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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先去了贝雕厂取了王广正送给他的礼物,一幅雕工精美的贝雕画,然后才返回颐尚海洋花园酒店。秦清早已经回来了,在电脑上敲着她的工作计划。
张扬凑了过去,从身后搂住她,给了她一个热吻。
秦清笑道:“别闹,让我把这点工作处理完!”
张扬放开秦清,把杨海亮送给他的那个盒子打开,却见其中用布包着两块上好的和田玉籽料,张扬心说这就是杨海亮所谓的地方特产,修文那个地方什么时候产和田玉了?
秦清在键盘上敲击完最后一个字,转身看了看,有些奇怪道:“哪儿弄得和田玉?”
张扬道:“修文县县长杨海亮送给我的。”
秦清道:“年纪轻轻的不学好,居然学人收受贿赂。”
张扬道:“我又没收老百姓的东西,这厮十有八九是个贪官,他这么诚心,我也却之不恭。”
秦清搂住他道:“听话,给人家送回去,勿以恶小而为之,人性就是在不知不觉中发生转变的。”
张扬点了点头道:“成,找机会我还给他。”他又想起王广正送给他的贝雕,也向秦清交代了一遍。秦清笑道:“都是同学,怎么都争先恐后的给你送礼,我什么都没有?”
张扬道:“那贝雕我打算拿回去送给秦白,给他当结婚礼物。”
秦清道:“说起来,我还真不知送他什么礼物。”她停顿了一下又道:“我打算将过去的那间房子卖了,给小白一笔赞助。”
张扬没说话,将秦清揽入怀中,紧紧地抱着,他知道秦清卖房子绝非是因为经济上的原因,而是秦清已经彻底获得了解脱,她放开了关于过去所有的记忆。
秦清柔声道:“能和你一辈子默默相守就好。”
张大官人情动了,情动了就想付诸实施。
秦清却娇笑着逃开道:“今晚得听我的,咱们先去吃饭,其他事情等填饱肚子再说。”
张扬故意道:“什么事情?”
秦清美眸泛着柔光,俏脸之上写满羞涩,轻声啐道:“你从来都不是个好东西!”
两人舍近求远,去静海东南一座名为的平沙渡小渔村吃饭,这也是为了避免遇到熟人的缘故。张扬把今天开会迟到的原因说了,秦清乐得格格娇笑,她不无嗔怪道:“你啊,总是耍小聪明,这下好了,一下拿出了一万多,全年工资都没了吧?”
张扬道:“我不差钱,江城制药厂方面我还占点干股,每年都有分红的。”
秦清在这件事上到没有任何的说辞,毕竟张扬提供药方,算得上是科技入股,药厂给他酬劳也是应该的,凭本事吃饭,谁也说不出什么,秦清道:“你也要小心一点,有些事虽然你做的理直气壮,可小心被有心人利用。”
张扬道:“放心吧,我会小心。”
秦清又道:“孔源不像是个心胸广阔的人,你找人当众羞辱他,这件事万一要是传到他的耳朵里去,恐怕他会对你不利。”
张扬不屑道:“小人罢了,我根本不会在乎。”
秦清望着张扬坚毅的面庞,芳心温馨无比,她就喜欢张扬这种蔑视一切的态度,为了她张扬不畏强权,从不去考虑后果,秦清端起酒杯道:“张扬,谢谢你!”
张大官人愣了一下:“那啥……咱俩之间还用说这个字?”
秦清柔声道:“如果不是遇到你,我又怎能懂得什么叫爱?”
张扬呵呵笑道:“爱其实很简单。”他停顿了一下方才道:“做*做*,越做越爱!”
秦清红着俏脸伸出**,纤细的高跟鞋在张扬的足背上狠踩了一脚,轻声责骂道:“你这个小流氓,脑子里只想着这些事情吗?”
张扬用双腿夹住秦清的玉腿,轻轻摩擦着,这近距离的接触让秦清有些体温上升,她随即又想到这大概是酒精的缘故,喝了口茶,让意乱情迷的内心平静了一下,岔开话题道:“江城新机场的事情筹备的怎么样了?”
张扬道:“还成,何长安和查晋北两位大富商在较劲,我乐得看他们斗个你死我活,谁的条件优厚,我就答应让谁投资。”
秦清温婉笑道:“知道你有的是办法,对了,南锡也在搞深水港项目,省里在政策扶植方面更倾向于哪一边?”
