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7 太意外

第十个名字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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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废话,你不在参谋部待着跑我这儿干嘛来了?”眼看就要露馅,焦樵赶紧转移话题,顺势把鱼竿提了起来,假装暂停了垂钓。

    “有人去小楼了……”张柯确实也不是来检查钓鱼的,闻言抚了抚眼镜框,说出了此行的来意。

    “谁……谁……”瞬间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焦樵和胡然一脸的惊讶和好奇。

    “要不咱打个赌吧,您两位每人猜三次,只要有一次猜中了就算赢。我把洪爷爷秘制的钓饵配方拿出来,保管您以后想钓鱼就上钩,不管白天黑夜。要是没猜中,嘿嘿嘿,您二位家里的收藏就得让我挑一件了。”

    别人越是着急张柯就越慢条斯理,不给答案先开盘,絮絮叨叨的把押注规则讲清楚,还拿出了极具诱惑性的赌注。

    “不赌……不赌……你爱讲不讲,我一个电话就能问出来!”可惜焦樵和胡然谁也不上当,他们当年让洪涛用这个办法折腾的不善。怎么着,害人还能遗传啊,师傅祸害完徒弟接着祸害,做梦吧。

    “那算什么本事啊,您二位留着那些东西也没啥用,放久了也容易坏,不如便宜给我,想用的时候再来拿,连保养维护都省了。这样,我再加上点,摩托车和玉石象棋怎么样?”

    但张柯毕竟是洪涛的亲传弟子,绝招没少学,显然留着后手呢。不上当没关系,加重赌注,还要投其所好,只要本钱够,不信有谁能顶住。

    “……蓝迪?吕叶江南?初秋?”胡然第一个屈服了,思索着说出了三个人名,连他自己都没啥信心。

    “……刘全有?李想?褚婷?”有了胡然开路,焦樵稍微镇定了些,从余下的人里选出三个最具代表性的。

    “全不对,差的老远了……”结果张柯不光摇头,还撇上了嘴。

    “你个死孩子,再不说我打断你的狗腿!”焦樵真受不了这种嘴脸,回头拿起霰弹枪瞄准了张柯的左腿。

    “不许耍赖啊,您家墙上挂的气步枪归我了,改天来拿……其实您二位输的不冤,林部长和周部长同样没猜出来。我估计现在各部门都在打听这件事呢,连理事长也得一头雾水。

    要说还是洪爷爷有本事,不管走到哪儿都能交到过命的朋友,这就叫人格魅力吧……咣……哎呀呀,我说我说,他叫张伟平!”

    如果不看脸,光听说话风格,张柯确实有六七分像洪涛,核心特点就是一个字,碎!不管什么事儿,说着说着就跑偏,能急死人。

    可惜的是光嘴碎还当不了合格的话痨,如果没有强健的体魄和威慑力,就会像现在一样被焦樵揪着脖子,用刚射击过的霰弹枪管往屁股上捅,裤子都冒烟了。

    “张伟平!?”对于这个名字焦樵和胡然全是一脸的茫然。

    “他是疆省反抗军的指挥官之一,现在是理事会的第66名理事。我在疆省的时候听说过他,与救赎者作战很英勇,白水城和龟兹反击战也是他领导的……嘶,真是的,下这么的狠手!”

    为了不再被火烫的枪管捅屁股,张柯只好一口气把这个人的资料全说完,这才从焦樵手里解脱,赶紧跑到一边脱了裤子检查伤口去了。

    “他和洪涛认识?”焦樵放下枪,摸出烟递给胡然一根。

    关于疆省幸存者的安置工作都是由联盟政府操作的,具体谁该进理事会谁能安排个什么职务,一概没打听过,也不怎么关心。想知道这个人的底细,眼下只能问张柯。

    “这事儿就得去问周部长了,当初在疆省是她的部下配合反抗军行动,我估摸着不光认识,交情还不浅呢。”

    关于张伟平的个人资料张柯确实了解的不多,他来找焦樵也不光是报信,还想通过这条渠道去向周媛打听一些内幕。

    别看见面就叫周姨,关系也算不错,可那位女部长不比林娜,自己这个小字辈真没那么大面子,几句话就会给打发回来。

    “哼,你们等着瞧,惊喜会一个连着一个的……”外交部周媛办公室,女部长正襟危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刚刚放下的电话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自言自语道。

