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有孕(2)

墨染流殇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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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湖边缓慢绕了两三圈后,沐晰晴的速度开始慢慢加快,身体活动开后一个快滑如同一只掠过天空的燕子般溜到了湖中央,接着以湖中心为固定点,绕着它溜来溜去,上半身在保持平衡之余做出各种舞蹈姿势,时而腾空跃起,时而原地旋转,时而金鸡独立,时而绕场滑行。风呼呼地从她身边刮过,披帛随风飞扬,衣袂翻飞,像振翅欲飞的蝴蝶,更像夏日里欢快的极乐鸟。沐晰晴溜了一会儿身体更加灵活,更加适应脚下的新鞋子和新场地,遥遥望了一眼窗边坐着的墨云殇,沐晰晴开心一笑,忍不住要卖弄一下,做了些点冰跳、空中旋转等动作,让本就看得十分痴醉的墨云殇、夙之漓二人顿时感到惊心动魄起来。尤其是墨云殇,他的心随着沐晰晴的每一次跳跃都高高提起,在看到她安然落地之后才重重的放回去。

    沐晰晴露的这一手让他们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们从未见过能在冰面上如此自由自由移动的人,还有这些高难度的动作更是闻所未闻!要不是他们早就确认过沐晰晴绝没有练过任何武功或者内功心法,他们一定会说这借助了某种武功做到的。然而,就算武功卓绝如他们,也做不到这么好。这与大众女子常舞的舞蹈相比少了一分柔弱,多了一分力量,与剑舞相比又尽显柔韧灵活,没有那么刚硬,堪称绝美。

    “小殇,我更好奇她的来历了,越是深入了解她越是被她折服,时而灵动调皮,时而娴静如水。一个小小女子,能够治好你那连逆天行都束手无策的眼疾,能够靠自己之力开出一个综各种功能于一体的风花雪月楼,甚至还能想到借此替你搜集各路消息,现在又能作这般常人不能作之舞,真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女子。”夙之漓发自肺腑地赞叹道。

    墨云殇听到别人对自己的小妻子毫无保留的赞美时没有像一般人那样谦虚道“哪里哪里,谬赞谬赞”,而是有些孩子气地拉下了俊脸,幽幽说道:“她是我的。”

    夙之漓一愣,转而哈哈大笑道:“是是是,王妃是你煜亲王爷墨云殇的,兄弟我绝不会有非分之想的。”

    “……”墨云殇无语,淡淡的笑了笑,夙之漓是他从小到大互相扶持至今的朋友兄弟,他十分清楚夙之漓是不会背叛他的,只是刚刚不知为何就那样莫名其妙的冒了一句出来。

    “小殇,这样的女子,如果没有其他图谋,留在你身边自然是绝佳好事,可是,她的身份……唉……”夙之漓叹口气,虽然很不想给墨云殇泼冷水,但有些事,不是不想就不存在的。

    “现在没有找到任何证明她另有图谋的证据,更准确说是没有找到任何与她有关的信息,仿佛她是凭空出现的。”墨云殇认真地说,“阿漓,我理智地活了二十一年,如今,我打算任性一次,不论结果。不过我敢和你打赌,晴儿绝没有阴谋,我坚信她是从天而降的我的幸运。”

    “……”

    “还有,以后不用担心她身份暴露的问题,她有玄月公主那样的胎记,十清水去不掉,是天生的,只是凤凰的颜色有些许不同,若不把两个图放一起对比是发现不了的。我想,真正玄月公主的尸体已被我们火化后倒入水中流走,之前也没有人能够画下她胎记的图案留着,以后会少很多风波,顶多是伤后的玄月公主性情大变会被人议论下了。”

    “还有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夙之漓觉得他的心脏已经承受不了接二连三的奇异事情了。

    就在二人交谈结束后,沐晰晴也结束了她惊艳了二人的冰上起舞,换了鞋子衣服来了书房,迫不及待地问道:“怎样?云殇,我溜的好不好看?”

