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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仁跟着陈英一起赶去公园布置抓捕凶手的现场,而秦颂带着KIKO和宋义两人一起来到曼哈顿中城医院,询问护士得知了詹姆斯医生在办公室里,便朝办公室走去。
医院的走廊里,KIKO还拿出手机看了看,来的路上她已经入侵了医院的公共监视器,锁定了所有出口,确保詹姆斯医生没有离开医院,此时手机上的画面就是对方办公室门口。
“不好,詹姆斯从办公室里出来了。”KIKO忽然说道。
秦颂扭头问道:“应该不是逃跑,他要去哪?”
KIKO将手机递给他,然后拿出平板电脑操作了一番,调出医院的建筑平面图:“从他走的方向来看有两种可能,要么是病房,要么是停尸房。”
“你们觉得他会去哪?”宋义问道。
KIKO:“病房。”
秦颂:“停尸房。”
“医生去病房很正常。”KIKO看向秦颂,“你的理由?”
“杀手去停尸房也很正常。”秦颂面不改色。
其实停尸房藏着对方炼丹的地宫,这个当然不能提前透露。
果然,监控画面里詹姆斯医生拐进了前往停尸房的走廊通道。
KIKO和宋义不约而同地看向了秦颂,秦颂则是回了一句:“快跟上,停尸房没人,正是我们动手抓捕他的好机会。”
三人一边盯着停尸房门口的动静,一边朝停尸房靠近。
几分钟后,他们来到了停尸房门口。
这里很少有人来,外边的走廊平时都是很安静的,存放尸体的地方通常都比较冷,因此门口外的这条走廊显得十分阴冷。
“还好美国的恐怖片都是血腥暴力,否则这环境也太容易让人联想了。”宋义有些紧张。
KIKO取笑他道:“一个大男人还怕恐怖片?也太胆小了吧!”
“你不怕?”宋义瞪眼反问。
KIKO耸耸肩,道:“你知道香江以前有多少鬼片吗,我从小到大看过太多鬼片了。而且我小时后住过的屋邨走廊两边的门楣上贴满了符箓和八卦镜,香炉香灰气味飘散在空气中,晚上回来堪比恐怖片场景,比这里恐怖多了。”
宋义瞪大了眼睛,惊骇不已。
“切,就你这样的胆量,居然还敢杀人?”KIKO撇嘴。
秦颂透过门上的玻璃悄悄观察了里边的情况,回头瞪了两人一眼:“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里边没人,我们进去吧。”
三人推开停尸房的门,一股冷气迎面冲来,让他们打了个寒颤。
整个房间不小,右手边是存放尸体的冷冻箱,中间放着几张解剖床,两旁的桌子上摆放着各种解剖工具和药水。
“人呢?怎么半个人影都没看见?我们明明见他进来了,而且都没有出去!”宋义扭头看向KIKO,“你的摄像头是不是坏了?”
“你的摄像头才坏了,你不是同党吗,怎么不知道人去哪了?”KIKO反唇相讥。
“好男不跟女斗。”宋义撇撇嘴,扭头去看有没有藏身处。
不过房间这么空,根本没什么能藏人的地方。
宋义拍了拍冷冻箱墙面:“除非他藏在这里边。”
“没错,他就是藏在这里面。”秦颂对他的话给予了肯定。
KIKO说道:“你说詹姆斯藏在里边?我不相信,除非他在哥谭经营着一家冰山餐厅。”
宋义一脸茫然道:“你说的是什么冷笑话吗?”
KIKO笑而不语,得意地看着他,秦颂解释道:“她指的是企鹅人,DC漫画的一个反派。不过詹姆斯医生不是企鹅人,他也没有藏在冷冻箱里,而是藏在了后面。”
“后面?”宋义敲了敲墙壁,“难道有暗道或者暗室?”
“你怎么知道这后边有暗室暗道,我怎么没发现?”KIKO狐疑地看着他。
秦颂看了一眼她光滑的双腿:“你穿这么少都没感觉到吗?”
“感觉到了,你的目光是挺猥琐的,再看我踹你信不信!?”KIKO哼了一声。
“你别想太多,你的腿有点粗,我没什么兴趣。”秦颂收回目光,“我的意思是你难道没感觉到这间房子的空气流动有问题吗?”
他指着上方的中央空调风孔。
“一般来说室内的从排气风孔出来,只会有一种空气流动的方向,可是这间停尸房却有两种空气流动的方向,另一种是朝着冷冻箱流去,做个测试吧。”
秦颂拿起一根头发让它自由落下,头发在快要落地时就朝着冷冻箱墙面飘了过去。
三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到冷冻箱墙面上。
宋义:“有机关吗?”
KIKO:“是不是电子设备控制的?”
