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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哥,他们来了!”我佯装慌张,躲在一个哥们身后。
“瞅你那怂样,几个小逼崽子,怕啥啊?”皮夹克左右看看,从一个兄弟手里抢夺棍子,率先冲了出去。
他自己的那根,落在外面了。
其余四个家伙也跟着皮夹克冲出,我心里微微有些幸灾乐祸,让他们先打吧,既然来了,总不能不利用他们,对不对。
“你找这都啥人呐?”喜儿皱眉问我。
“不熟,朋友的朋友……的朋友。”我苦笑道,这时,里面有两个初中生,听见动静出来了,问咋回事。
“啥咋回事,看你的片!”喜儿没好气道,那俩孩子又被吓得退了回去。
嘶拉一声,录像厅的门帘子被扯开一道口子,皮夹克跌进来,坐在了地上。
“咋了,刘哥?”我笑着问。
“还特么挺厉害!”皮夹克起身,揉了揉屁股,又冲了出去。
我看向窗外,双方已经打成一团,貌似每个人手里都有棍子。
“走啊。”喜儿从柜台里绕出来,要出去帮忙。
我拉住她胳膊:“别着急,看看情况再说。”
大概一分钟后,外面偃旗息鼓,我又听见黄鸡窝叫嚣的声音:“草你妈的,那个小逼崽子,给我滚出来!”
我这才撩起破烂的棉布门帘出来,嚯,怪不得皮夹克打输了,对方居然来了十多个人,还都是染了头发的,远处的主街口那边,停着七、八台摩托车,应该是这帮人的座驾,皮夹克等五个人在地上跪成一排,都垂着头,身上不少脚印子,其中两个的脑袋还被打破,鲜血顺着脖子往下流。
“大哥,就是这小子!”黄鸡窝向身边一个比他稍微壮一些的男人说,我说稍微,是因为这群人都很瘦,细胳膊、细腿儿的,这个男人的头发是金色,很长,很直溜,但又很稀疏,看起来十分别扭,后来才知道,这叫离子烫,是当年很流行的发型。
“就他?”离子烫轻蔑瞅瞅我,“几把毛没都长全吧,就把你一脚撂倒了?”
打手们哄笑,也不知道是在笑我,还是笑黄鸡窝。
“你咋知道他没长全?你看过啊?”喜儿在我身后问。
“这意思,你看过呗?”离子烫歪头瞅向喜儿,打手们又笑,这回我听明白了,是银笑。
“我是看过啊,咋了,他是我老公!”喜儿搂住我脖颈,一副女混混的样子。
“哟哟,这么小年纪就有媳妇了,老子还他妈打光棍呢,要不你给我当媳妇得了!”离子烫上前一步,用手来撩喜儿的下巴,我心中不觉替这位大哥凄然,简直是找死啊!
喜儿二话不说,抬脚直接“戳”向离子烫的下巴,没错,是戳,不是踢,喜儿的脚尖活动自如,跟普通人的手差不多!
离子烫猛然看向夜空,后退了好几步,撞进一个手下怀里,才没有摔倒。
“卧槽,这小娘们还挺厉害!”离子烫揉了揉下巴,他尚能含混地说话,说明喜儿收力了。
“给你们一次机会,让你们走着滚蛋,”喜儿慢慢放下大长腿,厉声道,“等老娘发火了,让你们爬着滚!”
“哟哟哟,给你牛逼的!兄弟们,上!”离子烫似乎意识到喜儿不好惹,鼓动手下围攻我们。
那还说啥了,打呗,我攻左,喜儿攻右,先后抢下两根棍子,腿、拳、棍并用,三下五除二,将在场所有人,全部干趴在了地上,我干掉大概四、五个人,胳膊、肩膀挨了两棍子,喜儿应该没有受伤,剩下十个左右人全是被她给放倒的。
有点奇怪,这群染毛者虽然人多势众,但是战斗力简直太渣了,那次胡同之战,同样是我和喜儿以少对多,可这帮家伙,跟市里站前杨瘸子的那些手下相比,实力上有着天壤之别。
“服不服?”喜儿脚踩着离子烫的后背,用棍子戳了戳他的后脑勺。
“服了,服了,女侠饶命啊!”
