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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汐在床上躺了一整天,下午时分费月来替佛汐把脉,一会后微笑着收回手。
“脉相平稳,但近几日还是要多加注意。”
佛汐回报微笑,随后点头,“我知道了,谢谢月姨。”
费月摸了摸佛汐的脑袋,一笑说:“以后就是大人了,凡事要多上点心。”
说到这个,佛汐脸上露出娇羞,“月姨我知道了。”
费月呵呵一笑,将自己的手抽回来,替佛汐掖了掖被子,站起身说:“你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佛汐点头挥手,“月姨再见。”
夜深了,佛汐从下午睡到现在,醒来后便被北冥宸再次喂养,吃了一些后紧闭嘴唇,“北冥宸,我不想吃了。”
北冥宸也不强迫,应声后将膳食放下,刚要扶着佛汐躺下,好让她继续休息时,一道惊慌的狗叫声传到了他的耳边。
“汪汪……汐姐,救命,出事了。”
“汪汪………汐姐,救命。”
佛汐要往下躺的身子顿住了,连忙拉住北冥宸的胳膊,转头看去,就见铁柱用力的冲了进来,房门被它撞的发出巨响。
“哐~”
铁柱将门撞开后便往床榻旁快速跑去,边跑边叫。
“汪汪…………灵汐阁出事了,有杀手冲了进来。”
“汪汪…………快去救月姨,她快要被人给杀死了。”
北冥宸虽然听不懂铁柱在说什么,但是看见铁柱身上的血迹就知道出事了。
佛汐听后连忙对北冥宸说:“灵汐阁出事了,有杀手冲进灵汐阁要杀月姨。”
说着作势要下床,北冥宸赶紧拦住佛汐,“你好好休息,我去。”
佛汐也不矫情,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去了也是添乱,说不定还会被人给捉住当人质。
急忙向外推着北冥宸,“那你快去,快点啊。”
北冥宸点头向外走,声音飘出:“你不准下床,我定会保他们无事的。”
佛汐向门外喊:“好,我绝不下床。”
铁柱见北冥宸走出房间后立马摊在地上,狗腿还在瑟瑟发抖。
“汪汪…………汐姐,铁柱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佛汐的视线从铁柱身上扫过,看清它身上的血迹都是染上的后松了一口气,见它浑身都有些颤抖,很想出口安慰它,但话到嘴边硬生生变了。
“瞧你那点出息,出去别说认识我,丢人。”
铁柱这下更加委屈了,狗眼里充斥着泪水,整只狗可怜极了。
佛汐抿了抿嘴唇,声音温柔了一些:“好了,说说怎么回事?”
北冥宸听见佛汐的保证心安了,跨步走出宸汐院,对门口守卫的零箫和零风说:“召集人马去灵汐阁,立刻马上。”
零箫零风看出北冥宸的着急,急忙应道向后院跑去。
北冥宸向府门的方向走着,对从心说:“去里屋陪着王妃。”
从心行礼应道:“是王爷。”
北冥宸又对零跃和零一说:“将宸汐院护好了,本王未回来之前,不准任何人进入。”
零跃和零一立马弯腰双手握在一起行礼,“是。”
北冥宸安排好一切后跨步走出宸王府,对宸王府的侍卫道:“关闭府门,本王未回来之前,不允许任何人进宸王府。”
侍卫弯腰低头:“是。”
零箫迅速的将马牵过来,北冥宸翻身上马,从零箫手中接过长剑,勒紧缰绳,双腿抵在马肚上,一声鞭响,马儿立马飞驰出去。
零箫零风和一众精品侍卫骑马紧跟其后。
"驾~"随着一声声鞭响,骏马发疯般的向前跑去,马蹄飞快的在路面践踏,尘土飞扬,如同暴雨落下,这些声音混合着尘土和风沙一并传入耳中,听起来让人心生不安。