    “为夫认为此舞只应天上有。”墨云殇拿起帕子轻柔地为她擦去额头的薄汗轻笑着称赞。

    “嘿嘿,你喜欢就好,以后有机会我再溜给你看,冬天有这么久呢。”沐晰晴笑的眉眼弯弯,“哎呀,好久没溜了,这么一会儿就好累,肚子也饿扁了。锦葵,快传膳。”

    “日后还是早些起床,长久不吃早膳对身体不好。”

    “我也想啊,屋里有暖气,按理说不该犯起床困难综合症的,不知道怎么老是觉得瞌睡。”

    “可能是前端时间忙活风花雪月楼的时太累了吧,现在事情安排妥当了就交给别人打理,王妃在王府里看看账本就行了。偌大的煜亲王府,其实不需要你东奔西走的开什么风花雪月楼的。”夙之漓插嘴道。

    “那怎么行,事事全都依赖云殇的话,我活着干嘛?一点意义都没了啊,虽然风花雪月楼对煜亲王府来说十分的微不足道,但也是我的一份力量呀,我支持云殇的力量。嘿嘿。”沐晰晴坚定地说,“以后也没不会那么累了,偶尔去逛逛看看、对对帐本就行。”

    “……”夙之漓又被沐晰晴的想法惊到了,女子完全依存于男子而活太正常了吧,煜亲王妃这样才不正常!

    沐晰晴看着夙之漓一脸不赞同的表情郁闷了一下,忽然想到古时候女子好像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呆在家里,常出门走动会说是不守妇道,这样看来她的行为真是格格不入甚至犯了大忌呀!

    “云殇,这……我那是不是给你和煜亲王府丢脸了?要是不合适的话我就撒手不管了,交给你的人去办吧。”

    墨云殇揉揉她的发,摇头道:“无事,你喜欢就好。但不要太累着自己。”

    “真没有问题?”

    “真没事。只有大户人家的女子常呆在深闺,小户人家的女子有的还经常要出门下地做活的。个个都好好的。"

    "哦。要是有什么不对的你就和我说说,我不介意的,毕竟我对你们这时代很多不知道的。”沐晰晴应了一声,大方地说着。

    “你们这时代?什么意思?”夙之漓敏感地抓到了她话里有些不同的关键词,一时没忍住就脱口问了出来,待他回过神时,放下手里的碗看到的是墨云殇一脸的不虞和沐晰晴有些糊弄的笑笑。

    “哎呀,就是不熟悉你们国家的习俗之类,你们两个都知道我不是真正的玄月公主的嘛。”

    “哦哦,恩。”夙之漓胡乱答应着,以后得注意点了,不该问的千万别脱口而出,不然惹坏了小殇和他王妃的感情可不是他赔得起的。

    接下来的时间三人相坐无言,默默的吃着饭,偶尔墨云殇和沐晰晴互相夹下菜,然后相视一笑,他夹的是她爱吃的,她夹的是他爱吃的,这样甜蜜的交流让一旁还未定亲更为娶亲的夙之漓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云殇,昨天一天没有去风花雪月楼,今天我去看看,含笑才接手,我有些不放心。”吃完午膳沐晰晴连饭后茶都没喝,匆匆擦了嘴就和墨云殇告别出了府,搭上门口早就听了她的吩咐准备好的马车直奔风花雪月楼而去。

    “王妃,其实不急在这一时的,吃饱饭后马上坐马车会颠簸得胃不太舒服。”若灵有些担心的说。又拿出两个垫子给沐晰晴坐的靠的都加厚了些,以减少马车的颠簸。

    马车缓缓地在风花雪月楼停下,锦葵首先下了马车,然后回头伸手扶着沐晰晴下马车,再接着是若灵走了下来。沐晰晴只和忙着的含笑打了声招呼之后就径直去了她为自己准备的专用雅间,其他侍人全留在了楼下,连若灵都被支走,只留了锦葵、华清、华池三人跟着进了雅间,其他暗卫也都被吩咐守在屋子外面不准进来。

    沐晰晴在屋内坐下,端起茶抿了一口润下喉咙后十分严肃地开口道:“当初王爷将你们三人给本妃时已经说了你们是极其可信的人,但是本妃一直没有问过你们,在你们眼里,王爷和本妃之间,谁才是你们的第一主子?也就是两人命令相悖时,你们会首先遵从于谁?”

