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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贵就这么被黄金标给推出了雅间。
此一幕。
也看呆了大厅里面的那些人。
前一秒黄金标搂着贾贵的肩膀,一口一个兄弟叫着,后一秒贾贵就被黄金标从雅间里面给推了出来。
就算打脸,也没有这个打法呀。
还让不让我们活了?
殊不知。
这正是贾贵心中所期望的结果。
诱饵已经扔到了黄金标面前,不管黄金标做出什么事情,跟他贾贵都没有关系,就算事后出现了差错,黄金标想要将屎盆子扣在贾贵头上,想必也是不能的,因为现在这一番场景,就是贾贵最好的护身说词。
当然了。
面上还的过得去。
贾贵要时时刻刻的维护自己的人设。
也好借着这些人把这件事给说出去,撇清自己的责任。
嘴一撇,没好气的怼呛道:“狗日的黄金标,你算个什么东西?”
黄金标的声音,从雅间里面传来,“贾贵,你算个什么东西?我黄金标就是看不起你,一脑子浆糊,赶快滚,要不然我揍你。”
声音很大。
鼎香楼大厅里面的那些人全都听到了。
很多人心中暗乐。
狗咬狗。
好戏。
“贾队长,您要不再去雅间里面坐坐?你这么一个侦缉队大队长,跟我们这些人坐大厅吃饭,有些失身份。”孙有福没按好心的让贾贵在去雅间坐,要是没有黄金标那句话,孙有福也不会这么说。
“我进去干嘛呀,我上里面挨揍去?我今天就在大厅吃了,他黄金标能将我贾贵怎么着?”贾贵道:“狗日的黄金标,太君没来安丘之前,他黄金标就欺负我,太君现在都来安丘了,他黄金标还欺负我,这不是太君白来了嘛。”
无数人为之侧目。
这话听着有些辣耳朵。
“我贾贵没当狗汉奸之前,他黄金标打我、骂我,我贾贵认,谁让我惹不起他。现在我贾贵当了狗汉奸,成了侦缉队长,他黄金标还打我、骂我,不把我贾贵放在眼中,我贾贵不是白当这个狗汉奸了吗?”
“贾队长,您消消气,消消气。”孙有福话还没有说完,雅间的门忽的开了,从里面走出了黄金标。
黄金标出现在鼎香楼,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
常来。
让人们觉得有些愕然的事情,是黄金标冲着贾贵说话的语气。
刚才还恨不得将贾贵骂死的语气,现在却变成了要把贾贵甜死的语气,对贾贵的称呼也从侦缉队贾贵变成了我黄金标的弟弟。
“兄弟,兄弟,当哥哥的刚才脑子抽抽了,兄弟不要见怪,咱们雅间谈,一桌子菜,咱们哥俩好好聊聊。”
也没等贾贵开口,两只手夹着贾贵的身躯就把贾贵给提溜进了雅间。
神一般的转折。
看呆了众人。
“孙掌柜,怎么个意思?”
“我也不知道怎么个意思。”
“刚才出来的是黄金标?”
“没错,是黄金标无疑,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那进去的也是黄金标和贾贵?”
“对对对,他们两人化成灰我也认识。”
“奇怪,两个人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
“孙掌柜,你要不进去听听。”
雅间内。
贾贵又被黄金标按在了之前的座位上。
“姓黄的,你什么意思?”
“兄弟,哥哥刚才真是脑子抽抽了,所以做了这个错误的事情,还请兄弟千万不要见怪,为了表示哥哥的歉意,哥哥我先罚一杯。”黄金标将一杯白酒一饮而尽,又把一套驴肉火烧给吃在了肚子里面,“我在罚自己吃一套驴肉火烧。”
“姓黄的,就他M一套驴肉火烧,你还给吃了,你说。”
“驴肉火烧没有了,这不是还有菜嘛,贾队长,贾兄弟,兄弟,吃菜,菜。”
“不吃白不吃。”贾贵吃了几口菜。
“兄弟,哥哥有些不明白,金条是在叛徒手中,可是咱们不知道叛徒在那啊,所以这个金条不好拿。”
“你什么意思?你让我去问黑腾太君?我告诉你姓黄的,我只要一开口,黑腾太君就得给我两巴掌。”
“也是,黑腾太君抽人,野尻太君也抽人。”黄金标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貌似现在还有点疼。
他忽的反应了过来。
这件事跟黑腾归三没有关系。
是野尻正川弄得。
“兄弟,你的意思是问野尻太君?”
