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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半场结束,我们直接去了KTV。
我拿过蛋糕盒子,插上蜡烛,点燃,梁平把音响、灯光统统关掉,许个愿吧,我把寿星帽戴给苏青萍。
苏青萍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寂静结束,吹灭了烛火。
大家齐唱祝你生日快乐。
我拿过话筒说:“今天是我女朋友苏青萍女士的生日,感谢各位老朋友的捧场,谢谢大家。”
“接下来我将为我生命的挚爱献上一首歌曲,”梁平按下播放键,我们早已商量好,他找到了那首我练了好久的歌曲:只想一生跟你走。
“共你有过最美的邂逅,共你有过一些风雨忧愁……”每一句我都对着她唱,曲调歌词早已烂熟于心。
我看到她眼中有泪光闪动,唱到结尾处,我把玫瑰花束和包装好的MP4递到她手里:“生日礼物。”
朱慧看到这一幕,叫了声:“求婚!”
肖萌萌也跟着叫了一声:“求婚!”
其他人也在喊:求婚!求婚!求婚!
虽然之前我尚无此打算,但现在这场合,这气氛,都再合适不过了,我单膝跪下,捧着那束玫瑰花:“苏青萍女士,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捧着嘴唇,眼泪奔涌而出:“我愿意!”
我站起来,捧着她抖颤的脸,来了一个深吻。
所有人举起酒杯,祝我们幸福。
我的心情也有点激动,把话筒交给其他人,搂着她坐在沙发上,时不时看她的眼睛,那是想让人疼爱的眼神。
有电话打给她,她看了一眼,摁掉,然后关机。
夜幕降临,曲终人散。我们去了酒店,抱了一晚上,没有做爱。
清晨,她去卫生间洗澡,吹头发,我拿过她的手机,一开机就跳出来几十条短信。
发短信的是个叫‘傻瓜’的人,我一条条的翻看:
青萍,我错了,不要这样对我好嘛!
那天吵架是我不对,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可是那事情是哪个男人都过不去的坎儿,是我喝了酒不小心提起的,原谅我好吗?
你要是不相信我,我们明天就去登记结婚,我们已经三年了,你就忍心放弃吗?
你不要不接我的电话,这样我很伤心,我喝了一晚上的酒,因为我喜欢的人不理我了,连生日祝福都不愿意听。
……
我越看恼火,看一条删一条,苏青萍出了卫生间,见我坐在那里已经穿好了衣服,在抽烟,说:“你今天不上班吗?”
“没心情上班,。”我吐出一口烟,也不看她。
“怎么了?”她问。
“老情人发了五百条短信,要跟你复合呢。”我忿忿的说。
“拿来我看,”她拿起手机。
“不用看了,我已经全删了,连电话号码也删了。”我道。
她把电话摔在床上,开始换鞋,我说:“你决定了跟我在一起,就不要跟他再联系了好吗?”短信是情敌发的,我也阻止不了,“等会出去换个号码吧。”我想,这样断的干净些。
嗯。
我用自己的身份证,给她又买了张新卡,把原来的拆下来丢掉了,然后才去赛柯上班。
苏青萍回到药店,药店门口有个人在等她,那是我的情敌,药店还没开门他就在那儿等着了,她说已经分手了就请放过彼此吧,一直没理他,这是下午苏青萍打电话告诉我的,这话真假与否,我不关心,我关心的是情敌口中她的伤心事和那道男人过不去的坎儿。
我打开电脑,登上QQ,浏览苏青萍的空间,看她发表的说说,上条是很久以前发的,只有一句话:哀莫大于心死!
