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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代当豪商第141章误上贼船乌井路,穆氏瓷器行还未开门营业,一辆香车停下,一名姑娘扭着腰肢下了马车,走到门前叩门。
门子开门,姑娘微笑道:“这里有穆忠仁,穆老爷书信一封,烦请大叔转交。”羊脂玉手递上一封信,一小块碎银。
门子慌不迭点头答应,目送姑娘又袅袅娜娜登上马车而去。
“好香,好好看的姑娘。“门子咽一口唾液,关上门。
穆忠仁接过门子呈上的书信,一丝淡淡清香。打开一看,穆忠仁眼睛一亮,原来是百花园的百合姑娘送来,言称自己生辰临近。想去门前西湖一游,念及穆老板往日多有眷顾。想私下邀请穆老板巳时末同船共渡,权当是为百合姑娘提前庆祝一下。
穆忠仁不由得惊喜交加,百合园是西湖边,烟柳街的一座大型青楼。里面的姑娘都是以花为名。最出名,最当红的是牡丹三色,玫瑰三色六位姑娘。
这六位姑娘可以自选客人,基本属于卖艺不卖身的那种清倌人,诗词歌舞,琴棋书画,样样都懂,还有一门精通。这种姑娘平时卖艺所得非常丰厚,就等着富贵客人,一掷千金为其赎身。说起来一掷千金,但是青楼培养这样一位姑娘花费也是不少,而且,培养十人,最后成功的可能就只有两三人。
不过,身份注定,青楼姑娘大多数只能为妾,你喜欢,可以待她如妻,但名义上,只能是妾,比如明朝柳如是等。陈圆圆那种被皇帝看上的,属于大多数以外的少数,特殊范畴。
所以也有一些姑娘不愿意,她们会计划好好积蓄,为自己赎身。然后买个营生,或者买房买地租赁,遇到合适的一般百姓,结为夫妻。遇不上,就独自过。
姑娘赎身价格,青楼都是提前告知,还有合约。这里面,还要说清青楼与姑娘的比例。一般三七开,如果姑娘以前做清倌人卖艺,为青楼赚得多,还有五五开的。
分给姑娘的比例,青楼以嫁妆的方式把姑娘送出去。其过程,如同普通人家嫁女。
做得好,其他姑娘看在眼里,也是自己的名气招牌。
那种坐地要钱,漫天开赎身价的,在大华行不通。
如果等不到客人赎身,自己又没有存够钱,到了限定年龄,要么自己选个客人破身。要么青楼主持拍卖,价高者得。从那以后,就落入中上列。
中上位列的姑娘,有权选择选择客人,有权决定是否陪宿。年纪再长一点,就再下一等。
中等姑娘无权选择客人,有权决定是否陪宿。再以下,就无权决定一切。
非清倌人,一律按照身材,容貌,才艺划分等级。
每一等姑娘的赎身价位也是天壤之别。
百合姑娘位列中上,愿意接待穆忠仁,为他歌舞弹唱,陪他缠绵共饮。就不愿意陪他巫山云雨。穆忠仁恰恰又喜欢她那模样,明知道姑娘是故意以此赚他银钱,他也心甘情愿。因为这种事情在青楼比比皆是。姑娘不这样吊着,那才是反常。
但一般都有个尺度,大概觉得银钱拿得差不多了,就会让你称心如意。男人称心如意一段时间,也就会移情别恋。姑娘又另外吊着一位。
这就是千年不变的青楼游戏,唯一变化的就是青楼名字。
穆忠仁接到的这种帖子也就是一种暗示。
男人在姑娘身上花费多次不能上手后,如果自己也觉得花钱差不多了,就故意少去捧场几次。类似摊牌。你一直不从,我就另找她人了。这就是博弈。
多数姑娘就会决定,再要一笔银钱,让你遂心。就会送这种帖子主动邀约。
穆忠仁看完信笺,心里自然是乐开花,他本意其实还没打算到摊牌时候,帖子就来了,看来百合姑娘是被自己打动了。
喜孜孜回到房里,穆忠仁抱出秘制药酒,舀一些出来小心翼翼灌入一个小瓷瓶,放进怀里收好。四旬大叔,办事前需要喝点劲酒。
既然是为姑娘庆祝生辰,就得送份厚礼。
穆忠仁取出银行发的支票,这个方便,写个数字给百合姑娘,也让她见识一下。然后心里开始盘算,送一百两还是二百两呢?