张扬道:“几位省领导的态度暧昧莫名,南锡方面的态度比我们更积极。”
秦清道:“一碗水端平了并不容易,这么多年以来,省里的政策一直都偏重于南部,宋省长虽然态度明确要缩短南北差距,重点发展北部,可乔书记的态度一直都不明朗。”
张扬道:“老乔是个老狐狸,这个人看似和蔼可亲,可实在是不好接近。”
秦清提醒他道:“不要在背后评论领导的不是。”
张扬道:“在别人面前我才不会说呢,你是我女人,在你面前我不用掖着藏着。”
张扬的话让秦清心中一暖,她将一只剥好的对虾放在张扬味碟中,张扬道:“杜天野这次把机场的重担压在我身上,我也感到不小的压力,这种工程利国利民不假,可政治味道太浓,每件事都要处理的十分谨慎,稍有不慎,别人就会抓着你的错处,制造出许多文章。”
秦清的双腿在桌下和张扬纠缠着,她有些心疼的望着张扬,柔声道:“这阵子你都黑了瘦了!”
张扬道:“我身体棒的很,你知道的。”
前面半句话没什么,可后面半句又让秦清有些吃不消,俏脸又红了起来,连她自己都感觉到奇怪,平时在人前泰然自若冷静理智的她,为什么一见到张扬就会变成这般模样?秦清道:“你啊,说话总是没有正形,我跟你谈正经事呢,现在我主管岚山经济开发区工作,可以给你提供一些帮助。”
张扬笑道:“不用,我自己能成。”
秦清道:“岚山工程机械厂是国内最大的建筑工程设备生产企业,其技术水平和企业规模在国内都是数得着的,他们有意将企业做大做强,未来五年内平海省内最大的项目一个是南锡深水港,一个就是江城新机场,厂长周东宇和我说过,他愿意不计利润去做这两个项目,目的是借此打响知名度,让企业的形象深植人心,让企业跃升到一个新的台阶上。”
张扬道:“他愿意先不要钱吗?”
秦清微笑道:“具体事情你们见面后再谈,如果你有兴趣,明天我回岚山就为你安排见面。”
张扬点了点头,江城工程机械厂的厂长曹正阳很不爽利,原本他打算新机场的工程设备主要使用江城工程机械厂的,可曹正阳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张扬想先赊欠的想法在他那儿遭到了拒绝,秦清提起这件事,让张扬看到了希望,毕竟在建筑工程设备方面是一笔巨大的投资,如果能够暂缓给付货款,张扬在新机场的建设方面无疑会获得更多的流动资金。
秦清打了个哈欠,张扬微笑道:“困了,咱们回去睡觉。”
秦清白了他一眼道:“你能让我安安稳稳的睡觉?”
张大官人道:“我要是让你安安稳稳的睡觉,只怕你又要睡不着了。”
“胡说!”
张扬道:“睡前做做运动,有益身心健康。”
秦清离开静海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一直被这厮折腾到凌晨五点方才入睡,只能在上午补了一觉,好在秦清在修习张扬教给她的内功之后,身体素质有了明显的提升,虽然睡得时间不久,可体力和精神都已经完全恢复。
张扬为了避嫌,在秦清离去之后方才开车去了岚山。
当天晚上,在秦清的安排下他和岚山市工程机械厂厂长周东宇会面。
周东宇刚满四十岁,在这座大型国企担任第一领导人已经四年,岚山工程机械厂在他的领导下,这四年期间也成功的扭亏为盈,目前周东宇正带领全体职工向更高的目标发起冲击。
回到岚山的秦清已经恢复了她的冷静和理智,举手抬足间知性女强人的气质展露无遗,张大官人望着此时的秦副市长,脑子里却回想着他们在酒店房间内缠绵的情景。
秦清从张扬目光中不经意流露出的暧昧已经猜到他心底在想什么,一旦在外人面前,秦清出众的控制力就表现无遗,她微笑道:“小张,我给你介绍,这位就是我们岚山市工程机械厂厂长周东宇同志。”
张扬笑着伸出手去:“周厂长,幸会,幸会!”
周东宇笑道:“张市长的大名我早就听说过。”
张扬道:“希望今天不是见面不如闻名。”
周东宇哈哈大笑道:“闻名不如见面才对,张市长年轻有为啊!”
两人坐下,茶艺师在现场为他们表演茶艺。
周东宇微笑道:“张市长,我这个人做事喜欢直来直去,这次通过秦市长将你邀请到岚山,首先是想认识一下张市长,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我们岚山工程机械厂有意投标江城新机场的建筑设备。”
张扬道:“周厂长喜欢直来直去,那我也不用拐弯抹角,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建筑工程设备厂表露出对我们新机场的投资意向,包括我们的地方企业江城机械厂在内。”
周东宇微笑不语。
张扬道:“原因很简单,我们新机场工程建设之初需要大笔的资金运作,在我们的资金情况没有好转之前,有些款项不可能及时到位。”
周东宇道:“我个人始终认为,企业想要有大发展就必须要有前瞻性,我对我们的政府有信心,对我国的经济有信心,和政府方面做生意,我没有任何的顾虑。”
张扬道:“机场工程结束之前,我可以给付你百分之三十的货款,其余百分之七十,要在机场建成后五年内归还,欠款的利息和银行利息同步,周厂长觉着这些条件可以接受吗?”
