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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朱长河的话,小护士道:“这有什么,现在诊所里面四个人,都是各个领域的专家。周医生擅长的是妊娠和妇科,钱医生擅长的是内科,刘医生擅长的是心血管类疾病,张医生擅长外科。”这下朱长河更惊了:“你们一个诊所还分科室?”要知道医学分科那是大医院再有的专利,普通诊所都一两个医生胡子眉毛一把抓。他不禁看向傅松。春晖诊所能做到这个地步,肯定要归功于傅松。傅松有些无奈,其实按照他的想法,招几个医术不错的医生,让春晖诊所的服务质量比一般社区医院更好即可。谁知当他去松布实验室,将自己的想法说了,结果负责松布实验室的西蒙出了个主意。对方说可以让他的学员,到春晖诊所帮几天忙。傅松也没在意,就答应了。结果等这些学员来到春晖诊所,他才发现,对方竟然都是粤省各大医院的大老。最最关键的是,这些学员全是义诊。用他们的话说,自己从老师那学到了很多知识,帮几天忙是应该的。将情况和朱长河简单说了,朱长河听完,尽管知道傅松的能量,但还是竖起佩服的大拇指。他正要开口,忽然,旁边的办公室门打开。陆经国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傅松,他忙道:“傅总,你怎么来了?”其他医生一愣,也看到了傅松,立刻和他打招呼。傅松一一回应。陆经国犹豫了一下,忽然道:“傅总,您现在有空吗?”傅松问:“你有事?”陆经国点点头:“是有点小事和你商量。”想了想,傅松道:“走,去办公室说吧!”办公室内,陆经国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道:“傅总,你看看。”傅松接过,只见书皮上用古字写着《秦越人手札》。陆经国解释:“傅总,这本书是我祖传下来的医书,据说是秦朝时期的遗留的孤本,非常珍贵。”傅松无奈看他一眼:“老陆,咱能不能不要搞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还秦朝,你知道秦朝离咱们这个时代有多久吗?而且你这本书虽然看着比较破旧,但顶多也就几十年,别说秦朝,能追朔的清朝就已经很不错了。”陆经国一愣:“不会吧?你说它不是孤本?”“当然不是!”傅松说的十分肯定。如果这本医术很值钱,自己的眼睛一定会有显示。可他看了半天,别说展示价格的红字,那是一点提示都没有啊!陆经国:“怎么可能?要知道寸草心膏药的药方,就是我从这本医书中找到的。”“什么?你说寸草心膏药的药方来自这本医术?你之前不是说,寸草心膏药是你自己配出来的吗?”“这……”陆经国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是怕我有这本宝书的事泄露出去,引来各种觊觎吗?你又不是没看过小说上写的,所有天命主角拿到这种宝贝,第一时间就是全背下来然后烧掉,生怕别人知道。如果不是这本书上的内容太多,我记性又不好,肯定也烧了。”傅松无奈的看着他,这家伙还真把自己当主角了?“那你为什么又拿出来了?”陆经国嘿嘿一笑:“当然是卖药,我也想通了,这本医术在我手上这么多年,除了放到暗格里吃灰,没有半点作用。还不如像寸草心那样,生产出来服务大众。我呢,也顺带挣点小钱花花。”看着陆经国两只眼睛满是铜板的样子,傅松微微一笑。这两年春晖制药厂日进斗金,陆经国也一跃成为标准的百万富翁。现在看来,对方已经对百万富翁的称号不太满意,想尽快往千万富翁的方向上发展。毕竟几百万虽多,但在粤省,很可能只够一套房的首付。茅坪村虽然已是方圆十里八乡最富裕的村子,但和粤省根本没法比。特别是见识了傅松在龙城·云鼎的洋房后,估计陆经国也想在这里安家。他再次拿起那本书,打开第一页。果然,第一页就是繁体字的寸草心膏药。接着,傅松打开第二页。第二页也是一个方子,不过是治伤寒的。