北冥宸紧握着缰绳,鞭子一直抽打在马背上,他双眼微眯紧盯着前方,手上青筋爆出,浑身的暴戾之气越来越强烈。
北冥宸一声低喝:"驾~"
骏马又是一声嘶鸣,向前猛冲而去。
到达灵汐阁的后门,北冥宸紧勒住缰绳,迫使马儿停下,骏马长啸一声后扬起前蹄,稳当的停了下来。
北冥宸翻身下马,一脚踹开紧闭的门扉,门板被狠狠的踹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先是厮杀声入了他的耳,定目看去,鲜红的血液染满了一地,遍地都是尸体。
北冥宸跨步进去,视线寻扫而过,看清情况后迅速的飞出手中的剑,将准备偷袭施衡的黑衣人一剑穿喉,那人还未反应过来便已倒地身亡了。
北冥宸弯腰捡起一把长剑闪身上前,长剑一挥,从左到右狠厉十足的滑过,将围在施衡和费月两人身旁的黑衣人从脖后刺过,一时间,血花四溅。
随后又一个转身,施舟身侧的黑衣人也倒下不少。
零箫等人紧跟其后冲进来,扫视后迅速的与那些黑衣人打斗了起来。
有了零箫等人的助力,场面上的情形立刻转变,那些黑衣人渐渐落入了下风,越来越多的黑衣人被干掉倒在地上。
那个领头的老大看到他手下的黑衣人越来越少,就知今夜刺杀无望了,慢慢向后退着,准备找机会溜走。
北冥宸眼神凌厉的扫过四周,看清那老大的动作后眸眼一眯,掌心一翻,用力飞出手中的剑,那剑飞驰而过,直击进那老大的腿部。
北冥宸狠厉十足的声音:“零箫,速战速决,留两个活口。”
零箫应了一声后欺身上前,他速度非常快,几乎眨眼间就到了那老大的身前。
那老大虽震惊但此刻不敢有任何的停顿,扬起手中的剑立刻出击。
零箫快他一步,毫不犹豫的将剑刺进他的另一条腿中。
“啊~”那老大瞬间跪在地上,疼的嘶吼一声。
零箫将剑搭在那老大的脖间,不是那种虚拟的动作,而是剑刃微微刺进脖间,只见那老大的脖子上已经冒出了血珠。
零箫察觉到那老大准备吞毒自杀,立马击出一掌打在那老大的后颈,随后用膝盖狠狠的踢向那人的腰部。
那老大直接向前趴去,最后摔倒在地。
零箫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上前继续一掌击打他的胸膛上,随后掏出他口中的毒药,站起身继续用剑指着他。
其他的黑衣人已经被解决的差不多了,只剩下那个老大和两名黑衣人还没有被击杀。
零风察觉到他剑下的黑衣人也准备吞毒自杀,只见他一掌击出,接下来的动作和零箫出其的一致,那叫一个快准狠,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和任何的拖泥带水。
若是只看他们平时吊儿郎当不求上进的样子,真的是想不到正经起来会这么的狠厉。
还有一名黑衣人因为那侍卫的动作慢了一步,被他咬破了嘴里的毒自杀了。
侍卫呜呜呜,就欺负他,他的身手要是有零箫零风那么好,那他就是暗卫了,王爷应该不会怪罪他吧?
零箫和零风看了那侍卫一眼,又对视了一眼,弯腰从地上拉起那老大和仅剩下的一名黑衣人,拖着他们走到北冥宸的面前。
“王爷。”
北冥宸看向那两名黑衣人,还未说话便听见那老大冷哼了一声。
"王爷是吗?我劝你还是省省吧,我们可是死士,我们是绝对不会背叛主子的,就算是死,我们也不会说出来。"
北冥宸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便将他们带进泥犁殿吧。”
这话一出,别说两名黑衣人浑身一颤,就连在一侧包扎伤口的施衡也是浑身一颤,费月与施衡对视一眼,两人眼里皆是震惊。
难道北冥宸是泥犁殿的主人?