周东宇道:“没有问题,做企业不但要考虑到经济效益,也要考虑到社会效益,其实很多时候,良好的社会效益会带来更大的经济利益。”
张扬微笑道:“我喜欢你这种有远见的人,周厂长现在就可以去做一份详细的计划书,下周我们的政府招标会,希望你能够来江城参加。”
周东宇道:“我一定会到,我还可以保证,提供给江城新机场的设备价格,不会高于同等商品在市场上的价格,我对我们的产品质量有着绝对的信心。”
周东宇的出现对张扬来说是一个意外的惊喜,江城工程机械厂方面的不配合,让张扬早已萌生出另辟蹊径的想法,现在他已经有了更好的选择,无论江城工程机械厂是不是地产企业,他已经忽略不计了。
和周东宇敲定了合作的基本轮廓之后,他们就各自离去,周东宇是个不喜欢在酒桌上谈事情的人,他很务实,晚上还要回厂确定投标的具体细节。
张扬也不想将时间浪费在酒桌上,他原本指望着和秦清一起再浪漫一个晚上,可秦清出门的时候接到了电话,开发区一家木器厂发生了火灾,她得去现场观察情况。人在仕途,身不由己,一旦回到岚山,秦清就回归了她副市长的角色,她的感情生活只能放在第二位。
张扬目送秦清离去,正考虑自己晚上该怎么安排的时候,常海龙打来了电话,约他一起吃饭,地点就在东阁街的福成砂锅居。
张扬开车来到福成砂锅居,常海龙和女友薛燕已经在那儿等着了,张扬笑道:“就你们俩,让我过来当灯泡啊!”
常海龙笑道:“就你这灯泡,肯定是浴霸级的,我说你真是不够仗义,每次来岚山都这么悄无声息的,心里有没有把我们这帮人当成朋友啊?”
张大官人原本是打算和秦清再单独相处一个晚上的,可计划不如变化,秦清有要紧事去做,把他一个人给撇下了。张扬笑道:“我这次来是有正经事做,刚才和岚山工程机械厂方面谈了谈合作的问题,这不刚刚才出来,正打算给你打电话呢,谁曾想你先打过来了。”
常海龙道:“不是听海心说我还真不知道你来了。”
张扬微微一怔,常海心说的?常海心又是怎么知道自己来的?不用问一定是秦清告诉她的。张扬想不通秦清为什么要将自己前来岚山的事情告诉常海心,他轻声道:“海心呢?”
常海龙道:“跟秦市长去火灾现场了,听说木器厂失火了,他们要去现场看看。”他正说着话,常海心走了进来。
张扬笑道:“常秘书长回来了!”
常海心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见面就挖苦我,这不是你的风格。”
张扬笑道:“现在不是秘书长,早晚都得是秘书长,我看岚山太小容不下你,要当咱也得当联合国秘书长。”
常海心笑道:“我要是当联合国秘书长,就让你去联合国当发言人,让你这张嘴有用武之地。”
常海龙笑道:“见面别光顾着斗嘴,我点了你最喜欢吃的砂锅,咱们吃饱之后唱歌去!”
常海心在张扬身边坐下,张扬闻到她身上淡淡的体香,还有点烟火味儿,不禁笑道:“你去救火结果如何?”
常海心道:“木器厂的一名工人违反操作规程,在车间内吸烟引发了火灾,还好扑救及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只烧毁了一些产品,造成了一些财产损失。秦市长召集开发区的几位领导开现场会呢,我没什么事就先回来了。”
张扬道:“还是当秘书省心。”
常海心道:“再过几个月,我就去岚山市图书馆工作了。”
张扬有些诧异道:“好好的干嘛要调走啊?”
常海心道:“我不喜欢在体制里工作,图书馆的工作清闲一些,也单纯一些,秦市长也说我不适合走政治这条路。”
一直没有说话的薛燕道:“海心刚刚出版了一本诗集,我们今晚就是约好替她庆祝的。”
张大官人笑眯眯道:“才女啊,那啥,诗集有没有我一份?”
常海心从手袋中拿出了一本印刷精美的诗集递给了他,张大官人接过诗集,翻开之后,看到扉页上空空如也,又把诗集递了过去:“签名,签名!”
常海心啐道:“用得着这么夸张吗?”
张扬笑道:“一定要签名,不然谁知道是女诗人亲手送给我的啊?”
