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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这么看着我？”
李大人注意到张子远的眼神，不解地问道。
“你手里那个千纸鹤，我叠的。”
李大人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你叠的？”
“这治疗失眠的神奇的千纸鹤是你制作啊？”
“正是。”
“若是大人需要，我可以现场做几个。”
“好啊！好啊！”
李大人很兴奋。
“符纸……”
“这个好说！”
李大人站起身。
“来福！来福！”
“大人何事。”
门外的管家出现了，躬身行礼。
“去把玄定观那些没用的符纸拿过来都给……”
李大人说到这里看了张子远一眼。
他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张子远补充道：“清远。”
“对，都拿来给清远道长。”
“是！”
很快，管家拿过来许多符纸。
张子远拿起毛笔，道：“这是小道吃饭的本事……”
李大人恍然大悟，道：“我懂，我懂。”
然后，他就带着管家在门口静静地等候着。
张子远背对着他们，将笺鹤放出来，让他将符纸吃光，然后分裂出十几个千纸鹤。
“好了。”他收起笺鹤转身道。
“这么快？”
李大人讶异，进来一看。
嗬！
桌子上整整齐齐地摆着十几个千纸鹤。
“果然是一模一样啊！”
李大人对比着。
“李大人，那失踪的人……”张子远提醒道。
“对对对！”
李大人把来福喊来，让他去书房取来记录信息的一叠纸。
“都在这里，还有我查到的一些皮毛，也不知道对你有没有帮助。”
张子远乐呵呵地告辞。
他走在路上，一张张翻阅。
这些失踪的人大都挺惨的。
有的丧妻。
有的丧夫。
有的妻离子散。
有的嗜赌成性。
张子远看着这些人的画像，再联系他们的情况，脑袋感觉有些不够用。
这感觉没什么联系啊？
在他身边，有着两个赌鬼路过。
“今天又输惨了！明天必须上玄定观去求张符纸！”
“玄定观的符纸一定能保佑我发财！”
“可得了吧，听说现在玄定观的符纸都没什么用。”
“那些有钱人最近都喜欢买什么千纸鹤，说是安神效果是玄定观符纸的十倍，百倍。”
“安神有屁用？”
“赚了钱才是真的安神！”
“明天我们去求个发财符纸，然后再去大杀四方，还怕发不了财？”
“不去不去！没什么用，干啥都求符纸，有屁用？”
“难不成死了老婆还要求符纸？”
“哎，你还真说对了！死了老婆也一样可以求！玄定观有符纸可以！”
“……”
张子远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脑袋里闪过刚才翻看这些失踪人口的资料。
“玄定观……”
他再次翻看起来。
这些人都喜欢去玄定观求符纸。
“玄定观的符纸……”
他不由想起魏二的家。
家里面贴满了符纸。
谷思佳也曾带着朵朵去玄定观求符纸，朵朵会祈祷婆婆早点回来。
“难道是玄定观有什么问题？”
他朝着玄定观走去，已经将笺鹤放在空中。
玄定观。
此时玄定观已经闭门，除了幽幽清香之外，显得有些冷清。
他在玄定观外等候了一个多时辰，并未看到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后门处出现一道身影，跃过高高的墙壁，进入到玄定观中，而后消失在一群屋子间。
张子远眼神一闪。
这个人有些古怪。
他正准备上前查看，突然一个人影从玄定观里跳出来，慌慌张张地朝着远处跑。
玄定观里，顿时有人跳起来追他。
“有小偷！”
“快抓贼！”
玄定观里有着不少修行法术的道士，一个个紧紧追着，时不时取出一张符纸发出各种花里胡哨的法术。
通过笺鹤，他看清了刚才逃走的那个人。
是山春道士。
虽然他换掉了道士服，但他还是认出来了。
山春道士这是搞什么鬼？
他自己不就是玄定观的么？
张子远看了看他们消失的背影，摸到了玄定观墙壁下，准备亲自进去看看。
笺鹤的视角里，一个穿着黑白衣袍的道士缓缓走到后院，拿着扫把开始打扫地上的落叶。
张子远见后院有人，沉思片刻后，追着方才山春道士消失的方向。
此时在城外一处荒地。
“人呢？”
“那贼人呢？”
玄定观的一些道士四下寻找着，但却怎么也找不到山春道士。
过了一会儿，他们便放弃了，离开了。
山春道士躲在一处乱石堆，身上贴着一个伪装的符纸，将自己变成石头。
他悄悄地露出头，看了看自己的师兄弟们。
发现他们远离后，这才偷偷松了口气。
“你在干什么？”
张子远坐在乱石堆上方，看着刚露出头的山春道士。
“呀！！”
山春道士被吓了一跳，撞在石头上，捂着头弯着腰。
张子远跳到他身前，静静地看着他。
山春道士过了一会儿才缓过来，看清楚是张子远。
“原来是你啊！差点吓死贫道。”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虚脱了。
“道长这是深夜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山春道士斜眼道：“你这小年轻懂什么。”
“那道长这是在干什么？”
“深夜无聊出来逛逛，乘凉。”
“被自己的师兄弟撵着跑也叫乘凉？”
“……”
山春道士看向他道：“你看到多少？”
“从你狼狈地跳出玄定观开始。”
“……”
“所以道长这是在做什么？”
山春道士说：“还是少知道比较好，知道的太多死的早。”
“玄定观有什么问题？”
“呃。”
山春道士惊讶地看着张子远。
“你知道多少？”山春道士问道。
张子远沉默不说话。
“看来你也发现了，玄定观最近有些古怪的气息，让贫道很不舒服。”
“贫道是个天生灵觉很敏锐的人，这次回到玄定观，总感觉不对劲。”
“所以贫道今夜穿着便衣在玄定观里仔细看了看。”
张子远打断道：“所以你也是猜的？”
“也？”
山春道士愕然。
张子远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像你这样做的人，在我看过的电视剧里，一般活不过一集。”
“何为电……视剧？”
张子远并未解释，离开了。
山春道士摸到玄定观，跳过墙壁，落在后院，蹑手蹑脚地准备回自己房间。
他抬起头，心脏差点被吓出来。
“立阳师……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