百合姑娘放在秦枫前世,也算准一线女星的级别了,穆忠仁自己没觉得,百合姑娘其实一直都在嫌弃他小气。姑娘与其他客人言语之间,其他人才因此有所耳闻。
穆忠仁还是决心送二百两。最后这临门一脚可别出什么岔子。000文学
西湖烟柳街码头,已经开始有三三两两的游客乘着花船出游。穆忠仁刚走到码头,望着码头上一长溜花船,心里有些急。百合姑娘也不说清楚,到底是在哪一艘花船上。正在焦急徘徊时,一名小厮打扮上来问道:“敢问,是穆忠仁,穆老爷?”
“是是,我就是。”穆忠仁点头笑答,原来人家姑娘早就派人候在这里。
小厮伸手一指湖中一艘花船,笑道:“花船已在湖面,请穆老爷随我来。我们乘小船过去。”
“使得,使得。”穆忠仁随后摸出一块碎银,递给小厮:“劳烦小兄弟带路。”
两人一前一后,绕过一排花船,登上一艘小船,两人坐稳。艄公在船尾立稳,双手握桨,腰部一发力,小船一下窜出去,划出一道亮闪闪的水纹。
穆忠仁迎着清风,深呼吸一口,心里感觉舒畅。
小船疾,花船离岸边七八百米,盏茶功夫,就靠拢花船。花船一层出来个糙汉子,帮着拉紧缆绳,放下花船门板,穆忠仁跨上去,汉子伸手一拉,穆忠仁就跨进花船。
“多谢!”穆忠仁掸掸衣衫,举步向前。花船的船工,是不必给小费的。
沿着楼梯往上,穆忠仁一边笑呵呵探出身子,一边道:“恭祝百合姑娘......咦,百合姑娘呢?”穆忠仁大半个身子已经探出,二楼不见任何一名女性,只有三名长相凶恶的汉子。手里提着腰刀,冷笑着看着他。
穆忠仁知道不妙,转身就要下楼,一看,楼下小厮,小船艄公和拉他的糙汉子,手里拿着匕首,腰刀,笑嘻嘻地看着他:“上去啊!“
穆忠仁内心一阵惊慌,举目一看,花船周围百步无其他船只。心知中计,只能硬着头皮走上二楼。
“几位大哥,大爷,这是,为了哪般?”穆忠仁拱手行礼,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楼下三人,也跟着上楼,小厮去船舷边,拉上所有帘布,船舱内,亮着一排红灯笼。红色光线下,花船显得有些诡异。
穆忠仁开始打哆嗦:“几位大爷,到底是什么事啊?”
小厮走到穆忠仁面前,把碎银在手里抛一抛,笑道:“这小费太少!”
“好说,好说,你想要多少?”
“三万两!”
“啊!大爷啊,我没有这么多啊,你看我这身上,像带着三万两吗?”穆忠仁哭丧着脸。
“不像!”小厮摇头,笑道:“你存进银行有多少?”
穆忠仁心一沉,唉声道:“就存了一千多两。”
小厮摆摆手,两名汉子一人拎着个人,一个精瘦老人,一个年轻汉子。赤脚,裤腿挽着一半,上身赤裸。两人都被捆绑着,嘴里塞着布条,一直呜呜叫,眼里满是惊惶。
这才是花船的船工。
汉子把年轻船工,按倒在穆忠仁面前跪着,小厮一把扯起年轻船工头发,对穆忠仁笑道:“你撒谎!”右手迅速在年轻船工脖子上一抹,一股鲜血一下喷出来,射穆忠仁一头一脸。“啊!”穆忠仁吓得一声惨叫,腿一软就瘫软在地。
年轻船工身子乱扭几下,汉子死死按住他,不一会儿,年轻船工就没了声息,倒在血泊中。
身后老船工眼里满是绝望和愤怒,他嘴里呜呜叫着,脖子上青筋毕露,眼睛就像要从眼眶里蹦出来,用力挣扎,却被两人死死按住。
小厮走到穆忠仁面前,蹲下身子:“别在乱叫了,不然割断你喉咙,而且,你叫,也没人听得见。”
穆忠仁哆嗦着点头,身下一湿。却是吓得小便失禁了。
两名汉子过来,扶着穆忠仁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又给他一张面帕,还端来一盆水。小厮笑道:“洗洗,洗干净。我们就是和你商量个事儿。你也不会有银两损失。”
穆忠仁哆嗦着,用面帕清洗自己头脸,用力搽身上的血。搽着搽着,眼泪就流下来。再一看面前一盆水红红的,不知是血水太红,还是红灯笼映红。闻着刺鼻的血腥味,看看地上的尸体,悲戚的老船工。穆忠仁一下没忍住,哇地一声呕吐出来。一盆血水和着呕吐物,散发出难闻的臭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