“滚吧!”喜儿把脚拿了下来。
“等会,”我赶紧叫住,“你们跟谁的?”
虽然人已经打了,还是得问明白是谁,如果涉及大人物,可不是我和喜儿能摆平的。
“城南的朱大力,力哥!”离子烫挣扎着说。
我和喜儿相互看了一眼,都没听说过。
“行了,滚吧。”我说。
染发帮们纷纷爬起,也没捡棍子,相互扶持着,灰溜溜地滚去街口,两人一台摩托车,骑走了。
皮夹克等人也都起来,早已没了之前的飞扬跋扈,我走到皮夹克面前,笑道:“不好意思啊,刘哥,麻烦你们来一趟,改天请哥几个吃饭。”
“不用,不用,兄弟我有眼不识泰山呐,没想到东辰老弟这么牛逼,”皮夹克赶紧赔笑,又转向金喜儿,“还有弟妹,失敬!失敬!之前多有冒犯,哥给你赔不是了!”
“没事,进来坐,歇会儿。”我说。
“不用了!哥几个,咱走吧。”皮夹克招呼那四个手下。
“等会,刘哥,你听过城南的什么大力吗?”我皱眉问皮夹克。
“城南?县里没有城南啊,就有个在南门立棍儿的,叫耿闯。”皮夹克也皱眉。
“是市里那个城南吧?”皮夹克一个手下小声说。
“啊,那我就知道了,”皮夹克一拍大腿,“在市区和县城中间的南边,属于市里的太平区,但是离咱们县城更近一点。”
我点了点头,想起来了,班里有个叫杨楠的男生,十勇士之一,他总说自己城南城南的,想必就是那个地方。
“谢谢几位大哥了,你们先回去吧。”我说。
“好,东辰兄弟,那我们先走了,有事儿打电话啊!”皮夹克带着手下,捡起各自的棍子,也溜走了。
金喜儿坐在那把椅子上,搬起左脚,放在右腿上,呲牙咧嘴。
“咋了,受伤了啊?”我关切地问。
“没事,你把棍子啥的都捡起来吧,影响做生意。”喜儿说。
有道理,我将现场收拾一番,将城南帮带来的棍子都放进屋里,堆在一起,以后可能还会用得着,收拾完之后,我掏出手机,给杨楠打电话。
“喂?东哥啊。”杨楠迷迷糊糊的,像是已经睡着。
“大楠,我问你个事儿呗。”
“昂,东哥,你问吧。”
“你听说过朱大力吗?”我问。
“听说过啊,咋了,东哥?”
五分钟后,我大概掌握了这个朱大力的底细,并不算是什么大人物,应该好对付。
城南虽人口不多,但属于城乡结合部,这种地方,很容易滋生混子,光是城南一个地方,就有四股势力,都号称自己是城南的老大,彼此之间谁也不服谁。
朱大力是其中一股,而且还是实力相对较弱的一股,他是个在城南挺有名气的理发师,手下也都是理发行业的从业者(怪不得都染着头发),大概能有五、六十人,特征除了染发,还有摩托车,但他们的摩托车,跟刘凯(程小卷那个富人男朋友)及其朋克手下还不一样,人家的摩托车,都是哈雷、宝马啥的高级货,朱大力这帮理发师骑的都是建设、五羊、大地鹰王之类的廉价摩托车,可以算是低配版的刘凯集团。
“我猜,他们还得来找茬。”电话开着免提,喜儿听完之后说。
“是啊,但今晚估计不能来了。”我看看时间,已经快十点钟了,他们伤者甚多,加上知道我们已经有了防备,怎么也得准备充分之后,才能过来。
“你准备咋整?”喜儿问。
“能咋整,反客为主呗,明天白天过去一趟,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我笑道。
“这才是我老公嘛——哎呦!”喜儿皱眉,我赶紧过去,问咋了。
“没做准备活动,脚崴了。”喜儿嘟嘴撒娇。
我蹲在地上,脱掉喜儿左脚的运动鞋,里面是白色棉袜,我将棉袜脱下来一半,喜儿的脚踝已经有些肿胀。
“疼不?”我活动了一下,抬头问她。
喜儿笑着摇头,起风了,外面凉,我将喜儿从椅子上扶起,扶进录像厅:“要不要上医院拍个片子?”
