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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险家,你还不跟咱们说说,你得到的眷顾是什么样子的”
伙伴的调笑声传来,冒险家,那个维塔他们刚来时以7张邀请函为代价成为眷顾者的男人,似乎终于克服了来自某些扭曲存在窥伺的不适,出现在了大家眼前。
而冒险家只是笑了一下,没有回答,转移了话题“主持人发布的两项简直白送邀请函的任务,你们怎么看”
一个任务是去守门,另一个任务是去围观一场火刑。报酬高的离谱,内容简单的过分,让人心存疑虑。
伙伴们对视一下,其中一个摇头“猜测疯子的想法向来不是什么明智的事。”
“是吗”冒险家耸肩“可那个疯子不一般,我对他的内心世界真的,真的很感兴趣。”
奥罗拉,艾比以及沃芙她们早就被盯上了。
一开始,是修女和小女孩的特立独行吸引了狒狒们的注意力:她们俩对拍卖会本身兴致缺缺,也不像其他人所准备的那样,赶紧找一个团体用以栖身,又或是赶紧去搜集其他的邀请函;而是在无视掉所有不怀好意的窥伺目光后,平静的在这场地四周散步。
而沃芙,则是因为她偷窃邀请函的行为被盯上的。
狒狒们对主持人所分发的卡片有着模糊的感知,而贪心的沃芙一次偷窃太多邀请函后,在那些人猿眼里显眼的就像夜晚的灯塔。
上一个世界线,狒狒们还仅仅只是出于好奇注视着她们,偶尔伸出舌头弄点恶作剧而已。
它们一直看着几人,看到她们与维塔汇合,看到奥罗拉之后用邀请函交换了一架迫击炮。
之后,炮弹激发,主持人被袭击,一切都串联起来了。
所以,维塔回溯到现在时,几人也在第一时间遭受了无处不在,并且无可触及的狒狒们的攻击。
这些狒狒目前只能通过回忆被观测到,没有阿比斯的预言,它们的攻击就能永远占据先手。
在几种因素的叠加下,三名姑娘理所当然的被俘虏了,狒狒们欢呼着,把她们绑上了火刑架。
并恭迎着主持人的到来。
主持人揉搓着自己的手表,缓缓踱到火刑架前,抬头,看着被绑在柱子上的奥罗拉“你用炮的技术不怎么样,如果不是因为炮弹信标,迫击炮的炮弹怎么都不可能砸在我的脑袋上。”
“哈炮弹你在说什么”奥罗拉当然不知道她现在还没有做过的事,只是挣扎几下,让绳子在自己身上留下深深地勒痕“你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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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身体前倾“噢,我觉得我的款待已经十分周到了,比如我还想请你们来一场盛大的花车游行。”
他话音刚落,柱上被缚的3人便感觉到脚底下一阵震动,火刑架下的地板缓缓悬浮。回忆之中,密密麻麻的人猿以脊背将地板顶离地面,手脚并用,让“花车”动了起来。
沃芙“噫”的惊叫,而艾比却歪了歪头“我没看到有花。”
主持人抬手,怜爱的摸了摸艾比的头,在奥罗拉愤怒的目光下温柔的说“好女孩,你们将成为的,就是最棒的那种花啊。”
“不过,是在你们被点着了之后。”
沃芙嘀嘀咕咕“我还以为你是知识分子,野蛮太野蛮了”
“毁灭知识的载体绝非我愿,但,”主持人的脸渐渐不见笑意“但,你们的同伴想将我和无边的知识剥离,而这,也是我这里唯一的罪。”
奥罗拉撇嘴“知识的载体你说的是我们”
“当然,人是知识的载体,毫无疑问。”
“嘿,可不仅仅只是知识的载体。”奥罗拉咬牙。
却没想到主持人一下露出了极为疑惑的表情,他还看着奥罗拉,眼神却像在看着一个不可理喻的笨蛋。
笨蛋是没办法交流的,所以他转身,坐到尚在移动的地板边缘,抬头注视四周,等候着维塔的到来。
这是赌维塔不会抛弃同伴。赌赢了,维塔就必须再次面对他;赌输了,也无可厚非。
毕竟,他第二喜欢的就是篝火晚会,而适度的放松对吸收知识是有好处的。
想到这,他的手不自觉的抚摸上了胸口,并感觉到了一阵悸动。
那本他从森林中带出的笔记本就紧紧的贴在那里,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的胸膛都要柔软,舒适。
没人可以抢走它,主持人的呐喊在自己的心中震彻。
冒险家听到了主持人来自心中的呐喊。
经过一段时间的实践,冒险家认为自己得到的眷顾很简单,却也很实用:
是读心。
绑着三位女士的“花车游行”下方,冒险家拨开人群,与花车保持着相对静止。
读心如同抽丝剥茧,冒险家极为轻易的绕过了主持人显得混乱的心防。
然后震惊于这人内心深处的空空如也。
他的心灵呈现出一种异样的断层,前半段是与一帮兄弟快乐又幸福的烧杀抢掠,像是褪色而逐渐生锈的金色铜器,在缓缓消失。
与之相对的,是他心灵中熠熠生辉的后半段,就是现在,他作为这该死拍卖会的主持人的时候。
他在这里异样的兴奋,心中高呼着“知识”,几乎要将冒险家的耳朵给震聋。
但,冒险家以他四十年的人生和经历保证,主持人心里根本没有一丝一毫可以称得上是“宝贵知识”的东西,大多是些佣兵的常识,又或者丘陵地带生存的法门,或是一些笼络人心的粗糙技巧。
与他拍卖会上随口说出的诡异密辛简直是天上地下的差距。
冒险家的职业素养让他闻到了财宝的香气,冒险家在思考,思考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把主持人的脑子当成了中转站,给予他力量,满足其求知,却从未真正的将知识印在主持人的脑海里。
有趣,简直像是个有着自我意识的邪物,而这种邪物如果能够被掌握,可比主持人之前卖的那些垃圾高到不知哪里去了。
他舔了舔嘴唇,脚步加快了几分。
绑住3位女士的绳子似乎有些特殊,沃芙没能将其挠开,于是一直在“噫噫噫“的乱叫。
艾比向她偏头“沃芙,你之前喝那种药剂的时候,浑身都着火了,应该不怕火烧才”
沃芙凄凉的笑了一声,竖瞳悲哀的瞥了一眼奥罗拉。
奥罗拉手上捏着一根断指。
断指曾经属于沃芙,尖利的指甲在顺着绳子的纹理,一点点将其解开。
主持人没有阻止,甚至也没能发现这个小动作。
只是接过了一柄火把。
维塔在阿比斯的引导下,躲过了一次又一次攻击。
火刑的花车就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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