一整天魂不守舍,我要找她问清楚,要不然我心里也有了坎儿。
下班了,我准备离开,郑哥过来说:“小孙啊,晚上一起吃饭。”
我说:“如果公司聚餐的话,我想请假,有点小事儿。”
“今天既是聚餐,又是宴请,有个重要的客人,关系的公司的发展前景,能不请,就别请假了,我还指望你们陪他喝酒呢。”这话摆明了是让我别走。
“什么人啊,这么重要?”我多了句嘴。
郑哥表情郑重:“有个新电脑品牌想在赛柯谈一家代理,公司已经把柜台都租下了,一定要拿下,不然我交不了差啊,这个品牌的城市经理也是个性情中人,喜欢喝点酒,我酒量不行,你们到时候要努努力,谈成了,公司加薪,唱K我请。”
如此一来,我就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那一天我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酒量好,郑哥说是等会儿要开车,没喝酒,我和梁平、陈强、张剑涛轮番敬酒,五个人喝了四瓶白酒。CT品牌的城市经理,居然在酒桌之后仍然谈笑风生,跟着郑哥去玩去了,我和梁平咋回到出租房的都不知道,好在吃饭的时候郑哥没带李思瑞去,要不然第二天我们几个男的都睡到中午才起来,班都没有人上。
中午到公司以后,郑哥拍着我的肩膀说:“兄弟们,昨天晚上辛苦了,CT品牌在赛柯的独家代理权是我们的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晚上郑哥带着CT品牌的城市经理去了一家KTV唱歌,这位经理把人家的包房公主带回了酒店,估计他们正开心的时候,警察上门查房,经理又被带回派出所,郑哥连夜启动关系,将他保了出来,花了两万多块钱。
“走,带你们看看去,新柜台我们明天就开始装修了,得赶紧开始招人了。”郑哥一挥手,我和梁平跟着他到了商城门口一排柜台前。
“梁平,孙丙岩,等这边装修好了,你们俩就过来,再招上四个人,这里位置好,CT这个品牌虽然比较新,但是知名度还不错,你们好好干,多挣点钱,我也算对得起兄弟们了。”郑哥连说带笑。
我连说,感谢郑哥。
郑哥又道:“别光顾着高兴,这合同一签,这边开始装修,人手一时半会儿也招不来,装修的时候,你和梁平得在这儿守着,一人一天。”
其实装修也不费事,围档遮起来以后,工人们加班加点,两天就把形象和LOGO装好了。守着装修的时候我一天给苏青萍打两个电话,我告诉她等我到新柜台做了销售主管,我们就在外面租个房子,听得出来,她也很高兴。
新柜台开始摆放样机,布置展示效果的时候郑哥把我叫到了商城外面:“小孙啊,有个事情跟你聊聊,本来我计划把你调过来做销售主管的,但是资料报到公司,总经理觉得你来的时间短,资历也不够,非得让张剑涛过来做主管,我就只能把你留在原来的柜台上,委屈你了。”
“我没事,没事的,在哪里为公司出力都是一样的。”嘴上这样说,可是心里还是不得劲儿,跟手机被偷那天差不多。
郑哥又安慰了我一句:“论能力,你是没有问题的,你也年轻,机会多的是。”
这样一来,两边的柜台上值班的就只有五个人,财务都被拉来顶班,说是一天八小时,每天忙完都到晚上七八点了,这个时间去找苏青萍吧,就只能开房睡觉了。
一天,我们到酒店后,苏青萍拭去我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说:“你辛苦了。”我说:“很高兴为您服务。”她说:“每次开心的都是你,还为我服务。”她一脸的不屑。
“不要欺负辛苦劳作的人。”我不示弱。
她的电话叮铃一声,这都几点了,谁还发短信给你,我看看。
是个陌生号码,没有存名字,但是那内容,啊哈:亲爱的,晚安,梦里等你。
不用多说,诸位看官也知道那是谁。
“不换了号码了吗?怎么又联系上了?”我问她。
“他到药店,拿过我的手机给自己打过去的,我也从来不回他的消息。”苏青萍那表情不像是在说谎。
“上一回,你生日那天,他发了好多短信,我都看了。”我说。
“发的是什么?”苏青萍问。
“我想问的,又怕你生气。”我解释道。
“你说嘛。”苏青萍。
“短信里说,他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又说什么男人过不去的坎儿是什么意思?”我终于还是没忍住。
“你还记得有一天,我电话打不通吗?”她问。
“记得,那天打不通电话,我自己电话也丢了,一直很着急,往回走的路上,遇到一个公用电话就打一个给你。”听我这样说,苏青萍把头往我肩膀前靠了一点,离我更近了。
“那天我跟他吵了一架,说了分手了,吵得很凶,我把电话摔了。”苏青萍。
“怪不得那天,谁都找不到你。”我道,“是当着他的面摔的还是在电话里吵架后摔的。”要知道电话里说狠话,跟当面说,那是两回事。
“打电话吵架。”她道。
“既然分了,就好好跟着我吧,毕竟你是已经答应了我的求婚的人了,是我的人了。”我强调了我们现在的关系。
我意识到她没有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就又问了一遍:“他发的短信是什么意思?”
“我这辈子都不愿意回忆,也不愿意想起来,你这样,我会觉得你跟他是一样的人。”她仍不愿说。
可是她越讳莫如深,我越是好奇,有些事不去探究,不代表遗忘。
“都要分手了,还说那样的话,真是个小男人。”我抓紧机会,打击一下情敌。
苏青萍一听这话,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再往下是鼻子,嘴唇,胸膛,肚脐......
天亮的时候,她用熟悉的方式将我唤醒,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