秦颂:“不,你们想多了,我觉得应该是纯手动的,因为詹姆斯不会让别人知道这里的秘密,所以不会大张旗鼓。只凭他一个人,手动改造最方便也最隐秘。”
于是,在他的指挥下,他和宋义两人费了一番力气的将冷冻箱的暗门给推开。
暗门洞开,三人眼前出现了一座偌大的房间,光线昏暗,幽幽烛光和天顶投下的射灯就是唯一的光源。房间尽头正中,一座有两三层楼那么高的中式高坛建筑静静伫立,在烛光和天顶灯光的映衬下,显得庄严肃穆,但配合周围的环境却又有几分阴森诡异。
宋义和KIKO都是一脸震惊,没想到后边会藏着这样一个地方。
“这一定就是詹姆斯医生的祭坛,他肯定在祭坛上。抓人的时候小心点,KIKO准备好你的手机电击器。”秦颂说着就往前走去。
KIKO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大号的手机壳装到手机上,也迈步跟了过去。
宋义扭头看了一眼身后和四周,咬牙追上两人。
三人警惕地踏上台阶来到了高台之上,不大的平台中央摆着一张石床,四周是几个人形造像的炼丹炉,淡淡暗红的火光散发着燥热的气息。
“小心,守住楼梯别让他跑了。”秦颂环顾了一圈,忽然高声道,“詹姆斯,出来吧,我们知道你就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警察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如果你真的想修炼成仙,出来见一面,我们可以帮你。”
KIKO和宋义都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这可不是他们的计划,但转念一想估计是在骗人。
秦颂又重复了两遍后,才听见一个声音从昏暗角落传来,同时一个人影慢慢浮现。
“你们真的能帮到我吗?”
一个全身裹在黑衣黑裤黑兜帽下,还带着头套的男人走到石床旁边,跟三人面对面,然后摘下了兜帽和头套,露出其下真正的样貌。
“詹姆斯医生,很高兴见到你。”秦颂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扭头朝KIKO伸出手,“手机拿来,我给詹姆斯医生看个视频。”
KIKO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脸上挂着坏笑,将手机递了过去,提醒道:“长按开关键就能播放视频。”
“OK。”秦颂接过手机,然后向詹姆斯面前递过去,正当对方好奇的前倾身子靠近时,他突然将手机往前一送,手机抵住了对方的胸口。
“你这是做什么?”詹姆斯皱眉疑惑。
“对不起,手滑了。”秦颂微笑着说完,长按下手机开关键。
一阵凶猛的电流袭遍詹姆斯全身,直接将他电得身体抖了几抖,然后扑通一下摔倒在地上,又是几下余颤。
秦颂上前踢了踢地上的詹姆斯,确定对方真的昏迷之后,扭头对身后两人道:“搞定!”
“这就搞定了?”宋义快步来到詹姆斯身边,确定对方是真的昏迷了。
KIKO拿回自己的手机又给詹姆斯电了几下,面对两人的目光,理所当然的语气道:“安全第一,不多电几下万一他半途醒来怎么办。现在怎么办,把他带去见七叔吗?”
“不,先找个地方关押起来,等我们解决了陆国富,再把他交给七叔。”秦颂说道,“宋义,来搭把手帮忙把这家伙给弄出去。”
“想要从这里把人弄出去可不容易。”宋义一边搭手一边说道。
秦颂说道:“KIKO帮忙弄一辆轮椅和三件医生白大褂,还有口罩回来,我们假装医生把他送出回去。”
“这个简单,等着。”KIKO说完便先一步离开了。
半个小时后,秦颂他们顺利的将詹姆斯弄上了自己的车里,开车朝宋义的住处驶去。
之所以把詹姆斯藏在宋义的住处,是因为短时间内找不到更隐蔽且警方不会随意进入的地方,宋义的住处是纽约的贫民区,巡逻警力相对薄弱,藏个两三天不被发现很容易。
唯一的麻烦是很可能被黑帮找茬,但宋义现在是黑帮的中文老师,也算是有点情分,只要他不主动惹事就没问题。
三人将詹姆斯五花大绑的安顿好,确保他不会逃跑或者发出任何奇怪的声响后,才聚在一起讨论接下来的行动。
“唐仁和陈英已经带着警员在公园布置陷阱,詹姆斯又被我们抓住,他们恐怕是要白等一晚上了。”KIKO看着监控画面,给忙活了好一会儿的两人说明情况。
“如果凶手今晚不行凶,突然跳到陆国富,会不会引起怀疑?”宋义从小冰箱里拿出三瓶可乐,一人一瓶。
KIKO摸了摸可乐瓶,有点嫌弃道:“怎么一点都不冰,你不是从冰箱里拿的吗?”
宋义习以为常道:“哦,我的冰箱不制冷,我平时都拿它当储物箱。”
“……”秦颂、KIKO一脸惊愕地看向他,仿佛看到什么奇观一样。
“冰箱不制冷你还不丢?”
“丢了我也没钱换啊,留着还能当储物箱。”宋义摊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