泥犁殿,殿内如名一样是地狱之所,其中种种酷刑皆是极尽残忍,进去的人无一不将心中的秘密吐露出来,只为能痛快的死。
江湖上的人提及这泥犁殿,就如那鬼怪,不,比鬼怪更让人丧胆失魄。
那个黑衣人怕了,身子抖的如同筛糠一样,“你别听他胡说,你问我吧,我一定知无不言,只求你给我一个痛快的死法。”
突然,北冥宸扔出飞镖,扔出的飞镖与灵汐阁外那人射出的暗器相撞,发出“叮”的刺耳声,飞镖将那暗器击倒后又迅速的飞出墙院,朝着不远处的树上打去,紧接着是人体落地的巨响声。
其他侍卫见状纷纷拔刀跑出灵汐阁去追那人。
那老大听见他身旁黑衣人说的话,立刻秒变脸,“王爷,你问我吧,我是他的老大,知道的肯定比他多,你问我吧,我一定知无不言。”
那黑衣人不爽了,伸手推了那老大一下,“死到临头了你还要和我争,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别忘了我以前可是宫里的太监,你还是继续做永不背叛主子的死士吧。”
那老大气的发抖,直接磕起了头,“王爷,你问我吧。”
黑衣人也磕起了头,“王爷,你问我吧。”
老大又赶紧磕了起来,黑衣人也不落下,两人你磕一下说一句,我磕一下说一句,都是“王爷,你问我吧。”
零箫紧抿着嘴唇,和同样震惊的零风对视一眼,眼里露出佩服之意。
王爷自从跟了王妃后,这骗人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好了,连泥犁殿都敢谎称是自己的,不过这两货也是被吓破胆了,竟然都没有怀疑。
北冥宸面不改色,此刻黑沉着脸厉声说:“自己说。”
那老大抢先开口:“我们是南潼国的人。”
黑衣人紧接着说:“是国师,是国师让我们来暗杀这个女的。”
黑衣人说话的时候还指着一侧的费月。
费月眼底都是恨意,她逃出来十几年了,她已经争不了什么了,为什么南音还是不肯放过她?
北冥宸顺着黑衣人的视线扫了费月一眼,见她此刻脸色苍白眼底恨意难掩,而施衡也是一副危险,如临大敌的神色,再看施舟,脸上皆是迷茫,似是真的不懂南潼国的国师为什么要杀母亲。
北冥宸缩着眸子,费月与南潼国有关?
费月
南音的姐姐叫南乐,而南乐的亲生母亲则是安准国之人,南皇还是太子时曾来安准国游玩,一眼便相中了南乐的母亲,此后带着南乐的母亲回到南潼国,不久便生下了长女南乐。
南潼国宫变后长公主便消失不见,有人说她已经被南音杀死了,有人说她被南音关起来日日折磨,但无一人相信南乐能从南音手中逃出来。
如果费月真是南乐的话,那她为何会与以前的佛汐相识,而那国师也刺杀过佛汐,这其中有什么阴谋吗?
收回目光,冷眼看着眼前的黑衣人,“继续说。”
“今日我们在酒楼,国师看到这个女的便是一惊,当时就让人偷偷跟着她,看她最后去了何处,探查清楚后,晚上便让我们来暗杀,取她项上人头即可。”
“我们也不知道国师为什么要暗杀这个女的,我们来安准国是因为安准国太子大婚。”
北冥宸听见这一句话便知道这两人不会知道什么内情,对着零箫道:“取他项上人头送到言音处。”
那老大听见这话不仅没有慌张还一脸欣慰,没想到这个王爷说话还挺算数的,微微回头对零箫道:“小兄弟,你砍的时候下手狠一点啊。”说着手伸在自己的脖后,指着一处说:“我教你,从这里砍,下手重一样,这样砍出来的伤口整齐美观。”
零箫:(??????????),这人怕不是个傻子,他还便不,他就要从别处砍。
北冥宸扫了那老大一眼,视线落在黑衣人身上,他曾是宫里的太监,且又一身武艺,必定知道不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黑衣人在瑟瑟发抖,他也想要痛快的死。
北冥宸对着零风使了一个眼色,零风立马会意,轻点了一下头。
北冥宸看向费月和施衡,声音不似刚才一样冰冷,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如今灵汐阁暴露在外了,月姨先随本王回宸王府吧,其他事,日后再定夺。”
说着扫了一眼灵汐阁,“几位放心,这灵汐阁是溪儿一手创建的,所以本王不会看着它没落,阁内的资料本王会命人连夜搬到宸王府。”
说完不等施衡和费月两人搭话,转身跨步走出灵汐阁。
他的溪儿还在家等着他了。
零箫将马牵到北冥宸眼前,“王爷。”
北冥宸翻身上马,拉紧缰绳将马掉转了方向,“清扫好后事,将那太监腿脚打断,手筋……”
说到这里,北冥宸停了下来,溪儿如今怀有身孕了,他不能太过残暴,顿了一会说。
“连夜审问,只要事关南潼国,大小事件全部记下来,过后便杀了吧。”
“是。”零箫只是惊疑了一瞬,随后立马应道。
北冥宸快马扬鞭赶到宸王府,在府门口勒住缰绳,等马儿停下来后翻身下马。
门口的侍卫立马跑上前拉住马儿,恭敬的说:“王爷。”
北冥宸大步向前走去,门口的侍卫将府门推开。
北冥宸走到宸汐院的门口,一只脚刚伸进去又立马缩了回来,侧头闻着自己身上有没有血腥味,闻到有血腥味后立马调转方向走进别院,快速的洗漱一番,换上新衣后奔进宸汐院。
佛汐坐在床上背靠着枕头,脸上难掩焦急的情绪。
“从心,北冥宸真的回来了吗?”