    不到半个小时,已经有三个电话打了进来,焦樵、蓝迪和初秋。通话内容都是一个,打听张伟平和洪涛的关系。有绕着圈子用各种理由调取疆省行动案卷的,也有直接询问的。

    但不管是善意还是恶意,有一个事实已经是明摆着的,本来就非常错综复杂的局面,由于张伟平的突然出现,进一步加剧了。

    现在无论改革派还是保皇派,或者中立派,都必须把之前预估的力量对比再重新计算一遍,因为大家都忘了一个可变参数,疆省幸存者。

    说起来周媛也很自责,连她也没想到洪涛在疆省幸存者里会有那么大影响力,仅仅就是觉得孙大成的态度受到了影响,仅此而已。

    “梆……梆梆……梆……”就在周媛准备再把疆省的案卷重新看一遍,仔细寻找蛛丝马迹时,房门被轻轻敲响了,很有节奏。

    “进来!”不用问,这是孙秘书的手法,且有重要工作汇报。

    “……部长,沙巴林去了小楼,就在五分钟之前!”孙秘书依旧像一缕清风般的溜进门缝,向前迈半步,立正抬头双目平视,打开公文夹,把和外勤人员的通话记录一字不差的复述出来。

    “哈哈哈哈……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就知道他不会那么顺服。这下有好戏看了……你马上去一趟培训中心,就说我……算了,我也一起去,她们怕是不会相信你!”

    房间里突然爆发出刺耳的笑声,由于身体抖动的太厉害,周媛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现在她终于有点明白洪涛低调返回联盟,摆出一副任人宰割模样的依仗了。

    当所有人都觉得这位联盟创始人、第一任理事长山穷水尽、走投无路,不得不接受城下之盟时,却谁都忘了算计一股力量,疆省幸存者!

    这股力量不能说很强大,毕竟是被拆散、安置到长安、京城、长春和津门港多地,又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自顾不暇,何时能形成一股力量、能不能形成还是未知数,不被计算进去很合理。

    但很熟悉疆省人员构成和风俗习惯的人肯定不会这么认为。救赎者打击了反抗军那么多年,人数、武器、地理位置、资源都占据了绝对优势,甚至还有外援,可为什么就一直消灭不了呢?

    原因很简单,有那么一些当地人,按照内地的说法就是天生反骨外加死心眼。不管对手是谁,有多强大,只要触碰到他们的逆鳞,就会无休止的折腾下去。

    此时不顾各派势力的猜忌,假装没听懂理事会宣言,率先去会见洪涛的这两位,就是这群人的首领。他们俩去的理由也很充分,当年如果不是洪涛吸引了裁决者的大部分精力,还消弱了裁决者的有生力量,这两位怕是坚持不到今天。

    还不仅仅是救命之恩,洪涛从救赎者手里救出来的小女孩卡米拉,就是反抗军大首领之一沙巴林的亲侄女,也是他们家族唯一的血脉传承。

    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再在柴火堆上浇点油,让小火苗快点烧起来。改革派和墙头草们可以在政府层面获得多数支持,但他们有个很大的短板,在流民中间影响力很有限,且随着时间推移,名声越来越臭。

    假如洪涛能把这群疆省幸存者团结在身边,再以他在安全区里闯下的名头和当年的余威,保不齐就能凭空多出来一股不属于任何派系的力量,从而由外至内的间接影响到高层的格局。

    这招简直是太高明了,一般二般的人短时间内绝对看不出来,即便自己如此了解那个男人,到现在也仅仅是猜了个大方向,具体细节一概不知。

    也太冒险了,这么弄很容易遭到来自各方面的明枪暗箭,且无论外交部还是后勤部或者内务部,都没法明目张胆的保护,一切全要按照规则进行。

    但反过来想一想,有谁能比洪涛更了解、更熟悉这套规则的优劣呢。以他的一贯的作风推测,保不齐当初设计的时候就藏了后门呢。

    真要在规则层面斗起来,当权者的优势会被最大限度消弱,而他代表的流民阶层力量有可能最大限度增长。不过以周媛的脑子,依旧算不出其中的脉络,太复杂、太多变数、太庞大了。

    “还有,马上给苟司长去电,把外交部在东南联盟、西南联盟的人员全部撤回来,仅保留最核心、最必要的联络机构。”

    刚刚走出办公室,周媛又想起一个人。苟晨志和张柯、蓝玉儿一样,都是从小接受洪涛教育的,说不定会像张柯一样坚决拥护其偶像。

    不管会不会,反正先调回来再说,多一个变数就多一份希望。现在只有把局面搅合乱才有可能浑水摸鱼,坚决不能顺着理事会设计好的路线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