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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李妈。”杨斯羽抬眸看了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李妈，过了会儿，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桌位：“今天小羊羊生日，也可以喜庆一下，不用太拘谨。”
之前她就已经知道了李妈从小照看季寒煜长大的，可以说是从老宅那边搬到锦瑟的。
她平时也很爱护她，像亲女儿一样的对待，现在小羊羊生日，季爷爷也来了，那么就一起过来给他过生日了。
起码说加多一点热闹因素。
自从季正茂出声让两人吃饭开始，旁侧的王管家就没有说过话。
虽然如此，但是心里还是和李妈一样，有点不好意思坐下来吃饭。
他们这些人都是经过专业的培训才过来这里工作的，不管过年还是过节，更是不可能坐下来和他们一起吃饭。
这是守则，也是习惯，这次突然让他们这些做下属的过来跟他们一起吃饭，说实在的真的很难为情。
见李妈还没有坐下，王管家趁机道了：“老爷，你们先吃吧，我就不坐下来吃了。”
说完他就要离开，却被季老爷叫住了。
“急什么。”季正茂说话的声音带着些许不满：“不就吃个饭么？还要我请你？”
王管家：“……”
得，这位爷开始使出大招了。
杨斯羽并不知道季正茂的刚刚说话的具体心情，只好根据心里猜测的那样，再按照的形式看了眼王管家，然后又看了眼李妈。
伸出两边手往他们那两边挥。
“行了，都别推脱了，大家一起来给小羊羊过生日吧。”
小羊羊从小就知道大人说话小孩不必插嘴，这次等杨斯羽说到了最后一句话并且提到了他的名字，这才主动举手。
帮助杨斯羽：“王伯伯，李阿姨你们就坐下来吃吧，我今天是寿心星哦，不能拒绝我的请求。”
小羊羊这么一出，就连杨斯羽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给他一个点赞。
早知如此，她和季爷爷就不必这么麻烦了，居然还轮流劝说他们两个。
结果还不理想……
都不过小羊羊这么一句直截了当的话快。
等王管家和李妈坐了下来，他们这才开始将保温盖打开，将蛋糕推到了中间。
“宝贝，这是李妈做的蛋糕，记得谢谢李妈知道吗？”杨斯羽边拆开蛋糕包装盒边对小羊羊说。
闻言，小羊羊点头“嗯”了声，过了会儿看向正襟危坐且有些拘谨的李妈。
弯眉一笑：“谢谢李妈亲自给我做的蛋糕。”
“没关系的小少爷，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这么一说，李妈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行了。”等蛋糕拆开，李正茂急忙道：“距离约定时间已经过去，开始过生日吧。”
流程一开始季寒煜就列好了，等到李正茂这么一句出来，急忙从侧兜里拿出他刚刚列下的计划递给他。
“这是我列好的生日流程。”
这话一出，饶是杨斯羽都震惊住了。
她十分好奇看了眼季寒煜刚刚递给季老爷的纸张，醒眉啧了声。
敢情就给小羊羊过一次生日，这家伙还列了流程出来？
还真当这个是工作了啊？
作为寿星的小羊羊坐的离季寒煜很近，自然而然就听到了他这么一句话。
往那边的方向瞥了一眼，然后非常有默契的跟杨斯羽相视无奈一笑。
不过季正茂显然不觉得季寒煜这个举止怪异，接过对方递过来纸张后，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行，那就按照这个进行吧。”
从头到尾，杨斯羽和小羊羊都不知道那个计划是什么。倒是等季老爷收回纸张后，就正式开始切蛋糕了。
杨斯羽只是见过客厅外的气球，完全没有想到他还可以亮灯。
现在准时晚上七点半，全部的灯关闭，除了窗外倾泻过来的一点皎洁月光，还有的就是身后亮起的那一片荧光。
光束亮起的时候，杨斯羽毋庸置疑被吓了一跳。
也非常清楚的看到小羊羊面色掠过的那一抹震惊。
瞬间就了然他也是不知情的了。
季寒煜这男人可以啊……还会搞惊喜。
啧了声，杨斯羽往楼下的灯光看去。许是因为季寒煜的吩咐，此刻楼下并没有人在底下。
灯光忽暗忽明，最后固定下来形成了“小羊羊生日快乐”几个字。
“生日快乐，小羊羊。”
这几个字是季寒煜今天第一次说的最认真的一次。
平时他们父子两都是怼天怼地，也很难看到季寒煜脸上是慈祥的笑容。也
现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面上已经没有了以往那样的严肃。
仿佛看到他这么一变化，周围的温度都升了许些。
当然，杨斯羽知道这是暖气的作用……
“你小子不错啊。”季正茂第一次看到季寒煜这么的有意义的画面，简直笑的合不拢嘴。
被祝福人小羊羊不好意思的笑了声，对季寒煜稍降辞色：“谢谢爸爸。”
可能因为气氛的原因，说话的时候都带着一丝高兴。
季寒煜不是一个擅长煽情的人，前几天得知小羊羊生日的时候特地上网查阅了要送什么礼物，需要注意什么……
毕竟这是他陪自己的儿子过生日，也是缺失五年以来的第一次。
纠结了好几天，最后这个灯光汇成字还是牛凯告诉他的。
也就是这个方法，让他感觉碰到了人生中第一个难题。
比策划方案还要难。
想到这，季寒煜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
“行了，该进入正题了。”
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切蛋糕。
在场除了季寒煜以外的所有的人，都对这灯光的场面格外的喜欢，甚至照看季寒煜长大的李妈都对于这个行为特别的震惊。
真的自从少奶奶和小少爷过来后，少爷真的变了好多。
从之前不会做饭，到了现在会做饭，从以前那个只会一心在工作上，现在还学会了吹气球，弄这些十分浪漫的玩意。
她真的感到很欣慰。
盯着下面的灯光看了好几秒，这才深感欣慰的叹了口气。
“果然的，少爷真的变了很多。”
李妈的声音很小，可是即使如此，靠近他这么近的杨斯羽还是听到了。
她余光瞥了眼对方，却见李妈眼睛红了。
似乎已经发现了她这个异常，急忙就低下了头。可是即使这样，杨斯羽还是在那之前就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