从心点头应道:“回王妃,王爷真的回来了,此刻正在别院沐浴更衣。”
佛汐上下扫过从心,“小丫头,你不是在骗我吧?”
从心摇头,作势要跪下来,“奴婢怎么敢欺骗王妃。”
佛汐连忙说:“你快起来吧,我相信你。”
从心刚站起身,房门便被人推开了,北冥宸大步走进来直奔床塌。
从心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王爷回来了,那零箫应该也回来了吧,她要去给零箫做宵夜。
北冥宸坐在一侧,对上佛汐焦急的神色笑了笑说:“别担心,月姨他们无事,一会便到宸王府了。”
佛汐松了一口气,“知道是谁吗?”
北冥宸点头,手抚上佛汐的脸颊,“南潼国的国师。”
佛汐很是震惊,思考了一会道:“南潼国的国师怎么会想杀月姨?难道那国师知道灵汐阁是我的,所以便想要除掉与我有关的人?”
北冥宸不做任何应答,只是笑着,大拇指摩挲着佛汐的脸颊。
佛汐微微皱眉,“我至今也未想明白那国师为什么要杀我?”
北冥宸笑着,“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好好休养身体,照顾好自己,剩下的一切都有我来解决。”
佛汐瘪着嘴,“可我想不通为什么,想不通我就睡不着觉。”
北冥宸失笑两声,在佛汐额间亲了一下。
“费月有可能是南潼国的长公主,当年与南音较量失败后逃到安准国来了。”
佛汐睁大了眼睛,脸上很是难以置信。
北冥宸面色变得严肃了起来,“这也只是我个人的猜测,真相还得查。”
随后握住佛汐的肩膀,一字一顿很是认真的说:“如今你怀有身孕了,那咱们便不能再坐以待毙,为了你的安危,我决定提前出手,逐个击破。”
佛汐眸子波动着,眸中有一些害怕,“今夜吗?”
北冥宸轻点了一下头,“既然杀戮已经开始了,那便一次性解决。”
佛汐紧抿着嘴唇,许久才张开嘴巴,“那你会有事吗?”
北冥宸笑着摇头,“放心,我暂时还不想做那个位子,所以废了他便好,等咱们的孩子生下来后,我再将那江山送给他,也算是我这个做父亲的给他的见面礼。”
佛汐抬眼挑眉,很是揶揄的语气:“你是认真的吗?”