想了想,傅松拿出手机,找到《伤寒杂病论》上关于伤寒药方的部分对比。然后就是一愣。因为这个药方和《伤寒杂病论》中的药方竟然有七分相似之处。他问陆经国:“这个方子你研究过吗?”陆经国点点头:“研究过,如果我没猜错,这个药方应该是《伤寒杂病论》的雏形。医圣张仲景很可能就是看个这个药方之后,又经过长时间的摸索和理论实践,才在伤寒病症上有所突破的。”傅松的眉头有些凝重起来。他打开第三页。第三页不是药方,而是一些和妇人生产有关的治疗心得。只是和寸草心、伤寒药方想必,就有些离谱了。即使傅松不懂医学,但也能看出,这些心得有很多错漏之处。特别是对于孕妇生产后感染的阐述,完全是瞎扯澹。他又翻了几页,情况和第三页差不多,都是此书作者凭空臆想出来的。陆经国见傅松翻的很慢,不由有些急躁:“别看了,后面的我都看了,大部分都没用。你看第17页。”带着疑惑,傅松直接翻到地方,这又是一个方子:龙虎斗。等傅松看完龙虎斗的作用,特别是里面的地黄、虎鞭、鹿茸、淫羊藿、肉从蓉等,忍不住忍不住大汗。忽然,傅松想起,自己第一次和陆经国接触时,对方就托金小贝向自己转述过他有类似的药。只不过自己当时心不在这方面,便直接忽略了。沉吟片刻,傅松还是好奇问:“这个龙虎斗效果怎么样?”陆经国嘿嘿一笑:“这么说吧,我今年四十二,我媳妇天天说我二十四。”傅松呆住:“真这么厉害?”“必须的啊!这本书上最有价值的方子,就是寸草心和这个龙虎斗了。而且我觉得,龙虎斗的商业价值,还在寸草心之上。”傅松点点头:“行吧,你如果真想做,现在就开始定计划。到时缺多少钱,直接找我即可,你自己也可以投资。至于分成比例,咱们找一个专业的评估机构评估,这样对你我都公平。”听到傅松的话,陆经国笑的眉眼不见:“好嘞,你就放心吧!咱俩一起合作,绝对一起发财。”傅松正要将《秦越人手札》还给陆经国,忽然眼角一跳。因为在他抖动书页的瞬间,眼中红字一闪即逝。这是什么?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想了想,傅松再次拿起书,从第一页开始向后翻。这次他不再关注书中文字的内容,而是将注意力全集中到眼睛上。一页,两页,三页……没有任何异常,很快傅松就翻到最后一页。就在他疑惑之际,傅松眼中的红字又闪了一下。咦?傅松发现,红字闪动时,自己看到的,是这本书后面的封皮。难道这封皮有问题?傅松仔细观察,忽然,他对陆经国道:“这本书你准备当古董收藏?”陆经国一愣:“怎么了?”“我感觉这页封皮有点问题,想揭开看看。”陆经国愣了一下,脸上有些犹豫。作为传家宝,陆经国对这本书可是非常看中的,经常像宝贝似的带在身边。如果就这么损毁了,他是真舍不得。可是,现在傅松说封面有问题,难道……咬咬牙,他道:“行,那就揭开看看,不过你可得小心点,别揭烂了。”傅松点点头,拿出刀片,仔细观察一阵。然后从底部开始下刀,然后慢慢向上滑。在傅松动手的时候,陆经国一直在旁边观看。突然,他呆住了。因为这张书皮的末页,竟然被分成了两张。其中一张薄,一张厚。等等,这张薄纸好像才是这本书的最后一页。傅松展开,却见这张纸上密密麻麻竟然写满了药材,而这些药材的最上方,写着五个字:人参镇气汤!接着,一串红字在他眼前浮现:人参镇气汤:888万元!【采用68种中药材熬制而成,服用后可激发人体潜能,强行续命12小时!】傅松愣住了。强行续命12小时?这也太离谱了吧?但仔细想想也不难理解。这个所谓的人参镇气汤用的68种中药材,都极其珍贵。这些药物进入人体,激发身体细胞活力,从而保证短暂不死,完全有可能实现。这就和某些生命力顽强的动物差不多,比如泥鳅。泥鳅宰杀后去除内脏,如果短时间内撒入盐巴,它们立刻就会活蹦乱跳起来。其实这时泥鳅已经死了。之所以乱蹦,只是泥鳅的肌肉组织比较发达,盐激发了这些组织的活性潜能。抬起头,傅松问陆经国:“你上面的药你这里全吗?”龙城·云鼎春晖诊所开业后,陆经国就把自己的办公室搬过来。作为一名以中医为主的江湖郎中,自然少不了中药。所以他的办公室与其说是办公室,还不如说是一个中药储存室。