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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你有更好的方法?
农田里金色的麦穗一直延伸到地平线,一阵风吹过,地平线成了麦浪的形状。硕大的夕阳沉在麦浪的后面,将整个世界都照亮成了金黄色。
艾叙站在这麦田中,看着天上飞过的鸟,一旁突然传来母亲的叫喊声“艾叙,快回来吃饭了!”
艾叙扔下手里的麦子,向自己家的那栋木房子跑去。
餐桌前,父亲正在将米饭分到一个个碗中,母亲端出了最后一大碗蘑菇浓汤,放在了一桌子菜的中央。窗外的夕阳像从窗子里照射进来,让屋里的地面都反射着金色的光。
艾叙夹起盘中的菜,放在自己的米饭上。
父亲吃了一大口米饭后对艾叙说道“艾叙,明天就要割麦子了,这次你可要好好学着点。”
“没问题,放心吧父亲。”艾叙说完吃了几口饭,突然想起什么便问父亲“如果有龙烧了我们的麦子,该怎么办啊?”
父亲哈哈笑起来“我看你是故事书看多了,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龙!”
母亲也笑着说“看来不能老让你在睡觉前看那些书了。”
艾叙一脸疑惑说道“不可能啊,你们在骗我吧,这个世界到处都是龙,这明明是你们告诉我的啊。”
父亲和母亲没再说话,只是吃着事物,呵呵的笑着。
艾叙想到龙,又看向自己的母亲,突然想起,自己的母亲明明已经被龙杀死了啊。艾叙又看回满桌子的饭菜和自己的房子,这些突然都变得模糊起来。
艾叙立刻就明白,自己一定是在一个梦里。可他根本顾不得什么梦不梦的,他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跑到母亲身边,紧紧的包住她。
艾叙满脸泪水的对母亲说“妈,你怎么能这样就离开了呢?”
艾叙说完看向母亲,她没有回答,只是脸上的笑容带了些许歉意。
就在艾叙想要努力看清母亲的时候,他的胸口感到一阵酸闷,他流着眼泪从梦中醒来了。
营帐里潮湿阴冷的空气聚集着树叶发霉的味道,营帐的缝隙里透露着外面树林点点冷色的光斑。艾叙坐起身,擦干眼泪,向周围看去,其他人都还在睡着。
他无法再睡去,起身走出了营帐。天色刚刚微亮,树林中地面上还腾着淡淡雾气。艾叙向树林里走了一段距离,在一棵树旁坐下了身子,立刻痛哭起来。
艾叙无法明白,为什么自己已经决定好的余生,会在一夜之间完全改变。他曾经畅想过得一切,都不再存在。他最亲近的人,也都离他而去。
艾叙哭着,却毫无办法,一种无力感紧紧围绕着他,他只能含着恨,用拳头砸着树干。
树林中的太阳渐渐升了起来,清晨的阴冷很快便被扫光。艾叙站在一棵树前盯着壮汉罗凯砍树,可是他的思绪还沉浸在早上的悲痛中。
罗凯砍倒一棵树后,将树干从中间劈开,走到艾叙身边说“这里有我就行了,你回去干些其他的吧。”
艾叙回过神来,急忙说道“可以吗?这树这么大。”
罗凯没说话,将劈成两段的树干,用两只粗壮的手臂,一手一段直接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后一瘸一拐的向营地走去。
艾叙回到营地,看见两名老者在翻着几块田地的土,但是他们的动作有些慢,并且翻得不够深。
“这土翻得应该再深一些。”艾叙对老者说。
新来的老者喘着粗气说“还要再深吗?”
“您要是累了就让我来吧。”艾叙只是客套一下,没想到老者将锄头直接递给了艾叙,艾叙没有办法接过了锄头,他刚挥动了一下锄头,便看到壮汉罗凯正在田地旁看着自己。
罗凯看到艾叙后,转身向树林走去,就在这时,树林中传出了一声女人的尖叫。
艾叙急忙放下锄头,向尖叫发出的地方跑去,看到那个昨天才来的妇人,被绊倒在了林中,手里拿着的果篮,撒了一地的果子,其中有很多都已经被摔烂。
艾叙将妇人扶着坐起身,她捂着自己的脚腕,艾叙看到她的脚腕已经肿了起来。艾叙试着将她扶起,妇人再次发出哀嚎。
此时,艾叙看到罗凯站在一旁,便对罗凯说道“能帮我把她扶到营帐里去吗?”
罗凯没有说话,提着斧子转身向砍树的方向走去了。好在白通及时走了过来,帮助艾叙一起将妇人扶回了营地。
妇人到了营帐里面后,痛哭流涕的说“我到底是哪里得罪老天爷了,我这一把年纪了,还要让我出来受这样的罪!”
艾叙和白通走出营帐。艾叙看到,两名老者正坐在树桩上愣神。又看到翻了一半的田地、扔在一旁的锄头,不免有些心生无奈。
艾叙对白通说“看来我们一时半会是吃不上种好的东西了。”
白通笑了笑说“哈!跟我来。”
艾叙跟随白通来到营帐一旁,一只刚死的大鹿躺在那里。
“这是...这是你打的?”艾叙不可思议的看向白通。
白通从腰间掏出一个弹弓,对艾叙说“你以为我只会偷东西吗?为了活下去,我可是什么都做过。”
两人说话的功夫,壮汉罗凯又扛着两段树干走回了营地,然后将树干重重的仍在地上。
“也就他能干点活了。”艾叙看着罗凯说。
“怎么,那两个老头干的不行?”白通问。
艾叙叹了口气说道“他们地翻得太浅了,根本没什么用,到头来都得我来干。”
“你说他们了吗?”白通问。
“我给那个老头客套了两句,没想到他直接把锄头扔给我了。”
白通脸色一变说“这帮老东西,你不好意思说他们,我去说!”
说罢,白通走向两个老者,开口大声说道“你们两个老东西,赶紧去给我松土,松的深一点!不然都他妈给我滚,我这里不是让你们养老的!快去!”
白通说完,两个老人先是有些懵,然后快速点了点头,便起身走向了田地。
艾叙看到一旁的罗凯看着白通骂完两个老头,冷笑了一下,便转身继续回到树林中去了。
艾叙来到砍断的树干旁,开始将树干加工成可以搭建帐篷的木材,白通则满脸得意的去处理他刚收获的猎物了。
晚上众人在篝火以及烤好的猎物前坐着,就连那个脚腕红肿的老妇人,也一瘸一拐的从营帐中走出来。
每个人都嚼着嘴里的肉,想着自己的问题,没有一个人说话。
这时,罗凯用小刀切下一片肉送入嘴中,看着白通问道“你打算怎么重建营地?就靠这些人?”
白通没有看他,而是表情冷淡的说道“怎么?你有更好的方法?”
罗凯脸上带着冷笑说“当然”然后他看了周围一圈继续说“恐怕你们要离开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