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回原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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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上邪的身上有很强的感染力,如果君上邪比谁都自信的话,那么他们会觉得,世上没有君上邪做不到的事情。

    可是君上邪的心一有动摇,他们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世界观及自己是否能继续在这个世界上存活下去。只是,看到现在的君上邪,君无痕又有了信心。君无痕伸出手,把君上邪抱在了怀里,汲取彼此身上的温暖。

    “喂喂喂,懒女人,一转眼,你竟然在这里跟他玩抱抱了,你不急着找你的变态老子了?”小鬼头一走进君上邪的房间,就看到君上邪和君无痕抱成了一团儿。最让人郁闷的是,两人还在床上。

    小鬼头再不懂事儿,也晓得,长大了的男男女女怎么可能如此随便地躺在同一张床上。“懒女人,不会是你的毛病又犯了吧?”小鬼头头痛地扶着自己的脑袋,想不通君上邪这身子是怎么长的。

    昨天还不安的懒女人,小鬼头看得很清楚,失了懒的兴致。可今天不同,懒女人竟然又重新赖回到床上,这让小鬼头眼前一亮,同时也很无奈。

    “哎呀,人生苦短,我们要懂得苦中做乐。对于我来说,没什么比睡饱更来得有意义了。”君上邪的身子一下子就变得跟蛇一般,没啥骨头,腰都断了一般,洋洋地靠在了君无痕的怀里,与小鬼头说话。

    君上邪的眼里点点星光,有着魅世之力,看得小鬼头一阵出神,心里直嚷,懒女人是祸害。

    “喂喂喂,小女娃儿,差不多点啊。小鬼头才十来岁,对于你来说,现在的小鬼头太嫩,你还不能下口呢,所以别打小鬼头的主意,勾引他!”看到君上邪那让男人软脚的眼神,老色鬼直嚷嚷。

    “咳。”君上邪咳了一下,她什么时候打小鬼头的主意了,她怎么不知道。拜托,她身边什么样的男人没有,需要打小鬼头这颗没长开的嫩葱,她脑抽了不成。

    “小女娃儿,你变了。”老色鬼又乐呵呵地说着,果然啊,到底是自家人比较了解自家人。小女娃儿跟君无痕这么一聊,心情豁然开朗。真是让它郁闷了,难不成它跟小女娃儿聊得还不够多吗,怎么就没能开导小女娃儿呢。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吵了,我困了,要睡。”想通之后的君上邪,好似世上所有的瞌睡虫都飞进了她的身体里。君上邪身子软软地动了一动,然后窝进了自己的被子里,呼吸马上很是均匀,睡着了!

    看到这个情况,君无痕和小鬼头哭笑不得。看到君上邪这贪睡的样子很是无奈,看不到君上邪贪懒的样子又很是不安。面对这种情况,他们觉得跟君上邪在一起,果然受罪的时间比较多啊。

    “咦,小邪呢?”两个白胡子老头儿出来,只看到莎比她们几个,却没看到君上邪,好奇地问了一声。其实他们俩想着,跟君上邪商量一下,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帮到君上邪来着。可惜,当事人都不在。

    “别提那个懒女人了,在睡觉呢!”小鬼头气冲冲地说着,腮帮子鼓得跟只小青蛙一般。

    “什么,都什么时候了,小邪还睡得着?”两个白胡子老头儿的眼睛差点没掉下来,他们还以为君上邪会为了君炎然吃不下睡不着,整个人跟丢了魂儿一般呢。

    “她什么时候睡不着了!”小鬼头生气地看着两个白胡子老头儿,“她能不吃不喝,就是不能不睡。喂,你们君家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就弄出了这么一个大懒鬼?”