    “自然是王妃!”华清、华池立即开口,“从王爷把我们给王妃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是王妃的人了。王爷与我们已无主仆关系。”

    “哦?那要是我让你去别人身边卧底替我刺探消息,那你就会倒戈向别人?”沐晰晴眯起眼语气有些危险地说道。

    “不会!王妃也说了让我们去做卧底,这是王妃下达的任务,我们是去完成任务,定然不可能做出背叛王妃之事!而王爷是将我们送给了王妃。如果王妃不甚清楚,那华清再斗胆说个例子,在我们被送给王妃之前,是流风他们跟在王妃身边保护王妃。这两者性质就不一样,流风他们是执行王爷下达的‘保护王妃’的任务,而我们是被王爷安排了新的主人。”

    沐晰晴听了之后点点头,“恩,那本妃现在要先给你们一个最最首要的命令,你们都要记清楚了,那就是有关本妃的一切事情无论有无本妃交代全部禁止告诉除王爷外的任何人。王爷的话,只要本妃没有额外交代要对王爷保密的事情,都可以和王爷说,如果本妃交代了要对王爷保密,你们就要全都给本妃守口如瓶!而你们知道的王爷的事情禁止隐瞒本妃。当然,还有一条应该以前你们就知道的,那就是煜亲王府的事情禁止泄露给外人!”

    “是!谨遵王妃之命!誓死保守一切!”华清华池坚定地承诺道。

    “奴婢同他们一样,虽然表面上奴婢是伺候王妃的侍女,但奴婢更是煜亲王府中暗卫的其中一员!”锦葵不等沐晰晴开口问她就跪下叩头,信誓旦旦地承诺。

    “好。”沐晰晴满意的点头,不愧是煜亲王府训练出来的人,她相信他们能够做到他们给她的承诺,“接下来的时间跟我出去下,这是第一件需要你们保密的事情,包括王爷。”

    “是!”

    “本妃不会让你们做去害王爷的事情,这点你们完全放心就是。”沐晰晴想了想后补充一句,她可不愿他们误会她要做什么不利于墨云殇的事情,尽管他们会信守承诺,但心里有着误会的疙瘩总是不好。

    “我们相信王妃!”三人异口同声道。

    沐晰晴点点头,留下华池在房内,禁止一切人进入,无论谁问起都说沐晰晴在屋内休息,而华清和锦葵则跟着换上平民服饰的沐晰晴从密道离开。二人按照沐晰晴的吩咐,用轻功迅速地赶到城外一家极其普通的医药铺,沐晰晴交代他们守在门口,独自戴了幕篱走了进去——好在都城里无论是尚未出嫁的少女还是已经出嫁的妇女出门都会戴面纱、幕篱之类的,所以倒也不显得突兀。

    “这位夫人,请问来小店是看病还是抓药?”沐晰晴一走进去,一个相貌老实的中年男子走上前询问道。

    “呃……请问有没有擅长妇产方面的大夫?”沐晰晴试着问道,她不晓得古代医生都是怎么分的,更不确定那个看似简单的号脉是不是真的能回答她心中的疑问。

    “哦哦,有的,请跟我来。”那人微笑着做出个请的姿势,将沐晰晴带去旁边一间用布帘和大厅隔开的小屋子,“里面就是我们济安堂的妇产大夫徐大夫,夫人请进。”

    “有劳了。”沐晰晴笑着道谢,掀开布帘径自走了进去,如同想象中那样是一个发须已白的老者,不过这也好,中医都是越老越有经验。

    “徐大夫。”沐晰晴行了一礼后坐下说,“我成婚有一个半月了,葵水一直挺规律的,按理来说应该婚后半个月是来葵水的时候,前段时间一直忙着,这两天才想起来婚后一直未见,所以想来看看我是不是有身孕了。”

    “好,请夫人伸出手来,待老夫搭过脉后回答夫人。”徐大夫和蔼的笑笑,在沐晰晴放好手腕之后轻轻盖上一方锦帕,神色专注的开始号脉。不多时,徐大夫就收了手,撤了东西,有些严肃道:“正如夫人所想,你已有一个月身孕,只是恐怕大病初愈身子还未全好,这些日子里又劳神劳力太多,休息不足,胎气甚是不稳,老夫开个方子照着吃三天,日后再多注意休息,少劳神劳力,也无大碍。”

