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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知道的是,同样不太平的还有长沙四周的村庄,那里的百姓就听着附近的山上野兽兴奋的嚎叫声一声盖过一声,声音之大像是要响彻天际,他们只能是躲在屋子里面抱成一团,谁也不敢出去看看…
自家的窗外甚至还有大型动物下山路过的声音,所有的山间野兽一同下山倒是可以载入史册的奇闻了!
年长者躲在房间里哀声叹气,本就不太平的年头不知道又要发生怎样的大事了…
长沙城内,
一个身着银色长衫的孩子撑着伞,只能看见伞未曾遮住的唇毫无血色,她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每一步后面都跟着成千上万的老鼠。
所过之处皆是人被撕咬的惨叫声…
这些鼠群、虫子,包括鸟类从各种想象不到的角落里拖出来那些个穿衣隐蔽的人,像是疯了般一哄而上撕咬下男人一块又一块的血肉。
他们有的惊恐着逃窜,有的高声咒骂。
张奕尘偏着头,那些她听不懂的语言,是日本人。不过从他们的表情上也知道肯定不是在夸自己。
她的眼眸中闪过红光,鼠群吱吱乱叫更是大口大口的吞咽着男人的血肉。
“带我去美国商会。”
一声低低喃语,落在小尘尘肩上的雪白鸽子歪着脑袋,像是在理解她的意思,若是这鸽子胸前不是染着血红色,倒是也憨态可掬。
鸟儿扑闪着翅膀,张奕尘抬着头,苍白的脸上没有表情,有的只是眼底肆意疯长的暴虐…
雨渐渐停下了,空气中雨后的泥土香气混杂着血腥味,整条街都能闻到。
“啪嗒…啪嗒…”
张奕尘踩着积水,嘴角勾起邪气的笑,她听见城外的欢呼声了…
美国商会那儿早就得知了陈皮和小团子回来的消息,原本只是在暗处观望,等着看张启山和二月红那边是什么动作,
没有想到送来的却是张奕尘带着数不尽的老鼠、虫子…往这边来了!
中田在房间里面还会踱步,这位红家的千金这个架势可不是来求人的!
“看来二月红是想报复我们,他的夫人应该是…”
“他夫人的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明明是张启山不肯给药害死了她!”
裘德考摇晃着手里的高脚杯,脸上是阴险的笑容,“这个孩子来的正好,这样咱们也可以替二月红先生照顾她。”
中田眼中划过不满,在外面被老鼠分食的都是她的人,他自然是毫不在意!
“可是这个孩子可以控制那些老鼠,还有上次在矿山的蝴蝶…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停下再…”
“叮~”
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裘德考维持着虚假的笑意,“中国有个词语叫做‘小家子气’,我们做大事总是要有些牺牲…”
“这长沙城内的治安不是在张启山和陆建勋手上吗?我相信那位陆先生很愿意保证我们美国商会的安全!”
中田最后的顾虑也被打消,她像是已经想到他们最后的胜利一般,“先生好计策!”
“我这就让人去通知那位陆先生!”
商会的位置靠近陈皮的码头,离着红家和张启山的府邸很远,若是想要传消息也得等个一时半会儿的…
张奕尘她看着门口站在一群黑衣人身后的洋人,那人生着黄发碧眼,她微微蹙眉,果然长得奇怪,身体里更是一肚子坏水。
老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红家小姐可是污蔑鄙人了,我从头到尾都只是希望贵府夫人身体康健罢了!”裘德考躲在那些个日本杀手后面伸出个脖子,一字一句皆戳在张奕尘的心窝子上。
“呵~”
小团子扔下手上的油纸伞,抬起的眸子泛着诡异的红色,裘德考在她抬头后笑意也逐渐挂不住。
正常人的眼睛是红色的?
张奕尘歪着头,红色的眼眸倒是带着几分通透,她苍白的唇角轻牵,嘲讽的看向他。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过是使了些把戏…”
她张开双臂,身后黑压压的大军也随着她的动作分成两半,张奕尘额前的碎发随着风轻轻飞扬,
嘴角的笑意越发的大,整个人都带着入了疯魔的样子,“它们每一个都是我!”
