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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赵高这一睡就是天昏地暗,其实现实世界中,根本就没有疲劳的感觉,更多的都是心理因素,麦玲珑返回现实世界,往往就会更精神。
房间里已经打扫过,桌子上放着饭菜,细心的用罩子反扣好,罩子下面压了一张纸条,提醒赵高要先用微波炉热一下再吃,赵高闻了一闻,是猪爪炖的黄豆,火候已经十分到位,不过现在已经冷了,浓浓的汤汁上结了一层厚厚的油脂。
赵高不管三七二十一,把米饭直接倒了进去,用力拌了一拌之后才放入微波炉中,几分钟之后拿出来,每一粒米上都油锃发亮,一股特有的胶原蛋白和植物蛋白交相混合的香味扑鼻而来,立即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手机里有六七个未接来电,除了两个朋友的之外,麦玲珑在不同时间打了三个,还有两个是刑侦队的老王,微信里也发了定位过来,看起来是有新的案件出来了。
赵高还挂着她助手的名义领着工资,虽说心中抱定了吃软饭的念头,可本来他也会帮着老王观察现场,现在不过是由临时工转成了合同工罢了。
悠悠然把拌饭吃完,细心的把碗筷洗刷干净,不然的话吴怡会过来收拾,自己先洗完,就省得她费事了。之后,才开着车,用导航定位过去。
案发的地点是城市角落的一座办公楼中,一男一女用极其不雅的姿势卧倒在沙发里,致命的伤口在颈椎上,两人的颈椎都被从后面捏碎了,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凶手在极快的时间里就完成的作案。
从现场来看,到处都留下的凶手的指纹,现场也没有被伪装过,凶手显然只是个新手,甚至可能就是临时起意。
“男死者脸上全的惊恐的表情,甚至还带有一点威胁的意味,他的颈椎是被瞬间捏碎的,所以连哀求的表情也来不及做。”赵高带上了手套,仔细查看了一下尸体,“女死者的颈椎是分两次用力,凶手显然有过迟疑和心软,而女死者的表情中,惊恐,后悔,歉疚都有,最后才是恐惧和哀求,显然,凶手和女死者关系不一般,要么是夫妻要么是情侣,从这里下手,应该很快就能破案,总的来说这就是一起普通的情杀案件。”
赵高摘下了手套,示意了一下麦玲珑。
不得不说,麦玲珑一身警装,的确风姿飒爽,和那天喝酒的女流氓样完全判若两人,赵高只看了一眼,想到那天拍在她屁股上的手感,就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
在没有器械的情况下,捏碎颈椎需要多大的力量?这是所有干警的第一疑问;第二个问题在于,这里地处二十一楼,门口的监控显示,除了两名死者,没有其他人进入,凶手是如何进入这个房间中,又是如何离开的?这是第二个问题,老王及时把这两个问题问了出来。
赵高摇摇头,说道:“我只负责勘察现场,不负责解释超自然的事件,凶手应该不难抓,审一审就知道了。”
麦玲珑还想说什么,赵高不得已,再次示意了一下,她才停了下来,现场已经没多少东西可看,麦玲珑也就没有坐警车回去,而是坐上了赵高的小破车,一名老刑警露出了会心一笑的猥琐表情,暗暗地朝赵高伸了伸大拇指。
“你当我傻啊,我肯定不会说是探索者做的。”麦玲珑把自己扔进副驾驶,一拉安全带,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才说道。
赵高没有答话,而是很快发动了汽车,等开出一段距离,才说道:“你肯定不傻,但是这样违背自然规律的案件,你居然少有兴趣,脸上也缺少惊奇的表情,这不符合你的性格特质,所以我才拉开你,同时建议你现在立即写一份报告给省厅,要求深入研究这个案例。”
麦玲珑一惊,想想果然如此,不过她的性格也十分冷静,立即反应了过来,说道:“现场应该没有其他的探索者,就算有也不一定了解我的风格,所以我暴露的可能性不大,报告我马上写,不过估计上面不会批。”
“当然不会批,这样的事件应该不是孤立的,国家一定已经有了应对的方案,所以很快会有专门的人来接手这个案子,而且抓捕里一定有一条,要活的。”赵高一边开车一边分析。
“那个人渣不会死?”麦玲珑转过头,问道。
赵高点点头,说:“当然不会,国家对于这样的人,一定会严加控制,所以就算不死等同于终身监禁了,就算是我们,被发现了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停了停,才接着说道,“而且这个人虽然该死,却也有情有可原之处。”
“恩?你观察到什么了?”麦玲珑问。
“从颈椎的伤痕来看,凶手指关节粗大,很明显长期从事体力劳动,而房间里留下最多痕迹的地方是管道,说明他对管道的熟悉超过其他,大概也是顺着管道爬上来的,很可能就是装修工出身,而女死者衣衫鲜丽,双手白嫩,甚至没有操持家务留下的痕迹,很明显,男的对女是爱护到了极致。这个办公室地处偏僻,商业设施不多,并不适合用来谈恋爱,只适合偷情,所以死者男女关系并不正当,这样由爱生恨,也很容易解释两名死者身上伤痕的不同。”赵高做了个详细的分析,基本把事实说出了七八层,最后又补了一句,“凶手应该是刚刚进入空间之中,力量和敏捷属性就都超过了十五,也算是个人才了。”
“就看了一眼现场,你就分析出来这么多?”麦玲珑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关键说得还很有道理,至少她还没有发现有太大的破绽。
赵高瞥了一眼,说道:“可惜破案不是讲故事,要讲证据的,无论什么推断都不具备决定意义。而且这次案件会转交,你是肯定拿不到什么证据了,不如早点回家睡觉,养足点精神好去空间里拼命。”
麦玲珑听到睡觉两个字,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到赵高所说的包养,脸上一红,后面的话就没听清楚。
这次任务收获的积分其实相当少,虽然有一片领地每天会有500积分入账,可也是杯水车薪不顶用,还得依靠赵高不断鉴定换点积分,才勉强能够维持训练室的消耗,她自己后来在李世民手下刷任务,积分没赚到多少食物倒吃了不少,说是一个团队,其实自己更像被包养的那个角色,所以连在现实中说话都没有底气,平时也算精明强干的一个人,此时竟被赵高的思路牵着鼻子走,不由得有一丝恼怒,脸上的表情顿时也变了。
赵高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可惜对于女人的心思,他明白的并不比别人多,等到麦玲珑默不作声下车的时候,也搞不明白到底哪里得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