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谁才是错误

狂想曲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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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反弹开去的六叔公,

    看到君上邪脸色不太好,

    连忙跑到了君上邪的身边。

    手指往君上邪的鼻前一探,

    原本已经够微弱的出气儿,

    这会儿似乎也没有了。

    “不可能的!”

    君炎然当然不相信君上邪马上就要离开他了的事情。

    君炎然走到君上邪的身边,果然,此时的君上邪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温度。

    那过低的温度都能让人怀疑,自己怀里抱着的是否只是一块冰。

    此时的君上邪已经完全失去了活人时的温度,只有死尸才会拥有的冰寒。

    “先别急,我觉得小邪这种情况,不一定是夭折了。”

    三叔伯镇定下来,他告诉自己,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慌。

    “三老头儿,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快点说,急死人了!”

    六叔公抓着君上邪冰冰冷的小手,那个叫心疼啊。

    这么怪的事情,他活了几百年,还真是今生头一次见到。

    “你们摸摸小邪的手和身子,她的身体并没有像死尸那样变得僵硬了。”

    三叔伯摸了一下君上邪的两只胳膊,这两只胳膊的柔软度,跟活人一样。

    没有呼吸可能是假寐,没有温度可以是进入了假死当中。

    这种情况他们见得比较多,两者相结合,再加上君上邪脸上的那团黑气。

    三者接踵而至,使得他们瞬间慌了神。

    “老祖宗说得对,上邪是没气息了,身子也冰得厉害,可她的身体还是软的。”

    君炎然欣喜地发现,这表示着他的女儿还有救。

    “我们现在快点想办法救上邪吧。”

    三叔伯双手环胸,有神的眸子特别阴沉。

    就算现在小邪还没死,在今天他们还是想不到救小邪的办法的话。

    小邪的死亡,也只是尽早的事情。

    “对了,小邪身边不是有一只小毛球儿吗?”

    三叔伯看了看,并没有看到小毛球儿的身影。

    “它去什么地方了?”

    “上邪捡来的那一只魔宠跟上邪的这情况有什么关系吗?”

    君炎然知道,在这么危急的时刻。

    如果不重要,三叔伯是不会提到的。

    “我也不清楚,总觉得有小毛球儿在,小邪的危险会少很多。”

    这只是他的一种直觉而已。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感觉那只小毛球儿……

    似乎有点不太一样,给他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正当人们说起小毛球儿,君上邪身旁叠好的被子有轻微的响声。

    微听一阵窸窣声后,小毛球儿从那软软的棉被里爬了出来。

    看到小毛球儿终于出来了,两个白胡子老头儿,真想揍它一顿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魔宠。

    小邪懒是掉渣,除了睡,就不知道其他事情。

    这只笨蛋小毛球儿更会享福,天天窝在小邪的房间。

    这还刚刚才睡醒的样子,真不知道小邪要它来做什么。

    小毛球儿黄绒绒的短毛,一根根全都散开。

    在阳光的照耀下,似乎都成了透明色,一看就知道柔软细腻。

    惺忪的眼睛眨巴眨巴,萌点十足。

    可惜,它面对的是三个大男人、老男人。

    这种萌样,萌不到这三个男人。

    “你个小东西,你主人都快不行了,还睡!”

    三叔伯生气地拍了小毛球儿一下,把心里的急都撒在了小毛球儿的身上。

    小毛球儿煞是无辜地接着眨眼。

    这算是咋回事啊,为啥它一觉醒来,天都变色了。

    小毛球儿转动着胖乎乎的身体,想要找自己的主人。

    因为往常这个时间,君上邪也已经回到了君家。

    一个转身,就看到没气儿了的君上邪。

    不知是不是三个老男人的错觉。

    他们似乎看到这个胖墩墩的小毛球儿竟然挑了一下眉。

    小毛球儿憨胖的身子,一摆一摆地走到了君上邪的脸颊边上。

    ‘嘟’的一下,就跳到了君上邪的下巴处。

    它仔细打量了君上邪好会儿,一直没动。

    三个男人屏气凝神,因为他们这个时候真希望。

    这么一只小小的毛球儿,能把君上邪给救回来,

    谁知道,过了小半会儿,小毛球儿动换个动作都没有。

    君炎然薄怒的眼睛一眯,头一伸。

    果然,那只小毛球儿的眼睛是闭着的。

    小毛球儿过于圆润的身体,根本就让人分不清。

    它是站着的,还是坐着的。

    或者说,它一直都是坐着的。

    君炎然只知道,他看到这只小毛球儿……

    让人火大得靠着上邪的脸就睡过去了!!!

    君炎然伸出两根手指,拎起小毛球儿,就丢在了一边。

    女儿是他的,这只小东西还想吃他女儿的豆腐。

    更重要的是,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你们别急,指不定小邪……没事。”

    三叔伯看了小毛球儿半天,最后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去你的,你个三老头,难不成你真要看小邪死啊。”

    六叔公气得真想踹三叔伯两脚。

    “急什么!”

    三叔伯微敛眼神。

    “小邪不是普通人,要不然烈焰兽不会听命于她。”

    “自从君无痕误伤了小邪后,你们不觉得小邪变了很多吗?”

    六叔公和君炎然点了点头,关心君上邪的人,这点自是发现了。

    “小邪变了之后,家里就多了这只小毛球儿。”

    说完,三叔伯就看了被君炎然丢在一边的小毛球儿一眼。

    “小邪不但多了一只小毛球儿,还跟回了一匹烈焰兽。”

    接着房间里还多了一道呜呜的声音。

    “这只是什么东西,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

    三叔伯指了指角落里的一小团雪白。

    “这一件一件,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六叔公的眉头皱得老久,的确是如此。

    “主子真有什么事情,这些魔兽会半点都不知道吗?”

    看着悠哉的‘小狗’,睡得正香的小毛球儿,怎么看都是懒散,而不是出事。

    魔兽一旦与人类有了契约关系,主人有难,魔兽是能感受到的,特别是那只雪白的小‘狗’。

    “那我们就这么无能地等?”六叔公有些泄气地说。

    他很讨厌这无力感,更不喜欢把小邪的命运交给‘可能’。

    “你觉得除了等之外,你还能做什么,我还能做什么,我们能做什么!”

    三叔伯吼了出来,为毛这六老头越活越回去,不见长劲儿呢。

    在这个赫斯里大陆上,不是说谁活得久,就一定有说话的资格。

    要是小邪真中了暗魔法,他们三个人都是无能为力的。

    人们对光魔法和暗魔法所知所解太少太少,这些魔法的解药是什么,没人清楚,欲知而不得法。

    上次炎然中了暗魔法,要不是小邪及时找回黑珍珠。

    怕他们君家早就有白事了。

    光魔法、暗魔法及它们对应的魔法材料,这一切的一切,他们知之甚少。

    面对三叔伯的吼声,六叔公只能沉默以对。

    当君上邪的房间一下子陷入一阵沉默宁静的环境当中时,她也有了少许的变化。

    君上邪怪异的情况,三个男人无措的烦躁,使得气氛格外得沉重。

    过分静谧的空气里,多了丝丝寒气。

    ‘小狗’呜呜的声音成了唯一的生命力。

    那沉重的氛围压得人直喘不过气来。

    君上邪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种压抑的气氛,不适感压得她憋慌。

    两个白胡子老头和君炎然都没有注意到一点。

    那团丝丝的黑气,不是外界物所产生而包围住君上邪的,

    这团黑气其实是从君上邪自身所排出而萦绕不散的。

    没有一丝气息,没有半点温度。

    进入假死状态的君上邪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当中。

    无边的炙热、刺目的白光。

    这所有的光景让君上邪感觉到自己陷入了万里狂沙当中。

    随处碰到的,都是一百摄氏度以上的高温。

    皮肤被严重灼伤,身体都似要被这股高温艳阳所射透一样。

    身上所有沁凉的感觉一丝丝地从体内消失。

    如同被毒辣的日光直射着的小水洼。

    只要再那么一会儿一会儿,小水洼就会见到底。

    而她就是那个在苦苦挣扎的小水洼,那个快见底的小水洼。

    此时的她,只是自己梦中的一境。

    不是人,只树,是草,是水洼。

    不论是什么,都接受着热日的炙烤。

    被晒得沸腾而起的血液,都随着张开的毛细孔蒸发干净。

    当草和树因干涸而死,被风化成沙的一部分。

    当水洼见底,露出泛白的黄肚。

    她好似也成了这艳阳连天里的一景,融为一体。

    “怎么办,还等下去吗?”