“野尻太君?”贾贵装了糊涂。
“对呀,叛徒是野尻太君花钱收买的,现在藏在什么地方,也只有野尻太君知道,我找野尻太君问问,不就知道叛徒在什么地方了嘛,M的。”黄金标骂了一句,他发现事情有点难办,野尻正川不懂中国话,着急这件事还的通过白翻译。
依着白翻译死要钱的德行。
这两个金条怎么也得分一根给白翻译。
原本想着独吞。
看样子不可能了。
于是之前上演的一幕好戏又继续上演,可怜的贾队长二次被黄金标从雅间里面赶了出来。
看着二次被黄金标从雅间内赶出的贾贵,大厅里面的一干众人都要疯了。
“贾队长,您真是?”
“贾队长还是好人,晓得现在这个年月没有戏看,故意逗咱们焖子,用太君的话来说,贾队长是大大的好人。”
“滚蛋。”贾贵没好气的坐在了凳子上,给外人一种他生闷气的感觉。
“贾队长,消消气,没准黄队长一会儿就把你又让进了雅间。”孙有福打趣着贾贵。
“让什么让?就是跪下求我贾贵,我也不去,我就在大厅吃了。”
老九和老六的声音忽的传来。
“队长,您在鼎香楼啊,害的我们这一顿找。”
“你们怎么来了?”看着风尘仆仆进入鼎香楼的两人,贾贵下意识的问了一嘴。
“这不是想要让您带着我们捞钱嘛。”
“捞钱?”
“队长,我和老六一上午都没有开张。”
“就是,检查了一上午的良民证,一分钱没有捞到,还白白挨了一顿日头的嗮。”
“混蛋。”贾贵指着老六和老九就是一顿骂,这是把在黄金标身上受到的气转发泄到了老九和老六的头上,我一点气不受,我是气的这个搬运工,“天天捞钱,捞钱捞的正经事情都忘记了,知道不,我贾贵差点挨了黑腾太君的打。”
“队长,黑腾太君那天不打你呀?”老六张口就是一个理由。
“你那天不挨黑腾太君的打?”老九撇嘴就是一个借口。
“这一次不一样,黑腾太君都气疯了。”
“队长,黑腾太君那天不被你气疯呀?上一次你还把黑腾太君给气的背过气去了。”
“队长,这一次因为什么?”
“因为抓8鹿呗。”贾贵道:“咱们侦缉队成立快八年了,一个8鹿没有抓到,黑腾太君说咱们侦缉队全都是饭桶,瞧瞧人家警备队,人家警备队怎么就抓了一个8鹿呀。”
警备队抓了8鹿?
鼎香楼内。
不管是食客,还是其他人,都把目光放在了贾贵的身上。
警备队抓到了8鹿,这可是天大的大事情。
要传播。
“看什么看?是真的。”贾贵迈步朝着外面走去,还让老六和老九跟上。
不解的老九和老六道:“队长,咱们干嘛去呀?”
“警备队是负责安丘治安的,现在警备队抓到了8鹿,显得我们侦缉队无能,黑腾太君因为这件事上火,所以我决定,咱们侦缉队也抓8鹿。”
“上哪抓呀?”
“黑腾太君说了,只要是中国人,都有可能是8鹿,看到了没有。”贾贵指着大街上的那些行人,“那些人都有可能是8鹿。”
紧接着手指一转,指向了鼎香楼里面吃饭的那些食客。
“他们这些人也有可能是8鹿。”
大街上的那些行人无所谓,可是鼎香楼大厅里面吃饭的那些食客却有点坐蜡了。
好嘛。
吃顿饭,被扣个8鹿的帽子。
这不是寻死嘛。
刚要说点什么,就听老九询问贾贵具体的理由。
“队长,您有证据嘛?”
“废话,有证据我直接就动手了,黑腾太君说有可能是8鹿,也有可能不是8鹿,让咱们仔细的侦查一下。”
“怎么侦查?”
“当然是用眼睛侦查了,难不成从屁股去看?”
