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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阶和武阶是对不同实力的直接分级。
灵阶为修灵→聚灵→御灵→天化→魔尊
武阶为炼体→铸体→战体→不灭→圣尊
炼体与修灵属初级,共分九阶。
铸体聚灵为自身能力的巩固,共分九阶。
其余三次进阶均分为‘人’‘地’‘天’三阶。以战体为例,既:战体人阶→战体地阶→战体天阶。战体天阶之后便升为不灭人阶。
北方大陆上,能达到御灵或战体以上修为的不足千人,且个个都是身份显赫。
这些人或是游历天下的武者、或是军队将领、或是各大家族的高手,虽然身份不同,但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年纪大。
按武道来算,即使是有很天赋的人,能在二十五岁修成铸体、四十岁修至战体就已经非常了不起;若是灵道修行,花费的时间要更久。
然而现在,教室里这三十五人面面相觑,连原本面无表情的凝霜都微微皱起眉头,开始观察周围的人。
即使是这里年纪最大的吉奥,也只有二十四五岁,他若是炼体或者修灵任意一项达到九阶已是非常不易,但却并非前无古人。可双修九阶这样奇特的事,却是闻所未闻。而且看吉奥也瞪大眼睛往四周看的神情,应该也不是他。
星月来回观察着众人,都是极为吃惊的神情,除了一人。
龙灵,这个从进门就一直乐呵呵的人,现在依然是这种轻松愉悦的表情。若不是脑袋有毛病只会傻笑,那他就必然是那个传说中双修九阶的人。
莱菲蒂是一个喜欢卖关子的人,以调动情绪为目标的她经常喜欢说话说到一半。比如现在,她说了双修部有人达到了双修九阶的成绩,却并没有立刻说出那个人是谁。
在看够了众人惊讶的表情后,莱菲蒂才缓缓道:“这个人名为龙灵,若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你。”说罢指着龙灵。
龙灵微笑站起,来到莱菲蒂旁边低声笑道:“莱菲蒂姑姑,你演的太假了!”然后大声道:“各位好,我名龙灵。”
周围的学员们都是一阵小声的议论,均表示难以置信。星月更是吃惊到极点。
夜里状态最佳的星月可以和铸体二阶的姐姐互相过招,虽然无法取胜,但也有一拼之力。若论实力,夜里的星月应该是炼体八阶左右、修灵五阶左右。
拥有这样的实力,星月原本挺以此为傲。可如今竟有一个年级和自己差不多,实力比状态最好的自己还强的人,怎能让星月不受打击?
··········
整整一天,星月一直提不起精神,如同没有练习灵猿决之前一样。
龙翼学院对双修部确实加强了重视,在莱菲蒂之后又有一个武技导师来教授他们,但这一切全没被星月放在心上。
傍晚时分,星月就已经瞧瞧离开,来到了学院后山的树林,躺在粗壮的树枝上沉沉睡去,等待黑夜的降临。
梦中,星月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母亲夜里偷偷带自己出去玩,教自己武技。星月跟着母亲在树上来回乱窜,玩得很是开心。
忽然,眼前母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黑暗。星月跳出去后一个踩空,摔在地上。
来不及喊疼,一声老虎怒吼的声音传来,极为真切。星月抬头看时见一只巨大的猛虎正朝自己跑来。恐惧至极点,星月连被吓哭的时间都没有。
这一刻,母亲的声音传入耳中:化血咒!
恐惧顿时消失不见,星月双眼发着蓝光,无尽的杀气散发出来。迎着扑面而来的猛虎,星月牙齿微动,咬破嘴唇,双手在胸前交叠结为掌印。
血腥气弥漫口鼻,星月贪婪地品尝着自己的鲜血,体内仿佛瞬间充满了无尽的力量。
猛虎越来越近,星月却越来越有自信。一掌击出,鲜血炸裂。眼前并没有出现老虎的尸体,死的竟然是那个送给自己灵猿决的玉蛛。
猛然惊醒,星月急速喘着气。太过真实的梦境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胸闷感。
抬头看时,已经明月当空。虽不如前几晚那样圆,却也给了星月很多的安全感。
梦中醒来之后,星月才觉得自己闻到的血腥味一直未散,这才惊觉这股血腥味并非只在梦中,而且极为浓烈。
以星月的判断,来源应该就在附近,几个跳跃向血腥味传来的方向疾行而去。
星月来到附近的树上,拨开树林看时顿时傻眼。
眼前一个白衣女子手持长剑站在那里,月光照耀之下,是令星月印象深刻的凝霜。而和凝霜对峙的,是一个手持长刀、满身鲜血的肥胖大汉。看清楚那个大汉容貌后星月就再也忍不住冲了下去,原来这人竟然是自己的好友布曼。
落到布曼身边,星月急忙扶住已经站不稳的布曼,慌忙问道:“布曼,你怎么了?!”