陆经国仔细看了一遍,有些心虚的点点头:“有!”他是真的心虚。因为这个人参镇气汤用到的都是珍贵的药材,特别是其中几种,比如虎鞭,在现在社会很难收集到。陆经国早就对这几种药材心生向往,无奈之前囊中羞涩,只能想想而已。但借助这次春晖诊所开张之际,他就偷偷中饱私囊一把,用傅松的钱把这几味药材买齐了。现在此事被正主抓个正着,能理直气壮才奇怪。不过傅松的注意力全在人参镇气汤上,他对陆经国道:“既然全,就配一副试试。”陆经国一愣:“配一副?傅总,这个人参镇气汤对药材的要求太高了,一副药下来,光成本就要八万。这可是八万啊,关键还不知道有什么用。”傅松能看到眼睛中的红字,陆经国可看不到。想了想,傅松也没隐瞒,将人参镇气汤的功能说了,最后道:“这只是我的猜测,具体行不行还得看效果。”结果陆经国依旧摇头:“就算它能让人多活12小时又怎样?八万块钱,12个小时,怎么都不划算。”见他这么执拗,傅松有些无奈。忽然,他眼睛无意间扫向封面上的书名,心中一动:“你知道这本《秦越人手札》是谁写的吗?”“谁啊?”“扁鹊!”傅松解释:“扁鹊,姬姓,秦氏,名越人,春秋战国时期名医,渤海郡鄚人。所以不出意外,《秦越人手札》的作者应该就是扁鹊。”扁鹊最有名的就是初中课本上的那篇《扁鹊见蔡恒公》,上面介绍了这位上古名医医术之高超。傅松之前只觉得秦越人这个名字比较熟悉,但一直无法和扁鹊挂钩。直到知道了人参镇气汤的神奇,又刻意和那个时代的名医联想,才发现秦越人就是扁鹊。听到傅松的解释,陆经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会吧?这真是扁鹊的作品?”傅松点点头:“基本错不了。”陆经国立刻道:“稍等,我现在就配药!”傅松笑问:“你不嫌贵了?”“当然贵,但这可是扁鹊啊,中医的老祖宗。老祖宗传下来的宝贝,就算倾家荡产,我也得把它还原出来。”秦宇无奈摇摇头。其实说到医术,扁鹊未必就如想象中的那般神奇,从《秦越人手札》的大部分药方和心得都有问题便可见一斑。但神医就是神医,在某些领域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其他不说,单是寸草心膏药,就足以让他名垂青史。陆经国的速度很快,68种中药配齐后直接放入砂锅中熬煮。和一般中药煎药动辄四五个小时不同,人参镇气汤只需十五分钟就能完成。十五分钟后,傅松惊讶的发现,砂锅中的液体竟然变成半透明的琥珀膏状物质,有点像皮冻。忽然,门外一阵骚乱,接着傅松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哭声。接着是护士的安慰声,人群的议论声。他看了陆经国一眼,陆经国也有些意外。两人推开门走了出去。负责接待的护士正焦头烂额,见陆经国出来,忙道:“陆院长,你快看看吧,这个孩子溺水了。”溺水?傅松连忙走过去,只见地上躺着一个小男孩。男孩脸色铁青,身体僵直不动,一个医生正在给他救治。只是看医生的表情,男孩恐怕已经凶多吉少。男孩旁边,是个哭的哭天抢地的妇女,她见傅松过来,连忙抱住他的大腿:“医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他才十二岁啊,呜呜……”傅松问:“到底怎么回事?这附近没有河啊,他怎么会溺水?”妇女脸上全是自责:“都怪我,我带小威去学游泳,他其实不喜欢游泳,我非要让他学。看他在游泳池里游的很好,我就去隔壁商场逛了一圈,没想到回来之后,就成了现在的样子。早知如此,打死我也不该让他学这东西啊!”妇女身后站着两个只穿泳裤的救生员,虽然不知道救生员为什么没有尽到应有的保护责任。但事情已经发声,再去追究谁的过错已经没有意义。救治医生这时站起身,然后摇摇头:“抱歉,我真的已经尽力了。”“不!”妇女突然尖声大叫,声音里全是绝望。傅松的表情游移不定,他扭过头,对陆经国道:“把人参镇气汤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