    心情格外平静的君上邪听到从外界传来显得高而远了的声音。

    六叔公脚下就没有停下来过。

    他看着君上邪脸上的那一团黑气越来越大。

    开始只是包住了君上邪的脸,可后来开始蔓延到君上邪的其他地方。

    眼见着,这团黑气把君上邪全身都给包住。

    六叔公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君炎然平川般的俊眉皱成了一团。

    他中过暗魔法,虽然后来他陷入了昏迷当中,但印象还是有一些的。

    他从不记得自己身上出现过这种情况。

    他是手上中了暗魔法。

    为此,在他手臂的伤口处,有一团黑气。

    而上邪身上本是没有黑气的。

    渐渐的,脸才被黑气包围。

    只是她的脸上并没有伤口。

    半个时辰过去了,上邪竟会被那团扩大的黑气完全笼罩。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

    “掌门人,魔法会和古拉底家族的人都来了。”一个急冲冲的声音从屋外传了进来。

    三个男人对看了一眼,明白走露了风声,君上邪的情况肯定是被人知道了。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君炎然带着一丝寒气的声音飘进了屋外人的耳朵里。

    “是。”那人没敢多留,君家谁不知道掌门人的宝贝女儿被人给暗算了。

    “炎然,你去吧,小邪我们帮你看着。”六叔公让君炎然快点去。

    他们并不怕魔法会和古拉底这两大势力,只是多少也要忌讳一下。

    “不,我们三个人一起出去。”三叔伯摇头。

    “反正我们留在这里,也没法帮到小邪,不如一起出去。”三叔伯想了想,觉得三人一起出去,更合适一点。

    “他们肯定是为了小邪而来的,炎然一个人顶不住,我们三人出现,倒能缠住那些人一会儿。”

    “留小邪一个人在屋里?”六叔公有些不太放心。

    “你留着也没用,不如帮小邪多争取一点时间,我相信小邪会渡过这个难关的。”

    三叔伯拉着六叔伯,和君炎然一起走出了君上邪的房间。

    “难得难得,魔法会与古拉底一起出现在我们君家,有什么事情吗?”君炎然从里头出来,坐在主家位之上。

    “听说,君同学发生了一点意外,现在好些了吗?”魔法会的人先开口。

    “两天后就是复试第二关了,不知君同学还能参加吗?”古拉底的人师出算有名。

    “谢谢你们的关心,今天上邪身子是有些不爽,不过休息一下就好了。”

    “是吗,那么君同学今天突然晕倒,是怎么一回事情?”魔法会的人格外关心,没人会相信‘身子不爽’这四个字。

    “还能有什么,我家小邪一向贪睡,她那是又睡过去了。”三叔伯适时的出现。

    “真是如此吗?”穿着暗色长袍,头带袍帽的魔法会人,一点都不相信君家的说词。

    “不然大人以为呢?”君炎然从来也不是什么软柿子。

    “呵呵,现在君同学是我们古拉底家族的考生,是古拉底家族看中的人才。”

    白长袍突然冒出声儿来,再三声明,他们古拉底家族出师有名。

    “君同学身子不爽,上级来示,很是关心。能不能让我们见君同学一面?”这才是他们最后的目的。

    “呵呵,大人开玩笑了。小邪是个女儿家,又在休息,怕是有些不方便。”三叔伯大方谈话。

    不管再开放的世界,男女还是有别的。

    “可见不到君同学的面,我们不放心啊。”白长袍笑眯眯地看着君家的人。

    总之一句话,他今天看不到君上邪,是不会离开了。

    魔法会的人,也正是抱着这种想头。

    “改日吧。”君炎然自然也不会松口的,上邪那么诡异的情况,谁都会误认为上邪中了暗魔法。

    如此一来,为了上邪,魔法会跟古拉底家族更不会松口。

    “择日不如撞日。”白长袍放下手中的杯子,一来他是为了古拉底家族,更何况,魔法会的人都来了,他没有松口的余地。

    二来,他也好奇,是什么样的情况会让君上邪倒下。

    君上邪看似玩世不恭,没有一句正经话,但他总有一种这些都只是君上邪的表面。

    要真是这样,大概还从未有人见过真真正正的君上邪吧。

    果真如此的话,那么君上邪这个还没冒尖儿的小春芛,倒是挺危险的。

    君家的人不让人见君上邪,而古拉底和魔法会两边的人是打定主意今天非见到君上邪不可。

    一下子,情况僵得很,空气中眼神撞击出来的火花也‘噼啪’直响。

    “不好了,不好了,君上邪那院子里似乎闯进了一个陌生人!!”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让人的心跟着突突跳起。

    “什么人这么大胆,敢闯君府!”魔法会的人喊了一声,就冲了进去。

    古拉底自然也不可能落魔法会人的太后面,话没多说,跟着闪身进去。

    ‘当’的一声,君炎然手里的杯子倒下落在了地上,碎成好几片。

    这件事情,不用说都知道有问题。

    君家可不是随随便便让人进就进,走就走的地方。还偏偏今天这个时候,挑了君上邪的房间。

    这里面的含义真算是不言而喻了。

    两个白胡子老头儿到底是活了百年的人,上了岁数,腿脚却没有慢下来。

    在魔法会和古拉底的人闯进君上邪的房间前,先来到了君上邪的房门前,阻止任何人进入。

    只因前后脚只差了一步,两个白胡子老头抽不出身来,把房里的君上邪给抱走。

    “不好意思,小邪的房间,你们不能进。”两个白胡子老头拦在门口,不让任何人靠近。

    魔法会和古拉底的人对看了一眼,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更没有永远的朋友。

    在这个时候,魔法会和古拉底就算是站在了同一战线上,都想弄清楚君上邪的情况。

    “君家来了贼人,君同学又病着,难道君家两位长辈就不担心吗?”魔法会的人,脸永远都被藏了起来,只露出一双闪着阴光的眼睛。

    “我们一起确定一下君同学的安全不是更好吗?”古拉底的人也没有丝毫的退让,非要进去看看不可。

    就当君家人和古拉底、魔法会两方人僵持不下时,从君上邪的房间里传来了异动声。

    一听到那异动的声音,古拉底和魔法会的人不再多啰嗦什么。

    君家越是这么藏头藏尾,就越说明君上邪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万一有人提前把君上邪给转移走了,那么他们哪还能看到人啊。

    两个白胡子老头自然不肯放人通过。

    要是让古拉底家族和魔法会的人知道,小邪受到了暗魔法的攻击。

    那状况还是前所未见的惊奇,小邪必定不能再留在君家,肯定会被古拉底家族或者是魔法会的人带走。

    他们怎么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炎然没有出现,小邪房间里的声音应该是炎然为了带走小邪发出来的。

    只要炎然把小邪带走,那么古拉底家族跟魔法会也拿他们没办法。

    论到使用魔法,君家两位白胡子老头儿当然是不会比古拉底家族和魔法会的人差。

    问题就在于,魔法会的人经常会研究一些魔法的弱点,攻破点,及新点。

    对于君家的人,魔法会也是大有研究。

    为此魔法会的人一出招,出乎了两个白胡子老头的意料,一时不备,君上邪的房门竟然就这么被打开了。

    门一打开,古拉底和魔法会的人不再多啰嗦,直接冲进去。

    “哟,今天吹的是什么风,把魔法会和古拉底家族的各大‘神佛’都吹到我君家了。”

    只穿着一件单薄中衣的君上邪闲然自得地坐着,倒了一杯茶,递给君炎然。

    君炎然默不作声,只是接过君上邪送过来的茶,抿了一口。

    “君同学身子好了,能起床落地了?”白长袍有些讶异地看着君上邪。

    他明明收到君上邪有异况,似中了暗魔法,游移在生死边缘之上。

    “呵呵,大人这么关心我,还劳心劳力地帮上邪补上名字,上邪怎么能让大人失望呢。”

    君上邪喝了一口清淡的香茶,擒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看着白长袍。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早在白长袍在考场里的所作所为,她就猜到,某些人把她君上邪看成了一块肥得流油的香肉。

    没想到的是,听到她‘重病’的消息后,魔法会去而复返,跟着古拉底家族的人一起瞎起哄。

    不但如此,还成了暂时的盟友,一起对付这两个白胡子老头,真有能耐啊。

    “我说白胡子老头儿啊,你们明明知道自己年纪一大把了,怎么好跟魔法会古拉底家族的大人斗魔法呢,也不怕闪到了你们的老骨头。”

    君上邪的话,明里劝解两位白胡子老头别为老不尊,想着跟年轻人一争高下。

    暗里讽刺魔法会和古拉底家族的人真有出息,跟两位百年老人斗得你死我活,拼尽全力,‘真要脸’!

    白长袍和魔法会的人,被君上邪说的脸红一阵,绿一阵。

    白长袍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君上邪的嘴巴有多厉,他早该知道了不是吗?

    “君同学,你的身子真没事了?”古拉底最关心的还是这一点。

    收到消息,此次君上邪的昏迷可能与暗魔法有关。

    君家已经出过了两个练习魔法的异能才子,为此,古拉底家族很看好君上邪。

    光魔法和暗魔法一系列魔法知识对赫斯里大陆来说,是一个未解的谜。

    但凡是谜,自然有它的答案。

    古拉底家族便把这个答案,全都压在了君上邪的身上。想必,魔法会也是打着相同的主意吧。

    “呵呵,你希望我有事?”君上邪邪笑地看着白长袍,要真是这样,怕古拉底家族跟魔法会都失望的。

    她君上邪不但没有事情,而且还好得很呢。

    刚刚突破了自我,达到真正能修练魔法的条件。

    要不是这次的生死关键,她到现在还找不到,自己的魔法为毛一直没有进步,而且还越练越累,像是要把整个身子都拖垮似的。

    不过从今天起,她不用再担心了。

    这世上,没人能欺她,更没人能负她。

    唯一有她负天下人!

