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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彦武带着八人返程,竹排一个串联一个,竹排上堆了不少东西,有兽皮、盐、铁石、铁锅、艾草、金银花、鱼腥草、桂圆、皂角……
“李,这种是什么,感觉臭臭的。”雷看着一个背篓装的都是这种气味难闻的东西。
“这是艾草,比如下雨天,以前手、脚受伤的人容易疼,拿这个来泡一下,熏一熏,会好点。”主要是祛湿效果不错。
巫感兴趣极了,又问鱼腥草、香蕉,大家一问一答。东西多,行船慢。刚走第三天,上午天气特别好,晴空万里,下午突然狂风肆虐,天地间忽然失去亮光,黑压压的一片,雷声咋做、闪电划破漆黑的长空。眼看马上就要下大雨,李彦武就近找了个上岸的地方。
“这里有个口子,大家先上岸,花、雷、巫带着孩子们搬东西。雨、石、水,你们一起把竹排拖上岸,绑在那边大树下,绑结实了。我去找地方避雨,待会来这边找你们!”
李彦武把自己竹筏上的东西三两下搬到大树底下,用刀砍了点藤蔓,把竹筏和大树捆一起。天太暗,风又大,看不太清楚前面有什么。李彦武往前走,刚走没几步,发现一艘不属于他们的竹筏被绑树上,熟悉的做工,齐刷刷的切口,这是庄柔或程叔来找他了?庄柔是女孩子,程叔肯定不放心她出来,那么肯定是程叔在附近。
“程叔、程叔,是你吗?你在哪里?程叔……”李彦武放开嗓子大喊,风太大,眼皮子都快睁不开,加上几个月没剪头发,有点长,刮胡刀上次也忘了带,身上穿着草衣草裙,跟野人没什么区别。
心里掩不住的激动,想不到程叔来找他了!李彦武顺着直线方向走,风越来越激烈,雷声如炸弹在耳边爆破,震得头晕、耳朵疼!最害怕的是闪电,仿佛要劈在身上一样,一条条银蛇四处挥舞!
“程叔、程叔,你在哪?是你吗?程叔?”李彦武尽力大吼,雷声总比他大,没办法,他只能在雷声来之前或者刚结束就喊。
“小李,小李,我在这边!小李!”程叔的声音仿佛很近,仿佛又很远。
是程叔!真的是他!李彦武激动得差点落泪!又听到程叔传话,“小李,我在河边东南方向,有一些大树,你往树林子里面走,这边有座石山。”
难怪他觉得程叔的声音很近又很远,他一直在树林外面。李彦武往回走,正好看到巫他们整理完毕。“大家跟我往里走,东西能带的带上,带不走的先留着。”
李彦武把带来的蓑衣给遮挡一下,希望顶用。
天闷得让人喘不过气,“巫,是不是上神在惩罚我们离开?”
“不会,雪天结束到现在还没下过雨,我以为是天神的惩罚,你们没看到我们的食物很少,河水也没以前大,还有天很热,大家经常没力气!现在下雨,是天神觉得我们做出的选择是对的,我们跟李是对的!”巫这样一说,众人的心都向着李彦武。
李彦武走在最前面,朝东南方向走,一边叫着程叔。程叔在石洞面前站在,他不敢在石洞面前点火,因为风太大,万一点燃树林就麻烦了。“小李,我在这。你们爬上来!”
距离一两米的地方出现一座山,隐约看到程叔站在一米多高的石头上。“程叔,看到你太好了。”
程叔迅速下山,帮忙拿东西,“你们好,大家小心爬上去,石洞在那些大石头后面,我在洞里面点了堆火,大家进去就是了,很安全。”
李彦武把程叔和白石部落的人都相互介绍一番,众人十分庆幸,三两下爬上去,好几块巨石耸立,宛如拔地而起,绕过几块巨石来到石洞,只见石洞仿佛是混然天成,非常大,很宽敞,山仿佛被掏空了腹部,高五六米,深百米,宽数百米,可容纳上千人。
巫流着泪,“如果,如果当初的白石部落找到这个地方,也许……”
世上没有如果和也许,有的话,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令人追悔莫及之事。众人趁着下雨前,把东西都搬进山洞,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老天爷在帮他们,东西刚搬完进洞,就稀稀拉拉下起了大雨。
众人燃烧了两堆火,煮了点吃食。把兽皮铺地上,睡一会。程叔和李彦武躲在角落聊天,谈谈这段日子的情况。
“程叔,你出现太及时了,要不是你,我们没那么快找到这里,估计那些盐最后被这场大雨淋得什么也没剩下。我第一次见到那么大的雨,还来势凶猛!”同时庆幸找到这个避雨的山洞,山洞肯定被提前清理了一番。
程叔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也是赶巧,早上到这边感觉空气湿度大,闷热,我们来这几个月都没下过雨,我估计肯定会下雨,就提前找地方避一避。没想到,你们下午就来了。对了,你取到盐了?肯定很辛苦吧,你先休息,等睡好了咱再聊?”
李彦武开心的笑了笑,“程叔,我没事。取盐还好,没想象中那么辛苦,从这里到取盐的盐湖快的话只要一天半时间,很近。程叔找到这个地方真不错,隐蔽性也强,地方也宽敞。对了,我弄了点神气的花,你吃一朵,等回去了,给庄柔也吃上,这是好东西。”
“噢,好。谢谢!你说的这地方确实不错,石洞门口有好几块大石头,我当时也是七绕八绕进来的。石洞里有些蝙蝠,各个角落被我烧一堆艾草熏一熏,可能这个洞比较隐蔽,没发现什么大型猎物。如果说盐湖离这里一天半的时间,那离我们住的地方不远。我一路赶来也就花了两天的时间到这的。盐湖大吗?那些人怎么回事?”
“他们是白石部落的,就剩下他们八个人了,取盐的地方就在……”
二人窃窃私语,白石部落的人都累得睡着了。李彦武和程叔聊了会,外面的雷声越来越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