    “你可别冤枉我们君家啊,除了小邪有些变态之外,其实我们都很正常的。”两个白胡子老头儿大声嚷嚷着,完全忘记了自己和他们俩小辈儿年轻时干过的蠢事儿。君家出品的人,哪个不是变态中的变态,而且还是完全变态体。

    只不过这些“优秀”的品质,全都在君上邪一个人的身上完全体现出来,而且是发挥到淋漓尽致,让人无法忽视而已。

    “这样挺好的,之前的君上邪让我受不了。听到君上邪睡着了,我倒反而能放心了。”静静坐在一旁的莎比天外飞仙地来了这么一句,一下子让众人的心跟着她的这句话都放下来了。

    “的确的确的确,如果恩人不懒的话,我浑身不自在。看到恩人在我面前晃荡不睡,我身上就像是爬满了虫子似的。听到恩人睡了,我都能好好地松一口气呢。”乌拉很是赞同地点着头。

    “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乌乌!”为了找到应和的人,乌拉拼命地推了推乌乌。乌乌本来一直都在打理着自己的狗毛,被乌拉这么一阵乱拍之后,十分勉强地抬起头,嚎嚎了两声,然后继续低下头,打理着身上那长毛儿。

    “乌拉,你到底是从哪儿捡来的这么一只奇怪的狗啊。从来没听说过狗这么爱美的,只有猫科类的魔兽才会如此在意自己的毛发。你这只狗真是怪得出奇,不会是狗兽与猫科兽的合成品吧?”

    莎比也就奇怪了,真看不懂,这只叫乌乌的狗兽,为什么如此爱梳理自己的毛发。她见过的家养狗及野生的狗兽也不少了,唯独没有见过乌乌这一款奇怪的狗。

    “喂,它会不会不是狗,而是猫啊?”乌乌爱干净的程度,对自己毛发在意的程度等等,不得不让莎比去怀疑乌乌到底是什么品种,可别鱼目混珠了。

    “啊呜!”一听到自己被贬成猫类魔兽,乌乌弓起身子,很是威风地朝着莎比吼了两声,证明自己是正宗的狗,绝非猫啊!就乌乌那蓄势待发的样子,好似随时都准备好扑上去咬莎比一口。

    “啊啊啊,乌乌别生气,莎比那是在跟你开玩笑呢。你明明是狗,怎么可能会是猫呢。哪怕你跟猫一样那么爱干净,莎比会这么怀疑,你也不能怪莎比啊。”乌拉的这番话,汗倒了一批人。真不晓得乌拉是在帮莎比呢,还是跟莎比一样埋汰着乌乌。

    看到自己这个没什么大脑的主子,乌乌彻底被打败了。对着莎比,乌乌还有发火的力气,可是面对跟白痴差不多的主子,乌乌就似放了气的气球儿,软成了一团儿,无力啊。

    “呵呵。”看到这盎然的生气,两个白胡子老头儿都笑了。他们家小邪真是中心人物啊,一人喜,皆喜,一人悲,皆不安。小邪一恢复懒性,大家就变回了原来的样子,都有心情开玩笑了。

    因为这几句吵嘴儿,乌拉和莎比再加一只非人类乌乌仨儿吵成了一团儿,君家马上就似回到了从前君上邪还没有离开君家时的那段时间,君上邪时不时就被君炎然欺负,找君倾策掐架,然后损损两个白胡子老头儿,真是热闹非凡啊。

    看到这些人恢复了生气,只有一个人还沉着一张脸,没有半点反应。记媛君靠在门框上,看着里面那热闹得紧的气氛,然后别开头去,不再多看一眼。

    他最清楚,君炎然的失踪到底是一个多大的陷阱。就算君上邪是光魔法师又是法神那又怎么样,不知道魔法会还藏着一个厉害人物吗?记媛君清楚,君炎然的失踪必与魔法会有关,如果与古拉底家族有关的话,他不可能不知道的。