    不过这件事情暂时还是瞒着变态老子跟两个白胡子老头比较了,到底是哪一种魔法,她自己也没确定下来。

    每种魔法中招的可能性都是百分之五十,确定下来之后再说吧。

    “君同学说笑了。”白长袍干笑,他不在意君上邪有没有事,他只在意,君上邪有什么事。

    “君同学刚才真只是在睡觉?”还是魔法会的人先是提出了疑问。

    “难道我父亲没有跟各位大人说吗?上邪自小贪睡,睡功更是无人能及,艾丽斯顿的每个学生、老师都知道。”

    君上邪颇为自豪地甩了甩头发,不论是啥事,能做到人尽皆知,那也是一种本事。

    “如果两位大人不相信的话,尽可去艾丽斯顿打听打听。”

    语调地转,君上邪的表情出现了苦愁之色,“都怪五天前要准备古拉底家族举办的魔法试验复试。”

    君上邪水润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白长袍。

    “为了有比较突出的表现,能通过笔试。上邪我是通宵达旦、废寝忘食、绞尽脑汁、想尽了办法啊。”

    “估计是用脑过度,再加上没有调养回来,一时之间身体负荷不了如此强度的勤奋,导致上邪晕过去。真是劳烦各位大人挂心了。”

    君上邪超市侩、超狗腿、超不要脸地说着,说得白长袍的脸都抽上了。

    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

    什么通宵达旦、废寝忘食、绞尽脑汁、想尽办法,通通都是放屁……不对,是撒谎!

    白长袍在心里告诫自己,别被君上邪给带坏了。

    在君家的情况,他是不知道,但在考场上,他可看得一清二楚。

    君上邪入了考场就是睡,笔都没有提起过,就连名字还是他给补上的。

    如此种种,跟君上邪自述的努力,天差地远都不足亦来形容。“看来,君同学为了这次的考试,还真不是一般的用心啊!”

    白长袍咬牙切齿地说着,因为他已经感受到魔法会异样的眼光了。

    这个君上邪此刻是在帮他们古拉底家族竖敌,激化古拉底家族跟魔法会的矛盾吗?

    “应该的!”君上邪掷地有声地说:“古拉底家族是如此地看重上邪,上邪的付出都是应该的,考个六十分,上邪都觉得对不起古拉底家族啊。”

    最后,君上邪说得异常悲愤,就差没捶胸顿足来表现出自己心中的郁结及懊恼。

    魔法会的人脸色越来越难看,白长袍的脸皮越来越僵硬,差点没赶上千年老僵尸的。

    此时的白长袍完全能确定下来,今天这番话,君上邪是在针对他们古拉底家族。

    君上邪在那场考试里,连名字都不愿花点力气去写。

    很明显,她是真不想进古拉底家族。

    偏他从中作梗,让君上邪‘考’出了一个六十分,进入第二关。

    今天君上邪的所作所为,为的就是报复他硬塞给她的六十分!!!

    “既然君同学没什么事情,活蹦乱跳的,那么今天我们打扰了,先走一步。”

    魔法会的人阴着脸,直接离开了君上邪的房间。

    已经确定君上邪没事儿,什么中了暗魔法之类的话,全都是子虚乌有,古拉底家族的人也没有必要再留下来。

    更别提,在君上邪那三言两语之下,顿时恶化了刚才两方人的关系。

    白长袍板着一张脸,也走了。

    “君同学,你好好休息,我期待着你两天后的表现。希望后天你别像上次那样废寝忘食到昏晕,那么我们就罪过了!!!”

    “哈哈哈,明白、明白。”君上邪点点头,挥挥手,完全一副领导人的样子,让白长袍走吧。

    白长袍迈着特别有力的步子,愤愤地离开了。

    直到魔法会和古拉底家族两方人士全都从君家离开,两白胡子老头才算是真松了一口气。

    两白胡子老头儿不客气地踢门而入,那扇可怜的门还反弹了几下,‘吱嘎’作响。

    有气、重重地坐了下来,抢过茶壶,就往杯子里倒茶。

    猛得灌了一口后,两个白胡子老头儿才把矛头指向了君上邪。

    “小邪,老实交待,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好端端地,你怎么会昏倒。前一刻,你气儿都没了,下一秒你就能下床挑拨人家关系了?”

    两个白胡子老头儿顺了气儿之后,就开始质问君上邪了。

    “怎么,我没事儿不好吗?”没了之前那阵痛苦之后,君上邪的皮又开始痒了。

    君上邪才为自己又填了一杯子的茶,那茶面突然失去了平衡。

    杯子里的水倾斜,洒了出来。

    君上邪眨了一下眼睛,有些不太明白,接着看到那忽而远了的桌面,及离了她屁股的凳子。

    很快就让君上邪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那位变态老子喜欢拎小猫咪的习惯又跑出来,靠,她又成了那只可怜的小小猫。

    “呵呵……啊,那个父亲大人,有话好好说吗。女儿我身边刚刚才有好一点点,经不起这么折腾的。”

    上一秒还神气十足的君上邪面对君炎然时,就像是夏日里的茄子,一下子便蔫儿了。

    “你想好好说了?”君炎然平稳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情感,只是那微挑的眉毛,不难看出此时君炎然的心情并不算是很差。

    “嗯啊嗯啊。”君上邪连忙点头,这被拎在半空中的感觉,可不是在挡秋千啊。

    身前的衣服扣得太紧,好在她不是波霸,不然的话,生生的F都得被变态老子勒成B,变成两团大饼子。

    “那你现在知道自己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对此,君炎然也十分的在意。

    魔法会和古拉底的人忙着想进入上邪的房间时,他从窗户进入了上邪的房间,想要把上邪悄悄带走。

    谁知道,他才进入上邪的房间,就看到之前上邪身上的那团黑气,似一个茧儿一般,把上邪给完完全全地包住,浮在半空中。

    一缕缕如虫般的黑气,不断翻滚着,此情此景,无论谁看到了,都会吓一跳。

    所以,他一时不察,不小心碰到了桌子,一声响后,房门魔法会和古拉底家族的人闹得更欢了。

    他一咬牙,才要把上邪带走,‘哄’的一下,出现了一股强大的气流,把他弹开。

    因此,房里其实有两声响,而房外的人只听得到一声,后面一声被打架声所掩盖了。

    眼看着魔法会和古拉底家族的人将要破门而入时,他面上生起一阵冷风,不知是谁在他肩膀上按了一下,他便坐了下来。

    当门被推开时,他才回过神来。这会儿,上邪穿着单衣,面色如常,之前的那团黑气顿化为无。

    之前的那团黑气去哪儿了,它又是怎么来的。

    在上邪身上又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他都想知道。

    作为孩子的父亲,他要知道。

    作为一个对魔法抱着强烈兴趣的魔法师,他自然也感觉到上邪的变化。

    为此,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发生异变的上邪。

    “知道知道,被父亲大人这么一拎,所有的事情都想起来了。”君上邪提起笑肌,笑得眼睛都没有,眯起了一条缝儿。

    “果然啊,这个办法真好使,能治我儿的百病,以后哪天我儿记忆不好使,说话不利索,可以接着用。”

    君炎然煞有介事地说着,说谎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像是极平静地在陈述一件事实一般。

    靠!

    君上邪真想骂娘了,她又不是犯贱,怎么可能喜欢被拎。

    不过……不耍点手段,想从她这里套出点话来,的确也难。这晕的。

    “既然已经想起来了,说吧。”君炎然发号施令,茶是品了一杯又一杯,快赶上牛饮了。

    “呵呵,是这样的,咱以前不是不会使魔法吗,打出来的魔法结界半点力量都没有,现在这毛病终于好了!”

    君上邪一直盯着凳子看,她比较喜欢落地的感觉啦。

    君炎然如君上邪的意,微微把君上邪的身子降低了一点。

    看到君上邪跟君炎然的相处方式,两个白胡子老头儿只能摇头。

    一个欠虐,一个爱虐,两人凑成一对父女,这不刚刚好。

    “小邪,你现在真能使用魔法了?”三叔伯看着君上邪,小邪是他们君家唯一一个在觉醒仪式上失败的人。

    小邪的爷爷和父亲,就是炎然,虽然小的时候不比小邪好到哪里去。

    但这两人在觉醒仪式上,能使用什么样的魔法,都显现了,唯有小邪的那一次是失败的。

    觉醒仪式的失败,昭告着小邪是一个无法使用魔法的废物。

    作为一个女孩子,小邪又没有斗气的天份。为此,小邪的将来陷入了两难的境界。

    “能啊,不信我打一个魔法五指结界给你看看?”君上邪也是一个好说话的人,既然她都开口了。

    她会魔法的这件事情,就不准备再瞒着这两个老头儿和变态老子了。

    至于她魔法是属于哪一系的,不好意思,无可奉告。这点变态老子再怎么逼,都是没有用的。

    因为这件事情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险。

    其实说穿吧,是她懒,不想再有更多的麻烦,引来更多的目光了。

    魔法会和古拉底异常的态度,让她在艾丽斯顿已经成为一只动物园里的猩猩,她不想再当一只从外星球捉来的大猩猩了。

    “不用了。”君炎然那温度偏低的手盖在了君上邪的上手上。

    两手一触碰,君上邪明显地呆了一下。变态老子的手她不是没有碰过,只是不多碰而已。

    以前变态老了的手虽是不高,但却没有今天这么冷。

    不但冷,还带着点点的湿意,那是变态老子手心渗出的冷汗所制。

    看来今天的情况,变态老子是真替她费了少的心思,死了N多的细胞啊。

    哎,这个男人再‘变态’,那也是她的变态老子,这个老子,她心甘情愿认下来了。

    君炎然不让君上邪打魔法结界,两个白胡子老头儿也都同意。

    小邪从来都不会跟他们开太大的‘玩笑’,小邪说会了就是会了,并且没有骗他们的理由。

    君家人多口杂,小邪才隐约出现一点中了暗魔法的迹象,古拉底家族和魔法会的人马上就杀到了君家。

    不难看出,这君家真是越来越乱了,奸细都厉害到这种程度,他们还没发现。

    要是小邪从一个不会魔法的人,突然会使用魔法,这其中的因由,魔法会和古拉底家族的人,肯定都想知道。

    这两大势力打小邪的主意已经够多的了,不需要再多了一个理由。

    “那么你中没中暗魔法?”三叔伯比较在意这一点,中暗魔法的症状他不是没见过。

    但这次不但他吃不准,六老头儿看了半天,都没有看出是什么原因。既像是暗魔法,又不像是是暗魔法。

    总之一句话,与他们之前接触过的暗魔法绝对是不相同的。

    难不成暗魔法还有最新的分支魔法?

