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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所以大家最好还是看一下番外的前半部分,不然可能衔接不上这段)
龙马弦一郎穿着日本航空自卫队的军装,今天他的身份既是蛇岐八家的龙马家家主,也是一名军人。
看着被黑暗所笼罩的天空,龙马弦一郎吸了一口烟,双目微眯。
“真像啊,就和此刻的日本的命运一样,被黑暗所笼罩着。希望影皇殿下这位天照命可以照亮这片夜空,照亮这个日本的命运。”
“报告龙马一等空佐!我们已经控制了这条公路,通过热成像仪扫描,确定这里不存在除我们以外的任何人!”
这名副官也是蛇岐八家的人,事实上这支航空自卫队的250名士兵全部都是蛇岐八家的成员。为了确保龙马弦一郎在军队里的地位,蛇岐八家自然不可能让龙马弦一郎独自一人进入军队体系,陪着他一起的还有一百五十名龙马家的心腹精锐,还有一百名来自外五家中的其他四家的成员,都是誓死效忠蛇岐八家的精锐。
“让大家再辛苦一下,设置一条坚固的路障,然后再进行轮班休息。”
龙马弦一郎点了点头,对于副官的效率很满意。
所在的位置距离红井大约一公里,而这条路则是唯一一条能够同往红井的简易公路,十分狭窄,勉勉强强能容纳两辆车挤过。一旦这250名荷枪实弹的士兵设置好了路障,那么哪怕对面有上千人也不可能突破。
要知道,他们带的子弹可都是炼金子弹,弹头含汞,可以轻易杀死死侍和混血种。而如果是尸守等炼金生命,那么等待他们的将是燃烧弹的覆盖。
如果有人试图从天空中接近红井,那么航空自卫队的“刺针”防空导弹会把他击落。距离这里35公里的木更津基地里有一个中队的F一2战斗机,随时准备对红井进行支援,卡美拉雷达监控着整个地区。
就算真的守不住这条防线了,预先布置在道路两侧崎岖山谷上的炸弹就会瞬间爆炸,用乱石彻底封死进来的路线。而龙马弦一郎还在自己身后的两侧崎岖山谷也布置了炸弹,他不介意将自己和敌人一起困死在这里,哪怕是没法再见到那个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
龙马弦一郎眺望了一眼远处的密林,那是除了这条公路以外唯一有可能接近红井的地方。但是,此刻那位忍者之王以及亲率风魔家最强精锐影袭队以及全体风魔家忍者守在了那里。如果猛鬼众胆敢尝试突破密林,那么这位忍者之王不介意让他们了解一下为什么数百年前的战国时代关东的人们会如此恐惧风魔之里,以及德川家康不计一切代价也要杀死那一代风魔小太郎的原因。
要知道,如今的忍者已经不是只会依靠忍刀和手里剑作战的了,他们学会了使用使用高科技侦查敌人并设置陷阱,比如激光监控设备和地雷。借助这些设备他们很容易发现入侵者,然后跟在入侵者后面,从走在最后面的人开始逐一割喉。
可以说,红警外围的这片荒山野岭的防御固若金汤。
源氏重工,醒神寺
醒神寺内一片幽静,两排红色烛光勾勒出一条通道,通道尽头隐约点着一盏长明灯。而通过长明灯的光源可以发现,醒神寺内烟雾缭绕,那是香料焚烧时产生的烟雾,而一位老者孤寂地盘腿坐在主座上。
那是蛇岐八家的影皇,整个日本的暗世界统治者。
上杉越少有地端坐在那里,换上了一身白色的和服,戴着神官一样的高帽面前摆着一具紫檀木的刀架。
尽管服装不同,但此时此刻他的装束便如一位皇者,身上透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凛然威严。
上杉越伸出手,从刀架上缓缓抓起一柄刀。
那是上杉家代代相传的宝刀小豆长光,上杉家的先辈们曾用这柄刀斩杀了无数恶鬼。而随着八幡原上的那一日,这柄刀才真正的成为了传世名刀。
上杉越轻柔地抚摸着刀鞘,这柄刀的装饰简约素雅到了极致,黑色刀鞘自黑色的刀柄,没有任何装饰,入鞘的时候刀鞘和刀柄相合,木纹都严丝缝合,看起来便如一柄木刀。
但随着上杉越拔刀出鞘,醒神寺内的每个角落里仿佛都流淌着小豆长光的寒光。
