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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除了锅里的面冒出咕咕咕的煮开声音外，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乔风野沉默了片刻，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你们是不是进第九个副本了？！”
乔思安敏感的察觉到他哥情绪有点不对，往后缩了缩，小声道：“对，对对啊，我受到邀请了，就，就直接，直接进去了……”
越说到最后声音就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乔思安小心翼翼的抬头瞥了眼对面的乔风野，咽了口口水。
乔风野的表情一顿，脸色瞬间变得有几分扭曲。
被乔风野吓到的乔思安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都已经做好准备会被他哥打的乔思安下一秒就看见他哥一阵风似的打开门跑了出去。
留下乔思安一个人摸不着脑袋傻了眼。
……
听完乔风野的话的江砚：“……”
他几乎是忍着头痛打断了对面乔风野滔滔不绝的询问，捏了捏眉心：“乔风野！”
手机对面的乔风野话语一顿：“怎么了？”
江砚下了床，他走到落地窗前将窗帘梳的打开，嗓音带着几分刚醒的嘶哑。
“你是不是酒驾了。”
虽然说得好像是询问，意思却是绝对的。
果然，在江砚问完这句话的下一秒，手机对面的乔风野诡异的停顿住了。
静的连呼吸声都没了。
江砚耐心好，他也不追问，就这么静静的站在落地窗前，任由街上的五色灯光顺着玻璃照射在自己脸上，一动不动。
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对面的乔风野才极为痛苦的呼出一口气，嗓音嘶哑的不像样子。
乔风野说：“江砚，我真的觉得我要疯了。”
坐在驾驶座上的乔风野伸手用力松了松脖子处勒紧的领口，没松开。
他发了狠似的再次用力，这一次领口被他大力的撕裂了一个口子，纽扣顺着衣服快速滑落，不知道掉到车哪个角落里去了。
乔风野也没管，他喘着气抬头看着对面静悄悄的楼房，目光在第三层紧紧关闭着的窗户旁看了很久。
“我在想顾酒现在在干什么，她是不是也和思安一样进入第九个副本了……”
乔风野眼眶通红，酒意顺着他的脖颈一路上滑，后颈处的墨黑纹身都被染上了绯色，更别提脸了。
乔风野：“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我进不去副本，明明已经用了好多好多的办法了……”
乔风野暴躁的将一头头发都给揉的乱七八糟，他的头重重的垂在方向盘上，发出一声巨响。
“我甚至不敢打电话给她……”
手机这边的江砚静静的听着乔风野发疯，低着头快速在手机上滑动着。
等到找到顾酒的微信时，江砚没有停顿，指尖快速点进，很快给对方发送了个消息。
做完这一切后，江砚揉了揉酸痛的后颈，叹了口气。
“风野，我知道你很急，但是这不是你酒驾的理由。”
江砚堪称冷静的和电话那头的乔风野无数酒驾的危害，说到最后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快要傻了才停下。
电话那头的乔风野还在发疯，他用力的砸着方向盘，几乎是无声的发泄着自己无可宣泄的无力。
这边说的口干舌燥的江砚：“……”
他无力的揉了揉眉间，嗓音有些低沉：“放过你的方向盘吧乔风野，今年你已经换了四个了。”
正在江砚吐槽时，手机发出一声震动。
顾酒的对话框里出现了一个问号。
紧接着而来的就是一句话。
顾酒：【他又来了？】
一个又字让江砚有些哭笑不得。
他顾不上安慰估计还处于发疯状态中的乔风野，点进了个顾酒的对话框。
江砚：【看这状态像是喝了不少酒，听声音像是在车里锤方向盘无能狂怒。】
顾酒：【……】
顾酒：【他是不是脑子又出毛病了？】
后来还跟了个无语的表情包。
江砚沉默了几秒，眉毛微挑，指尖快速滑动。
江砚：【不知道。】
顾酒：【……】
顾酒：【艹，老娘欠他的是吧？！】
紧接着而来的是一句带着红点的语音。
江砚伸手直接点开。
顾酒带着不耐和暴躁的声音瞬间在死寂的房间里播放。
“最后一次。”
江砚挑了挑眉，回了个嗯。
对话框一时归于平静，除了电话里还在不断传来砰砰砰声响的噪音。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左右，江砚就听到手机里传来人砸窗户的声音。
乔风野有些懵逼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酒，酒，酒儿？你，你怎么下来了？”
说着还打了个酒嗝。
顾酒压抑着怒气的声音有些低。
“乔风野！你他妈下次在敢大半夜喝成这样试试？！”
“这次还酒驾了是吧？！”
“……”
顾酒骂骂咧咧的声音一时不绝于耳。
几乎听完全局的江砚适当的直接挂断了电话。
房间再次陷入寂静中。
江砚打了个哈欠，他低头看了眼楼底堪称丰富的灯红酒绿，没有丝毫兴趣的再次拉上了窗帘。
……
另一边，顾酒骂骂咧咧的将喝醉的乔风野拉出车外，怒气冲冲的冲着乔风野喊了一声。
“车钥匙呢？！”
乔风野呆愣愣啊了一声，转身钻进车里将车钥匙拔了下来，一脸讨好的将钥匙递到脸色极差的顾酒面前。
“酒，酒儿，给，给你你，你别生气了……”
顾酒：“……”
她无力的扶额，想要骂什么，在看到乔风野那一脸讨好的表情时又咽了回去。
“算了。”
顾酒揉了揉睡的乱七八糟的头发，无力的拉了一把乔风野的胳膊，粗声粗气道：“别说话了，赶紧走！”
乔风野小鸡啄米似的不停点头，眼巴巴的跟在顾酒身后走。
两人一路沉默着走进电梯间，顾酒伸手按了个三，看了眼可怜巴巴缩在电梯角落里的乔风野，无力的叹了口气。
“乔风野。”
顾酒低低的喊了一声。
缩在角落里的乔风野身体抖了抖，应了一声。
“啊？怎么，怎么了？”
顾酒背对着他看着电梯不断上行的速度，低低的叹了口气：“下次不要在酒驾了，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