    “没有,那是我身体自我修复的一种模式,看着挺恐怖的,但对我的身体有好处。”

    君上邪皮皮地说着,她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其实蕴含了很多的内容。

    之前她在那座绝崖上,把自己身上的原位异能元素全都清理干净,化为一个无的身体。

    可她的气还没有调顺,经过今天这么一闹,她真算是彻头彻尾都干干净净了。

    “说清楚点。”君上邪想把事情简单化,可君炎然想把事情透明化。

    “这个……”君上邪挠挠自己的头,这些知识解释给他们听,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这件事情,很复杂滴……”

    “那就长话短说,明白就成。”君炎然向来不喜欢君上邪跟她打哈哈。

    就在君上邪还想闪烁其辞时,那又飘高高的身子警告君上邪,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要是她再敢打屁的话,她的变态老子要发威了。

    “事情是这样的,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不同的魔法异能元素,包含了风、火、水土四系。当一系魔法元素偏高时,就决定了这个魔法师所能使用的魔法。”

    君上邪把自己的认知及试验得出的结果,半藏半掩地说了出来。

    “你们也知道,这四系魔法其实存在着一种牵制性的关系。可你们没想过,这世上没有完全的废物。”

    “这种情况的出现,只表明那个人很倒霉。”当然也很幸运,因为这种最倒霉的人,才有那个运气练最稀有的魔法。

    “想要摆脱这种困境,就要清理我们的身体。”

    “清理我们的身体?”两个白胡子老头儿一下子就来了兴趣,连带着君炎然也是。

    每个人身体内存在着四系魔法元素,他们知道。这些四系魔法元素有牵制,他们同样知道。

    可清理自己的身体这个观点,及这样做后产生的影响,他们从来没有想过,更没人做过。

    “这个清理自己的身体,要怎么清理?”他们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当然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

    “……”君上邪眉头都皱紧了,有一就有二,她就是知道一个问题会牵出N个问题。

    所以她向来都是尽可能的不把这种新奇的事情,说出来。

    “那么你已经把自己身体里互相制约的魔法元素都清理干净了?”不可否认,君炎然对这个清理方面也很好奇。

    上邪的性子跟他太像了,一看到那两白胡子老头儿两眼放光的样子,他十分能理解上邪此时的心理。

    “嗯。”哎,还是变态老子懂她的心啊,知道帮她开条路出来。

    “可没了魔法元素,你又怎么练魔法,四系魔法你已经不可能再练了。”

    君炎然有些犯难地问,正因为每个人的体内存在着四系魔法,他们才能确定自己学习哪种魔法。

    前提没了之后,哪来的后者。

    “很简单,那最基本的四系魔法元素没有了,并不代表这四种魔法我不能练了,相反,四种我都能练。”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摸索着自己到底能练什么样的魔法。

    四系基本魔法的掌握还是第一步,她的目的是更高一层。

    “但你的目标不在于此吧。”看到君上邪那双闪着自信光芒的眼睛,君炎然知道还有下文。

    “等等,等等,小邪能练四系魔法,但这四系魔法都不是她的主修。算一算,就只剩下光暗魔和暗魔法了!!”

    白胡子老头儿掰手指数了一下,照小邪的意思,她就只能练……

    “没错,光魔法和暗魔法。”君上邪欠扁地说着。

    “……”白胡子老头那白白的头发及胡子,一飘一飘儿,这话听着,怎么那么不爽啊。

    “你真的是光魔法或者暗魔法师?”君炎然肉白的手指在杯沿滑动着。

    “这个,我还没确定……”说起这点,君上邪有点尴尬。

    她只知道自己有资本练光魔法和暗魔法,但她天生的体质到底决定她要修练成哪种魔法,她也不知道。

    “应该是暗魔法。”君炎然想到君上邪之前的表现,本以为那团暗黑之气是来自于外力。

    没想到,上邪拥有练习暗魔法的资历,为此,那些黑暗之气是从上邪本身散发出来的。

    那么上邪今天奇怪的表现,也就得到了很好的解释,谁都没见过能练光魔法和暗魔法的人需要什么样的条件。

    及在练这两种魔法的时候,有着什么样的反应,与四系魔法是否相同。

    “父亲大人,你怎么知道?”君上邪挑着眉看君炎然,她自己还不清楚呢。

    她能练稀有魔法的事情,也才告诉变态老子,变态老子是咋确定,她能练的是暗魔法。

    “……”君炎然的两指弹了一下君上邪的额头,没有说清楚。

    君上邪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眯起眼睛看着君炎然。

    靠,这个变态老子想跟她装熊是不是,明明是说不清楚,为毛能确定她练的是暗魔法,靠的怕是男人无厘头的直觉吧。

    “呵呵呵呵,三叔伯、六叔公,你们就不好奇,为啥父亲大人知道我练的是暗魔法?”

    这个变态老子老是欺负她这个当女儿的,今天她就要拆变态老子的台!

    “小邪啊,你可能不知道,在你昏睡的时候,你脸上罩着一层浓浓的黑气。”

    “我们以为你是中了暗魔法,现在听你这么说,该是你练会了暗魔法了!”

    两个白胡子老头瞪大了眼睛,上上下下把君上邪看了个遍。

    真不能怪他们这个样子,他们向来知道小邪对魔法一向不来电,他们也没巴望着,上邪真能一下子就成为魔法天才。

    循序渐进也是一种极好的进步方式,谁会想到小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四系魔法没一个会的,好不容易出现了一点苗头,竟然告诉他们,小邪能练罕有的暗魔法,估计能吓死一大群人。

    “原来这样啊。”君上邪摸着自己的下巴,说实在的,她还没确定自己能练的是暗魔法和光魔法。

    现在说来,她能练的是暗魔法。

    上辈子,她是地下组织的一流杀手。只要组织上级分配下任务来,不管是什么样的猎物,她通通消灭掉。

    她算是一个十分阴暗的坏人了吧,练暗魔法也算是很合适吧。

    “不好意思,没丢成脸,让你失望了。”君炎然知道,上邪是心里不服,老被他欺负。谁让他是老子,她是小子,这是没法改变的事实。

    想要骑到他的头上来,下辈子重新投过胎再说吧。

    “噢吼吼吼,父亲大人,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君上邪狗腿地帮君炎然倒了一杯茶。

    君炎然欣然接受,心安理得,十足的老大样。

    “哎……”看到这对父女想要互掐的样子,两个白胡子老头儿擦汗。

    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小邪,你才好,多休息一下吧,古拉底家族那场比赛的复试你还是要去的。君家没有一个怯场之人,哪怕你走都要走一圈。”

    “懂。”君上邪点头,哪怕当自己是明星,走个T台,都得逛逛,晃晃人的眼。

    至于力气,就留着给别人出了。

    “那我们走了,你睡吧。”君炎然放下杯子,明白这位懒女儿的懒虫又爬出来了。

    一天有二十四个小时,如果有条件的话,他这个女儿一定会全部都用来睡觉。

    “好走,不送了。”君上邪微笑,把君炎然和两个老胡子老头儿都送了出去。

    当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她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她突破了自己,却也花了不少的力量和能源,现在都有一种大汗淋漓后的虚脱之感。

    君上邪往后一倒,倒在了自己那张特大号的大床上,横竖左右滚了几圈儿,把棉被层层都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两眼一闭,好舒服,好想睡噢。

    就在君上邪闭着眼睛熟睡之时,她的房间里出现了一阵似雪芒般刺目的光芒。

    阵阵寒气萦绕在君上邪的房间里,好在君上邪身上被子裹得够厚,没感觉到冷。

    当雪芒之光消散之后,原本那只肉嘟嘟,粉嫩嫩的小白‘狗’一下子长大了不少。

    圆圆的小白头变得有些俯棱角,毛绒绒的耳朵也更加的尖,而身上的初绒毛,因为成长的关系,变得浓密起来,长度相对也加长了。

    但小‘狗’跟它的主人一个德行,头靠着两只前爪熟睡着,一点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变化。