粗略检查了下,星月发现布曼身上有六七处非常严重的剑伤。虽暂时不致命,但过多失血已导致布曼的神情显得迷茫,并没有回答星月的询问,仿佛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原来你和这人是同伙?”凝霜冷冷的声音传来,原本柔美的声音在不包含任何感情的状态下,竟听得人毛骨悚然。
星月此时怒气上涌,心中气闷之感充斥全身。他小时候只有布曼和心柔两个玩伴,把他们当做自己的至亲。此时竟然被人伤成这幅凄惨的摸样,怎能不怒?
并未理凝霜的询问,星月扶着布曼来到一棵大树下躺好,同时撕开自己的衣服为其做简易的包扎。
凝霜冷冷的声音传来:“你叫星月对吗?请你的朋友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内。”说罢脚步声渐远,像是在慢慢离去。
再也抑制不住愤怒,星月脚下一个轻轻的弹跳,身躯宛如没有重量一般飞速向凝霜移动,手中已经持着布曼的那柄刀。
等凝霜察觉道有异时,星月已经逼近凝霜附近,一刀凌空砍下,劲力十足。
凝霜反应也是极为迅速,举着并未出鞘的长剑硬架星月的一刀。
“我的朋友托我向你转告,要你不再出现在世界上任何一个人的视线里!”
火花迸裂,凝霜被星月凶猛的尽力逼得连连后退,挡住这一刀已是非常吃力。
星月收刀回撤,却不给凝霜喘息的机会,再度挥刀猛砍,同时口中怒喝道:“连影斩!”
竟是已经使上了七阶武技。
刀影砍下,一化二、二花四、四化万千,无数道刀影击向凝霜。此招所发刀影并非虚幻,而每一道刀影都是一股无形的尽力,虽然微小却也因此产生了强大的气势。若对方被这万千刀影集中任何一刀,其余的刀影都会随击中的去处而去。
突兀的,星月感到自己如火般的冲劲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给强行阻挡住,万千到影的劲气瞬间化为乌有。
“霜雾!”
凝霜冷冷的声音传来,四周水气全部被化雾气,星月仿佛置身冰窖。在星月一呆之际,凝霜一个闪身消失在雾气里。
星月急忙退后几步,脱离了霜雾的范围。
剑鞘破裂,银白色的剑锋露出,在星光的照耀下显得极为耀眼。星月看不到凝霜的身影,只觉得那闪耀的剑光在雾气里快速晃动。
星月凝立不动,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那团雾气里,知道对方正在酝酿一次猛烈的进攻。
“玄冰剑林!”
霜雾瞬间消失,并未散去,而是化作了一根根长剑形状的冰锥,急速向星月攻去。
“老……大……”布曼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显得极为虚弱。星月一惊之下知道布曼失血过多,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星月心中顾忌布曼的安危,无法集中精神,竟然在数十只冰剑攻来之时突觉得有些慌乱。
如同连影斩一样,冰箭攻击的方式也是只要露出破绽将会全力往一点进攻。
一剑攻来,挥刀挡开;两剑攻来,挥刀已觉得吃力;十剑同时进攻,星月纵使使劲了全身力气,也只挡住了八剑,还有两剑都划伤了星月的胸口。
这一进攻得手哪里容得星月歇息,其余冰剑也同时向星月胸口攻去。
“既然你与这肥胖淫贼同为一伙,那就莫怪我手下无情!”凝霜说罢持剑疾攻而来。
淫贼?一伙?无论凝霜指的是什么,星月都感觉到自己被当做了一个弱者在对待。
弱者吗?星月感觉到自己就像在刚才的梦里,看到凶猛的老虎只会哭哭啼啼一样。
后来呢?星月有些想不起来自己在那个梦的最后是怎么做的。
寒光莹莹,凝霜手中的剑疾攻至星月近前。一瞬间,周围萦绕着的冰剑全部散去,凝霜手中的冰剑深深插入星月的肩头。
剧烈的疼痛传来,星月却显得并不在乎,还是在微微出神,想着梦里的自己最后做了些什么。
看着星月的样子,凝霜轻声道:“生之终结,罪之终结。血为秽物,亦可清秽。轮回之后,原汝重生。”
这是塞克尔家族处死有罪之人前必说的话,希望对方能通过自己的生命结束自己的罪孽,通过自己的鲜血洗涤自己的污秽,轮回之后重新来过。
星月的嘴唇忽然微微动着,以极低的声音说着几个字。
“血为秽物……血为秽物……我想起来了……”星月的声音慢慢变大,说出来的话也逐渐变得清晰。
凝霜即将使出杀招,听到这句话时不知星月是何用意,手中的招式便缓了一缓。
就在此时,异变突起。
星月突然双目圆睁,发着蓝光的双眼直直盯着凝霜,怪异得笑着。低垂的右手缓缓伸出伸出,手背上的星形疤痕闪着强烈的红光。
这一系列奇怪的举动顿时让凝霜有些慌张,感受到星月有反抗的迹象时,凝霜也再不迟疑,将全身的力气灌入还插在星月肩上的长剑里,向下猛劈。
若此招得手,星月便要被劈开两半。
星月右手突然加速,紧紧握住了凝霜持剑的右手,力气之大竟然使得凝霜无法动弹。
在凝霜惊恐的神情下,星月露出狰狞的微笑。
“化血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