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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速？”沐易轻轻摇了摇头，“我的能力不是科技文明所能理解的，我所能达到的速度，远远不是光速可比的。”
伯德疑惑道：“你是说你超出了科学的范畴？这不可能，这世界上只有科学没有发现的东西，没有科学所解释不了的东西。”
沐易被这个执着的老头逗乐了：“那好，我可以告诉你，我从你所说的开普勒-452b行星到地球，所用的时间绝对不会那么久。因为在没有空气阻力的真空中，我可以不受限制地永远加速下去，速度远超光速。”
“远超光速的速度。”伯德嘴张的老大，自言自语道，“难道是空间曲率加速，还是引力波导致的空间弯曲？都有可能。”
沐易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虽然不明白你所说的空间曲率或者引力波是什么。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运用的只是自己的能力，我是个修仙者，你明白么？”
“你是说你是神？”伯德牛眼瞪得老大，脸上极是震惊。
沐易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个问题，只能笑着道：“你所说的神是宗教里面的神，跟我所说的并不一样，不过从能力上来说，二者确实是类似的。而且我是从普通人修炼起来的，现在是往成仙的目标前进，并没有达到。”
“你的意思是，人通过某种修炼，可以拥有类似于神的能力？”伯德恍然道。
“不错，”沐易感觉俩人总算讲到一起了，“而且按照这种修炼方法一直练下去，可以突破你所谓科学的限制，拥有你们无法解释的能力。”
“不可能，”伯德倔强地举着头，“科学的意义就在于探索世间一切的真理，我研究科学的目的就是寻求真理。我很感谢你今天告诉我一个不一样的世界，不过这个世界只是暂时无法被解释，而不是说科学是错误的，就像量子力学和相对论提出来前，人们对微观世界迷惑不解一样。我希望您能告诉我你的修炼办法是什么。”
“那好吧。”沐易笑着摊了摊手，“我可以告诉你，我是将一种叫做灵气的东西吸收入体内，再排除体内的浊气，这样达到提升修为的目的。当我将体内的浊气完全排除后，我便成了仙。而我的所有能力，都是灵气衍生出来的。”
“灵气，浊气？”伯德搔了搔脑袋，“您有更准确的说法么，这二者是什么关系。”
沐易耐心解释道：“我们的世界观是，整个世界是由一个叫盘古的神创造的，他劈开混沌，从中诞生了灵气和浊气。浊气其实就是我们能看到和感知到的万物，也就是你们所说的物质。清气又叫灵气，我也无法跟你解释这是什么东西，因为你们没用这个概念。”
伯德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请您继续说下去。”
“盘古开天后，清气上升，浊气下降。但二者又有融合的趋势，盘古于是化为一道结界，隔在清浊气之间。结界以上只有清气，叫做仙界。结界以下，便是宇宙。宇宙中既有清气又有浊气，而且离结界越远，浊气越多。而在宇宙最底层，全都是浊气。我们所处的这片空间，清气或称灵气，占了绝大多数，所以能有机会修仙。”
“清气，浊气，物质。”伯德反复咀嚼着这几个词，忽然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这是一个重大的发现，正好能解决物理学中的难题。”
这下轮到沐易懵了：“你是说正好能用什么物理学解释？”
“不错，”伯德兴奋道，“最近，我们推断出宇宙中存在暗物质和暗能量，与它们对应的便是我们平时所说的物质和能量。暗物质和暗能量占宇宙质量的95%，这也正好对应了你所说的：咱们周围的这片空间灵气占了绝大多数。”
“倒是有些道理。”沐易若有所思地点头。
“还有，你所说的盘古神劈开混沌跟我们所说的宇宙大爆炸如出一辙。”伯德兴奋地鼻头发红，“我们预测宇宙的两个结局：收缩坍塌和无限膨胀。正是应了你说的清浊气的混合趋势，以及结界对浊气的排斥力。”
“要这么说，还真是有道理哈。”晓雯听伯德说的头头是道，也忍不住点头。
“肯定是这样的，你们的修行和能力也可以由此作出解释了。”伯德拍打着桌子道，“我们无法直接探测到暗物质和暗能量。只能发现它们对光波和引力有干扰。我最近就在怀疑，引力波很可能就是因为这种干扰产生的。”
