浑身上下所发出的苦楚。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君上邪好过一些。

    “哇。”小鬼头退后了一步,小鬼头眼尖地看到,随着咚咚声,那木桶就震三震。仿佛在木桶里有一股力量,不断膨胀,要把木桶给胀散架了。小鬼头知道,这股力量就是君上邪。

    可这也太恐怖了一点,一个已经昏迷的人,哪儿来这么大的劲儿,要把一只木桶从里往外弄坏啊。再者,这只木桶桶身是用厚木制成,单这只桶就得多少重,一般人很是难搬动它。

    更别提,木桶的外身用着许多他没见过的铁器箍牢着。要是笨女人待在木桶里能达到这个效果,他还相信。可是懒女人那个懒胚子在里面,要花这么大的劲儿,他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

    “咚!”又是重重的一下,乌拉和小鬼头甚至能听到外面的铁箍被强烈挣裂延展开去时的兹兹声。

    “那个那个那个,恩人的力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待在木桶里的君上邪不是直接把木桶给打坏了,而是把外面的铁箍都弄得要延长起来了。神奇的是,之前铁箍明明被弄宽了,在君上邪手缩回的一瞬间,铁箍也跟着缩了回去。

    乌拉觉得这真是不可思议,难不成这铁箍还能自如的伸缩?乌拉好奇地盯着那木桶外边的铁箍,很想上前拉一拉试试看,到底是什么样的效果。

    黑衣女人轻蹙了一下眉头,虽然别人看不到,不过从那微眯的眼睛里,还是能看到黑衣女人的这个动作。“离这木桶远一点,万一受了伤,后果自负。”

    现在木桶里的脏东西情况很是不稳定,要是随意乱靠近的话,指不定小命都会玩完儿。总之,现在这个情况,无论是桶内还是桶外,情况都不乐观。

    她有想过,这团脏东西因为在赫斯里大陆待的时间太久,体质会有所改变。只是没想到,脏东西的情况会这么糟糕,情况超出了她的预料之外。要是时间再晚一点,哪怕脏东西来到了这里,她也无力回天。

    “噢噢噢!”小鬼头和乌拉哪清楚这事情里的个中原由,只知道,君上邪一向强悍的像是非人类。想着那么厉害的君上邪,之前还能走能说的,怎么可能浸泡在药水儿里,反而给泡死了。

    所以第一个反应就是,泡在药水儿里的君上邪不危险,他们两个旁边待着看的人,更危险一些。为此,小鬼头和乌拉互拉着跳离了木桶,离君上邪和木桶都远一些。

    “那个那个那个,我能不能问一声啊。”乌拉小心翼翼地看着黑衣女人,心里有个问题想要问黑衣女人。

    “你可以问,但我不一定会回答。”黑衣女人给了乌拉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那个那个那个我可问了啊。”乌拉又不傻子,反正能问,为什么不问。“你这草药到底有什么作用,恩人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帮她一个小忙而已。只不过这个小忙有点麻烦,指不定会闹出人命来。”说到这个,黑衣女人很是风轻云淡。真不晓得是黑衣女人太不把人命当命来看待呢,还是君上邪在黑衣女人的眼里,这般不值一文。

    “什么什么,懒女人泡在这里会泡死!”小鬼头可没法儿像黑衣女人这么冷静,一听君上邪指不定会泡死,马上一跃三丈高,想把君上邪拖出来。

    “别动,你不碰她,指不定她还能活。”而且是活得更好。“如果你一碰她,她必死无疑。”药物已经作用到她的身体里了,要是时间不到的话,那团脏东西也只能是死了。

    “靠,横也是死,竖也是死,你故意的!”小鬼头指着黑衣女人的鼻子骂。小鬼头收回自己的手,算了,他也看不到黑衣女人的鼻子。“我还当你是好人,想救懒女人呢,原来你还就是一个坏胚子!”