    只有那个睡在地上的小毛球儿睁眼看了一眼,不屑地哼了一声后,爬上了君上邪的床,跟君上邪一起裹着被子睡。

    在艾丽斯顿自以为是的拔苗助长之下,相当于埋了一个定时炸弹。君上邪一晕倒,君家和古拉底家族就全全都轰炸。

    而艾丽斯顿的校长被轰得是里外透着焦,小心肝儿天天卟卟直跳个不停。

    君上邪在家休息的两天时间里,艾丽斯顿的校长天天拜着神佛过日子,就怕这两天里,自己听到君上邪不幸去世的消息。

    如此一来,君家要把艾丽斯顿给翻了,古拉底家族估计也得把艾丽斯顿给灭了。

    在这种如履薄冰的惊慌当中,艾丽斯顿的校长惶恐不安的过了两天。

    直到第三天,进入古拉底家族举办的魔法试验复试第二关,君上邪安然无恙地出现在现场,艾丽斯顿的校长才敢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他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艾丽斯顿这个心血也算是无恙了。

    “呵呵……”艾丽斯顿的校长,擦了一下头上渗出来的冷汗,“很好很好,三天前我看到了十位优秀、出色的学生,今天这十位一个都没有少啊。”

    艾丽斯顿校长的这个‘少’字,大家都知道,指的是君上邪那个怪胎。

    好端端地晕了过去,引得君家及古拉底家族大发雷霆。

    君上邪翘着二郎腿,十足欠抽的样子,坐着那边听校长的训话。

    没法儿啊,人家身子太弱,又容易晕。所以校长体恤她的辛苦,所以今天特地让其他人都站着听话,唯有她能坐着听。

    两个字:舒坦!

    看到君上邪小祖宗好好地坐在那里,脸上笑嘻嘻的,艾丽斯顿的校长第一次发现,君上邪那邪笑,第一次看着是这么得顺眼。

    “希望你们这十位优秀的同学在今天同样能取得令人骄傲的成绩,为艾丽斯顿添光。”校长带头鼓掌。

    下面,九位学生跟着鼓掌,只有君上邪懒是再动,反正也是懒是正大光明,校长又不计较,力气能省则省啦。

    要知道,等下她还得跟别人打架,那是一件高消耗体力的事情。

    “请各位考生按照老师的指示入场,我们马上就会进行此次的复赛,确定最后七个入选魔法试验的名额。”

    校长又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眼睛忍不住瞄了君上邪一眼,确定这位小祖宗现在还安好。

    等一下进入考场当中之后发生的事情,责任还在于他。哎说到底,他至少得保住君上邪那条小命儿。

    否则的话,他绝对没有好日子过。

    艾丽斯顿的校长想到这个,冷汗冒得更欢了。他的眼睛忍不住地追寻着君上邪的身影,确保这位小神祖宗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还安好。

    感受到有人一直盯着自己看,君上邪抬头看了一眼,看到校长那像极了小白兔似的红眼睛,可怜巴巴地正看着自己。

    君上邪挑了挑眉,这校长为毛见她这么怕啊。面对校长讨好的笑,君上邪只是用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回了校长一眼。

    接着,就有人直接把她带入了考场。

    这是最后一关,还省下十位考生,而入取名额为七名,也就是说,只要再淘汰三个人,就OK了。

    为此,监考老师团决定,由学生在艾丽斯顿学校的成绩从高到底排起。

    综合成绩前四名,则无需比赛,直接进入魔法试验里的七个名额之一。而剩下的六人,则抽签决定,两两对决,胜者进入魔法试验。

    由此,以君上邪在艾丽斯顿烂得当垫底都嫌差的成绩,自然没有进入直接晋级的名单当中。

    只不过当那四个可以不用过关斩将的名单公布出来时,君上邪注意到,白长袍的眼里闪过了一丝讶异

    汗一个,这名单没有白长袍的批准,其他古拉底家族的人,哪敢擅自做决定啊。

    以君无痕和莎比在艾丽斯顿优异的成绩,自然是那四个当中的其中一员。除了君无痕和莎比之外,还有两个陌生,她不认识的人。

    君上邪收回目光,君无痕和莎比能直接晋级,对于这个结果,相信没有人会怀疑。

    像她这种专考鸭蛋的‘笨’学生,出现在这个地方就已经够让人大跌眼镜了。

    君上邪打了一个哈欠,这觉真算是越睡越困。她真是恨不得把全天二十四小时,都用在睡上。

    但是吧,睡太多,骨头松得厉害,要不是练魔法必须的,她真怀疑自己这条生命是被她睡完的。

    比赛会场是的面积比一个足球场还要大,四周都高筑着观众席,形成了一个似火炬般的赛场。

    这个会场可以容纳几百万的人,算是艾丽斯顿最恢宏的一个建筑,具有标志性的意义。

    因为这些人,都是艾丽斯顿最优秀的学生除了君上邪之外。为此,不论是在理论上,或者是在魔法实力,都非同一般。

    当然,还是除了君上邪之外。

    这九位同学,每次在理论考试时,都稳居第一之位,就连魔法实习上,亦是以一敌十。当然,这些厉害的事情依旧没有君上邪的份。

    正因如此,这么优秀的九位同学聚在一起,进行魔法较量,谁都想一赌其风采。

    而艾丽斯顿更加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对其他同学进行正面教育,及对同学的鼓励。为此艾丽斯顿全面停课,都聚集在会场上,目睹这九位同学的风采。

    虽说有四位同学已经入定,坐在那高位之上,看着其他六位同学的表现,但剩下的这六位同学的表现仍然让人期待着。

    君上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每个人的出场次序,及对手是谁,在抽定四位直接晋级的同学的同时,也已经决定好了。

    君上邪觉得自己挺幸运的,她最弱的时候便是刚醒后的一段时间。

    她是第三场,那会儿她的精神已经完全醒过来了,不会糊里糊涂地在那里跟人打醉拳。

    不过在她之前的那两次,似乎也十分的有看头噢。

    第一场的对峙是B班的班长尹参跟平行班的副班长贝斯卡。尹惨一身水蓝丝衫,看似很是轻盈。

    年轻、稚气未脱的脸上燃着雄雄的斗志,异彩的眼里有着不服输的烈焰。

    尹参善用的水魔法,魔法师的等级刚刚突破低阶段,冲入中阶段的魔法师行列。

    而尹参的对手,贝斯卡人高马大。尹参的血统用君上邪的理解,觉得比较今世向于东方人。

    至于贝斯卡则偏向于西方人,身材特别高大,白色的皮肤上,没有半点瑕疵。

    哪怕他常年为了练习魔法,不断接受着太阳的洗礼,也从没变黑过。

    贝斯卡善用的魔法是火系魔法,但他有着一双冰蓝色的眼睛,带着一丝沁凉的味道。

    众所周知,水与火是相冲的。除开君上邪跟她的对手之外,另外四个学生,刚好是风、火、水、土最基本的四系魔法。

    尹参:水魔法。贝斯卡:火魔法。绝蓝:风魔法。拉斯:土魔法。

    尹参对贝斯卡,就是水与火的较量。绝蓝对拉斯,就是风与土的较量,这真是天意还是人为,也就古拉底家族的人自己知道了。

    君上邪靠在椅子上,半眯星眸,把情绪全都隐藏了起来。

    这半眯着眸子的样子,像极了一只趴在地上,正在休憩的白猫。

    当人们以为猫咪已经睡着,可以亲近猫咪时,猫咪却能随时亮出自己的利爪,在他人的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君上邪正是这种状态,当大家都以为君上邪又犯困,闭眼睡觉时。其实君上邪正眯着眼睛,看尹参跟贝斯卡对决。

    或许她的脑子比这些人好用,可以靠着后天的努力,练习稀有的暗魔法。

    但论到实战经验,她除了跟蓝莫里用斗气对过招外,魔法也只跟狼兽对过一次招。

    从这点上讲,她跟这些同学相差得极远。

    一个人可以落后,但她要适时认清这个差距,拉短彼此之间的差距,然后再超越他人,不断超越自我。

    当贝斯卡打出五指结界,从五指结界中飞身出一条燃烧着的火龙,向尹参扑出。

    刚才提到,贝斯卡偏像西方人,相对的力气比偏向东方的尹参要大。

    所以在打出五指结界时,用力也比平常人要大得多。看着从五指结界中飞身出来的火龙,那耀眼的火花,不断从火花的身上飞溅出来。

    那些不幸被殃及到的‘池鱼’纷纷都运用魔法,挡掉这些飞溅出来的艳火。

    余波都有如此威力,那条火龙该有什么样的威力,真算是可想而知了。

    面对如此强悍的火龙,尹参面不改色。他只是两手并拢,伸直于胸前,接着以自己的肩画了一个大圈儿,出现了一面水盾。

    仔细一看,这面水盾也是活动着的,似一条又细又长的水蛇,不断妖娆着自己的身子扭转着。

    当火龙袭上尹参的身时,尹参转了一个圈。他手里的水盾抽丝出来,与火龙共舞。

    纤细的水蛇与粗大的火龙盘旋在一起,看着真有点可笑,有以卵击石之嫌。

    只是当水蛇身上间或地发出一丝丝的水流,慢慢将火龙包围、收缩、捆绑住后。那细条的水丝竟然不断侵蚀着火龙的身体,发出‘嗞嗞’的声音。

    雄雄烈焰就这么被丝丝水柱所熄灭,好似用阴柔之气,克制住了火龙的阳刚之味。

    这一幕是相当的紧张,场内所有人都屏息静气,观看着水龙蚕食火龙的那一幕。

    火龙与水龙一起消失于空气中时,场上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既为贝斯卡的勇猛,也为尹参的细腻。