上杉越拿起一块素白的棉布轻轻擦拭着刀身,看起来洁净无瑕的刀身却在棉布上留下了淡淡的绯红色痕迹。但上杉越也不在意,只是继续擦拭着刀,寂静的醒神寺内似乎回荡着一阵阵咆哮声,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怨恨与不甘,但再一听又好像只是风声。
只有上杉越知道,那不是风声,而是真的咆哮声。
那是被小豆长光杀死的恶鬼,他们的灵魂残存在小豆长光上,被小豆长光中的活灵所压制,不得不为杀死自己的炼金宝刀而贡献出自己的力量,他们怨恨,他们不甘。
上杉越一直擦到刀身不再溢出那种诡异的绯红色液体才满意地点点头,迎着长明灯的光检查刃口。
挥刀纵劈,那一刀的影子哪怕是拥有刹那的犬山贺不将刹那提升到七阶也不可能看清这一刀的轨迹。
上杉越将小豆长光收入鞘中,长明灯灯油上漂浮的灯芯依然被从正中央切成了两半,就连火苗都被劈作了两朵,左右漂浮开去。
“呼。”
上杉越吐出一口浊气,将刀重新放回刀架上,褪去了这一身神官服,换上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外面套上一件黑色的羊毛衫,再披上一件风衣。他拿起小豆长光,摸了摸腰间另一柄上杉家代代相传的炼金宝刀,也是如今象征影皇身份的名刀山鸟毛,嘴里喃喃着。
“差不多是时候了。”
上杉越龙行虎步地走出了醒神寺,外面则是恭迎着他出发的千军万马!
猛鬼众秘密据点
橘政宗从监控视频中看着面色惨白的陈鸿渐,面露笑容。
造化这个言灵的确不同凡响,足足支撑了四天毒剂的注射。要知道这样的毒剂量如同投入水源,可以毒死上万人,但在龙血和这个不在言灵周期表上的言灵·造化的作用下居然奈何不得他。
不过,言灵的使用是需要消耗体力的,面对毒性堪比言灵·深血的毒素,消耗也是加剧的,更何况陈鸿渐还要抽出体力消磨绘梨衣的言灵·审判在他身上留下的死亡气息。
“桂马,你留下来看着他,毒剂注射按照原来的三分之一剂量吧,他的体力也差不多了,再多注射说不准真要死在这里,继续剂量你自己随机应变。”橘政宗对着一旁的桂马吩咐着。
步兵被他解决之后,桂马就是他在猛鬼众高层中的唯一一个心腹,其余高层都是只听从那个对他有反心的风间琉璃。
其实他现在能动用的高层战力并不多,绘梨衣虽然能勉强掌控,但太过不稳定。上杉越、源稚生和陈鸿渐帮助绘梨衣建立了一套正常人的社会认知,这就导致了对绘梨衣的控制变得困难的许多。
就像诱拐一样,幼童是最容易被诱拐的,因为他们还没有建立一套社会认知,警惕心和意志力也是最为薄弱的;而一个十八岁的大学生则很难诱拐,因为他们的脑中已经建立起一套规模庞大的社会认知,尽管还没有那些在社会上打拼多年的中年人健全,再加上更强的警惕心和意志力,足以抵挡大部分的诱拐和诈骗了。
所以橘政宗当初将绘梨衣监禁在医院的另一个原因也就是不让她接触到外面的世界,这样他就可以更好地掌控绘梨衣。而如今的绘梨衣,不仅掌控的难度加大,而且容易产生情绪波动。比如上杉越和源稚生的出现就可能大大动摇绘梨衣的情绪,从而脱离掌控。
犹豫了一下,橘政宗拿出了一个特殊的梆子。
这算是他的一件底牌了,一件可以那个对他有反心的极恶之鬼的特殊梆子,它的声波和频率和风间琉璃的脑电波更为接近,可以更好地引诱出他内心的仇恨。
至于仇恨的目标......原本有一个杀了他一次的源稚生,现在又多了一个疼爱长子和女儿却无视他这个次子的亲生父亲。
“上杉越......源稚生......不知道当你们面对这个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的感想......”橘政宗眯着眼,“真是一出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大戏。”
红井外一公里处
现在的时间是早上九点半,但天却始终没有亮。
今天是雨天,乌云遮蔽了太阳的光芒,让这个这片土地上的人们继续在黑暗中挣扎。
龙马弦一郎看了一眼满是乌云的天空,没有说话,只是因为下雨而变得稍低的气压让空气有些湿闷,吸入肺中不是很舒适。
“奇怪,那里的黑点是什么东西?”
