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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祁华的眼皮跳动了一下。
天帝的话不可谓不让人心动，如果五块碎片真实存在，他就算用尽一生去寻找也是值得的。
可是，天帝会这么好心的告诉他？
云祁华不信。
天帝察觉到他狐疑的情绪，也是干脆，不掩饰自己的真实目的，“你只需要在复活父母之后，帮本帝扳掉阴阳界即可。”
云祁华差点笑出来。
事实上他的确是没忍住，别过头轻笑出声。
他就知道，这人肯定是没安好心。
拿一个可能都不存在的东西来稳住他，让他答应站队在天界这一边。
可是阴阳界……
云祁华记得，那里的主人以前追求过他母亲，甚至在一百年前那场大混战中，他差一点就打破了天界的禁制，闯进来帮忙。
可惜最后晚了一步。
他以前是见过那个人的，很病态鬼魅的一个人，但是几乎是把一颗心都送到了他母亲面前。
他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对阴阳界下手。
天帝见他沉思，问：“你不忍心？”
他的声音低沉缓慢下来，眼眸微微眯起，染上一点危险的意味。
云祁华知道的这些事情，天帝也是知道的。
薄唇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云祁华反问道：“阴阳界超脱六界之外，你为什么执意视他为眼中钉？”
天帝一扫之前的慈怀，俊美的容颜阴沉下来，他冷哼一声，“明知故问。”
有点阴戾。
这才是这个男人本来的样子。
云祁华又是扯了扯唇角。
他确实知道为什么。
在他们一家三口沦为那样的结局之后，阴阳界的那位便开始妄图端掉天界，哦不，准确来说，是弄死眼前这位。
众多心思在心里转了一圈，他点头，“答应你。”
天帝：“你立誓为证，本帝便信你。”
云祁华知道他不会这样轻易相信，问道：“什么誓？”
“立……”天帝玩味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微微笑道，“永失所爱之誓。”
云祁华瞳孔一缩，一颗心沉了一沉，但他没有表现出来。
他不可能去帮着天帝攻打阴阳界，早就想好到时候反水，也不在乎立什么誓言。
怎么对他无所谓，可是他的所爱……
天帝补充道：“本帝听说，近日你同一位姑娘走的颇近啊……哦，对了，立誓的时候记得说准确一些，不要弄些含糊不清的字眼。”
“……”
漆黑的瞳孔划过晦暗的光，他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摆明了是拿幽雪威胁他。
这个永失，谁也不知道到底会是忘记他，还是没了命。
扑通，扑通……
胸腔中是他的心跳声，脑海中是小姑娘的音容笑貌。
空气异常的沉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许久后，天帝听到少年沙哑的声音：“本人，云祁华，今日起誓：日后在天界与阴阳界一战中，我必全力帮助天界，不会帮助阴阳界一分，若有违此誓，我愿承受永失所爱之苦。”
话音落下，天帝手中金色手杖转动，上头的正方形散发出光芒，帮助这个誓言完成。
光芒弱下去之时，头顶的万里晴空忽然响起一道惊雷。
这个雷声过去，天帝彻底的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