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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擦。”
电梯门关闭，野畑耕治和五日月冴子身周的光芒瞬间暗淡了一分。
“知道在河川上刚发现的男尸吗？失踪地点在台东区的那具。”
“嗯，白天已经接到信息了。”
“调查人员已经去其供职的公司调查完毕，发现了一个可疑对象。”野畑耕治年逾六十，但全身上下都充满了精力，“雀部伸弥，四十四岁，与死者江野一夫同处一个部门，对了，江野一夫是其顶头上司。”
“而就在失踪的当天，江野一夫宣布开除了两名员工，其中一人正是雀部伸弥。”
五日月冴子静静听着，神色恭谨。
“而据同事所说，雀部伸弥几日来的行为都很奇怪。”
“在办公室内系着围脖，穿着风衣，早到晚出，不与其他人共进午餐。”
“他的家庭住址就在足立区……”
“举着标语的几人身份同样也调查出来，是以冈田太郎为首的小团体，而冈田太郎也同样供职于那所会社。”
“两人，的的确确是有着社会关系上的联系。”
“目前基本可以断定，风衣男就是雀部伸弥。”
“五日月冴子，你的判断很准确。”
“如果每个公安都像你一样敏锐，那就好了。”
诡异的地方已经如此多，直接当场击毙都不会有人说什么。
当然，如此有价值的对象只会逮捕，不可能击毙。
“我们的人手已经在暗中包围了他的住宅，只是目前还没有发现他回家的迹象，可能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暴露了。”野畑耕治走出电梯，“社区的垃圾、排泄物等等也已经收集到手，这些都有助于我们观察真正的吸血鬼生态。”
“而你，五日月冴子。”野畑耕治赞许的点着头，“你的任务仍然是潜伏在绫濑高校。”
“雀部伸弥的女儿，雀部美夏，就读于绫濑高校。”
“吸血鬼小野寺七瀬，就读于绫濑高校。”
“有趣，两名吸血鬼都和绫濑高校扯上了关系，那里难不成是吸血鬼的巢穴？”
不，五日月冴子很想摇头否认，她觉得这层可能性并不是很大，或许只是凑巧。
毕竟东京说起来虽然大，有着千万人口，但其实想要在任意两个陌生人之间找到联系其实并不算很困难……
比如同去过一个商场，亲戚的亲戚互相认识……这些不都可以算是联系？
但情报工作要的就是不放过任何的可疑点。
说不定一切的突破口便就在这小小的疑点中。
“五日月，我听说，你想到了一个方法检测学校里的吸血鬼？”
“只是一个初步的想法而已……”五日月冴子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一提的想法竟然这么快就传到了上级的耳中，“传闻中吸血鬼除却惧怕阳光外，还惧怕银器、十字架等圣物，如果用这些东西进行检验的话，说不定会有意外发现。”
“嗯。”野畑耕治指出了毛病，“不过这可比饭菜里加洋葱难多了，总不能在每个人的课桌上摆着十字架，对吧。”
“是的，所以我想……”五日月冴子将自己的想法缓缓道来，“从足立区教育委员会那里，我听说有一间私立的十字教女子高中因为经营不善即将倒闭，校内还有几百名学生，学校领导层方面也希望能最后努力一把能否让学校继续运行下去。”
随着几百年前西方文明在世界的扩张，十字教的牧师也兴致冲冲的踏上了文化殖民的道路。
牧师们除了会在当地兴建教堂、医院外，更大的兴趣还是兴建教会学校，他们深深知道洗脑要从娃娃抓起的道理。
一边给学生教授着一定的科学知识，另一方面则是传教。
所以就像华国的香城一样，日本的土地上也存在着数量众多的十字教私立学校。
日本开放的更早，引进的文化也是五花八门的，从南方的九州岛到北海道，到处都有十字教私立学校。
不过这些十字教私立学校大部分都是女子高校，只招收女学生。
在社会风气保守的年代里，这样的单一性别校还很有市场。
但近年来和‘单一男子高校’一样，日本的女子高校也越来越少了。
真正还能维持着单一性别校的，只有收费极其昂贵的贵族校，面对的对象已经不是平民中产阶级。
“合并？”
“嗯，我想着可以让两所学校合并，正好绫濑高校和这所女子高校只隔着一个丁目。”
“学校之间可以以‘先期体验’‘融合交流’的名义，先互相派出几个班级到对方学校。那所女子高校中从入门处到课堂教室，不缺乏各种圣器，做起改装也很简单。”
“你的想法是不错，不过绫濑高校是公立校，那所女子高校是私立校吧？两所学校要如何合并这个问题你想过没有？”
如果是两所私立校的话，合并起来倒也简单，无非就是股权、法人变更。
但公立校和私立校的合并，就没有那么轻松了。
“这个我认为问题不大，女子高校的财政状况已经糟糕到一定程度，外债甚多，完全可以用政府财政将学校整体买下，然后以政府名义进行改革，改革的最终目标就是将女子高校变为正常的公立学校。”
“这样啊……”
野畑耕治看了眼五日月冴子。
这个下属不会有什么亲戚在这女子高校有股份吧，想着用财政钱填补学校漏洞，好把股份变现走人？
如此这样的事情，在这几年的公共企业转民营化的过程中不知道发生多少次了。
像是国有铁道、日本烟草专卖等等领域都有这样假公肥私、侵吞国有财产、挪用财政钱的现象发生。
“很不错的想法，可以一试。可惜啊……”野畑耕治想到了解剖室中的焦黑尸体，“如果是生擒而不是拉回来一具尸体，就太好了。”
虽然那是目前独一无二的‘疑似吸血鬼’尸体，珍贵性自不用说，但毕竟不是活物。
倘若是活物，还能用各种手段检验他是否惧怕圣器、洋葱，记录其身体各项数值，对于以后对阵吸血鬼都有着不小的裨益。
“可惜？”
“没什么。”野畑耕是摆了摆手，“你提出的意见我会开会好好讨论的，毕竟这牵扯到了一笔不小的资金，现在是十二月份……冬假快开始了吧？那就趁着冬假前确定准备这件事情。”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