话罢,一阵刺耳的叫声此起彼伏,化作黑色的潮水一般将裘德考他们围了起来,有的冲进商会,不管是老鼠还是那些虫子,它们的眼珠子都和张奕尘她一样带着血红…
身后整齐的脚步声响起,小尘尘轻笑着,缓缓伸出布满伤口的右手,肩上的鸽子落在她的手上,一下一下啄着她手心绽开的伤口,直到又重新鲜血淋漓。
张奕尘语气出奇的轻,“告诉它们,拆了这儿!”
“张奕尘!”
“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我完全有权力把你送进大牢!”
身后是陆建勋的叫嚣声,他的算盘打的响的很,把这个孩子送进大牢以此威胁二爷打开九门之间的漏洞!
二月红:我谢谢你们一个两个都惦记着我啊!
小团子皱着鼻子,离着这么远她都能闻到这个人身上的口臭!
这两个人还有后面躲着的小鬼子女人都是些个狼狈为奸、獐头鼠目的王八蛋!
她浅笑着看向得意洋洋的裘德考,眼神看他就像是在看一个狂妄又自大的蠢货,“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聪明,做的事情无懈可击?”
“长官!!”
“长官,城外有好多野兽冲进来了…”
“啊!”
只见那个身上穿着军装沾染着血迹的小兵话还未说完,就被身后的狼扑倒在地,三两口咬断了颈动脉,冒着热气的鲜血喷射而出。
野狼伸出獠牙,用舌头舔舐着血,幽光的眸子锁定它身前端着枪的人群,不太平的年代不只是人不好过,就连山上的野兽也是时常饿着肚子。
而它恰恰就是一头饿狼!
陆建勋带着的人端着枪面色惊恐,不是因为这头恶狼,而是它身后肉眼一时难以计算的野兽群!
“哈哈…”
张奕尘不知何时拿出一把匕首攥在手心,猖狂的大笑。
孩童原本稚嫩的嗓音在这突然寂静的空间传的很远,前面是野兽虎视眈眈的盯着,后面是黑压压的老鼠群。
陆建勋和裘德考冷汗淋漓…
“裘德考是吧,我得谢谢你,不然这位陆长官怎么就会来的这么快!”她从大街上招摇过市杀了他们的线人为的就是让他引出陆建勋!
雨后的风很大,吹在她身上湿透的衣服冷的让她从灵魂到身体都是冰凉的。
“张奕尘,你杀了我们红家在长沙也休想安生!”
陆建勋急得眼睛都红了,他不停的把手下挡在自己面前,试图和小团子做最后的挣扎。
“呵~”
“陆长官抬举我了,我不过是六岁的孩子,我杀了你?”
“谁信?”
她将匕首横在脖颈上,刀锋划破脆弱的皮肉留下红痕。
小尘尘的发丝随着风飘扬,她太冷了,冷到就快要握不住匕首,“明明是你们杀了我才对!”
她高声喊着,整个商会上空回荡着她疯狂的话,“你们让城里所有的百姓门窗紧闭,谁看到我杀了人?”
“若是有人来查,谁又会相信六岁的孩子杀了军队和商会?”
“是你们杀了我才对!”
话语落下,身后的老鼠、前面的野兽红着眼疯狂的冲了上去,就算是士兵的子弹打进身体它们也像是没有感受到一般,撕咬着近在咫尺的肉!
张奕尘的匕首破开皮肉,殷红的血将银色的长衫浸染,倒在地上的时候她强撑着眼睛想要看清那些人死的样子。
模糊间,她好像听见了张启山那个不肖子孙的声音。
小团子嘴角扯着艰难的笑,大口的血不断吐出来。直到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耳边又充斥着那些兽群的哀嚎声…
她与它们素是心灵相通的,她将她的愤怒强加在它们的身上,现在她能听见它们的哀嚎,它们不想死…
张奕尘:“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