    “是,我记下了。”沐晰晴舒了口气,她一直没往这方面想,完全忽略掉葵水这个东西了,只是这几日总是疲累,本想找个大夫看看是不是有其他什么病的,可那会儿溜冰结束后竟然肚子有些疼,这才忽然的想到葵水,回房换衣服却干干净净,学医的直觉让她想到了有孕。可是这没任何仪器的时代她没法儿给自己诊断,只好求助于中医了。好在只是胎气不稳,休养休养就好了,要是因为她的不小心,溜冰把宝宝溜掉了那真要后悔死了。最近日子越来越不太平,各方势力涌动,好多眼光又盯上了煜亲王府,怀孕这事先瞒着墨云殇吧,省的多一个操心的,而且这时候,知道的人越少,她也相对越安全。好在冬日里墨云殇身体不好,也不会同房,只是睡在一张床上发现不了的。

    沐晰晴兀自在心里盘算着,接过徐大夫开好的方子后就准备离开,却被他叫住:“记住万不可如今天一般剧烈运动,适当在自家屋里走走路倒是必要的。”

    “恩,知道了,谢谢徐大夫。”沐晰晴有些心虚的笑笑,这中医真是神奇,号个脉而已,竟然都能知道她今天剧烈运动了。一个普通的医药铺的大夫都这么厉害,那煜亲王府专用太医还有皇宫里的御用太医岂不更是神乎其神了?

    出了药铺,方子给了锦葵亲自去抓药,按照沐晰晴的吩咐是将方子里的药分开去不同的药铺买的,这样不容易被发现她吃的到底是什么药,华清带着她从一处隐蔽的小巷子施展轻功,眨眼间到了密道口,经过密道回了风花雪月楼的房间。

    “华清,王爷给我的暗卫除了你们三个之外还有几个来着?”

    “回王妃,王爷总共给个八个专属暗卫,至于暗处既负责王爷安全也负责王妃安全的王府暗卫还有十二个,那十二人是一大批暗卫中轮流换班的,每天具体是谁要去暗部问了才知晓。”

    “那本妃的事情那十二人岂不是会汇报给王爷?”

    “王妃放心,我们隐藏得很好,他们并未觉察到我们悄悄的离开,一直以为王妃在此屋内,所以没有跟去,不知道我们的踪迹。”

    “哦……”沐晰晴送了口气,“把那八个人中间挑两个各方面出色点的隐藏在济安堂那里,以防万一有人发现了什么去调查。”

    “是,如果有那样的人要怎么处置?还请王妃示下。”

    沐晰晴愣了愣,该怎么处置?杀了?她一个现代人不觉得她掌握别人的生杀大权;抓起来?不晓得会不会留有后患。唉……好纠结,沐晰晴揉揉太阳穴后问道:“华清你跟着王爷有多久了?”

    “我自十六岁练成就跟在王爷身边做暗卫,至今已有十一年。”华清有些疑惑王妃为什么这么问,却还是老老实实回答。

    “那就好办了,你肯定了解墨云殇的处理方式,这事就按他的习惯处置。不过,不许告诉他。”

    “是。”华清抱拳应到,心里有些发笑,王妃该不会是也不晓得该怎么处置吧?

    呵,其实他真的才对了,沐晰晴就是不知道怎么处置。

    济安堂内。

    徐大夫送走了沐晰晴后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听到内间不停传出声音响动的掌柜走进去看到已经将小小的包裹背在身上的徐大夫时顿时大惊失色。

    “徐大夫,您这是做什么?”

    “唉呀,是上天注定老夫留此不得啊。”徐大夫无奈地叹口气笑着说,“老夫要离开了。”

    “哎哟喂!”掌柜的冲徐大夫连作几个揖道,“小的知道,您留在我们这样的小药铺实在是太委屈您了,当初也是您肯赏脸我们才有幸能请到您这样的神医,可是这坐诊还没坐到两个时辰呢,您老怎么就要走了?要是小的有什么得罪的您尽管开口,如果不乐意在我们这小地方坐诊也完全可以,只求您老要在这多住上几日让小的报答报答您,要是没有您,内人和孩子必是母子俱损啊!”

    “哈哈哈哈哈,老夫可不是什么神医,老夫行医天下也不是图世人回报。”徐大夫哈哈大笑道,“当初路过,救你家夫人孩子是缘分使然,现在老夫必须离开也是缘分使然,若是以后还能再见那也要缘分。缘分这事,莫要强求。如果你要真想报答老夫,那就把老夫曾出现在这里,救过你家人的事全当没发生过。老夫走咯。”

    说罢,徐大夫便背着小包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待掌柜的追出门时大街上已无徐大夫的身影,掌柜的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到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