    “那个那个那个,小鬼头你还别激动。不是说了吗,恩人泡在这里边儿,指不定还有活的机会。”乌拉觉得才十岁的小鬼头太冲动,思考问题还不够全面。

    要知道,虽然这看上去是挺危险的,不论怎么招,君上邪好像都是一个死字。但黑衣女人该是想让君上邪活下来的,要不然的话,就随小鬼头去碰君上邪,君上邪肯定死翘翘了。

    “我忍,我忍,我忍忍忍!”小鬼头长吸了一口气,可他就怕自己会忍成乌龟啊!小鬼头不想再看着黑衣女人,听着君上邪在木桶里的挣扎了,那样他太难受,肯定会忍不住的。

    所以小鬼头一转身,跑到屋子外面去等着,有消息了,他才进去。乌拉知道小鬼头难受,平时的小鬼头没这么冲动和易怒的,实在是太在意君上邪的。所以,乌拉也没去叫小鬼头,觉得让小鬼头在外面冷静一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儿。

    “你们两个,都很在意木桶里的脏东西?”小鬼头走后,黑衣女人竟然跟乌拉聊起了天儿来。

    “嗯嗯嗯,恩人是我见到最美的,最厉害的女人了。”乌拉毫不犹豫地点头,其实她也很在意君上邪,很想像小鬼头那样,毫无遮掩地坦露自己对君上邪的担心。

    可是君上邪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小鬼头又还小,她比小鬼头大,那么有些事情,必要她代替君上邪坚强下来,成为小鬼头的后盾。万一她跟小鬼头都慌了,那么昏死过去的君上邪还能靠谁呢。

    正是如此,乌拉一直告诉自己要坚强,要坚持下去,不能让君上邪失望了。

    “那团脏东西美,我可看不出来。”黑衣女人摇头,让她承认桶里的那团东西美,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的。“你们不想让她死?”这两只小东西在意木桶里的那一团,其实很容易就能看得出来的。

    “哼哼哼,没人想恩人死,只有坏人才会那么想!”乌拉生气地说,她接触过一些人,人人都喜欢君上邪。就那个叫里拉的人坏得厉害,都是跟君上邪对着干,想置君上邪于死地。

    “所以说,在你们的世界里,有人想害她?”黑衣女人指了指木桶,指的自然是君上邪。

    “有啊有啊有啊,要不然的话,乌拉和小鬼头还有恩人也不会到这个奇怪的世界里来了。对了,你说‘你们的世界’,那么这里真不是乌拉所知道的赫斯里大陆吗?”说乌拉糊涂,其实乌拉很精明,能抓到话里的重点字。

    “你说呢。”黑衣女人跟乌拉及小鬼头聊天的时候,一直采用打太极的方式。只要小鬼头和乌拉一问到敏感话题,黑衣女人便采取既不正面,也不反面的回答,总之全都是让乌拉和小鬼头自己判断的类别。

    “喂喂喂,你这人做人不地道,怎么能这么回答乌拉的问题呢。”乌拉不干了,觉得这黑衣女人是耍着她玩儿呢。

    “我早说了,你可以问,但我不一定答。”黑衣女人自认为自己早就给乌拉打过预防针了,能不能接受,那就是乌拉自己的事情,赖不到她身上。

    “那个那个那个,恩人是不是在里边儿安静下来了。”乌拉忽然发现,就在她跟黑衣女人聊天的这会功夫里,木桶里的敲击声就没有了,似乎桶里的君上邪静了下来。

    “这下可糟了。”乌拉以为君上邪的难过算是闯过了,黑衣女人的眼里倒透出一股担心。

    “怎么说!”乌拉眼睛都直了,不敢大声呼吸,就怕自己的呼吸,会影响到黑衣女人的说话,及自己对黑衣女人所说的话的判断。

    “照我的推测,她该反应一段时间,不该这么早停下来。照现在这个情况看来,她,可能没撑过去。”说到这里,黑衣女人的呼吸一滞,如同谁在她的心口上狠狠地抓了一把,那口气没能换上来。

    “你你你,你的意思是,恩人死了?胡说,不可能的,恩人不可能死的!”听了黑衣女人的话,再看到黑衣女人的神情,乌拉觉得自己的天都塌下来了。“恩人,恩人,恩人呐!”

