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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感觉来特不是被深渊吐出来的，而像是从深渊中坠落出来的？”
布鲁看着砸到天花板来特喃喃道。
砸向解说室天花板的来特如同遭受了某种洗礼，身体的甲壳鳞片焕然一新，身体似乎也发生了某种变化。
镶嵌在天花板上的来特传出了香甜的鼾声，一个多月的折磨让来特已经近乎崩溃，现在的他终于得以解脱。
来特最终因为重力的原因掉落下来并滚落到一旁，他的鼾声不断，睡眠并没有因此打断。
天花板的龟裂与坑陷很快开始复原，这是【热血足球】解说室的基本功能，无论受到什么样的外力也会很快修复。
冯不知将意识延伸到布鲁身前，对布鲁的喃喃自语解答道：“首先我还是要纠正一下你的错误观点，这是虚假的深渊，而不是真正的深渊，不过有一点你说的不错，他确实是从里面坠落出来的。
深渊无比深邃，但方向未必一定是向下的，所以当你坠入深渊之后，也可以从深渊中坠落出来的，你要试一下吗？”
布鲁深吸一口气，走向前方还未关闭的深渊。
他最终做出决定。
面对冯不知这个怪物的折磨，他没有任何反制的手段，至少目前没有。
不如结束这一切。
结果出乎布鲁的预料，他没有像来特那样坠落下去。
他除了因为靠近深渊承受了更大的压力，根本没有像来特那样坠落下去的迹象，甚至站立在深渊的坑洞上方也是如此。
很快，他再次听到冯不知的声音。
“这只是虚假的深渊，功率不是很大，看来以你的实力如果内心没有动摇的话，是无法坠落下去的。”
冯不知进一步解释道：“你虽然向来特提议答应我成为人教的护教法兽，并且最近这段对我的所为不进行抵抗，但其实你的内心深处没有半点成为护教法兽的想法，反倒是来特早已经动摇。”
布鲁没有回话。
对于如何应对冯不知这个怪物，他已经过找到了一些方法，那就是不抵抗、不交流。
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布鲁发现越是激烈的反抗，越是会让冯不知这个怪物兴奋。
相比之下，如果不进行反抗，冯不知就会逐渐对他失去兴趣，折磨也会减轻。
布鲁知道，他们曾经是有机会摆脱这种折磨的。
最好的机会，就是冯不知最初的那次献祭。
如果他们能够在最初那次献祭将冯不知这个怪物杀掉，那就一切都结束了。
结果显而易见，他们失败了。
冯不知这个怪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变强，如果说当初他们有着一丝机会将其杀死，那么他们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机会。
布鲁依旧保持沉默，一言不发。
冯不知看着沉默的布鲁道：“你的状态虽说越来越差，但以我现在的实力，估计还要几个月才能让你的身体达到临界值，让你濒临死亡。
或许到那时面对死亡的威胁，你会出现不一样的变化，也许那个时候你便可以从深渊中坠落下去了。”
听到冯不知的死亡威胁，布鲁神色终于发生变化道：“你究竟要做什么？”
冯不知道：“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们了吗？短期内是利用你们的攻击来强化我的灵魂与体内的诡异力量，这一步其实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
得益于你们的帮助，我的二阶途径已经找到了一些眉目。
长期就是让你们两个成为人教的护教法兽。”
布鲁道：“我同意成为你说的护教法兽。”
冯不知叹了口气道：“不，你没有，你只是嘴上答应了我，但是内心并没成为人教法兽的想法。
如果在现实中，倒是可以对你进行斯德哥尔摩训练，但你们位于深渊，我实在是不好操作。
不过，表面上答应我其实也行吧。
那你就听从我的命令，现在就来攻击我。
说起来，你已经有十天没有攻击我了，那种奇特的冰冷感觉我还是很怀念的。
对了，在你攻击我之前，我其实还有一些事情要问你一下，大概四百五十年前人族失败的那几场战役，你应该知道一些线索吧？”
……
……
昆仑山顶，冯不知由三头六臂的状态恢复成正常的人形，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虽然蓝恶魔布鲁知道的事情不是很多，但他还是得到了一些当年人族一败涂地的真相。
狗头人、地精、虎人、熊人、狼人以及深渊的恶魔，外加上一些杂七杂八的种族。
人族那个时候大体上就是墙倒众人推，几乎全是敌人……
与茜丝莉的说法很像。
不过在布鲁的口中，人族那时候的实力要比茜丝莉描述的更强。
按照布鲁的说法，人族其实是第一个试图诞生出伟大的存在的种族。
结果人族成功了，也失败了。
茜丝莉毕竟不是人族的高层，她在人族的连续失败中随波逐流，始终无法窥得事情的全貌。
她只是从老师或者长辈的口中道听途说，知道了人族一败涂地，未来会变得很惨，却不知道人族一败涂地的根本。
那些场人族一败涂地的战役只是表象，真实的情况是人族隐藏的强者晋升成功，然后死掉了。
不仅死掉，还掉落了大量的宝物。
恶魔从那些宝物中收获了金手指，自那场战役之后新生的恶魔有一定概率会携带稀奇古怪的外挂、金手指；虎人获得了天赋，试炼者必定会获得深渊赐福，得到额外天赋，普通虎人后裔也有一定概率携带额外天赋；地精获得了智慧，部分地精后裔可以获得极高的智慧，有些地精脑子里还会出现一些科技知识……
作为既得利者，他们绝不允许人族重新崛起，夺回那些属于人类的宝物，于是人族直接打压成了食物链的最底层。
具体的东西，布鲁描述的也不是特别清楚。
按照布鲁的说法，这些消息大都是他从一头名为弗雷德的虎人那里听来的。
虎人弗雷德是一个差点成为伟大存在的家伙，不过中途陨落。
至于虎人弗雷德陨落的具体原因，布鲁也不清楚。
……
“消息还是太少了，这两头恶魔被困在【热血足球】的解说室，有很多东西其实了解的也不多。”
“话说已经快一个月的时间了，裴超这个家伙似乎还在白雾之海附近原地打转……”
冯不知轻捏着下巴继续看向白雾之海的方向，然后忽然感受到了什么看向天空。
一只黑色的雄鹰在天空中不断盘旋，降落到冯不知的身边。
随手摘下黑鹰脚下的信筒，冯不知取出了一张巴掌大小的信纸，上面书写着四个字——百兽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