常海心在扉页上签了名,她的硬笔字很漂亮。张扬留意到落款是海心,常海心出诗集,笔名就用了海心,张扬很小心地收起:“我回去一定会认真学习,深刻体会这本书的精神。”
常海心俏脸忽然有些发热,她眼神闪烁道:“你不取笑我就好。”
张大官人道:“稿费不少吧?”
常海龙笑道:“俗,你这人忒俗!”
常海心道:“稿费和销售量有关,我是拿版税,诗集的销量都很一般。我也只是玩票罢了,没指望用它赚钱。”
张扬道:“至少要让岚山市的大小干部们人手一册吧,提高提高他们的文学修养。”
常海龙笑了起来:“我们家老爷子生怕别人知道海心出了诗集,让我们不要声张,除了自己人,谁都不知道海心出了本诗集。”
张扬笑道:“这种事还真不能说出去,要是让岚山的干部们知道了这件事,估计新华书店早就卖断货了。”
常海龙道:“我们家老爷子就是担心有人借着这个机会搞不正之风。”
常海心道:“不声张才好,能销多少就销多少,我可不想利用爸的影响力。”
张扬对常颂的几个儿女颇为欣赏,虽然出身干部家庭,可是他们的身上都没有任何的娇娇之气,每人都有自己的事业,也都在各自的领域上做出了一番成绩,这和常颂良好的家教有着很大的关系。
吃过饭之后,张扬接到了秦清的电话,秦清刚刚开完会,有些疲倦,告诉张扬,回头她还得和企业的责任人谈话,处理完这件事不知几点了,张扬关切的叮嘱她要注意身体,告诉她自己和常家兄妹在一起,让秦清不必牵挂。
常海龙提议一起去岚山新时代歌厅去唱歌,几个人来到歌厅之前,常海心不禁想起他们过去在滚石闹事的情景,提前给张扬打预防针:“今天晚上咱们是出来玩的,全都不许惹事。”
张扬笑道:“怎么会?我是个共产党员,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常海龙道:“放心吧,最近岚山治安好的很,哪有人没事惹你啊!”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来到了新时代歌厅,常海龙因为业务关系和这里的老板很熟,事先就打了电话,让歌厅方面安排了一个包间。父亲是岚山市市长,连带着他们也成了半个公众人物,这种公众场合还是低调一些为好。
张扬对唱歌兴趣不大,不过他倒是挺喜欢听歌,在大家的一致要求下,才唱了首弯弯的月亮,因为听得多了,唱得也算中规中矩,至少没有跑调。跟几乎专业级的常海龙相比,张大官人明显的相形见绌,平时不怎么说话的薛燕唱起歌来更是动人,这小两口真是登对。
常海心的歌唱得也很好,一曲像雾像雨又像风听得张大官人如痴如醉,巴掌都拍红了。
常海心笑着麦克风放在茶几上,有些不好意识的向张扬道:“有没有这么夸张,你不是喝倒彩吧?”
张扬道:“唱得真是好,你们三个都有当歌星的潜质,这歌唱得太好了,跟你们在一起,我只有当听众的份儿。”
常海龙笑道:“埋汰我们呢,你唱的也不错,再来一首吧。”
张大官人慌忙摆手道:“算了,别让我丢人了,你一让我唱歌我就紧张,我一紧张就想去洗手间。”
两位女孩子都听得脸红,常海龙笑着摆了摆手道:“懒驴上磨屎尿多,赶紧去吧。”
张扬推开门走了出去,外面灯光昏暗,音乐嘈杂,现在这时代怎么突然流行这个调调,张扬按照指引牌向洗手间走去,进入厕所,总算清净了许多,他感觉到肚子有些不舒服,摇了摇头。
张扬走入洗手间之后,一名带着大口罩身穿蓝色保洁服的男子走了过来,他在门前放下了一块打扫中的牌子,然后从清洁车上拿下两个油桶向周围看了看,走入洗手间内。
张大官人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闻到了一股汽油味儿,他有些奇怪道:“外面干什么呢?”
一个男子的声音答道:“清理油漆呢!”
张扬点了点头,听着那男子的脚步很快就离去,然后又听到打火机火轮转动的声音,张大官人的神经顿时紧张了起来,可再紧张,这份儿不能丢,等到张扬提好裤子,只听到轰地一声,大火瞬间在整个洗手间内蔓延开来。
张扬跃起,一拳就将上方的水箱砸烂,水箱内的水将他的身上沾湿,火苗从隔离间的缝隙中向里面蔓延,张扬并非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他潜运内力,在周身形成一层护体罡气,他自己也没有把握能否避过这场突如其来的火灾,也许一切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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