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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小院。
随着何雨柱开口喊何晓过来,何晓又一次吓了一跳,小脸上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两只手还下意识搓在一起。
见状,何雨柱心里地愧疚再次袭来,随后他柔声道:“没事儿,过来,爸爸只是想抱抱你。”
“哥哥,快过来了。”
何溪也笑着对何晓说道。
这时,何晓眼中出现一抹诧异,随后他一步一步走到何雨柱身边。
看得出来,直到现在,何晓都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连他怎么来到何雨柱身边的,他似乎都不知道。
当何雨柱将两个孩子抱在怀里后,何溪嘻嘻笑着,何晓眼中则是流出了泪水,从三岁起,在他的记忆里,他似乎就没被爸爸抱过了。
“爸爸。”
当何晓这称呼一出来,他自己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放声大哭起来。
而何雨柱也没说话,他心里其实是很自责的,只不过,他第一次为人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和自己的儿子相处。
拥抱着孩子的手臂稍微用力了一些,一直过了好几分钟,王茜听见孩子哭声后,这才来到前院见到这一幕。
她默不作声,直接来到丈夫和孩子身边,也伸出手环抱着他们。
就这样,又过了几分钟,何雨柱才松开两个孩子,紧接着他对王茜说道:“老婆,你先带溪儿去后院玩会儿,我和晓儿说说话。”
“好!”
王茜没问原因,只是红着眼睛点点头。
很快,前院的偏厅里,何雨柱与何晓面对面坐着,看着仍旧有些不知所措的何晓,何雨柱柔声说道:“晓儿,爸爸是爱你的。”
一开始,何雨柱就明确了主题,而何晓则是秉持着怀疑的眼神,静静地看着何雨柱。
见状,何雨柱也不生气,他继续柔声道:“老人们常常说,棍棒底下出孝子,又说什么父不抱子什么的,其实对于这些话,我虽然也赞同,但更多的却是你是我和你妈妈的第一个孩子,初为人父,爸爸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和你相处。
但是,晓儿,你要相信,爸爸是爱你的,很爱很爱你,你可以将爸爸这些年和你的相处模式,理解成一种害怕。”
“害怕?”何晓不明白。
“是的,就是害怕。
爸爸怕亲近你,你心里会养成没有畏惧,没有敬畏之心的人,爸爸怕把你给养废了。
你应该记得,之前咱们住的四合院里的棒梗吧?他就是因为从小被他奶奶溺爱,他妈秦淮茹也是溺爱得不行,因此养成了自私自利,不顾别人自顾自己的人。
到如今,他还在牢里坐着。”
说到这儿,何雨柱用带着亏欠的目光看着何晓,随后叹了一口气说道:“有了棒梗这个前车之鉴,所以爸爸只能刻意对你不那么亲近。
但是,爸爸不担心你会感觉不到我和你妈妈对你的爱,有你妈妈在,我很放心,我和她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致使你心里以为,爸爸是不是不爱你,对吗?”
何晓鬼使神差地点点头,表示对这话的认可。
见状,何雨柱带着微笑,继续柔声道:“其实不是的,不仅你妈妈爱你,爸爸也爱你。
只是爸爸和妈妈不可能陪着你一辈子,现在你还在读书,等你将来长大了,娶了媳妇儿,那时候,爸爸和妈妈已经老了,你作为我们的儿子,我们很像为你安排好一切,也想能够一直陪着你。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对你严苛,从你六岁开始,不管天气严寒还是酷暑,爸爸都会每天准时准点叫你起床练拳,不为别的,就是想让你拥有一副好身体。
与此同时,也能够磨砺你的意志力,虽然你现在可能感受不到,但未来某一天,当你遇到一些困难的事情的时候,我想你会体会到爸爸的良苦用心的。
本来这些话,爸爸是不准备告诉你的,但是今天我刚回来,因为你扔了一个雪球过来,虽然没有砸到我,可是当爸爸看到你愣在原地,以及你眼神中的恐惧还有惊慌后,你知道吗?爸爸当时就愣住了。
所以,今天和你说了这些,也是想告诉你,虽然爸爸对待你和溪儿的态度不一样,但从内心深处,爸爸对你的爱,并不比对你妹妹何溪的少。”
听着听着,何晓眼中的泪水再次滑过脸颊。
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原来不仅妈妈爱他,爸爸也爱他。
看着泣不成声的何晓,何雨柱温柔地伸手将他脸上的泪水擦掉,紧接着打手用力在他头上一揉,瞬间将何晓的蘑孤头给揉成一个鸡窝,并笑骂道:“臭小子,我是你爹,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你,不爱你呢?