    如果面对那个人的话,君上邪不但需要实力,更需要智力。自他被君家丢掉以后,他看尽了人情冷暖,什么嘴脸他没见识过。唯独只有那个人,他一直没摸透。

    说他是古拉底家族的人,以他的能力和智力,肯为古拉底家族效力,那真是天大的笑话。说他真正投靠的是魔法会的话,他同样觉得那人没这么简单,事情并非如表现那般单纯。

    在君上邪把君家托付给君倾策之后,君倾策那小子也奇怪得紧,闭门不见任何人。这么热闹的情况下,君倾策那小子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不过看到堂里的人都那么开心,记媛君也就懒得跟这些人去说那些问题了。开心一时也是好的,何必为了明天的烦恼而使得今天在惶惶不安中渡过呢?所以有些事情,记媛君选择放在了心里,没说出口。

    但是,记媛君弄错了一件事情,他以为君倾策是听了君上邪的什么话,才会躲在房里不出来,正在闭门造车之中。事实不然,其实在听了莎比的告白之后,君倾策很是烦恼,不知道如何应对莎比的感情。

    再加上君上邪之前交待他的事情,君家掌门人失踪,这所有的事情压在君倾策的心里,让君倾策的小脑袋里的筋全都打成了结,怎么也结不开。小孩子在没找到答案之后,只能选择逃避了。

    为此,君倾策不是不想出来,而是不敢出来。与君上邪不同的是,君上邪喜欢懒在自己的房间里,甚至是一直都躺在床上,不要起来。君上邪是宅女,君倾策却非宅男啊,憋在屋子里不出门儿,可把君倾策给闷坏了。

    星星在天空中一闪一闪,仿佛它们也看到了君家正在上演的一场场闹剧。天上的星星们为了君家这好久不见的热闹气氛,全都哈哈地乐了,跟着一闪一闪,也为君家的这种气氛而一起欢笑。

    可惜,快乐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整整一个晚上也不过是弹指一挥的时间,不知不觉,这么欢乐的气氛很快就过去了。

    看到高高升起的太阳,君无痕叹了一声,现在这个时候,君上邪怕是离开君家了吧。君无痕跟君上邪谈过,隐约猜到,今天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这件事情与君家掌门人有关。

    可他明明一直都守在这里,如果君上邪离开的话,他不可能没有看到啊?君无痕有些怀疑,真有危险的话,他不想让君上邪一个人去赴险。只是守了半天的他,并没有看到君上邪的影子啊。

    “别看了,她还没起呢。”看到君无痕一直往君上邪的房间望,又望了望门外,记媛君插了一句话。看得出来,其实记媛君也在等君上邪出门儿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君无痕看着记媛君,不清楚记媛君话里的意思。

    “别怀疑,就是你听到的那样,君上邪那个女人还在睡!”其实记媛君也很无奈,君上邪无意说了个“三”字之后他就明白了,约定交涉的日子就是今天。

    他没想到的是,这么重要的日子,君上邪的懒病也没能改掉,竟然还在睡觉。君上邪不是很在意君炎然的那个父亲吗,明明知道今天是去救君炎然的大日子,君上邪都能睡到日上三竿起,记媛君不得不佩服君上邪的这个能力了。

    “难不成,邪儿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君无痕怀疑地问着,如若不然的话,君上邪何以这般淡定,不焦不燥呢。

    “不清楚。”记媛君摇头,前两天还心神不定,才短短一个晚上的时间,君上邪就能想到解决的办法,这会不会太夸张了一些?“我只望她别错过了时间便罢。”

    “不会的。”君无痕让记媛君放宽心,君上邪看似懒散散,可是,一旦面对自己在意的人,君上邪比谁都积极。突然,君无痕笑了,他想他知道君上邪为什么这般淡定不急燥了。

    “你笑什么?”看到君无痕的笑容,记媛君觉得奇怪的紧。如今君家的情况这般危急,君上邪和君家掌门人两条人命都受到威胁,君无痕在这个时候竟然还能笑得出来,真是莫明其妙。