北冥宸点头,“很认真。”
两人相视后笑了,可怜的孩子,还未出生就被按在了那冰冷的皇位上。
北冥宸等佛汐熟睡后悄悄的起身,在佛汐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溪儿,等你一觉醒来,这安准国的任何一人都不会再威胁到你。
房门打开又关闭的声音响起,躺在床上熟睡着的佛汐眉睫动了动,随后翻了一个身到北冥宸刚才睡觉的位置,全程唇角上扬,但眼睛未睁开过,一时让人分不清她是醒着还是睡着。
北冥宸走出宸王府,零箫等人早已等候多时,见到北冥宸齐齐弯腰。
“王爷。”
北冥宸翻身上马,冰冷刺骨的声音:“不留一人。”
“是。”
众人纷纷上马,一阵阵马蹄声响起,顿时尘埃四起,遮盖人的视线。
是夜,皇城脚下一家大宅院里众多暗卫无一活口,紧接着便是南潼国前来祝贺太子新婚的使团被全数击溃,死伤殆尽。
一队队侍卫开始清理战地,将那些人的尸体拖入早已挖好的坑内掩埋掉,埋不下的便直接丢到火堆中焚烧干净。
北冥宸骑在高头大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被侍卫押出来的言音,紧敛着眉,这个言音与溪儿并不相像。
“国师大人别来无恙,你派人刺杀本王的王妃,本王现在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言音听见这句话眸中一闪,随后平静的语气开口质问:"宸王殿下在说什么,本国师听不懂,不过宸王殿下今夜如此行事,难道就不怕两国交兵打仗吗?"
"难道本王怕吗?"北冥宸冷笑道。
言音抬眼看去,只见北冥宸此刻浑身都是嗜血的戾气,精锐的眸子半眯着,眸中嘲讽之意十足。
言音不禁在心里暗暗思忖着,明明是一样的脸,可气场却相差甚大,这样怎么能瞒天过海。
“宸王殿下是要杀了我吗?”
北冥宸不善的眸光看向言音,他是真的想杀了言音,可这个言音不知道是不是溪儿的母亲,思索片刻后。
“将言国师带到安准国的边界,再让言国师走着来皇城,国师一路也可以好好看看安准国的风貌,本王替国师算了一下,脚程快一些的话,太子大婚前夕便可到,要是慢了赶不上太子大婚,那本王定会为国师留一杯喜酒的。”
言音双手握在一起,北冥宸当真是狠,从边界走到皇城,就算是骑马日夜兼程,那也得两天一夜才能赶到,更何况现在让她徒步行走。
北冥宸扫了一眼言音脸上丰富多彩的变化,随后调转马头向皇宫的方向驶去。
侍卫找来绳子将言音捆绑起来,随后翻身上马,一把将言音拉在马背上,一行几人向着安准国的边界快马跑去。
天空逐渐开始泛白,北冥宸抬头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高耸的城墙,直接驾马到城门口。
城门口的侍卫恭敬道:“宸王殿下。”
北冥宸双腿抵在马儿的肚子上,一手紧握缰绳,目视眼前紧闭的城门,淡漠的声音:“将城门打开。”
侍卫言听计从,立马拉开了城门。
北冥宸直接驱使马儿跑进皇宫,侍卫们惊呆了,目瞪口呆的看着早已跑远的宸王殿下。
北冥宸在大殿前停了下来,翻身下马迈步向前走去。
大殿门前守夜的太监连忙跪在地上,“宸王殿下,”
心里很是奇怪宸王殿下怎么这么早就来大殿了,难道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北冥宸目视前方,“皇上可宿在大殿内?”
太监恭敬道:“回宸王殿下,皇上昨夜批奏折到很晚,还是老奴提醒他保重龙体,皇上这才宿在大殿的侧卧。”
北冥宸听闻面色没有任何变化,抬步上前走着,冷寂且霸气十足的声音:“将门打开,没有本王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许进大殿。”
太监们本就有些怕北冥宸,此刻听见这种声音,只以为是他与皇上有要事相商。
“宸王殿下稍等片刻,老奴立马去向皇上通报。”
太监说话间,北冥宸就已到了殿门口,只见他面色阴沉,眼底闪过杀意。
“本王亲自去向皇上通报。”
太监立刻应道,立马上前将殿门打开,随后恭敬的站在大殿门口。
北冥宸抬步走进去,淡扫了一眼那皇位,转身走进侧卧。
皇上此刻正熟睡着,但他察觉到有不善的气息在向他靠近,紧接着脖间一凉,心中骇然,脑子里浮现出各种恐怖的猜想,顷刻间睡意全无,慌张睁开眼睛。
入眼的便是眉目肃静,眉梢上蕴满了冷意的北冥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