沐易被他说头脑发昏，以他完全没有物理学常识的头脑想理解伯德的专业物理知识，太困难，只得制止了他：“只要你明白了就行了。反正我可以告诉你的是，灵气的能量远大于浊气。你们现在所说的科学都是研究浊气的，我们的修行是研究清气的，是两个不同的方向。”
“我明白。”伯德使劲点着头，“你们一直在运用暗物质和暗能量，想尽办法排除体内的物质，如果你们修炼到极致，我们普通人都看不到你们。你们的能力也不是现如今的科学能解释的。毕竟光速是基于物质----也就是你们说的浊气，来进行研究的。”
“嗯，不错，你明白就好。”沐易哼了一声，点了点头。
“可是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时间上的误差。”伯德想了想道，“你说你到地球的时间很短，可是光线的速度却是固定的。我能确定我确实看到的是1400年前的事情。莫非你如今已经上千岁了？这是你在开普勒-452b行星上时的战争场面？”
沐易咬了咬嘴唇，叹口气道：“没有，就算算上在宇宙中穿行所花费的时间，我的年龄也不超过100岁。”
“那这又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我会接收到1400年前你的画像？”伯德疑惑道。
“我只能告诉你一个猜想。”沐易抬头道，“画面上的人，是我，但又不是我。”
“您可把我说糊涂了。”伯德耸了耸肩，露出一个难以置信的表情。
“因为时间是可以倒退的。”沐易盯着他道，“你可以理解吗？”
“时间倒退？”伯德的脸色变得很精彩，以不同的方式扭曲着，最后摆了摆手，“我不明白。”
“有一种东西，可以让现在的事情倒退回过去，然后再从过去的某一个点继续发生，这么说，你能明白吧。”沐易比划着手势，“就像一个球体从空中掉落到地上，然后你再将球拿到空中，重复同一个过程。”
“你是说，你只是画面上这个人的重复?”伯德倒吸一口冷气，“就算这样的可能的，这种事情为什么会发生？”
“因为某个神仙想改变过去。”沐易道，“或许是想救下某个人。”
“我有些明白了。”伯德小声惊呼着，“这真是不可思议的能力。”
“的确不可思议。而且我可以告诉你，我如今可能也具备这个能力。”沐易抬头道。
伯德骇的嗔目结舌，许久过后才反应了过来：“看来我的研究课题又多了一个。”
俩人相视而笑，沐易这时又想到个问题：“伯德博士，您刚才不是说，只收到我这一个画面么，这又是为何？”
“宇宙中充满了不同的离子，对光线产生干扰是非常正常的。”伯德犹豫道，“所以最终能传到我们这里的图像，基本都是支离破碎的。”
沐易不太相信地摇了摇头：“这也说不通，虽然我不懂你们的物理，可如此远的距离，开普勒-452b行星上一个画面的传输不可能会如此清晰吧。”
伯德想了半晌，最终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你说的对，这的确不合理。”
得不到准确的答案，俩人也没办法，只得把这个问题放到了一边。
一直充当翻译的晓雯却突然道：“我有一个想法，跟你们说的物理啦、修行啦没关系，不过倒能解释的通这个问题。”
“什么想法？”二人异口同声道。
晓雯抓起桌上的画纸，又将旁边桌上的一个望远镜递给沐易，自己走到远处道：“沐哥，你从望眼镜里看我手中这张纸，看到了什么？”
沐易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举起望远镜看了看道：“还能有什么，就是我的画像啊。”
“这就对了啊，假如伯德博士用那个开普勒望远镜看向开普勒-452b行星时，恰巧在离他不是很远的地方，闪过这么一张画纸，那他是不是觉得这个图案是从开普勒-452b行星传过来的呢？”
沐易跟伯德面面相觑，对晓雯这个猜想既感到震惊又感到不可思议。
“这位女士的猜想确实可以完美地解释这个问题。”伯德睁大眼睛道，“你这么说的话，我好像有些印象，似乎真像是一个漂浮的画面一闪而过。”
沐易哭笑不得道：“原来你也是误打误撞，只是凑巧而已。”
“可是，为什么你的画像会漂浮在地球附近的某一个角落？而且是你在母星上时的画面？这不奇怪么。”晓雯问道。
“的确。如果有可能，我希望能找到那张画像。”沐易盯着面前的画纸，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