    “没什么,只是觉得邪儿太过刁钻古怪。”君无痕没有正面回答记媛君的问题,好似不想让记媛君分享他与君上邪之间的小秘密。

    “嗯?”记媛君挑了一下眉,接着又恍然大悟,“的确,世上这般刁钻的女子,怕也只有君上邪一人了。”被君无痕一提醒,记媛君马上就想通,这君上邪的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

    “够了啊,不知道白天不能说人话,晚上不能说鬼话吗?”君上邪挖挖自己的耳朵,星眼朦胧,一脸才从床里爬起来,没睡醒的瞌睡样。就君上邪这样子,难怪之前君无痕和记媛君会怀疑,君上邪已经想到了解决事情的办法。

    “你起来了?”记媛君看到君上邪那没睡饱的样子,有些无语了。这女人小时候是这样,长大了还是改不了这老行病吗!儿时他还能照顾着,现在君上邪由谁照顾着呢?

    “哎哟,这话酸的,时间到了我自然会起的。”君上邪没那骨头的样子又回来了,软软地靠在柱子上,好似没了柱子的支撑,她就会站不住,倒下去一般。

    “邪儿,有什么话想跟我们说吗?”君无痕看到君上邪起了,还是想从君上邪的口中得到具体的消息,而不是自己的猜测。

    “没什么,不就是有人给我一封信,告诉我变态老子在他手上,让我今天跟他去交易吗?”君上邪想通之后,没有半点想隐瞒的意思。君上邪要么不说,一说便是实话,因为说谎比较麻烦啊。

    “你啊。”深知君上邪是什么心理的君无痕叹了一声,世上哪有人为了省力竟然选择说实话,不则说谎的。

    “我很好,谢谢关心。”君上邪懒懒地回答着君无痕的话,哎,她之前惴惴不安时,这些人一个个紧张成什么样子。她正常了,这些正常的人又变得非正常了。

    “哎,小女娃儿,我觉得,正常人跟你在一起,一定会从正常变成非正常。一些不正常的人跟你在一起,一定会从不正常变成正常的。”老色鬼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这番感慨,但描述得倒也贴切。

    “天生我才难自弃。”君上邪天外飞仙地来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但是老色鬼知道,君上邪的这句话其实是针对它刚才所说的。

    “不要脸,有人是这么形容自己的吗?”君上邪夸自己乃是天才,记媛君就狠狠地回了君上邪一句。

    “小子,不懂就别乱说。”君上邪憋了记媛君一眼,哎,这些年也够这小子受的了。“怎么,你们都堵在我门口是想为我送行吗?”君上邪说话向来不怎么好听,这句话让人听着怎么都觉得很是别扭。

    “邪儿,别胡闹!”君无痕低喝了一声,不喜欢君上邪这种似要永别的口气。

    “有啥好生气的,我说的是字面意思,是你们想太多了。”君上邪很是无辜,她真没别的意思。今天她要出门儿,这两男人不都知道吗。说为她送行怎么了,明明就是这两男人思想太过低落,非把错推到她的身上,果然是女人难为啊。

    没关系,她是大女人一个,不与这些小男子计较。

    “要不要我们陪你去的。”的确,君上邪的声音听着十分正常,没有半点消极之意,是他们想太多了。虽然君上邪情绪恢复正常,君无痕依旧是有些不放心。夜血一夜不归,必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单独放君上邪一人去赴约,让他怎么安下心来。所以君无痕想着,自己该陪君上邪走这一趟。毕竟他也是君家的人,君家掌门人跟他有些关系。为此,君无痕主动提出要跟着君上邪一起去。

    “不用不用,又不是去打群架,找这么多人做什么。如果是找那人拼菜刀的话,我一定会带上你们的。万一别人单刀赴会,我带着一帮子的人去,这不是在丢自己的脸吗?”君上邪手一摆,拒绝了君无痕的提议。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我们听她的便是。”记媛君拉住了君无痕,对着君无痕摇头。

    “好吧。”记媛君都这么帮着君上邪,君无痕反倒比记媛君更像是一个外人,君无痕只能做罢,答应让君上邪一个人去。

    在与君上邪约定了的地方,早有两人在等着了。不同的是,一人站着,另一人有些虚弱地被绑在一根木桩上,与之前地牢里的情况很是相似。“看看,时间快到了,你说你的君上邪会不会来呢?”