忽然,一个声音传入了龙马弦一郎的耳中,那是一名侦察兵的说话声。
“怎么了?”龙马弦一郎不敢大意,连忙问道。
“啊,是这样的,一等空佐,您看远处,那里是不是有些黑点?”那名侦察兵指着一个方位,递上了自己手中的望远镜。
龙马弦一郎接过望远镜,看向那名侦察兵手指的方向,的确是有一个个小黑点,但却又不像人影。
“那究竟是什么?”龙马弦一郎喃喃道。
但他话音还未落下,一柄短刀就刺向了他。
拥有丰富战斗经验的龙马弦一郎下意识就感觉到锋芒的气息,本能地后退,却还是晚了一步,一柄短刀狠狠地扎进了龙马弦一郎的腹部,鲜血喷溅而出。
“唔!”
龙马弦一郎忍着痛,一脚踹飞了那名侦察兵。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懵了,但旋即那些忠于蛇岐八家的精锐们很快就作出了反应。
“开火!”
龙马弦一郎拔出插在腹部的短刀,在地上翻滚了两圈拉开了与那名侦察兵的距离。火舌吞吐,一颗颗含汞弹头的炼金子弹瞬间从枪口中吐出,射入了那名侦察兵的体内。
“家主!”一名龙马家的精锐扑了上来,查看着龙马弦一郎的伤势。
赤红色的鲜血,没有毒。
那名龙马家精锐松了一口气,没有毒就万事大吉了。而且伤口很浅,刀口也不宽,龙马弦一郎体内龙血中的血小板已经开始缝合起这道伤口。
“究竟是怎么回事?”
龙马弦一郎额角流下几滴虚汗,捂着虽然已经开始止血却仍旧十分疼痛的伤口。那名侦察兵也是龙马家一起跟随他进入自卫队的心腹和精锐,居然会来刺杀他!
“猛鬼众已经有人渗透进蛇岐八家了吗?”
龙马弦一郎不敢想象蛇岐八家中还有多少人是猛鬼众的卧底,要知道这可是他精心挑选的族人,他姓龙马,而且与他一同在军队奋斗了六年的战友,可他居然是猛鬼众的卧底!
那他面前的其他人呢,内三家和外五家的其他四家中又有多少卧底?
龙马弦一郎扫视了在场众人一眼,众人都有些担忧地看向彼此。也许他们身边朝夕相处的战友中还有卧底,也许自己会被怀疑是卧底。
一股不安的情绪在所有人的心中传递,现场的气氛压抑极了。
龙马弦一郎忽然大笑起来,笑声很爽朗。
“诸君,我龙马弦一郎有幸能与诸君一同奋战,我很高兴。至于刚刚的事情无须在意,你们也无须担忧被怀疑。我相信你们都是蛇岐八家的忠臣,不会再有人背叛。”
言罢,龙马弦一郎就带着淡淡的笑意走向这里唯一的一名军医,让他为自己的伤口消毒并包扎伤口。
龙马弦一郎泰然自若的模样感染着每个人的内心,不安渐渐退散,取而代之的是对龙马弦一郎信任的感激。
医用酒精淋在伤口上的疼痛感让龙马弦一郎倒吸一口凉气,手指不安地抓着自己的裤腿,似乎是担心扯坏裤子,于是抓住了腰间的对讲机,手指发泄般地敲击着对讲机的外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