    “鬼吼鬼叫什么,懒女人醒了吗?懒女人没事儿都要被你哭成有事儿了。”一直在外面守着的小鬼头,在心里默默为君上邪祈祷,接着听到乌拉的那一声狼嚎,以为君上邪醒过来的。

    谁知道,一进来,看到乌拉两眼泪汪汪,心里一阵慌乱。

    “啊啊啊,小鬼头,恩人没了!”一看到小鬼头,乌拉就再也忍不住,抱着小鬼头嗷嗷大哭了起来,把眼泪都哭到了小鬼头的衣服上。

    “你胡说什么呢,就懒女人那种祸害,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她都不可能死的!”乌拉一哭,小鬼头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所以,小鬼头嘴上说君上邪不可能死的,但看到这种情况,他的眼眶忍不住也红了起来。

    “你个坏女人,你把懒女人还给我,你把懒女人还给我!”小鬼头都没有勇气去看木桶里的君上邪成什么样,直接扑到黑衣女人的身上,不断地垂打着黑衣女人,让黑衣女人把君上邪还给他。

    “啧,咳咳,啧啧啧,真想不到,小鬼头对我的评价原来这么高。”弱弱的,不知从哪儿飘来这么一种声音。这种声音有气无力,就像是从心灵深所催动出来的一般。

    “哇哇哇,恩人的魂魄回来看我们了。”一听到似鬼魅一般的声音,乌拉哭得更大声了。

    “闭嘴,好吵。”那抹似魂体的声音有点不耐烦,让乌拉停下她那有些显得吵了的哭声。

    “真够蠢的,那团脏东西没能死成。”黑衣女人伸手轻轻一弹,就把扑在自己身上垂打的小鬼头给弹开了。要是没了,她可以受着。但没看到,那团脏东西还活着吗,少在她面前放肆。

    “啊?啊!”小鬼头愣住了,不是说懒女人没了吗,怎么又有了?小鬼头一个回头,就看到之前关得严严实实的木桶里开了一道小口子,该是之前那个活络的小角落木板,被君上邪从里面推了出来。

    所以只见黄漆漆的木桶上,冒着一颗黑乎乎、湿哒哒的脑袋,头发把君上邪的脸都给遮了起来,看不到君上邪脸此刻的样子。一双水亮的眼睛,倒是透过湿发,溢出点点闪光来。

    “啊啊啊!”乌拉尖叫了一声,扎眼这么一看,还以为这木桶上突然冒出了一颗没身体的头颅来呢,吓乌拉半死。“恩,恩人啊,你能不能别这么吓人。”这一惊一乍的,她半条命都没有了。

    “真看不出来,你们这么喜欢我。”君上邪浑身发软的靠在木桶上,把脑袋搁在木板上。其实刚才在水里的时候,她也以为自己要死掉了。浑身难受得厉害,比当初在SLEEPING安排的那个房间里修练更难受。

    直到她觉得自己真熬不过这一关的时候,那层层褪去离开她身体的皮,一下子松开了对她的桎梏,她这才缓过气来。这口气一喘上来,又不对了,入鼻的全TM都是难闻的药水儿,而且呛得厉害。

    她睁眼一看,看到自己眼前全都是黑漆漆,不知道啥水儿。没法儿的她,只能把头儿从水里浮起来,才发现,原来自己待在一只大木桶里,这药水儿几乎到达了木要能的边缘儿了。

    根本就没她放头的地儿,没法儿的君上邪只能另觅出路。发现在上面盖着的木板边儿处,有一活络的小处理,于是往那儿轻轻一顶,自己的头终于可以离开那脏漆漆的水了。

    天晓得,要是再找不到出口的话,她肯定会憋死在这黑水里头。要不然就是被这黑水给淹死。头才从木桶里伸出来,就听到了小鬼头和乌拉对那个黑衣女人的“高谈阔论”。

    “懒,懒女人,你刚叫我什么?”小鬼头指着自己的鼻子,细细地回忆了一下,君上邪之前冒出来的第一句话。

    “小鬼头啊,怎么你改名字了?”说到这个,君上邪皱了一下眉。再一想,小鬼头只是她给亚亚取的绰号而已,就算这亚亚真改了名儿,她叫他小鬼头也碍不了什么事儿吧。

    “没关系,管你改成张三、李四,王五、赵六儿的,都不打紧儿。”这头搁儿在木板上,有些硬啊,不太舒服。可是要她自己把脑袋从水里竖起来吧,实在是没那个力儿。

    要不是之前在水里的时候,借着水的那一点浮力,她头还浮不上来呢。“喂,你给我泡的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又脏又黑,还弄得我全身无力?”君上邪只能问黑衣女人了。