    君上邪嘴角勾了一下,贝斯卡和尹参的情况算是典型的强龙也怕低头蛇。

    不可否认,尹参很厉害,一般情况下,水是克火。但对于火魔法的运用,贝斯卡花了大把的尽力,不论是体力还是反应上,都极为的快。

    贝斯卡的第一招十分的迅猛,照样也被尹参的水魔法所破解。可君上邪却已经看出这场比赛的胜负了。

    尹参再厉害,也是无法打败贝斯卡的。

    尹参的厉害有着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时间问题。

    刚才那一招,要不是贝斯卡贪心,想要一击打败尹参,打出火龙这大招时,用了过多的时间让尹参反应。尹参根本就不可能化解贝斯卡的火魔法。

    贝斯卡也很快反应过来,没有再打出威力虽大、但耗费体力过多的大魔法。而是直接打出一个又一个的小型火系魔法。

    就算威力不大,但速度无可比拟。尹参的水系魔法想要打败如此的贝斯卡,是一件十分吃力的事情。

    果然不多久,尹参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脸上跟着出现了吃力的表情。

    在贝斯卡一个连环的攻击之下,体力不支、速度比不上贝斯卡的尹参衣服被火烧着了。

    好在贝斯卡没有半点恶意,当胜负已分时,贝斯卡没有继续攻击尹参,把尹参打到爬不起来为止。

    君上邪冷嘲,太过心慈手软,对自己绝对是一种残忍。生死搏斗之时,如果出现这种情况的话,躺下的人一定是贝斯卡!

    尹参也算君子,输了就是输了,没有再逞强。他被火攻用水扑灭后,坐在地上长吸了一口气,站起来后,和贝斯卡握了一下手。

    “尹参与贝斯卡的对决,贝斯卡胜!”两人的比试一结束,考官便宣布比赛结果。

    击败尹参,贝斯卡成功晋级。

    第二场比赛是绝蓝和拉斯,是风系魔法及土系魔法的对决。

    看到绝蓝,君上邪眼前亮了一亮,绝蓝拥有着西方传说中的吸血鬼伯爵的气质。偏白的皮肤多了一丝病白。

    过于苍白的脸颊上没几两肉,不但如此,那毫无血色的脸与血红的嘴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好似一个才刚喝饱血,嘴唇上还残留着他猎物的血液一般。

    拉斯很像是西方的白马王子,谦谦衣衫,浓重的绅士风度,高贵的王子气质,一双漂亮的琉璃眼。只是一眼,就让人明了,拉斯是一位非常有吸引力的一个男孩子。

    君上邪咋舌,想不到艾丽斯顿有这么多的帅哥靓妞儿,真是一个接着一个,且各国风情样样俱全。

    要不是她清楚明白这个艾丽斯顿是一个正规的魔法学校,单看这放眼望去,尽是些长得漂亮的男、女娃娃。

    真会让她怀疑,这个魔法学校不会是哪个大BOSS开的各色小情人馆吧。

    君上邪漂亮的柳眉扬了一下,她果然把大把的好时光都睡过去了。身边有这么多的美人她都不知道。

    绝蓝果然拥有吸血鬼伯爵的阴狠,出手也无比的狠辣。一出手就是一个急速的风系大魔法,在比赛场上刮起了一场飓风。

    狂暴的风似一只刚从笼子里被放出来的野兽,嘶吼咆哮着。

    巨大的风力,刮起了一阵迷人眼的风沙。在场所有人的眼睛都敌挡不住那过猛的风沙,全都选择闭起了自己的眼睛。

    好在君上邪一直是眯着眼睛的,不过也敌不过这强势的风力。

    但是没人会发现,在贴近君上邪全身的一毫米处,有点一层淡淡的保护气层,为此,所有的风沙都没法儿真正靠近君上邪。

    因为这层气层离君上邪本身太近了,一个没把握好,这么近距离的保护层大部分情况都属于是浪费自己的魔法能源。

    懂得用魔法在自己身上起保护层的人深谙此道,所以没人发现一个连魔法实习生都没过的君上邪做着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好死不死,不知道拉斯是不是故意的,在这么强大的风力之下,还做出了一个土盾,把自己包围住,好让自己不被这阵风给吹跑似的。

    问题是这么一来,拉斯不断做出来的土盾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绝蓝的飓风给吹走。

    一个提供着沙,一个提供着风,场上的风沙越来越大,根本就没人能睁开眼睛。

    就连君上邪的那气层保护都不管用,哪怕她有睁开眼睛,但在风沙的影响下可见度太低。

    在君上邪的眼前,也只是灰蒙蒙、黄通通的一大片。

    不知是绝蓝觉得这样没意思,还是拉斯觉得这么干无聊,吹得大家满头的风沙。

    渐渐得,风平息下去,黄沙也开始安静。当人们耳边那狂乱的风声终于安生下来时,人们才试着睁开自己的眼睛。

    夸张的事情就是这么发生的,各位同学都想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的眼皮子重得很。

    轻轻一动,竟然能抖下一层沙来!

    等到所有人能睁开眼睛看场上的比赛时,发现绝蓝和拉斯都僵在赛场上,没有下一步动作。

    ‘呯’的一下,绝蓝和拉斯同时倒地,又扬起一阵不小的风沙。

    看到这个情况,大家都愣了,这算是谁赢了。

    君上邪挑眉,她也想看看在这种情况下,古拉底会怎么判。扬起风沙后,没人看得清之前绝蓝与拉斯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论判谁赢,都是站不住脚的。

    好在,古拉底还知道除了她这件事情之外,不能再做过于显然的包庇之事。

    所以古拉底家族判定,因看不起绝蓝和拉斯的比赛过程,因此,没法儿判定谁胜谁负。

    最后结果就是绝蓝和拉斯打成了平手,决定两人在君上邪和她的对手之后,再加持一赛。

    平面两场一结束,代表着下一个上场的人,就是君上邪。

    在这三场决赛当中,君上邪的这一场比赛才是真正的大餐,受到所有人的重点关注。

    为什么呢,知道君上邪是艾丽斯顿最废柴的一个学生的同学们,心里都明白。

    君上邪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里面一定有不少内幕,受了古拉底家族的特别‘照顾’。

    就算前面几关古拉底家族的人都能做手脚,唯有今天这一关,在大庭广众之下,古拉底家族是没有办法做假的。

    所以,这些人都是等着在看君上邪出丑的好戏。

    而古拉底家族的人是等着希望看到君上邪突放异采的样子。

    想到这个,白长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是这么想的,问题在于君上邪不一定会这么做啊。想到君上邪那事事不放在心上,没心没肺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白长袍就特别得无力啊,想要见识到君上邪真正的实力,很困难!

    除了古拉底家族以外,在艾丽斯顿学校里,还躲着另一批人,等着君上邪的表现。

    在所有人把目光都放在君上邪的身上时,君上邪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要,慢吞吞地从凳子站上起来,跟着乌龟爬似的走到比赛场上。

    看着君上邪这一系列动作的人,都觉得自己在这么一个过程当中心老不少。

    为啥当他们看着君上邪走路的样子,会有一种老朽迟暮的错觉……

    君上邪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了上去,很快就看到了自己的对手,君倾策,同为君家的族人。

    君倾策,不知是哪个七弯八拐的表叔的、表婶的、三姑妈的、四姨婆的啥啥啥啥亲戚。

    反正那么多的亲戚关系,君上邪是弄不清楚啦。只知道君倾策跟她一样,是君家的孩子就对了。

    说到君倾策这个人也是一个挺有天分的娃,君上邪今年十六岁,一直废着。而这个君倾策只有十三岁,倒在魔法上的造诣也非同一般。

    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君倾策在魔法上必有不菲的成绩。

    君倾策善用的魔法与拉斯一样,是土系魔法。与拉斯不同的是,君倾策的土系魔法不是用来抵御,更多的是攻击。

    像君上邪以前在狼兽窝里时的表现一样,君倾策很善于用土系魔法制出许多临时具有攻击性的武器,攻向敌人。

    面对君倾策,君上邪点点诧异,但也没太大的反应,估计是哪个白痴,故意使得计,让他们君家两个孩子互殴。

    君上邪是名真正的懒‘君子’,她才站定在比赛场上,君倾策竟然在君上邪没有准备好之后,出其不备,向君上邪躲出了一支土矛。

    顿时观众席上发出了声声惊叹,心里着君倾策未免也太狠了点。

    对于君上邪有一路平安无事,过关‘斩’将来到这最后一场比试当中,期盼有人能帮着他们教训一下这个专走后门的家伙。

    但他们可以对天发誓,他们还没有恶毒到想要让君上邪死。

    君倾策的动作太快,根本就不给君上邪半点反应的时候,好似一心想要置君上邪于死地一样。

    白长袍的手握紧,魔法阵的光芒一现,显然是想帮君上邪挡掉这一招。

    他可不想还没把君上邪拉进古拉底家族,好好研究她一番,就让别人把君上邪这个可恶的小混蛋给杀了。

    只是这个君倾策太狠了,君倾策所出的魔法速度已经达到了中阶段的魔法师了。

    想必,君上邪这个小混蛋是躲不过的。

    就在大家都以为君上邪这下子死定了的时候,君上邪那乌龟爬的速度依旧没有改变。

    抬手的动作好似慢镜头,跟君倾策似闪电般的速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但奇迹就在于,君上邪好似惯性才抬起的手,十分果断地把君倾策射出的土矛给击断了!!!