你要知道,只要我和你妈妈还在,你们不管多大,在我们要中,你们都只是孩子,只会是孩子!”
“爸爸!”
何晓没理会自己的发型,直接用力扑在何雨柱怀里,紧紧拥抱着,感受着这份美好。
心结已经打开,接下来父子两聊了很多有趣的事儿,不过大多数都是何晓在说,何雨柱在听着,没有一点儿不耐烦,脸上始终挂着温柔的笑容。
中午吃饭时,王茜看着主动坐在何雨柱身边的何晓,眼里也忍不住带着笑容。
当然,不止王茜,何大清,一大爷还有一大妈,也都看出来了,于是乎,这顿中午饭,大家都吃的很开心。
时间一转,便已经到了正月十六了。
这天早上,何雨柱起了一个大早,他刚刚起床穿好衣服,王茜也醒来了。
虽然她脸上挂着疲惫,可她还是快速起来,帮着何雨柱整理衣服。
“老公,你去了米国之后,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若是那边的饭菜吃不习惯,就自己做饭吃也行,千万不要委屈自己,知道吗?”王茜柔声道。
“嗯,放心吧,虽然已经不在轧钢厂上班了,但我仍然还是一个厨艺高超的大厨,不会委屈自己的。”何雨柱柔声说道。
“到了之后,记得给我们打电话或者拍电报,一个月最起码拍一次电报,让我们知道你是安全的,好不好?”王茜柔声说道。
“嗯,一个月拍两次,最多半年我就回来了,到时候回来接你们一起过去生活。”何雨柱点点头,微笑道。
听到这话,王茜点点头,她不在乎能不能去国外生活,她只是想与何雨柱在一起,无论在哪儿都行。
因为,心安之处,即是吾乡,有何雨柱的地方,才是她的家。
衣服整理好,王茜又将前些天偷偷花了二十多块钱买的新皮鞋拿了出来,默默地给何雨柱换上。
只见何雨柱此刻身穿一身西服,脚下也是一双高档的头层牛皮皮鞋,俨然一副社会精英的打扮。
见惯了何雨柱穿日常衣服,他这副打扮,王茜还是第一次见,心里也不禁跳的快了一些。
“可惜没有相机,不然高低给你拍张照片,太洋气了。”王茜忍不住感慨道。
“这个简单,一会儿让振华去买一个相机回来,咱们拍几张全家福,反正也要下午才去港城,时间上来得及。”何雨柱微笑着说道。
对于老婆的心愿,还是得完成的,正好这次去的时间长,拍下来也能够让她以后想自己的时候拿出来看看。
“嗯嗯,那多拍几张。”
说着,王茜拉着何雨柱一同出了房间。
二人刚准备一起动手做饭,就见何大清杵着拐杖慢慢悠悠地走进厨房,随后他看着何雨柱这副打扮愣了一下,紧接着他回过神来说道:“今天日子特殊,饭菜就交给我了,而且你穿这身来厨房做饭,也不像样子,你们都出去吧,这里就交给我了!”