    这个世界该与赫斯里大陆没啥关系,那么她所处的地方,也只能是那个黑衣女人的地盘儿了。

    “你不比这药水儿好哪儿去。”君上邪看似该是安然无恙了,黑衣女人便从这房间离开,不知走哪儿去了。

    “晕,这女人怎么走得这么快啊,我还有事情想问她呢!”君上邪翻白眼,觉得黑衣女人完全是想偷懒。明知她有一大堆的问题要问,黑衣女人故意走开,不让她问的,这个偷懒的办法可真够好的。

    “懒女人,你真记得我是谁了,那她呢,她是谁啊!”小鬼头才不管那么多呢,只知道君上邪似乎恢复了记忆。

    “得,你当我老年痴呆啊。”君上邪知道,因为那场魔雷的大爆炸,她出现过短暂的失忆。不过现在全好了,该记的没少记,不该记的也没能忘掉,真不知道幸是不幸。

    幸的是,她忘记了暖倾的死,不幸的是,哪怕暖倾这个人从她的记忆里的消息了,心中那份疼却没有减轻一丝一毫。好在她身边一直有小鬼头和乌拉陪着,要不然的话,指不定她死在外边儿,都没人知道。

    “那个那个那个,恩人啊,你真的全好了?”乌拉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发现君上邪的脸色是好了点。虽然君上邪的头发把君上邪的脸给遮起来了,但从君上邪的那一双眼睛里看去,精神头儿不错。

    “应该算好了大半儿吧。”之前她的身体无力,是夹杂着疼前的。现在也很无力,没有自己站起来的力量,只能靠着木桶,要不然就得沉下去。但与此同时,之前那股疼痛感全都消失不见了。

    哪怕无力,也很舒服。就似自己跑了几千米的步,出了一身的大汗,哪怕把力用尽儿了。可是那股大汗淋漓后的酣畅十分之让人舒畅。君上邪觉得自己身体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张开,在自由呼吸着。

    这桶子里的药水儿看上去是难看了一点,可张开着的毛孔都接受着这药水儿的照顾,很是舒服,没有半点不适应的感觉。所以君上邪知道,自己泡的是好东西。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乌拉开心得要命,眼睛笑得都瞧不见了。“真没想到,那个黑衣女人心眼儿还算不错,救了恩人一命呢。”

    “她不是不错,是很不错。”君上邪打了一个哈欠,悠悠地说着。

    “懒女人,你才恢复的记忆,不该代表你的脑子已经好了吗?我怎么看你的脑子越来越坏啊,那穿黑衣服的女人是好人。放屁!”小鬼头不认同,那个坏女人,一直都在欺负他们仨儿,他横看竖看,都不觉得黑衣女人是好女人!

    “懒女人,你可别忘了,你之前是怎么晕的!”小鬼头趁着君上邪的身子动不了,奈何不了他,便伸出手指,戳戳君上邪的脑袋,提醒君上邪,那个黑衣女人对她做过的事情。

    “这个这个这个,小鬼头说的也没错。之前那黑衣女人真不怎么好,又凶,问她,她也不答,最后还把恩人你给踢晕了。恩人你可不晓得,她一踢,你都吐血了。”乌拉没法儿判断黑衣女人是好是坏。

    从黑衣女人的行动上判断,黑衣女人正邪难辩啊。说好不好,说坏不坏。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绝对论,没有一定的好人,也没绝对的坏人。头痛。

    君上邪又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这水看着臭和脏,但是泡着真不赖,舒服极了,比泡温泉还爽。她也没见哪儿在给水加温,水的温度一直保持着她能适应的状态之下,让她暖洋洋的。

    “笨啊,就是因为我记得她踢了我两脚,我才说那女人真不是当坏人的料。”君上邪又应了一声,竟然说,那黑衣女人就是因为踢了她,所以那女人才不坏。

    “我晕了,懒女人,你这算是什么逻辑。因为她踢你,所以她不是坏女人,原来你是这性子啊。早跟我说,我一定好好‘伺候’你,让你把我当成天神!”小鬼头觉得君上邪那纯粹就是欠揍,打她的人还是好人了,那他很乐意做懒女人的好神!

    “滚你的。”君上邪白了小鬼头一眼,小鬼头这脑子真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