    “放心吧,我家君儿是个好孩子,你盼着她来,她岂会不圆你这点小小的心愿。”君炎然不但已经有好些天滴水未进,还被男人铐打了一番。哪怕,君炎然也有超人类的体质,都受不起这种折磨。

    在近一个月的不见天日的情况之下,君炎然的皮肤有些偏弱白,浑身无力。可即便是如此,君炎然依然有风度地强支起自己的脑袋,看眼前这个把自己给抓了的男人,“我很怀疑你的身份。古拉底家族的里拉,或者是魔法会的里拉?”

    “呵呵,为什么会怀疑我是魔法会的人呢,你明明知道我是古拉底家族的内臣才对啊。”里拉看着君炎然,果然有君上邪那女人的父亲,也不是一个可以让人小瞧的角色。明明已经如此狼狈不堪了,甚至可以说是死到临头,竟然还有心情跟他聊天。

    看到君炎然那惨兮兮的样子,里拉觉得十分解恨。三个月前,他奉了魔法会长老的命,取回精华之元。可惜,精华之元被君上邪给抢先一步拿走了。在与君上邪交手的过程当中,他被君上邪所打伤,在魔法会躺了半个月才能下床。

    好在,手下传来一个有利的消息,发现了陷入昏迷的君炎然。抓到君炎然之后,他把君上邪加注在他身上的伤,加倍奉还给了君炎然。只要里拉一想到,君炎然是君上邪的嫡亲父亲,里拉每打在君炎然身上的刑罚,都会觉得特别开心。

    “如果你是古拉底家族的人的话,你觉得我现在还能活着?”君炎然笑了,真是古拉底家族的,何必分出两拨人呢。看来,古拉底家族都不晓得,里拉竟会是一个叛徒吧。

    “有其父,必有其女。不错不错,你跟君上邪都是聪明人,想猜到我的真实身份一点都不难。”真没想到,里拉还当着君炎然的面儿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自己真是魔法会的人,是魔法会的人派他潜进古拉底家族做卧底。

    “你说,这件事情要是让古拉底家族的人知道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君炎然笑着问里拉,再怎么招,里拉也只是魔法会的一枚棋子。一个真正想要攀登权位最高峰的人,根本就没什么情义可言。

    里拉于魔法会而言,蛮如此。在魔法会的里拉,不比在古拉底家族好多少。所以说,如果被古拉底家族的人知道,他们之所以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全是里拉引起的,那么必然会对里拉发出追杀令。

    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是古拉底家族。要不然的话,君家也不会被灭门。君家如此,更何况一个小小的里拉,魔法会和古拉底家族都不会舍不得的。

    被古拉底家族的残余党一逼,魔法会必要舍弃了里拉这枚棋子。因为魔法会要面对的不是古拉底家族,而是必要给赫斯里大陆上的人们一个合理的交待。谁让里拉在古拉底家族时,那般出名呢。

    “掌门人说得有理,就算我再怎么掏心掏肺,最后未必能得到一个好结果。”里拉怎么会不懂得君炎然所说的一切呢。虽然,香格是死在他的手上,而非是君上邪。

    可说他对香格无情,那是假的,到底是多年的兄弟。香格对古拉底家族全心全意付出,他只是略施小计,香格便被古拉底家族除名。更何况,他看到的例子可不止这些。

    他辛苦打拼下来的江山,最后却落得一个埋骨他乡,兔死狗烹的结局的话,他何必这么拼命。

    “哈哈哈,原来你既不是古拉底家族的人,亦不是魔法会的人,你只是你自己的人。”从里拉的只字片语当中,君炎然读到,里拉绝对不会只是一只忠心不二的狗,因为里拉还有独属于他的思想,这种人是最危险的。