说着,就把二人赶出了厨房。
直到他是好意,所以何雨柱和王茜都笑着点头,索性就把厨房交给何大清一个人折腾了。
没多久,一大爷一大妈也来了,再加上何晓何溪两兄妹也起来了,所以后院也变得热闹了起来,尤其是何晓与何溪,两人都开心地在何雨柱身边围着。
这样的爸爸,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帅气得不行。
何雨柱虽然四十出头了,但是如今的样貌,还是跟二十五岁一样,而且经过超级基因药液的改造,他已经不想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三十来岁的年纪,四十岁的样貌。
纳兰容若说,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结婚十年多了,王茜与何雨柱两人都没有任何变化,在他们身上,根本感觉不到有任何岁月的痕迹,看得旁边的一大爷一大妈非常羡慕。
很快,早餐上桌,何大清今天超常发挥,哪怕是何雨柱自己亲自动手做,差不多也就这个水平了。
大家开心地吃着早餐,等早餐吃完,何雨柱拉着王茜回到卧室,随后拉开床头的柜子,对王茜说道:“老婆,这里面有两万块的人民币,还有一万块的美元,这些钱你找地方放好,我不在这段时间,如果家里没钱了,你就拿这笔钱出来花。
另外,厨房里的米缸和白面缸,我都给灌满了,够你们吃两三个月了,蔬菜肉类这些,我也在地窖放了一些,如果这些东西吃完了,你就去这个地址找周四海,缺什么让他给你送来,我已经交代过他了。”
看着柜子里的现金,王茜有些惊讶道:“你最多就去半年,家里哪用得了这么多钱啊,再说了,你之前给我的钱都还有好几万放着呢,尤其是美元,你这次去米国正好用得上,留在家里做什么?”
“呵呵,放心吧,你还怕我没钱花吗?就留在家里吧,正好百货大楼那边来了一些舶来品,听说必须要外汇才能买,我走之后,你多给家里人买点东西,别省钱。”何雨柱握着她的手柔声说道。
“那也要不了这么多啊。”王茜无奈道。
“留着吧,应急用就行。”
说完,二人又聊了一些注意事项,反正都是何雨柱担心家里,王茜担心何雨柱远去米国,怕他身边没人照顾。
没多久,何晓就带着何溪在外面喊道:“爸爸,陈叔,周叔还有赵叔来了!”
“好的!”
何雨柱应了一声,随后亲了一下王茜,这才笑着说道:“振华他们来了,我去看看,正好让四海去买个相机和几卷交卷回来。”
前院,客厅里。
何雨柱一来,就让周四海去百货大楼买相机,另外再准备两个手提箱用来装钱,带周四海离开后,何雨柱看着陈振华说道:“都准备好了吧?”
“先生,都办妥了,护照,还有出国手续都办妥了,还是和咱们之前计划的一样。先去港城,买几身衣服,然后再从港城直奔米国洛杉矶。”陈振华点头说道。
“很好,辛苦了。”何雨柱微笑道。
虽然都是超级机器人,对自己百分之百忠诚,可何雨柱还是将他们当成了人来对待,这样做的目的,也是为了在以后的交流过程中,不被人发现马脚。
“应该的,先生,能为先生做事儿,是我们的荣幸。”陈振华笑着恭敬道。
一个小时后,周四海带回来了相机还有两个手提箱,摄影师,自然是陈振华来担任了。
家里人每人照了三张单独的相片,又照了几张全家福,最后王茜与何雨柱,一大爷还有一大妈,以及何雨柱一家都分别照了照片。
直到胶卷全部用完,才结束,虽然现在看不到照片,但周四海说了,过几天他就送来。
中午,吃过饭,原本高兴地气氛瞬间就变得不同了,此刻,不管是谁,都能够感觉到离别的悲伤。
人生自古离别苦,感受到大家的难过和不舍之后,何雨柱也没闲着,他尽量地说着笑话逗大家开心,只可惜,收效甚微。
最终,在悲伤的氛围中,陈振华走了进来,恭敬对着何雨柱说道:“先生,我们该走了,不然就赶不上了。”
闻言,何雨柱点点头,示意他先出去等着,随后他每人给了一个拥抱,包括一大爷一大妈,还有何大清,最后,何雨柱松开王茜,且大胆地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柔声说道:“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