    君上邪那因长年睡不饱犯困时带着水光的眼此时特别清明,不,应该说是清寒。冷冷的眼光里带着一丝冰蓝,灵络的眸子顿时变成了死神的眼睛。

    那种让人胆寒的眼神,好似被它们多看一眼,自己的生命就会少一年一般。

    清亮的眼变得阴郁,比刚才绝蓝与拉斯对敌时发产生的沙尘暴更是暗沉了三分。

    更似暴雨来临之前,天空上不断翻腾着的黑云,准备随时出奇不意的吞掉人们的生命。

    君倾策是比君上邪小了三岁,但他对君上邪并不陌生。如果说,他活得像是一只默默无闻、会飞的麻雀的话,那么君上邪就像是一只还不会走路的凤凰。

    就算凤凰蠢得连走都还不会,他这只麻雀却早已学会了飞翔又如何。

    如果他飞得不够高,不够好,不够漂亮。那么他永远都是一只麻雀,一只不为人知的麻雀。

    凤凰再笨,哪怕路都不会走,但她还是众人眼里的焦点。

    不论是好是坏,对于被埋在泥土里的沙硕来说,都是一件可盼而不可求的事情。

    但那只残伤的凤凰何时拥有着比雄鹰更凌厉的眼神,让他这只才知道自己有希望成为凤凰的小麻雀害怕?

    “你想杀我?”君上邪轻到飘起来的声音,比那勾魂使者的声音更容易让人产生胆寒之感。

    要不是她上辈子是游走在生死边缘,天天舔着刀尖子过活,现在她怕早就是君倾策手底下的一个孤魂了。

    身为杀手的她,哪怕再世为人,身有变态老子的庇佑,她也从来没有放松过自己的神筋。

    君上邪,君炎然的女儿,这个处在浪头上的身份让她知道,哪怕这辈子有人能保护她,亦不能时时保护她。

    靠人不如靠己,总有那么一会儿半会儿,变态老子跟君家的人是没有办法保护她的。

    所以在练好自己的本事之前,警觉性是绝对不会降低的。

    才一上场,她就感觉到了淡淡的杀气,没想到她走进赛场三步,君倾策就向她射出了一支夺命矛!

    “你……你会斗气!!!”君倾策不可思议地看着君上邪,别人可能没看清楚,但他离君上邪那么近。

    刚君上邪做了什么事情,他看得一清二楚。

    怎么可能,要是君上邪真准备成为一个斗气师,不是早就该转班级了吗?

    君上邪明明是文不成,武不就。魔法不会,斗气更是门外汉,君上邪是什么时候开始练的斗气,没有师傅领进门,哪怕君上邪天资再高也是白搭。

    “如果不是我会斗气,怕刚才我已经死在了你的手上了吗。”君上邪冷冷地说,自从来到了赫斯里大陆之后。

    一直以来,她都把自己的真面目给深埋了起来,她不想再当那个杀人不眨眼,锋芒毕露的尹天夕。

    她只想当一个能够自保,自娱自乐的尹天夕。

    可她求生的意念从来没有改变过,一旦有人威胁到她的生命安全,那么她就是原来的君上邪,那个不容任何陌生人近生的君上邪!

    “哼,就算你会斗气,我猜也是不久才开始的事情。以你现在的斗气级段及经验,想要胜过我,依旧是痴人说梦!”

    君倾策今天是打定主意,一定要打败君上邪,这个一出生就掩盖了家族所有孩子光彩的废物!

    “你可以试试看。”面对自己的敌人,君上邪向来都是用一个极淡,泛着血腥的笑来面对的。

    她在魔法上的实战经验的确没有君倾策那么在行,但在斗气方面,与她在现代生活当中的撕杀血拼,说到底,没什么两样。

    讲究的就是身手的快慢,及出手的力强。只要她适时的聚起气,用力地打出去,使能给敌人制造出大片的伤害。

    因为上辈子的工作特性,斗气对君上邪来说,比魔法更容易让她接受。

    “少耍嘴皮子,你也只不过是一只靠着掌门人过活到现在的一只臭虫罢了!”君倾策把自己心里所有的不平,在今天全都发泄出来。

    可以说,古拉底家族这次举办的魔法试验,让他一尝夙愿,好好教训君上邪一顿,把自己这些年来受到的不公平对待,全都奉还给君上邪!

    君上邪冷笑,本来她还想着不论自己的对手是谁,都自动退出这场比赛。

    看到是君家的人,退出比赛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要等君倾策一出手,她趴下,假意受伤,那么就算是君倾策赢了。

    可君倾策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对她动了杀念。她向来不跟别人计较什么,那是因为她从来没有把那些看不起她的人放在眼里。

    说到底,谁看不起谁,只有她心里清楚。

    唯独像君倾策这样子的人,不能放过。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对付她,想置她于死地的人,怎么也不能让这种人有好日子过!

    今天不好好教训君倾策一顿,让他知道什么样的人才叫作真正的强者,什么样的人是他君倾策所惹不起的!

    “可惜你今天就要被你一直所鄙视的臭虫踩在脚底人。”人家不遗余力地嘲讽她,她同样不会让那人有好日子过。

    想给君倾策留什么三分薄面的想法,顾忌一下君家名声等等,都被君上邪抛之脑后。

    有些错误,她可以当自己看不见,但有些事情,她不能当自己不知道。

    像君倾策这样子的人,不给点教训,那么他永远都学不乖,而君倾策将要带给她的麻烦更是永无止静的。

    在君倾策成为一个大祸害之前,她得先把君倾策给收拾掉,省得给他们君家带来更多的麻烦。

    想到这里,君上邪身了懒散的气息变得极其的诡秘。那带着一丝暖气的懒意被一股寒意取而代之。

    君上邪还是那么懒懒地站在那里,就连身子都没有站得十分笔直。

    只是如此懒样的君上邪身上散发着一股诡谲、邪气之味,使得看她的人一下子屏息静气,全身松散着的肌肉,在一瞬间就纠结贲张。

    好似受到了什么压迫,就连呼吸都开始变得不自觉。

    仿佛用力吸一口气,肺部都产生一股生疼的味道。

    君倾策愣了一下,这个样子的君上邪是他从来不知道,不熟悉的。

    君倾策气息上的微细波动,被君上邪给牢牢抓住了。现在的君倾策对她来说,只是囊中之物,一旦被她的气场所压倒,这场比赛还没有开始,君倾策就输给她三分。

    失了先机的君倾策,还有什么胜利可言。

    看到君上邪有些藐视的笑容,君倾策大怒。一个寄生的虫子也敢嘲笑他?笑话!

    君倾策眯起眼眸,身边顿化出数十支土矛土箭,齐齐都射向了君上邪。

    这已经不再是一场君倾策跟君上邪为了古拉底家族魔法试验的一场复试决赛,而一场与命运搏斗及被反压制的一个突破。

    是君倾策敌不过命运的安排,永远只能被君上邪压在底下,或是他靠着自己的努力,战败君家的那座大山。

    君倾策的小心思,君上邪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当她听到君倾策骂她是一只虫子,一只寄生虫的意思时,她就明白,君倾策认为天理不公,为什么她一出生,便注定拥有所有好的东西。

    从这一点上来说,她欣赏君倾策的不认输,不服命。可惜就可惜他用错的方法。

    他存在的价值,不该通过打败她来表现。而是自己不断的努力往上爬,才是正道。

    她来到这个世界时,拿到了一副不能练习魔法的废柴身体,那又怎么样。按君倾策那不服气的性子,她连争取的机会都没有。

    机会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创造的。

    她为自己创造了条件,通过努力,这具废柴的身体不但能练魔法了,而且还是赫斯里大陆所有人都向往、崇拜的稀有魔法。

    君倾策也不过是一个没长大,不够成熟的孩子,不教训一下君倾策,她都觉得对不起自己,君家也必有一个走入魔道的后辈。

    君上邪从来不是圣母玛利亚类型的人物,她发狠般的攻向君倾策,除了想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臭小子之外,也是为自己出口气。

    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她是虫子,胆子真够大的。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面子,但还能丢了君家的面子吗,这个臭小子,真该打屁股!

    君上邪聚集自己大量的力气,用强大的硬气攻向君倾策。

    君上邪出了一招自己才学会的崩裂,用力地打向了君倾策。崩裂袭向君倾策的时候,把君倾策化出的千百支矛箭都一一击碎,继续狠力地向着君倾策冲去。

    君倾策吓了一跳,想不到君上邪不但会斗气,而且不是一个简单的新手。看这手法,君上邪该是达到了斗气低阶段的第二等级。

    想不到,君上邪这只寄生虫练不是魔法,斗气倒是天才型人物。

    但那又怎么样,他可是练了十年魔法的好手,难不成还怕个练气不到一年的斗气师吗?