    可惜,古拉底家族和魔法会都不知道,把这么危险的一个人留在了身边。君炎然笑了,笑得很是开心,有什么比看到狗咬狗更好玩儿的事情呢。哪怕他没有亲眼看到,都能想像得到,古拉底家族和魔法会必会毁在里拉的手里。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吃力!”君炎然把里拉看得很透,面对此种情况,里拉竟然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十分欣赏君炎然。不得不否认的是,里拉一直都知道,君家的这对父女都不是一般人。

    不论是在魔法上的成就,或者是他们的脑力,都非一般人可以比拟的。面对这种敌人,他是十分欣赏的,毕竟想遇到一个真正的对手,谈何容易。里拉向来都觉得自己十分聪明,才智超群,无人能与他鼎足之势。

    漫漫长路,要是连一个披靡的对敌都没有,那是一件多么遗憾的事情啊。不过,里拉知道自己此生永远都不会遗憾,他不但遇到了这一个君炎然,还有一个君上邪。尤其是君上邪,事事都把他吃得死死的。

    就算他对君上邪有些负面情绪,但恨是算不上的。他很渴望把自己的敌人撕碎,证明自己才是无敌的,他也一直都沉浸在这个过程当中。与君上邪对敌,千方百计想要了君上邪的小命。

    如果他赢了,那么自己便会痛失对手。如果自己输了,则证明他的眼光十分好。有一个君上邪,已经让里拉狼血沸腾,现在又多了一个君炎然,这让里拉觉得老天爷真是厚待了他。

    “呵呵。”君炎然摇了一下头,里拉觉得他够聪明,他却不认为里拉跟自己是同路上的人。只是,这句话,君炎然不会告诉里拉,需要里拉自己去体会。

    “你笑什么?”里拉皱起眉头,他有一种自己把别人抬高后,别人却把他踩低的感觉。这种感觉非常不好,让里拉很是难受。所以,里拉的脸色马上大变,好似君炎然一个没把话说好,就会得到严厉的惩罚。

    “我自然是笑我家君儿,不论什么时候都改不了这懒病。”君炎然清冷的眼里突然泛起粼粼波光,似冬雪融化成潺潺小溪,十分之温情。君炎然的眼里倒映出一个白白圆圆的点儿,这个点儿不断变大,好似在靠近他一般。

    听了君炎然的话,里拉背过身去,果然看到了君炎然嘴里提到的君上邪。只见不远处有一个圆圆的小点儿,慢吞吞地走过来。看到这个情况,里拉瞪大了眼睛,有些说不出话来。

    里拉怎么也没想到,君上邪会裹着一床厚厚的棉被,形如企鹅,动作缓慢,似蜗牛一般爬过来。里拉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安排在君家的眼线是曾有提到过,君上邪懒病一犯,会喜欢裹着棉被满世界的路。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那只是说说,一个女儿家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或者说,这种事情,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得出来的。直到今天,里拉终于亲眼看到,君上邪绝对是那种怪胎里的怪胎,不得不信了君上邪以前种种诡异的行动。

    其实里拉也很好奇,身为魔法废物的君上邪,是怎么摆脱这顶帽子,不但习了魔法,练的还是光魔法。这个秘至今无人解开,里拉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十分荒唐的想法,君上邪在魔法上的奇迹,会不会与她这些怪异的行为有关?

    里拉对魔法十分执着,再加上以前他就是搞这类研究的,对君上邪命运改变的原因更是好奇得不得了。里拉觉得今天绝对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向君上邪问清楚,她到底是因何而改变。有君炎然在他的手里,相信君上邪玩儿不出什么花样来。

    君上邪裹着厚重的棉被,就这么一路走来。说真的,在人多的地方,这样的君上邪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成为全场的焦点。好在君上邪的神筋乃是天然的粗大,一点感觉都没有,似常人一般行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