“队长,8鹿可都是有枪的,人家连太君都不怕,还能怕咱们这些人?”老九提出了疑惑。
也就是理由。
其实主要是胆小怕死。
谁让石青山厉害,谁让燕双鹰霸道,谁让李向阳牛叉。
杀得小鬼子那叫一个狠。
“队长,老九说的对,真要是查到了8鹿,就咱们这些人,一准是送死的下场。”
“你们怕什么怕?”贾贵的手指向了大街上巡逻的小鬼子,“你们看到了没有,那是太君,有太君保护着咱们,还有警备队的那些人护着咱们,有什么可怕的,咱们发现了8鹿,偷悄悄的,不说话的,轻轻的,不能弄出声音的跑到太君的跟前,把情况这么一汇报,功劳不就到手了嘛,就可以去找太君领赏了。”
“队长,还是您高。”
“就是,怨不得您是队长,您就是厉害。”
“少拍马屁,走,大街上查8鹿去。”贾贵带着侦缉队老六和老九出了鼎香楼,一个人一个人的去看。
看看谁不是8鹿,谁是8鹿。
典型的瞎狗看星星。
屁都看不出来。
就算看出来,贾贵也不会说,甚至有时候老九和老六拦住了疑似8鹿的人,贾贵也会让其放开,如小石头。
花开两朵。
各表一枝。
贾贵走了不久,鼎香楼里面的那些人就全都松了一口气。
合着贾贵是没有证据的瞎说。
有可能,也没有可能。
这尼玛是一个侦缉队队长能说的话。
问题是。
这话偏偏就是贾贵说的。
“孙掌柜。”
“哎呦,是白翻译呀。”
“您是来找黄队长的?”孙有福将白翻译让到了雅间,在临走前专门提醒了一下,“贾队长刚刚被白翻译给轰出来,现在满大街的抓捕8鹿。”
原本的挑拨离间的意思,瞬间变了味道。
成了黄金标又在借机欺负贾贵,把贾贵逼得大街上到处抓捕8鹿。
“这个黄金标,没事就欺负贾贵,再怎么说贾贵也是侦缉队队长,行啦,我进去说说黄金标,孙掌柜留步。”
“行行行,那不送您进去了,有什么需要,您吱声。”
白翻译扭身进了雅间。
关门的一瞬间。
孙有福变了脸色,且还暗暗的朝着白翻译离去的身影唾了一口唾沫。
对于狗汉奸,孙有福向来看不起。
雅间内。
白翻译阴沉沉的瞪着黄金标。
偏偏黄金标还不吃白翻译这一套。
“看什么看?十块现大洋。”
“我听说你又欺负了贾贵,把贾贵逼得满大街抓8鹿?”
“就侦缉队那几块废料,他们能抓到8鹿?不是我黄金标说他们无能,在给他们一年的时间,他们也找不到一个8鹿。”
“不错,挺丰盛的。”白翻译坐在凳子上,看着满桌子的酒菜,“你小子发财了?”
“发什么财,就十块现大洋还让你白翻译给拿走了。”
“我也救了你一条命啊。”白翻译看着黄金标,可没有领黄金标的这个人情,在他眼中,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十块现大洋换一条命,你小子赚翻了。”
“行啦,别他M的扯淡了,白翻译,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想不想发财?”黄金标将他手中的一根筷子,放在了白翻译面前的盘子上。
白翻译看着这根筷子,想着黄金标的意思。
“你什么意思?”
“金条。”黄金标也不装了,决定开门见山的直奔主题,“白翻译,那个叛徒得了两根金条,你不心动?”
“心动怎么样?不心动又能怎么样?”白翻译没有明着给出答案,而是一语双关的点出自己的意思。
都可以。
看你黄金标的具体意思。
“真烦你们这些翻译,有话不能好好说,非要东一榔头西一棒子,说吧,喜欢不喜欢。”
“你说那。”
“那就是喜欢,我是这么想的,这个叛徒肯定要被8鹿锄奸队锄奸,燕双鹰,那是一般人能抗衡的存在,之前安丘的大太君都被人家燕双鹰取了脑袋,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叛徒。所以与其这两根金条到时候落在8鹿的手中,还不如落在咱们哥俩的手中,两根金条,咱们哥俩二一添作五,一人一根金条。”
“想法不错。”
“你同意了?”
“废话,到手的金条你不要吗?那可是金条,不是准备票。”
“我就知道你会答应,那个叛徒是野尻太君找来的,也只有野尻太君知道那个叛徒的下落,我的意思,你问问野尻太君,看看那个叛徒现在藏在什么地方,到时候咱们找上门,一番威逼利诱,这金条不就到手了嘛。”
“这事不好办呀。”
“姓白的,有什么不好办的,咱们就跟野尻太君说,说咱们收到了确切的情报,说燕双鹰要来安丘锄奸叛徒,为了避免叛徒被燕双鹰锄奸,我警备队一心为叛徒考虑,一门心思的为太君效力,决定冒着生命危险的保护那个叛徒,这活可就齐活了,白翻译,别告诉我你不会翻译这些话。”
“我可以试一试。”
“还试个茄子,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贾贵是怎么回事?我可是见你搂着他走的。”
“说来气人,我挨了野尻太君的打,贾贵却没有挨黑腾太君的打,我心里那叫一个气,就想让贾贵掏钱,我挨了大巴掌,贾贵掏掏钱不应该嘛,谁知那个混蛋,进门放了两个大臭屁,气得我将其赶出了雅间。”
“我说雅间有股子味,合着是贾贵放屁了。”’白翻译用力嗅了嗅,“还是带着葱花味道的那种屁。”
“白翻译,您真是高明,闻屁都能闻出什么味道的屁,那你在闻闻这个。”黄金标暗自使坏。
“是带着驴肉火烧味道的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