    要真是这样,怕君上邪非把他给笑死,他一辈子都没法儿抬头为止。

    君倾策不信邪,不相信自己会被一只寄生虫打败。于是明明知道君上邪这一招崩裂不是什么容易对付的小招,毅然留在原地,用自己的土系魔法,和君上邪对抗。

    当君倾策做出了一面厚实的土盾牌来抵御君上邪的攻击时,崩裂似有千斤压鼎般的力量,使得君倾策一直被崩裂逼得向后滑行。

    君倾策脚开八字,前后站立,脚尖跌地,想以此抵住君上邪发出的崩裂。可惜崩裂的力量太大,地上出现了一条长长的滑痕。

    ‘呯’的一声,君上邪所打出的崩裂与君倾策厚实的土盾一起消毁。即便是如此,君倾策还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了自己的身体。

    只是刚才一直抵着的手,虎口疼得厉害。

    君倾策把手背在自己的身后,不让君上邪看到他的手已经疼得开始发抖了。

    君上邪冷笑,小屁孩儿就是小屁孩,本事还没有练到家,也敢跟她呛声。

    如果换成是别人的话,就小屁孩儿刚才那气死人不偿命的态度,早就被人给大卸八块,剁成肉泥喂狗去了。

    君上邪一笑,哪怕她没有别的意思,君倾策也恼得厉害。

    他竟然被自己最看不起的人打得手脚疼痛发麻,一时之间动不了。还要看到君上邪‘污辱’性的笑容,气血上涌,君倾策都想直接跟君上邪拼命了。

    看到小屁孩发脾气了,君上邪笑得更欢了。本以为君家除了她那个变态老子和两个白胡子老头之外,不再有好玩儿的人物了。

    想不到君倾策这个小屁孩儿倒是有趣儿的紧,像是一只被惹怒了的小公牛,没半点理性,只是犟得厉害。

    那一头往里钻的样子,让君上邪觉得特别有趣。

    之前生气的心情一下子开朗了起来,看来君倾策对她也只是有太多的不满,如同一个得不到大人关注的寂寞小孩。

    大概是被某些事物刺激得钻了牛角尖儿,今天才会对她动了杀心。君倾策这个小屁孩,只要好好教的话,还是能做一番大事业。

    至少能帮变态老子管好君家这一点,她能够确定。

    不论她以后的本事和地位会怎么样,说实在的,她没兴趣接手变态老子传给她的家业。

    君无痕虽然很出色,但金龙岂是池中物,一旦君无痕留在君家的任务完成了。君无痕还是君无痕,只是不再是君家的人了。

    所以看看,她突然发现君倾策当君家的下一任接班人倒是挺合适的。

    但在此之前,君倾策还需要磨练,不然被人气一气就像河豚一样,鼓起腮绑子,气得跳脚。

    君家的掌门人真是这么一个人物的话,估计君家在赫斯里大陆的地位也地降低了。

    君上邪好心情地为君家挖掘到了一个合适的接班人,另一头,君倾策却气得头顶上冒烟。

    这只死寄生虫,他不杀了为君家除害,他就对不起‘君’这个姓!

    君倾策眼睛一眯,冷光毕现,誓要把君上邪在这场比赛当中结果掉。

    君倾策重整旗鼓,想到君家长辈对自己的托付,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失败。君上邪是他们君家的污点,他要想办法把这个污点‘擦’干净。

    牛气一冲上来,君倾策哪来顾得了太多,把平时的冷静和脑子都丢到了一边,只知道靠着蛮力乱干。

    君上邪双手环胸,挑眉看着君倾策。为毛一下子那个小屁孩变成了小红牛,一见红眼泛红,冲动得很。

    该不是傻呼呼地被人挑唆,一起想要在今天把她这只君家的寄生虫给干掉吧。

    只是没了理智的君倾策,她还真不放在眼里。之前她也想把君倾策打趴下,让他再也不敢对她动什么歪脑筋。

    但在发现君倾策根本就是一个没长大,还处在争宠夺取大人注意的小屁孩儿时,她就改变了主意。

    靠,一个二十来岁的大人,还能跟一个十岁开头的小毛孩较真吗。说出去,她自己都觉得丢人。

    君上邪之前骇人的杀气顿消为无,在旁一直看着的艾丽斯顿学生及老师通通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那么可怕的君上邪,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

    一直以来,他们都以为君上邪只是一个爱睡觉的大懒猫,闹了半天君上邪是一只正打着瞌睡的猛虎。吓死他们了,谁会想到君上邪能藏得那么深。

    哪怕之前君倾策的攻势迅猛,想要一口气把君上邪给干掉。可当君上邪就在那里这么一站,一个眼熟,一个呼吸,晕的是,这个被他们看不起的君家十三点,一下子气势宏大到让他们忘记了呼吸。

    直到那疼痛着的心脏及肺部不断控诉着他们的虐待行为,他们才敢偷偷地呼了一口气。

    艾丽斯顿的学生不约而同的想着,以后再也不敢骂君上邪是君十三了,要是君上邪这么深沉有心机的人都算是十三的话,那么他们是十三的一百倍。

    因为他们一直都让这个君十三玩得团团转,还在那连自鸣得意,可怕可怕。

    而君上邪的那些老师们心里则想到,以前君上邪一直在他们的课堂上睡觉,真是太厚待他们了。

    要是他们再多面对几次刚才的君上邪,保证寿命都得缩短十几年。还是打着盹儿的老虎比较可爱,醒过来的老虎是会吃人的!

    全场百万号人,只有蓝莫里的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因为如此凌厉的君上邪,他早就领教过了。

    君上邪绝对不是一条软虫,任人践踏。也许老虎、狮子这种迅猛的动物都不足亦如形容君上邪的特别,哪怕君上邪的那匹罕有的烈焰兽,都比不上它主人的独特。

    蓝莫里转过身去,离开了比赛场地。在君上邪和君倾策的对决当中,胜负已分,他已经没有再看下去的必要和欲望了。

    君上邪,真是一个十分有趣的女孩子。哪怕她刚才也没有真正的显山露水,但她在整个艾丽斯顿师生心目中的形象已有了一个天翻地覆的变化。

    哪怕君上邪从来不想出头,不屑出彩。可她自身所散发出来的光芒不是她想掩饰就能掩饰得了的。

    就如同刚才的事情,哪怕平时君上邪伪装得再好,总有被人发现的一天。直到那一刻起,她制造出来的效果,是常人所不能想象的。

    蓝莫里离开了,但比赛还在继续。面对失去理智、横冲直撞的君倾策,君上邪只能用看待正在闹脾气、不可理喻,无法用道理说得通的孩子的目光来看待君倾策。

    算了,好歹君倾策其实是想帮君家‘去掉’一些寄生虫,扫掉一点障碍,出发点绝对是好的。

    再者,君家的掌门人是那位变态老子,可以说,君倾策的心是在帮助她变态老子把君家变得更‘和谐’,她能跟君倾策闹什么意见。

    在她眼里,那位老子是绝对的变态体,可在君家人的眼里。变态老子一直都是大英雄级的人物。

    基本上,君家的孩子都用看英雄的眼神,看着变态老子,想必君倾策的心思也差不多。

    哎,她这个女儿怕是变态老子今生唯一洗不干净的‘污点’了。好在对于这一点,她乐天知命,从来不强求什么。

    可君倾策为此想要杀她,她就不能再缄默。总不能君倾策要杀她,她还得向君倾策道个谢吧。

    当君倾策像极了一头看见了红布的斗牛,低头弓身向君上邪冲过去时。君上邪不但没有再用斗气,就连不上手的魔法也没使出来。

    只是简单地用上辈子留下来的格斗技巧来对付发了疯似的小疯牛。

    君上邪一只手撑在了君倾策的脑袋上,然后用她极佳的弹跳力,一跃而起,硬是从君倾策的头顶,翻了过去,可怜的君倾策成了君上邪脚下的跳板。

    君倾策一个踉跄,眼前一花,再回过神时,君上邪安然无恙地站在他身后,还是那个姿势,双手环胸,表情都没有半点改变,气得君倾策真想捶胸顿足地向天大吼三声。

    就在君倾策不服输地再想攻向君上邪时,君上邪不乐意了。虽然说,君倾策只是一个在闹脾气的小屁孩,但也不能在她面前太过放肆了。

    这个时候不好好教君倾策,那么她想让君倾策代替她接手君家的主意就泡汤了。

    为此,君上邪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根长的木棍,在手里甩了甩。君倾策还没有向君上邪出手,君上邪一个低头,把君倾策绊了一个狗吃屎。

    当君倾策前趴在地上,吃了嘴的土时,君上邪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君倾策的腰上,翘着二郎腿,恶趣十足。“知道错了没?”

    “我有什么错,你才是君家的大错特错,我今天一定要纠正这个错误!”君倾策大声吼道。

    君上邪一挑眉,果然,这傻娃娃把她当成了君家的耻辱,今天还想人小鬼大的帮君家除了她这个耻辱。谁才是君家的错误,她会让这个小屁孩儿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