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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不敢!?”海娜说着就要拔刀,赵旭见状赶忙把叶菌拉到一旁,挺身而出道。
“海娜,事情是由我而起,你要责罚就冲我来,我是绝无怨言。”
“事到如今你还装什么英雄!?”海娜说着刀已出鞘,叶菌见状不好这就想出手阻拦,然而她本身是法师,近战的身手比不过海娜,她的魔杖刚伸出去,海娜的刀就已经劈到了赵旭的面前。
当时赵旭只感觉眼前寒光一闪,本能地想躲,但转念一想错在自己,口口声声说愿意承担责任,事到临头却躲了,这也太虚伪了,更何况以海娜的出手自己即便想躲也未必躲得开,想到这赵旭反而释然了,是坦然面对。
结果就在海娜的弯刀距离赵旭还差不到五公分的时候,她却忽然停手了,这点连赵旭跟叶菌都没有想到,当时只见海娜那双眼睛紧紧注视着赵旭,情绪十分复杂,就这样三人仿佛定格一样待了好几秒,谁都没顾上做反应。
“哎!”最后还是海娜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刀收了回来,二话不说是扭头就走,直到这时赵旭跟叶菌才意识到对方居然收手了,可这究竟算是原谅赵旭了还是如何?一时间俩人也是不知所措。
“你赶紧跟过去,我怕她有意外。”此时赵旭似乎反应了过来,赶忙跟叶菌说道,后者也如梦方醒,确实,此时海娜情绪很不稳定,天知道她会干出些什么,而此时这种事由叶菌来做更方便些,毕竟如果再见到赵旭,说不定会再次刺激到海娜。
“那你自己小心。”叶菌打过招呼便赶忙追了过去,只留下赵旭站在原地,看着二女的背影,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再说海娜离开河边之后顺道大道一路往东走,叶菌是紧随在后,因为怕刺激到对方,叶菌一时也不敢靠近,俩人就保持着大约十几米的距离,忽然海娜不小心踩到了一块石头,整个人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像她这样的战士平时是绝不会犯这样的错误,足见此刻她整个人的状态有多糟,叶菌见状不放心赶忙上前把海娜给扶住。
“你没事吧?”
海娜看了看叶菌,有心冲对方发脾气,但转念一想最终还是作罢了,只是把怒气全都发泄到了地面的石头上。
“该死,该死!”海娜愤怒地踢着石子,整个人显得有些歇斯底里,叶菌一开始不放心想劝阻她,但后来一想海娜如今压力太大了,让其借此宣泄一下也好,于是便不加干涉。
海娜踢了一会儿石子似乎情绪彻底控制不住了,是失声痛哭,叶菌在一旁看了心里也不是滋味,忙将海娜搀扶到路边,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拍着她的后背加以安慰。
“哭吧,哭出来人能够舒服些。”
谷也不知是受了叶菌的鼓励还是情绪使然,海娜当时哭得更凶了,她哭了很久,眼看临近黄昏了海娜的情绪才似乎平复了一些,叶菌之前一直没说话,此时见状这才开口:“实话实说,在这件事上威廉跟杰洛士确实做的不对,换做是我也绝饶不了他们,所以你如今悲伤,愤怒都是应该的,可你想过威廉为何要会对你坦白这些吗?这件事他跟杰洛士不说,别人压根不会知道,他们大可以一直瞒着你,这样对他们岂不是更有利?”
海娜闻听微微一愣,渐渐也停止了哭泣,扭头看着叶菌,后者见状接着说道:“其实威廉在决定跟你坦白之前跟我商量过,说出来不怕你记恨,我当时劝过他不要坦白,这样对所有人或许都好,但威廉并没有那么做,因为他很重视你,不希望伤害你,辜负你的一片情义,他这么做其实是需要很大的勇气,同时也是出于对你的关爱,说实在地我都有妒忌你了,这说明你在威廉的心中有着非同寻常的地位,你宁可去死也不希望欺骗你。”
海娜闻听眉头一动,似乎受了些触动,但人的情绪不可能转变的那么快,当时她还是冷冷地说了句:“你这又不是替他当说客?”
叶菌闻听毫不介意:“其实你这么想也没错,可我一没骗你二没逼你,如何抉择还得看你自己,其实你,我心里都明白,你当时没砍那一刀就说明了一切,你对威廉好感的出发点确实是一场骗局,但后来那些经历都是真实的,如果威廉不值得你喜欢,或者之后没有感情的一再积累你会为他做那么多事吗?我想不可能吧?所以你对威廉的喜欢绝对是真实的,这点你不需要怀疑。”
“谁知道他们后来没做过别的手脚?”
“不会,威廉跟我保证过,他的人品我还是相信的,你应该也不会过多怀疑,更何况真要那样他如今何必又跟你主动坦白,这不自找倒霉吗?而且说完了感情,咱们再说现实,无论你背叛的出发点是不是遭人蒙骗,可你如今确实已经跟教会以及马图伊阁下翻脸了,想回头都不行了,一旦离开特别领你就彻底孤立了,当然凭你的能力想生存还不难,但毕竟会有许多麻烦,再者一说你加入兄弟会,特别领也不光是为了威廉,我们都看清了教会的弊端,威廉跟特别领在做的事虽然我也不是全都理解,认同,但我确实感受到他们是在追寻公平,正义,我们这些人一直追寻的不也是这些吗?既然如此哪怕你跟威廉有着矛盾仇怨,我觉得终究还是应该留下,大不了只把他宰了也就是了。”
“你舍得”海娜冷笑道。
“这么个花心的家伙我有什么舍不得的?他对你比对我都好,即便你不出手事后我也憋着教训他一顿。”叶菌气呼呼地说道。
海娜闻听不禁破涕为笑:“你跟威廉如今真是越来越像了,再也不是以前我认识的那个“冰霜死神”了。”
“有吗?”叶菌有些疑惑。
“有,自己不觉得而已。”
“也无所谓了,威廉是个好人,跟他像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好,总之海娜,看在我们这些人的份上,也为了你自己着想,再给特别领跟威廉一次机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