喜儿摆摆手:“不用,我自己心里有数,没事儿,你忙你的,我进去看会儿电影,休息会就好了。”
“想看啥?”我笑问,只是肿起来一点点,应该没大问题,喜儿习武之人,知道轻重,有伤不会耽误。
“你这儿……到底有没有那种片儿昂?”喜儿神秘地问。
我白了她一眼:“有,你看啊?”
“嗯嗯,我没看过,好奇嘛!”喜儿娇笑道。
我无奈,给她找出那些限制级的碟片,喜儿挑了一张,美滋滋地进了靠门口的一间空包房,我跟进去,帮她打开电视,开始播放。
“行啦,行啦,你出去吧,我在这儿,我不好意思看!”喜儿抢过遥控器,将我推了出来,把门给关上了。
我从那堆棍子里挑了一只趁手的,藏在柜台后面,随时准备应对不测。
不多时,手机响了,我掏出一看,是大海。
“东辰,对不起啊,”大海一上来就道歉,“这扯不扯,忙没帮上,还给你添麻烦了!你在店里吧?我马上过来!”
“哎呀,不用了海哥,没事了。”我说。
“别的,不说了,五分钟后到!”
五分钟后,门口传来摩托车声,我起身出来,一位穿着一身牛仔衣裤,身材修长、长相还挺俊的年轻人摘下头盔放在后视镜上,冲我招手:“东辰,你好你好!”
摩托车后座还有个穿着靓丽的美女,长得很纯,算得上是郎才女貌。
“海哥你好。”我伸手过去。
“东辰,给你介绍啊,这是我小姨子……你叫嫂子吧,她姐去年得癌没了,现在她跟着我。”大海下车,平静地说。
“嫂子好。”我苦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姐姐去世了,娶妹妹,也算是合理,但总觉得有点别扭。
我请二位进屋,海哥坐下来,搂着他小姨子,一直跟我道歉,说不知道我跟天哥的关系,刚才他给吴天打电话,还被吴天臭骂一顿,吴天说,东辰是我最好的小兄弟,你要是照顾不好他还有他的好来屋,你大海就别跟我混了!
我跟大海客气了一阵,问他:“海哥,你要真想帮忙的话,明天上午有空吗?”
“你要去城南搞吴大力?”大海眯起眼睛问,我点头。
大海竖起大拇指:“高!直捣黄龙,怪不得天哥说兄弟你不简单,这招厉害!”
我摆手笑笑,说那都是天哥给面子,瞎吹的,我就一小孩,不厉害。
“有空,我给你带二十人,不,三十人,够不够?”大海先伸出两根手指,又伸出三根,见我没说话,他又解释,“别看只有三十人,他们可不像刘天明那样草包,都是天哥手下的得力干将!”
我点头:“行,那就明早八点钟,咱在这儿集合吧。”
“好,那哥先走,随时电话联系!”大海起身,用手比了比电话的手势,带着他小姨子走了。
我想了想,怕不稳当,又给安生、二虎、大头等几个家住县城的兄弟发信息,让他们明早八点带家伙到我这里,一是凑人数,二是借机锻炼队伍,大飞我没叫他,他是市里人,这会儿可能正泡江影呢。
十一点后,街上基本没啥人了,走了几拨客人,剩下的都是通宵的,我在门口坐了会儿,见没有人再来的样子,便关上门,从里面上锁,明早还得打架,今晚得好好睡一觉才行,前台有睡觉的地方,但是有点冷,包间里暖和,我便来到喜儿包房门口,准备跟她睡,之前她看完那部,说没看够,有要去了两张同类电影,还看上瘾了。
我有点迷糊,直接推门进去,看见眼前的场景,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啊!”喜儿惊叫,赶紧扯过毛毯,盖住身体,“你咋不敲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