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既入城门,患得患失

木可薯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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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凭证可否交回?”长孙沐语气清冷,心中已是对此官兵有些许反感。

    “以可以可!”这官兵如今哪敢多询沈鸿宁身份,加之如今担心性命安危。口头迅速允诺之下已是将通关凭证还予长孙沐。

    收下凭证,长孙沐也不多言语,只多瞄了周围一眼,间是与一直沉默不语的沈鸿宁走进了天福城内。

    身边虽依旧异光连连,但自长孙沐离开城门之后,这口舌异光便是逐渐少了些许。却还未待长孙沐略松口气,身旁沈鸿宁倒是淡淡看之长孙沐一眼,随即微微将面巾拉低了些许。

    “作为百府之人,进无牌面出无照应,长孙沐,我甚是不知该如何形容如今你这模样了。”沈鸿宁声音渐是压低,语气间倒夹杂甚多复杂意味。

    “你想说落魄?亦是可怜?”长孙沐微微轻叹,不置可否间倒是停了脚步,侧脸正对沈鸿宁,语声轻低语气淡然。

    “靛荷山顶间,我说我虽身出宁府,身份出自马厩便是伙计,但自离开孙府参与武乡,履行与你之诺言之时,如今不过便是红庭书生而已。”长孙沐回头小街,淡淡言语间倒并无多少情绪波动。

    “常言知言语越是平静,便越是有难言之隐。我虽知不可深究你与宁府之事,但如今我一想来你既身百府之位,却不可与圣府沟通遂折花力,便是不免痛恨你靛荷山斩我花玉但只唯武乡一路承诺之。

    沈鸿宁言语间观之长孙沐眼角神色,便是微微摇头,嘴唇微动间已是转身它处。

    “我便已说过……”

    “不必了,”沈鸿宁言辞另断之余间是看向那街边巷尾,便是继续说道:“我观之此街热闹非凡,便留我一人四处逛逛,稍许一人清净片刻便可。”沈鸿宁轻拉脸上灰布,不再言语间便是轻步慢踱,已离此地。

    长孙沐侧头观之那身影渐是隐没于那街市之间,唯虚叹一声便是径向直走。人来人往之间,两人各行一路,倒显凄意。

    如今辰时已中早市已开,这大街小巷人来人往,吆喝叫卖声此起彼伏。加之天福城筹备武乡一事吸引诸多人流,这一来二往之下,竟是热闹非凡。

    长孙沐倒未一直斟酌与沈鸿宁别扭之事,只行走于街边,便是询问几处车栏生意之人,欲得知那武乡初试参报之所。如今其身处天福城东门最繁盛之街市,倒是不烦那线索不予。

    响声熙攘人群络绎,漫天的嘈杂声中,长孙沐移步街边车间小商,便是微笑间看之那无所事事的商主。

    “啧啧啧,客官这番微笑柔之顺之,又看是书生模样,必是那高深莫测红庭书生无疑。那商主一看来客以至,顿是笑脸谄媚,故作热情。

    “本小店装饰众多,最适合气质如你。”

    商主隔车观之长孙沐几眼,甚是未待其开口便已是埋身寻之饰品。

    长孙沐观之那商主如此,倒颇忍俊不禁,这木车上摆放之饰品清一色便是为女儿身准备,若非姹紫便是嫣红,即便不是那嫣红,也便是那花儿月儿之形,又怎是他这堂堂八尺男儿可适配之物?

    “额~,商主,我来此处只为打听消息而已。”长孙沐清扣木车台面,提醒之意甚是明显。

    “消息?什么消息?我一小小饰品商主,哪知什么消息?”这木车女子倒是直率,眼见长孙沐竟不是为了买卖而来,这接待口吻倒是路转十八弯,一时间下竟有逐客之意。

    见之眼前中年女子心不在焉,长孙沐倒是笑之摇头,手指在饰品间犹豫片刻,便是将一带红花绽放形,色随嫣红之链饰放于掌心之中。

    “红庭书生考之武乡初试,便想得知报名之地而已,商主既不回答,这璀璨之链怕不是还得蒙尘几日?”长孙沐微笑言之,倒显狡猾。

    “城内举办武乡初试断续已有十来年,如你这般肯曲就而获信息的男子倒是不多。”

    女子看了一眼长孙沐手中红链,间是唏嘘道:“武乡报名间是有专门的录点场所,我们天福城以东繁盛,以西次之,这武乡之事要求以静,这报名场地便设于天福城南,你们若是释以红庭力去之,概是在半时辰前便可去到了。”

    女子手指轻举,已是指明了前进的方向。“放心吧,我这饰品独家秘笈,材料坚韧又是花石打磨,便只需一个铜板矣。”那女子算起价来倒不含糊,这信息告知之余便又是快速恢复了原貌。

    “这一个消息便值两顿饭钱,倒是易赚。”长孙沐拿起手中红链,调侃之间放下铜板。便是微微摇头之下朝那女子所指方向行之。

    眼下时间甚多,长孙沐倒也不急于加持庭力。这半月以来若非露宿郊外即是借宿于民,耳下非但听之民音嘈杂便觉亲切,这眼中观之百姓与之行走商贩倒也倍觉热情。

    只漫步行走间,时间也便懈怠于这感官之觉。这路遇匆匆,盘人问道间,长孙沐倒是不自觉间想起了那滇梁城中孙府王丫儿,这番念想之下,倒夹微笑。

    “滇梁城如此之大,我又是刚来,你就带我识路嘛,不然这装填马库总得往返城间大路小巷,我要是越时不回,你肯定也得被臭骂!”

    “你个书呆子,每日除了念书便是念书。得亏你来的时间尚长,若是来迟于我,我定是罚你日日苦力,夜夜装填马库。”

    “这戕字我又不懂,又何必硬加于我嘛?况且我又不考取乡试,就只想安分守己过过安稳日子罢了。”

    眼前与王丫儿的记忆段段浮现,倒觉字字追忆,幅画追心。

    “这离别久了,还真难遏制念想之感,倒也不知这丫头如今生活是否安稳?是否一如既往念之我藏其书?”长孙沐行走间断是轻摸鼻梁,轻哼畅悦。

    “未出孙府之前,除与宁陆离相聚。在那孤独苦读之下,剩余之欢乐时光倒全都与丫儿你有关,便只盼武乡安稳,真可兑现我之承诺吧。”

    细细听闻自声,却已是心下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